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中年纪稍轻的大汉以他那暗哑沉闷的声音道:
“本船今次只运货,并不搭载客人,你们还是到别处去寻找可以搭乘的船只吧!”
娘的,典型的以退为进,欲擒故纵!
做出一副更加可怜的样子,我低声下气的道:
“这位大爷,此船是开往九江方向吗?”
在得到不耐烦的肯定回答后,又进一步苦苦哀求道:
“这位英名神武的大叔你行行好吧,小生姐弟二人乃是返家探望重病瘫痪的父亲与积劳成疾的母亲,所谓‘百善孝为先,行孝当及时’,看在我们姐弟一片拳拳孝心的份上,您就答允我们吧!”
那个应是兄长的大汉瓮声瓮气的道:
“在这乱世之中可怜的人多了,就算我们兄弟有心帮忙,可这路途遥远,我们也不能白白搭载你们啊!”
“小生可以给钱的,但求大叔能够允许我们姐弟登船!”
“一两黄金你有吗?”
“这个,这个”
面露为难,窘迫之色的我转头求助似的向变装的‘阴后’望去。高傲的祝玉研虽心中万分不屑于在她的眼中都是杂碎的这些人面前装腔作势,但还是十分到位的轻叹一声,明眸中显出绝望之色道:
“小弟,我们再想办法吧!”
早就等着出场的那紫衣青年微咳一声,温文尔雅的插言道:
“两位当家,看她姐弟如此可怜,这区区一两黄金由在下代出吧!”
在双方面各怀机心,配合默契之下,这出蹩脚的戏码终于上演完毕。得到允许的祝玉研在前,我在后,踏着长长的跳板向大船走去。
募的,船身突然毫无征兆的摇晃起来,连锁反应之下,带动着跳板亦随之一阵剧烈的上下起伏。
想不到那对秃头兄弟虽然面相粗豪凶恶,行事却是这样小心谨慎,也许是他们仇家太多吧,竟然可以如此不着痕迹的脚下暗中使劲,利用对水流的透彻了解来摇晃坐船进行试探。
反应迅速的祝玉研在娇躯微斜之际,即莲足轻跺,轻飘飘的横过三丈空间
,稳稳的落于大船之上。
“姐姐救我!”
由于自己扮演的角色是丝毫不会武功的文弱书生,因此在一阵手舞足蹈的东摇西晃之后,立时十分聪明,但姿势极其难看的趴下身子,四肢不住颤抖的死死抱住那两尺多宽的救命跳板。
“好!”
祝玉研表现出来的轻身功法虽然只是平平,但由于姿势优美自然,因此本来全神戒备,蓄势代发的那三人在放松下来后,俱都情不自禁的称赞了一句。
在祝玉研转身欲来相救之前,那紫衣青年已风度翩翩的踏前一步,柔声细语道:
“这位小姐,还是让王某人来助令弟登船吧!”
在被眼底闪烁着嘲弄之色的青年男子提上大船整理衣衫郑重道谢相互介绍等一系列繁琐的环节后,我们姐弟二人暂时被安排进了二层一不错的房间内。
“研姐,你对那个王魁介的老爹王薄了解吗?”
被强迫装扮成这副样子的祝玉研琼鼻冷哼一声道:
“一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而已,有什么好提的!”
我意味深长的笑道:
“本来玉真的巨鲲帮暗探只发现了那裴氏昆仲在这里,没想到吉人自有天相,竟又被我们捡到了王魁介这块宝,他老子是卑鄙小人又怎样,小人有小人的对付之法,嘿嘿,这叫‘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祝玉研黛眉轻蹙道:
“你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雄踞长白一带的王薄在山东很有人望,若我们有了王魁介这招暗棋在手,将来少帅军攻占山东全部地域之际,届时投鼠忌器的王薄还不乖乖的惟我们之命是从!”
取下重纱的祝玉研玉容不屑一顾的晒道:
“堂堂的圣门‘圣帝’,却尽行这等卑鄙无耻之事,真想不明白,向雨田怎会教出你这样的弟子来!”
知道祝玉研暗中早已认可此举,只是口中极尽揶揄嘲讽之能事,以发泄她心中怒火的我毫不在意的道:
“在这个世界之上,行事龌龊被人知道了那才叫作‘卑鄙’,没有被人知道那就叫作‘高明’。在争霸天下这块大棋盘上,凡事只知运用武力,事事均求光明正大早晚只会为他人作嫁,最终前功尽弃,一败涂地。”
须臾,王魁介本来稍显尖细,此时却刻意放柔的声音至门外传来道:
“想来贵姐弟还未用过晚饭,因此区区在顶层略备了些许酒菜,还请二位移驾光临!”
在王魁介的殷勤引导之下,我们这对假姐弟同裴氏昆仲对桌,王魁介打横,五人气氛和谐的团团围坐。
在丰盛的晚宴期间,每当祝玉研轻柔的掀起面纱,细嚼慢咽的进食之际,王魁介那一双窄小细眼中所崩射出的贪婪目光总会不自觉的漂移过去;而裴氏昆仲那掩饰不住的色欲眼神则时刻都在自己身上打转。
酒过三旬,菜过五味,裴炎率先道:
“小哥既然父母俱都卧病在床,为何还要离家远行呢?”
感受着因船只前行而出现的些微震动,我双目露出沉痛之色,语声哽咽的道:
“小生家境贫寒,父母卧病之后境况更是不堪,求救无门之下,只好暂托邻里照顾双亲,自己孤身上路,寻找早年在外学艺的胞姐,以便能够见上,见上双亲最后一面,唉!”
王魁介插言道:
“看令姐武艺‘精妙’,不知肯否告知在何处学艺呢?”
对于王魁介这种不自量力的小脚色,虽然还要演戏,但祝玉研仍是懒得理睬,识情知趣的马上恭谨代答道:
“家姊乃是师从于当阳城内著名的周老拳师,奈何其日前却不幸辞世,而家姊又不愿意嫁予周老拳师那凯窥她已久的独子为妻,这样,慌忙逃出虎口的我们姐弟就沦落到今日这步田地!”
静默片刻,搞清楚我们家世背景的王魁介改变策略,开门见山的道:
“柳兄(先前杜撰),在下对令姐是一见倾心,爱慕有加,如若令姐肯嫁给王某做妾,区区必将出巨资为令双亲聘请名医,柳兄意下如何?”
望了眼底怒意一闪即逝的祝玉研一眼,我拂然色变道:
“王兄这说的哪里话来,家姊虽然蒲柳之姿,但也绝对不会嫁给他人作小,此事再也休提!”
裴炎不再掩饰的淫笑道:
“那小哥你从了我们兄弟如何?这样,我们兄弟也必将帮助你的双亲聘请名医,否则,小子你恐怕就要等着为你的爹娘送终啦,哈哈”
就在我面容阴晴不定,显现出难以抉择的痛苦表情之际,祝玉研倏地掀翻桌子,在杯盘碟碗,汤水菜肴四散飞溅当中,在裴、王三人猝不及妨,慌忙闪避之际,迅速抱起我的身躯,穿门而出
面对早有准备,甲板上近二百名弯弓搭箭、手持利刃的大江会帮众,以及四平八稳由房内走出的王魁介和裴氏昆仲,眼露悲壮色彩的祝玉研忽地一脚踢飞脚边的底舱木盖,在一众弓箭手还未做出反应之前,我们两人的身影已沉入黑暗的底舱之内。
饶有兴趣的欣赏着这一幕的王魁介哈哈大笑道:
“好一个刚烈的大美人,很合我王某人的胃口”
龙君裴岳亦仰天长笑道:
“天堂有路尔不走,地狱无门他闯进来,嘿嘿,那个小相公卖相真不错,今次我们可要好好的快活一番啦!”
未把我们这对假姐弟放在眼内的三人以数十枚暗器开路,然后打着火把相继跃入底舱
半晌,裴炎那特有的暗哑沉闷的淫笑声至舱底传出,响彻全船道:
“小的们,除了掌舵的之外,都给我快点下来,今晚老子心情大好,让你们好好看上一出好戏!”
虽然有些莫名其妙,但打着十数只火把的,约二百左右的大江会帮众还是遵守命令陆续进入底舱,随之入目的是这样一副场景:那书生弟弟满面惊恐之色的紧紧挽住他那仍带着面纱的姐姐手臂,两股战栗,瑟瑟发抖
而他们的两位帮主与那位尊贵客人则一动不动的背对他们而立,好像在悠闲的欣赏着那对笼中之鸟的悲怜窘态。
裴炎的独特声音由再度响起道:
“将顶盖盖上,因为,今天的这出戏叫作‘暗舱(娼)’的狂欢!”
“咔!”
随着底舱被重新封闭的一刹那,一道炫目至极的诡异黑芒划过长空,那封上盖子,还未走下绳梯的大江会帮众咽喉要害处就凭空多出一枚不知来自何方的暗青子,也以此为起始点,残酷、血腥的杀戮瞬间展开
以魔门“邪帝”和“阴后”二人联手的威力,要想击溃王魁介和裴氏昆仲这样的“高手”,以及其手下的一众虾兵蟹将自然不在话下,但强行歼杀容易,聚而全歼困难,故先前才不得不导演出这场示弱色诱请君入瓮腹语口技封闭底舱,并由自己在舱口附近实施真力屏蔽,防止临死惨嚎声音逸出的“暗室杀人事件”。
待所有大江会帮众尽皆毙命之后,祝玉研浑不在意的优雅行走于森罗地狱之间,行过已成为白痴状态的王魁介身边时,芊芊玉指倏地点出
永远也不要得罪你惹不起的女人,又一条黄金定律被清楚证明!
上天有好生之德,本来,还打算利用完王薄之后留他一命的,现在看来,儿子既已被废,老子,也崩想有好下场啦!
“研姐,你先上去将其余人等除去,小弟随后就来。”
随着蕴满浓烈血腥气的底舱上盖被开启,并没有被隐隐传出的异响惊扰到的水手们亦心不甘,情不愿的步上死亡之旅!
九江,山拥千嶂,江环九派,“士高气清、富有佳境”。自古以来,就是舟车辐辏、商贾云集的通都大邑。由于它地处长江中下游南岸,当长江要津,抱匡庐奇秀,
滨浩淼鄱湖,又向为“兵家必争之地”。
九江之称,最早见于《尚书·禹贡》中“九江孔殷”、“过九江至东陵”等记载。后据《晋太康地记》记载,九江源于“刘歆以为湖汉九水(即赣江水、鄱水、余水、修水、淦水、盱水、蜀水、南水、彭水)入彭蠡泽也”。其后三国时期称为柴桑,再后又有浔阳、江洲等称谓。
先前,九江城乃萧铣的梁军和林土宏的楚军斗争的焦点。谁能控制这高度战略性的城市,等若扼紧鄱阳湖以西大江水道的咽喉。后来林士宏被自己格杀,楚军地盘亦被宋阀与萧铣瓜分殆尽,而九江城,也落入梁军手上。
这一日上午,九江城一间普通的客栈内,有姐弟二人前来投宿。十分不巧的是,该客栈仅剩下一间上房空闲。
略一犹豫,仍扮作文弱书生的我和气的道:
“既然如此,那小生姐弟就同住这一间吧!”
出奇的是,祝玉研竟然没有出言反对看来,事实已愈来愈贴近自己的猜测啦!
姐弟二人进入房间不久,即发生了如下对话:
“我要洗浴,你能否先行回避?”
“记得昨晚你才刚刚洗浴过,怎么现在还要”
“这是个人生活习惯的问题,即使他人不能够认同,起码也应该做到基本的尊重吧!”
“你哼,有病!”
随即,面罩重纱的祝玉研被赶了出来。
舒适的融进雾气腾腾的热水内,离开牧场以来发生的一切慢慢在脑中开始回放:
裴氏昆仲在被自己以精神力探测到他们多年累积的金银财宝收藏处后立即格杀;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王魁介在被自己搞成白痴后又被祝玉废掉武功,接着被巨鲲帮秘密分舵的帮众隐藏形迹的送至牧场;大江会每人个身上,舱底,船上的金钱都被自己搜刮一空;大船被无声无息的沉入江底,以上这些步骤都做的完美无缺,但最后绕路去收集裴氏兄弟藏金的时候却出了点小问题。
原因是就在那些金银细软刚刚凭空消失(被收入手镯),至那次圣舍利事件后就已对此暗自生疑的祝玉研迅雷不及掩耳的突然闯入
这也是自己在同住一间客房时稍稍犹豫的原因所在,因为,她总是纠缠不休的询问那些东西到底是怎样消失的!
今次来九江的目的就是为了迅速敛财,而最好的对象莫过于天下十大赌场之七——因如赌坊。
在川南赌坊霍氏父子被公然格杀之后,也许是因为各个赌场的帐目都是独立的,虽涉及到一些香家贩卖人口的证据,但却同其他赌场全无关系;也许是香家仍舍不得因如赌坊这个巨大的财源;也许是香家的主子尹祖文认为大家同属圣门一脉,自己还不会无缘无故的赶尽杀绝总之,香家名下的秘密产业——因如赌坊仍一切照旧。
幸好在巴蜀时自己有够当机立断,当场击毙同石之轩,尹祖文,赵德言等连成一党的辟守玄,以致韩泽南、白小裳夫妇投奔飞马牧场一事没有泄漏,否则,今次哪能再敛到这笔横财。
吃罢午饭,在向祝玉研打过招呼后,自己戴上自制的人皮面具行走于九江城的大街小巷。
说不定哪一天就可能亲自率军攻打九江城,因此,多了解一下城防,街貌等信息还是有好处的,未雨绸缪,总强过临时抱佛脚。
信步而行的刚转过一道街角,就遇到一年在三十许间,有点读书人清秀文弱的样子,身材适中,作商旅打扮的男子满身酒气,步履蹒跚的向自己走来。
待他快撞到自己身上时,方抬手按上他的肩头道:
“兄台请小心走路!”
这个生就一副老实本分人模样的中年男子在用力摇了摇头后,连忙赔礼道歉。
“请问兄台,可知如何前往因如赌坊吗?”
本来欲离去的那男子闻言圆睁约有五分醉意的双目,有些感同身受的道:
“赌场都是骗人钱财的地方,奉劝这位朋友还是少去为好。”
对来人起了一丝情绪的我笑问道:
“兄台何出此言,可否说来听听!”
也许因为酒精的刺激而显得话语比较多的那男子摇头叹道:
“小可复姓公良,小名寄,乃清化郡(今四川省旺苍县一带)人,今趟到九江是想收回一笔欠账,结果在因如赌坊找到又在行骗的那人后,他非但不认帐还钱,还将小可一顿暴打。现在小可已是倾家荡产,一无所有了,故才终日饮酒麻痹自己,苦度余生。”
原来是他迅速将其个人资料回顾一遍后,我循循善诱道:
“公良兄身上好像有种若有若无的药草味道,难道是在药材行业发财吗?”
公良寄再叹道:
“兄台明察秋毫,我公良家确是数代相传做药材生意的。半年多前一个叫
贾充的人来向我们订下大批名贵药材,讲明以黄金交易。于是我们遂往各地搜罗,集齐后一手交货,一手收金。岂知当时明明是金锭,回来后竟全变作石子,这才知受骗上当。
之后得一江湖朋友告知这人乃是九江著名的骗棍外号‘点石成金’的赖朝贵,小可虽追到九江,并见到正主,奈何就是动不了他,唉!”
以完全确定他身份的我微笑道:
“小弟柳宗元,如能帮助公良兄收回这笔欠帐,不知公良兄何以为报?”
已是病急乱投医的公良寄宛若抓到一根救命稻草,霎时间酒醒了一大半,双目放光的道:
“只要柳兄能够帮小可找回这个公道,必以欠帐的五成酬谢,柳兄意下如何?”
“公良兄豪爽,但小弟帮人的原则向来只收三成酬劳,只是公良兄乃累世作药材生意的,所以小弟还有一个不情之请!”
“柳兄请说!”
“小弟有个远房族兄名为柳宗道,现为飞马牧场二执事,日前来信说‘飞马实业’正准备寻找一做药材生意的商家成为长期合作伙伴,不知公良兄对此可有兴趣?”
“柳兄所言可是最近名动天下的‘飞马实业’?”
“不错,怎么,公良兄对之很有了解吗?”
“了解远远谈不上,只是最近‘飞马实业’商品直有席卷天下之势,凡是做生意的又哪能不知道一二。”
我忽的面现郑重之色道:
“公良兄请勿怪柳某交浅言深,听闻那‘飞马实业’的当家人乃是江湖最诡异莫测的魔门‘邪帝’笑行天,小弟与那族兄关系早已疏远,今次也只是受人所托,忠人之事而已,所以如何选择,还请公良兄慎重对待!”
公良寄面露感激之色的笑道:
“多谢柳兄好意,在下心领啦!‘飞马实业’做生意一项公道,此乃天下皆知之事,而且他们所出产的很多百姓必需品在一定区域内都是统一低价出售,更是令人钦佩。
至于从无恶迹显于江湖的笑公子其人到底如何,这不是我们这些升斗小民所要关心的,所以,今次这桩生意小可是怎也不会拒绝的!”
想要快速提高秘密兵种的训练进度和战力,大量的辅助药物必不可少,从其他商家收购怎及得上同累世做药材生意的公良寄合作来的好。
至于要收公良寄三成回扣作为酬劳,这也是无奈之举,要多了,恐怕公良寄承受不起;一点不要,试问,世上又哪来那么多的好人?对于重利的商人来说,收钱办事才是最能令他们信服的交往之道。
另外,从公良寄口中更加认证了自己的想法,那就是底层的普通百姓最关心的是他们的温饱,安定,切身利益魔门人物又怎样,未深受过其害的他们才不会去关心——看来,自己当初公开身份这步棋并没有走错!
接下来的事情很简单,在得公良寄偷偷指正后,自已假做肥羊,欲擒故纵的在赌桌上将那妄图再度行骗得赖朝贵赢了个“四脚朝天”。然后同公良寄‘分赃’,写信介绍他于大婚之期前往飞马牧场道贺,顺便商谈具体合作事宜
之后的深夜,自己又假冒“短命”曹三之名,将因如赌坊当家,香闺手下四大将之一的‘赌鬼’查海制住,并以精神力搜索出藏金地点后当场格杀,他家中妇女、婢仆等则尽数点晕,最后满载而归。
当心情舒畅,披头散发的自己正在人迹罕至的街道上飞掠而回之际,募的,街边房舍上一道毫无征兆的炫目白光突然闪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暗含鬼神莫测之机,疾刺而来!
(注1:公良:周朝时,陈国有个公子名叫良,人们称他为公子良。公子良的子孙就以"公良"二字作为自己的姓氏,称公良氏。公子良就是“公良”复姓的始祖。
)
(注2:这里起名柳宗元虽有恶搞嫌疑,但亦是纪念历史上杰出的思想家、文学家,受世人尊敬的“唐宋八大家”之一柳宗元。其推崇儒学,但不主宗一家。他的不少言论,往往从折衷调和的立场,来对儒、法、释、道等各家学说作调和的解说,这是他思想异于其他思想家之处。PS:这也是本文所要表达的最终思想,取诸家之长,去诸家之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