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海看着王萧上了马自达6,大呼一声,“等等我……”大步流星的便窜进了马自达6里,如果萧哥走了,他估计得走回夏日酒店里。
回到夏日酒店的两个人坐在王萧的房间里,嘴里都叼着一根烟,已经燃烧了半截,瑟瑟的烟飘然而落。
“萧哥,野狼能冲得出去吗?”肥海虽然语气十足的硬,却给人一种底气不足的感觉,没错,野狼战队的兄弟们十分强悍,即使黑组的兄弟也得承认,某些时候他们更加的彪悍。
可是,这里是斧头帮的地盘,虽不似S市那样密不透风,可是动折就能调动七八万帮众,这是何等的势力。
如果玉无霞和肥斧真的发标了,要干掉容岩和张惜岩,即使兄弟们再厉害,再拼死保护,也难免会有死伤。
此时的安然已经回家,他依然没有报警,只因为对兄弟的信任,对王萧的信任,更何况,他知道这个时候自己家的周围已经有不少天行的兄弟们在保护了。
直至今天晚上,安然完全把自己当成了天行的人,天行的兄弟。
听了肥海的话,王萧一阵沉默,这次斧头帮的目标是安然,只是出了意外,让容岩斩杀了一个菊花组的人。
如果对方真的要追究,大多也会是菊花组的人来,毕竟他亲眼见证见左腾是一个阴险的人物,如果这个时候不收买人心,他这个老大很难做下去,所以,才会让野狼保护容岩出城。
玉无霞虽然与自己为敌,但是,王萧知道,她骨子里还是一个合格的中原人,甚至不惜告诉自己斧头帮的一些猫腻儿。这需要莫大的勇气和决心。
同情归同情,敌人归敌人,现在的王萧和玉无霞甚至整个斧头帮、清明会都是敌人,与他们打交道得甚之又慎。
“野狼冲不出他们的包围圈吗?”王萧说得是问句,用得却是肯定语气,他伸手捻灭烟头,幽幽的说着。
肥海一阵沉默,然后摇了摇头,道:“不好说,这个家伙回来后像是变了个人似的,依然好战,可是头脑却冷静了许多。”
“你什么时候能变化大点?”王萧突然转变话题,饶有兴趣的凝视着靠边沙发上的肥海,不断的上下打量着。
听着王萧的话,肥海尴尬的笑的笑了笑,接着又挠了挠头,玩笑道:“性格是天生的,改不了啊,即使改了也是秉性难移,如果哪里天我变余飞那性子,那还不成蛋边长毛的妖怪了……”
肥海用了一个极为不恰当的比喻来说明自己和余飞的差别,确实,如果他平稳下来,对天行是有很大的帮助,可是,这还是肥海吗。
王萧摇着头,笑了笑,道:“联系长平,今夜咱们大干一场。”
听到这句话,肥海‘腾’的站起来,双眼闪着灿灿的神光,虽然没有大的改变,但是他的思维却是缜密了许多。
野狼要护送容岩离开江浙,这个时候必定引起冲突,而任长平又与万名各堂的兄弟在江浙隐忍了这么长时间。
如今……肥海不敢想像兄弟们见了‘猎物’那种噬血的眼神,确实,这么长的时间,兄弟们都憋坏了。
“哥……这次你看我表演就行了,对了,把紫晗这个家伙带上,可不能让他偷懒了。”肥海一拍大腿,像是想到什么事情了一样。
这次,王萧没有附和着肥海说话,道:“让他带我们送走慕容若冰吧,虽然他们实力强劲,不敢保证这些蛋边长毛的家伙不敢对他们下手,冷暖那丫头确实挺可爱的。”
“噢……”肥海点了点头,冷暖这妮子确实可爱,只是小小年纪便拽的跟二五八万似的,似乎就没有她不懂的事情,跟个小大人似的。
确实,这个时候的蓝月紫晗跟慕容若冰在一起,他们收拾了东西,一行人连夜非快的向江浙外赶去,仿佛知道这里要发生什么一样。
只有冷暖不断的回头看向江浙的市里的方向,小丫着抿着嘴,没有发表任何的言论。
却说野狼这个时候守在张惜岩家的外面,这一个高档的住宅小区,近两百平米的房子显示出张家人的财力。
几分钟后,容岩和张惜岩两个人便从三楼下来,除了容岩手中的那杆丈二长枪,两个人似乎再没有带什么。
野狼下意识的低头看向张惜岩的脚,黑色的高跟鞋已经换成了白色平底的旅游鞋,还是李宁牌的。
“如果真的发生什么意思,你就守在你女人的身边,一切由我来处理。”野狼显然知道宏观统筹的重要性。
如果到时候乱了,这个最没有抵抗能力的女人乱中添乱,说不定这些人就得死江浙。
听着野狼斯哑的声音,容岩重重的点点头,双眸盯着野狼手中的开山刀,只是一把普通的刀,在野狼的手里也没有没有惊天地泣鬼神的气势。
只是,野狼给人的感觉不一样,不是因为他这种沙哑的声音,也不是他冷静的面孔,在容岩的心里,这是一种特别的感觉。
他感觉如果有必要的时候,这个家伙会拼了命的完成一件本不该他来承担责任的事情。
也许是同一类的人,所以,容岩对于野狼不禁多打量了几眼,便和张惜岩进了一辆普通的l黑色的帕萨特里。
待到两个人俯身进了车,野狼俯身也进去了,坐在了驾驶位置,平稳的发动了车子。
作为商务车,它还是很平稳的,如今在野狼的手中就像是支配自己的手脚一样随意。
“这辆车是我自己的,我们出了江浙后,这车就送给天行吧。”张惜岩从后面看着野狼略微有些凌乱的头发,平静的说着。
她听容岩说过,这些年轻的人是天行的人,而天行能保护自己出去,总不好意思让别人白忙活一场,因为工作的关系,她不自觉的就把天行兄弟当成了爱贪小便宜的人。
野狼也不做作,一辆车,好几十万,一个愿给,他就敢拿,轻轻的点了点头,认真的开着车。
说是开车,其实野狼开得极慢,一方面为了照顾战队的兄弟,一方面,他知道这个时候的暗处肯定有斧头帮的人。
将两个人送出江浙不是目的,而是让他们活着,好好的活下去。
每个城市的夜晚或许都会有拉着沙石的斯太尔卡车,江浙也不例外,这些晚上工作的人们是典型的夜猫子。
刚刚驶出小区的帕萨特以五十码的速度在行驶着,而它的后面还跟着一辆解放牌的卡车,帆布遮着的车,不知道上边放着些什么。
就在这个时候,一辆载满了沙石的斯太尔卡车疯狂的朝着帕萨特撞了过来。
车里的张惜岩已经闭上眼睛,虽然没有说话,浑身冒出一阵冷汗,她感觉自己的衣服湿透了,仿佛世界末日了一样,心里一无所想,只是紧紧的靠在自己男人的身边,这就足够了。
眼疾手快的野狼用容岩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办法,只听‘吱’的一声,一个漂亮的甩尾,帕萨特竟然突然调头了。
然后,这个时候,另一边已经被几辆斯太尔睹住了,显然退无可退,冷静的野狼将帕萨特退回到小区里。
而这个时候小区的保安呆在保安室里呆若木鸡,傻傻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这里总算是闹市区,野狼断定这些人肯定是斧头帮的人,而且他们不会用枪,这就是野狼战队最大的优势所在,他们比正牌的军人还正牌。
也就在这个时候,解放牌卡车上下匆匆的跳下五十人来,每个人都神情平静的看着被睹死的路两边,引擎还在震动着。
陆续的有人从车的后面走上前来,双方冷冷的看着对方。
熟悉的人,领头的人正是斗鸡,他说过要还王萧一个人情,当时处于劣势的他自然退走,现在人情还了,自然不会让容岩出了江浙。
况且这还有左腾的一部分意思,同时斗鸡自己也加派了人手,肥斧私底下告诉他,把别事情闹大了,为了几个菊花组的人不值得。
退回到小区里的黑色帕萨特没有再开出来,野狼下了车,大步流星的走出小区,冷冷的扫视着斗鸡等人,嘶哑的声音响起,道:“杀了他们。”
显然,这句话是对野狼战队的兄弟们说的。
此时,野狼战队的兄弟们每个都紧握着一把开山刀,疯狂的冲向了斗鸡所带领的人整理
斗鸡没有敢大意了,虽然自己的手下已经增加到了两百人,屡次从天行人手底下吃亏,他仅有的那点尊严也给磨没了。
但是,斗鸡不这么想,斧头帮的帮众确这样想了,两百人和五十人,四个打一个还打不了吗,况且这还斧头和开山刀的对决。
“冲……”斗鸡同样一声爆喝,两百人从两边,冲向野狼战队的成员。
野狼战队的成员后队变前队,自动的分开,分别杀向了两边的斧头帮众,而这个时候的野狼却站在了中间的空地上。
“叮叮当当”的声音不绝于耳,道道的惨啸声,不甘的喝骂声,甚至还有操爹干娘的辱骂声,这就是现在场景。
对于野狼的命令,战队的兄弟们从来不会违抗,杀人是他们的目的,没错,一个回合之上,冲在最前面的斧头帮众全部倒地。
巨大的冲力让斧头帮众跟本就没有能力停下来,金属的交鸣声,麻木的手臂,这就是与野狼战队交手的感觉。
明明斧头重于开山刀,没有想到人头落地方的却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