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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陆浑山下
    经过3个月的调养,并辅以左慈教授的内息和吐纳功夫,刘祠的病情好转极快,身体也较以前壮实了很多,刘括夫妇看在眼里,喜在心头。
    期间,左慈将自己所学《遁甲天书》中的心得、认识记录下来,并交由刘祠保管,同时,将自创的一套《白虎七变》的功夫传于刘祠。
    刘祠凭借着过人的智商和超强的领悟能力如饥似渴的飞快学习着,左慈对刘祠的学习能力也大加赞赏,师徒两人的感情在教授和学习中不断加深。
    建安十八年八月初七。
    左慈向刘括夫妇拜别,说道:“令郎生性聪慧,现如今世间难有此等人物,我所知晓的皆已经教授给令郎,如今再无其他知识可以传授。祠儿生性聪慧,学习能力更是过人,我看是时候请些当世的大儒继续教授了。我有一个朋友,姓胡名昭字孔明,乃当世不可多的的俊才,学富五车,德行高崇,现居于陆浑山中,可往求之。而且吾已算定,明日即黄道吉日,可出行。”。
    不待众人说话,转头对刘祠吩咐道:“徒儿,我之所学汝虽然已经学之七七八八,但在今后,仍须继续努力,三日而自行吾身,须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不可恃才傲物。游学时如遇知己,尽可结交,于汝今后有助。”又从行囊中取出一封信,交与刘祠,说道:“胡孔明与我有旧,你持此信交付与他,可尽得其真传。”
    刘祠拜谢,依依不舍的向左慈说道:“老师,今日一别,不知何时再能相见?”
    “痴儿,为师平生收徒二人,岂有不牵挂之理,徒儿放心求学,为师闲暇时定会前去探望你”,接过管家递过的黎杖,飘然去了。
    第二日,刘祠和老管家刘郅在刘括夫妇和奶娘徐氏的千叮万嘱中踏上了求学之路。
    不一日,刘祠来到了陆浑山下。
    时近午时,太阳火辣辣的照在地面上,反卷起的热浪混合着尘土顺着裤脚向体表冲去,远处水面上反射的日光照射的眼疼,一切让人心浮气躁。
    刘祠眯缝着眼,手搭凉棚向远处看去,遥见山下旗杆上飘扬着斗大的一个“茶”字,擦擦汗,刘祠向刘郅说道:“郅叔,咱们到前面的茶寮中歇歇脚,顺便问问胡老师的学馆在哪,你看可好?”
    刘郅道:“一切尽听公子吩咐。”
    来到茶寮,只见茅草搭就的草棚下摆着七八张桌子,担夫、农户、货郎将这几张桌子挤得满满当当,喧嚣声不绝于耳。其中,一桌独坐着一个身着玄衣的少年,身材魁梧,神色冷然,国字脸上一双虎目不怒而威,桌上手边放着一把带鞘短刀,一副“生人请勿靠近”的模样。
    刘祠看看,遂举步向这一桌走去。
    来到桌前,刘祠一抱拳,向玄衣少年说到:“这位兄台请了”,看到玄衣少年向他望来,继续说道:“敢问兄台,小弟可否与兄台共用此桌?”
    玄衣少年答道:“请自便。”
    “如此便多谢兄台了”,刘祠一边招呼刘郅来坐,一边在心中暗暗骂道:“装,可劲装,不就是耍酷吗,想当年,咱还处在“招蜂引蝶”的“豆蔻年华”时,那可真是赛潘安、比宋玉、少妇杀手、少女偶像、一枝梨花压海棠的“猪哥哥”,哪里能够轮到你小子嚣张”。刘祠在心中好好的YY了一把。
    正待招呼茶倌上茶时,进山的路上一阵尘土飞扬,旋风般的驰过几骑,在茶寮前马扬前蹄,停了下来,瞬时间茶棚内黄土飞扬,一片乌烟瘴气,也引来了一片叫骂声。刘祠偷眼看了看玄衣少年,只见他微微一皱眉头,旋又按耐下来。
    黄尘散去,当先领头的一个少年,年约十七八岁,嘴角微微扬起,双眼望向天空,一副天下老子最大的模样。招了招手,身后同样年岁的一个少年不理众人的叫骂,下马踏进棚内,向茶倌吆喝道:“伙计,添付桌椅,我家公子要歇歇脚。”
    茶倌赔笑道:“这位公子,我们这地方小,一共就这几处桌椅,还等公子稍歇,待有客人走后我就安排各位公子喝茶。”
    少年抬手扇了茶倌一巴掌,“好胆,竟敢让我家公子等待”,少年冷喝一声,“快些让出个地方来让我家公子歇息,否则有你好看!”随手将一贯铢钱扔到茶倌怀里。
    茶寮中有不满的叫嚷起来:“茶倌,再上壶茶,今天天热,我们要到申时再走”。顿时引来一阵笑闹。
    “住口,你们这些布衣小人,可知我家公子是谁吗?”少年挑衅的向四周望去,见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他的身上,得意洋洋的说道:“我家公子姓张名生,乃张天师之子,能和你们同在这茶寮中饮茶,已是你们前辈子修来的福分,还敢在此乱嚷!”
    茶寮中众人听说是张鲁之子,纷纷静了下来,不再言语,一时间寂静无声。
    “素闻五斗米教,当世之仙教,汉中,当世之福地也。张天师德披四海,义满九州,乃高崇、仁义之英雄。麾下能臣、良将与天师一般无二,均德才双全之辈”,刘祠缓缓站起身来,平静的说道。
    那少年转头望向刘祠,茶寮外领头少年也微微躬身,露出倾听的表情。
    刘祠话锋一转,“可是你等行此劣行,还敢妄称天师之子?可笑可笑,我若为天师,听见尔等如此言语,见你等行此劣行,必将你等鞭笞三十,以儆效尤。”
    少年大怒,疾步向刘祠走来,大喝道:“你是何人,胆敢如此放肆!”
    刘祠突然想到前世金庸大师笔下的韦小宝的趣言,不禁玩心大起,大声回斥道:“朗朗乾坤,你我均为大汉子民,你竟敢骂我?”
    少年果然不负刘祠所望,站定后怒骂道:“我就是骂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人!”
    刘祠紧接着问道:“小狗骂谁?”
    “小狗骂你!”众人一愣,再也顾忌不了许多,纷纷开怀大笑起来。
    少年怒极,胀红了脸,吐气扬声,“嘿”的一声,一拳向刘祠面门打去。
    刘祠在随左慈学艺之时,不知与其拆招几千几万次,像少年这种不堪入眼的功夫,刘祠也不犹豫,隔拳一挡,脚下一绊,顺势在少年背后一推,将他结结实实的摔了“狗啃屎”。
    门外少年看见,纷纷甩蹬下马,向刘祠冲了过来,刘祠向老管家说道:“郅叔且站一旁,看我收拾这几个狂徒。”
    刘郅虽然曾看到少主与左慈仙师拆招时那利落的拳脚,比起当前这几个人想必是强了不知多少倍,但是仍然不放心,虽然退到一旁侍立但仍然焦急的喊道:“少爷小心了!”,
    刘祠心道:“在家和老师拆招,不曾赢过一次,这次试试看我的功夫到底如何?”
    茶寮中的众人纷纷避让,防止殃及池鱼。
    刘祠见众少年如狼似虎的扑了上来,不进反退,来到茶寮外边,提拳立身,和众少年缠斗起来。
    少年中有几个颇有功夫,拳脚使得有板有眼,刘祠不意碰到如此对手,打得畅快淋漓,心头大畅。
    刘祠正在打斗间,只听一声大吼:“住手!”众少年分开,向外退去,刘祠转过身,只见先前被摔倒的少年站在一棵大树之侧,手持利刃,架在刘郅的脖颈之上,张鲁之子张生立于刘郅另一侧,叉着腿向刘祠威胁道:“不许动手,快点跪在地上,否则这个老家伙就没命了”。
    刘祠怒道:“祸不及家人,我看你们都是研读诗书之辈,却未想到为人却如此龌龊!”
    张生得意洋洋的说道:“你懂什麽,我这叫做谋略,上兵伐谋,岂是你这种只懂武力的蛮人所明白的,还不与我跪下!”持刃少年将手中利刃向前一送,几滴血珠顺着刘郅的脖子流了下来。
    看着刘祠牙龈咬的咯咯直响却毫无办法的神态,众少年哈哈大笑,向刘祠逼了过去。
    刘祠与张生二人离有20步,虽怒极,却毫无办法,正要依言下跪,忍胯下之辱,突然听到一个沙哑的嗓音响起,“何谓上兵伐谋,是如此这般吗?”
    刘祠抬头一看,只见茶寮中同桌的玄衣少年立于张生背后,桌上的连鞘短刀已经出鞘,方头刀刃正顶在张生的档下,在太阳的照射下熠熠生辉。
    玄衣少年操着沙哑的声音续道:“张公子,此刀名曰‘无极’,重二十三斤,刀刃锋利无比,可吹毛断发,我向公子保证,此刀向上一举,必可使张公子你变成阉臣,不知张公子可相信?”
    张生满头冷汗,两股战战,几乎站立不稳,面颊上的冷汗顺着头顶袁绍巾的流苏一滴一滴的溅到土地上。众少年停步,哑然望着玄衣少年。
    “你是谁?就不怕我爹爹灭你满门吗?”张生色厉内荏的吼道。
    玄衣少年神色平淡的说:“如此,张公子就是不信我刀之锋利,不若我们就试上一试?”
    张生急忙大吼一声:“且慢”,转头向持刃少年喝道:“张祝,还不将老人家放了”。
    眼见刘郅两步并一步的跑到刘祠身边,玄衣少年才将短刀收起,向张生抱拳道:“张公子真俊杰也,现在恐怕没有喝茶的雅兴了吧,就此拜别!”
    张生恨恨的看着刘祠与玄衣少年,自咐不能取胜,上得马来,向刘祠和玄衣少年问道:“不知二位英雄贵姓,家居何处?”
    玄衣少年答道:“我乃洛阳人氏,郭淮是也。”
    刘祠讶道:“你就是郭淮?”
    “正是”,郭淮奇怪的问,“兄台可曾见过我吗?”
    “未曾见过”,刘祠掩饰道,转头向张生说到:“我乃扶风刘祠。”
    张生狠狠地盯了刘祠和郭淮两眼,恨声说到:“二位英雄我俱已记下,它日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再会!”扬鞭和一众少年去了。
    二人待张生等远去了,相携进入茶寮,重新入座,沏上茶,郭淮向刘祠问道:“不知兄台贵庚?”
    刘祠答道:“小弟建安三年五月生仁,不知郭兄生辰几何?”
    郭淮答道:“愚兄兴平二年生仁,字泊济,虚长贤弟三岁”,接着疑惑的问道:“适才自报名号时,看贤弟似知愚兄之名,不知为何?”
    刘祠心中暗道:“还能不认识你呀,三国后期著名的魏国将领,多次将姜维的北伐大计over,一代名将啊!”,口中却说:“弟在扶风求学时,家父延请中原大儒授课,其间曾闻哥哥之贤名,仰慕已久,故一听之下,大惊失色,请哥哥原谅。”
    郭淮释然,“不知贤弟到此何事?”
    “前来拜访胡昭老师,求为学生。”
    郭淮喜道:“愚兄也正为此事而来,不若我们兄弟同去,如何?”
    刘祠也兴奋不已,答道:“如此甚好,本想在此打听一下胡老师的学馆仙在,未想到被这蠢货打扰了。”
    郭淮呵呵一笑,说道:“我已经打听清楚了,顺着这条官道直走,约十里后有一上山路口,顺延而上,三里即到,极为好找。”泯了一口茶,续道:“不若暂时歇息,待清凉些再走。”
    刘祠点头同意,心中暗暗琢磨,“不知郭淮现在还是否白丁一个,如果尚未投靠魏国,不如将其拉入蜀国的阵营之中,这样,魏国少一大将,而蜀国则平添一员虎将,为将来统一天下,伐魏平吴多一重保障。”
    遂问道:“不知哥哥入仕没有?”
    郭淮答道:“尚未从仕,家父曾言:‘二十而仕’,愚兄尚有两年才可入朝为官,故一直以来游历各地,增长见识。”
    “原来如此”,刘祠心中暗暗庆欣,打蛇随棍上:“我看哥哥为人耿直,乃性情中人,小弟虽身无长物,但怀一颗济世救民之心,亦性情中人,不若我兄弟二人八拜为交,结为异姓兄弟,如何?”
    郭淮大喜道:“吾观贤弟思量纯熟,武艺精湛,胸中颇有韬略,本想与贤弟义结金兰,唯恐贤弟不肯,哪知贤弟也有此意,如此甚好。”
    二人就在茶寮外撮土为案,插香三支,结为异姓兄弟。自此,兄弟二人关系又有所不同。
    闲谈间,眼见已近申时,遂结完茶钱,一同上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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