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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庄主任的“口味”
    临到年终,各种总结会比较多了。
    这次开的是“有效减少会议工程”的年终经验总结会。会议范围只限我们科,会议地点就在办公大楼西边的“连升大酒店”。倒不是因为那儿的档次有多高,它也只是个三星的酒店,更重要的是它名字吉利。我们庄主任特别讲究这个。
    我们在四楼包了个小会议厅,从周六上午十点钟开始,到下午六点钟结束。
    中午的饭很简单,是九十八块钱一位的工作自助餐,重头戏在晚上。
    这种单位聚餐都大同小异,敬酒,替酒,劝酒,拐弯马屁,黄段子,无影龙爪手……大概也就是这些玩意儿。最后看领导的兴致,还有有ktv包房、温泉游泳、按摩……等活动不定。不过,饭后的活动不见得是所有成员都能参加的。并且那些活动一般也与常规理解不同。
    比如说按摩吧,刚开始可能是人家给领导按,到后来说不定就变成领导给人家按了。诸如此类,就不一一说明了。
    眼下,我们科室领导们对单勃的感情已经由最初视为珍宝般的“无比喜爱”,慢慢蜕化成现在“食之有刺,弃之有肉”的“狗咬刺猬情结”。
    不过庄主任到底口味不同,“这才叫有味儿,一口吞进去有啥意思,那是猪八戒吃人参果——活糟蹋宝贝儿!”看来庄主任对猪八戒的行动方式并不欣赏,虽然他的举动倒和“二师兄”很像,不过是更隐蔽,更富技巧性。
    有一段时间,我还看到几个领导纷纷先后在手腕上打了石膏。他们自己都说是打篮球弄的。怪了,他们什么时候喜欢运动了?就连床上运动他们自称都是偏好女上位的!他们还能打篮球,就凭他们200斤体重和160公分的身高?他们的身材就更绝了,站直身子低头往下看,肯定瞧不见自己生殖器,就算是勃起了都看不到。他们肚子太大,把视线都挡住了。呵呵,他们肯为篮球受伤,真是锁精神可嘉,奥运的魅力无极限啊!
    吃饭间,庄主任兴致很高。黄段子接连不断,并且都很新,多数我们以前没听过。
    他以前也爱讲,可是老是在某几个月内不厌其烦地讲同一个黄段子。
    比如:“猜猜,三寸长,硬邦邦,一头毛,一头光!大家说说看,是什么?”
    大家照旧怪笑着表示猜不着。
    他开怀大笑,特意挑个女同志来猜。此女虽然早已把这个谜语听的耳朵起了六寸厚的茧子,可还是很配合的红了脸,娇羞的说,“庄主任好坏!”
    庄主任一听之下会猛笑一声,身子不由得同时一抖,浑身的肥肉跟着一阵乱颤,好像刚扔到案板上的一大块儿猪皮冻。笑了之后,他才开始揭开谜底。
    这时候的他,面带潮红,眼泛桃花,好像刚刚到了高氵朝,自己憋不住的乐,“哈哈,你们思想太那个了吗?都想到那儿去了,谜底就是牙刷!”我们也赶快跟着他哈哈大笑。有时候,他还会继续逼问那个女同志到底心里想的是什么答案。
    这回他的黄段子巧妙、逗人不说,还黄的不露声色,让你笑过之后面红耳赤。
    我正在纳闷儿他进步之快令人惊异。郑副主任主任凑到我耳朵边儿悄声说,“老庄已经不包二奶了!”
    以前的那些黄段子都是那个二奶提供的。她业务素质不高,不注意及时充电,被淘汰是迟早的事儿。庄主任到底不一样,一旦发现二奶的庸俗就能立刻弃暗投明。
    我哦了一声,“受教育改好了?”
    郑副主任接着说,“呵呵,人家改嫖妓了!他说这样节省开支,还能多方位、多侧面地深入生活,体验生活”
    操,体验“性生活”还差不多。
    庄主任得意地挥洒了半天,终于计穷,又把那个牙刷的段子翻出来了。
    这次,他特意挑了单勃来问。
    单勃今天好像很不高兴。今天下午开会的时候庄主任让她拿着钥匙到自己办公室取份材料。刚回来的时候还挺好的,可后来接了个短信就有点神色不对了。
    庄主任根本没有注意到单勃的变化,依旧眼神迷离地盯着单勃,“你说,快说,那是什么啊!”
    边上的人开始起哄。(作者:每天都要快乐)
    单勃平静而清晰地说道,“牙刷。”
    庄主任一愣,“人才啊!二十一世纪最需要的是什么,人才!”
    周围的人们刚一紧张,又被这句话都“逗”乐了。
    庄主任大脑袋一摆,“再考你一个:三个男人看毛片,猜一种奥运项目!”
    我连忙给单勃使了个眼色。
    单勃好像没有注意,照旧淡淡地说了一声,“赛艇。”
    庄主任有点急了,“呦呵!”
    我在桌子下面伸脚过去使劲儿踢了踢单勃的鞋。
    单勃好像有点反应过来了。
    “说吧,你身上的什么东西,站起来合住,蹲下去张开!”说着,庄主任拿起瓶子咕咚咚斟了一满玻璃杯的五粮液,“你这个还能猜中,我就把它干了!”
    单勃脸终于红了,“你坏吗,人家那儿猜的出来!”
    “哈哈哈哈”庄主任长出了一口气,踌躇满志、意气风发,好像刚刚徒手爬上珠穆朗玛峰,又好像一个人搞定了全国的希望工程,“不就是衣襟吗?你想那儿去了你!你说,你说,你到底想到那儿去了,不说就把它喝了!”
    现场一片欢腾,单勃也扭扭捏捏地把那杯酒半推半就地喝掉了。
    一切照旧,皆大欢喜。
    可是,我却觉得单勃还是有点不对劲儿。
    往常喝酒,单勃总是连逗笑带撒娇,十杯酒进去一杯都算是比例高的。可这一晚,我发现她几乎是颗粒归仓,杯杯见底。庄主任格外开心,觉得这小SB今天很给自己面子;认为此同志人品不错,有培养前途。
    在单位里都认可这句话,酒品等于人品。
    尤其我的领导们更是如此。因为他们只有酒品可以夸耀,根本不配提人品这两个字,所以也只有把酒品当成衡量人才的主要指标之一了。当然,他们自己的酒品虽然不错,但也看场合,在更大的领导面前,通常都是非常棒的,在我们面前要视心情而定。
    单勃是有点酒量,可这样喝下去也顶不住了。
    她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主任,我得先回去了!”
    马上有三、五个人站起来,“我送你,坐我的车回去!”
    单勃一笑,“省省吧,我就要老胡送我回去!”
    庄主任一笑,拍了板,“就是老胡了,他跟你算是好姐妹!他送你我们放心!
    郑副主任说,“是不是姐妹不一定,但放心是肯定的!”
    我嘿嘿笑着,不知怎么回嘴。只好过去扶住单勃慢慢往外走。
    付副主任笑着说,“是啊,是啊,将来老胡家里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活儿,就打个招呼。”说着一阵怪笑。
    我心里很恼火,嘴上也不敢说啥。
    他们这样和我开玩笑都开惯了,都知道我没脾气。
    可我心里把他们祖宗八代都骂了个遍,操你们祖奶奶的。老子能的很,老子不需要帮忙,老子还能帮你们的忙!不信把你们的亲妈、姨妈、二姑妈统统叫过来试试,我保证她们乐不思蜀!
    我红着脸咕哝了一声,“不敢劳动大驾!”继续撑着单勃往门口走。
    经过付副主任旁边的时候,单勃脑袋一歪,嘴一张,一大股混合着虽经咀嚼却未被充分消化的食物残渣以及52度浓香型五粮液的粘稠呕吐物喷涌而出,从付主任的双下巴直铺到了他的大腿根。
    “哈哈哈哈,赶紧把她扶走!”庄主任笑出了眼泪。
    我赶忙扶着单勃出了贵宾间,剩下那个付副主任傻在哪儿。嘿嘿,这下他和美女可是够亲近,连美女肚子里吞了几块虾仁儿都能数清楚了。
    到了酒店外边儿,她又吐了一次。
    拍她吐完,我就要去打车,单勃把我叫住了。
    “胡哥,等,等会儿走。我还得回办公室一趟。取材料的时候,我把自己钥匙拉在老庄屋里了。”
    我扶着她慢慢往办公楼走。到了楼门口,我刷卡开门,扶着她上了电梯。
    在那个狭小空间里,她紧紧依偎着我,眼睛半开半闭,鹅蛋型的圆脸被酒劲儿熏的嫣红,丰满的嘴唇微微张开着,象牙一般光洁的额头上因胃里的痛苦多了几丝极细的皱纹,眼角还挂着一小滴刚才呕吐时带出的眼泪,衣衫因我不太到位的搀扶显得有点凌乱。此时,她的整个身体露出一种妖艳的、诱人的、SM型的性感,让人有种恨不得立时冲上去强暴她的冲动。
    呵呵,还真是幸亏派我来了。
    派其他色鬼来还真不知道会出什么事情。估计他们就不单是打石膏那么简单了,弄不好还得穿钢钉。我一向是yy专家、创意高手,来硬的我可不在行。
    她对我的想法毫不知觉,仍然放心地将大部分重量都靠在我的胳膊上。我的手背再一次感受了她胸部的弹性和热力。看着她全然信赖、毫不设防的姿态,我羞愧的满脸通红。小妮子把我当成个人,专门挑我来送她,我要是再胡思乱想可就有点对不起人民了。
    我咬咬牙,忍住口水把她扶的正一些。这样一来,我的手背就离开了那个让我魂不守舍的雷区足足有1000毫米的距离。
    不管多么别扭,我总算安全地把她扶到了老庄的办公室。
    进去后,她把那把老庄办公室的钥匙交给我,“这是他办公室的钥匙,你,你明天交给他。省得耽误事儿,我可能来得晚点儿。喔~喔,我去趟卫生间!”说着,把昆包朝沙发上一扔,自己跌跌撞撞往办公室里间的卧室走去。
    我把钥匙小心地收进自己的钱包里。这是庄主任办公室的备用钥匙,一般谁在这儿有工作就暂时交给谁用。
    把单勃的昆包往沙发角落里放了放,我小心翼翼地坐在了沙发上。环视四周,操,这他nnd才叫办公室。
    这里面配的是全套意大利进口的家具,看着不起眼,但品质非凡,质量绝对可靠。甲醛?绝对没有!警犬估计也嗅不出来。
    老庄的办公室和我们的不一样,还带一个当卧室用的小套间,小套间里面还有能洗澡的卫生间。凡是正处级的干部都是这种办公室。好像是从非典之后我们这儿开始流行这种格局的,据说是为了领导值班方便。是啊,不会休息就不会工作吗!这是谁说的来着?我给忘了。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她在里面叫我了,“胡哥,你来一下!”声音有些犹豫,但的确是在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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