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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惊喜
    晚上!?惊喜!?西门圣玄一听这两词就是一阵莫名的兴奋,他一下子便联想到了夜总会,不,在这世界应该称为青楼才对。
    他两眼放光,仿佛一匹饿极了的狼看见了远方的食物般,他在努力地唤起往日的记忆,进入、侵袭、占领、撕裂、冲突的感觉,他开始意淫上了。的确,他是太久没有接触过女人了,以至于昨晚他见到自己院子里的两肥丫鬟都有些情不自禁了。
    西门圣玄收住一脸的淫荡,一本正经道,“小瑞啊,虽然我不知道你口中所说的惊喜是什么,不过你千万记住了,可不能太破费啊,我们随便找个高档的馆子随意点几十个菜也就算了,千万别点得太多,吃不完的,你想啊,这些剩汤剩水的咱也不可能打包带走什么的,自然是不要了,问题就出在这‘不要了’上,你想啊,要是老百姓见我们总督俯的人这么浪费粮食,对我们的声誉多不好啊,有损形象啊,对不对。吃饭的时候我们就不要喝酒了,一切以节约为主嘛,那饭馆的酒多贵啊,要喝酒我们便吃过了找个专门喝酒的地方喝个痛快,昨夜入城的时候我就瞧见那河边的几家酒馆就很不错,船上也行,都挺热闹的,价格也应该比较大众化吧,咱们喝酒就去那里喝吧,你看怎么样?”
    沈瑞听西门圣玄一说,顿时冷汗四溢,我靠,依你这吃喝法还不叫破费呢,这都管我一个月口粮了。
    他有些尴尬,因为他所安排的惊喜与西门圣玄假定的大餐加娱乐项目相比实在是大相径庭。他很是为难,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因为他觉得西门圣玄该失望了。
    西门圣玄瞧着沈瑞涨红的脸,欲言又止的模样,很快便意识到了这点,他有些失望,但并没表现出来,他只是放荡一笑,拍了拍沈瑞的肩头,道,“老哥知道总督大人一向清廉,不曾贪污受贿,银两有限,给你的自然也不会多,刚只是跟你开个玩笑罢了,瞧你紧张的样儿,脸都青了,哈哈,来,给哥笑一个。”
    听得西门圣玄如此说,沈瑞那颗悬着心这才放得下来,长舒了一口气,陪着西门圣玄尴尬地笑着,良久他又想起了什么,对西门圣玄道,“那瑞儿晚些时候再来,哥哥先回屋歇息歇息。”
    西门圣玄点点头,刚要回屋又想起了沈老头,忙回转过身子,问沈瑞道,“小瑞,你父亲呢?我找他一早上都没找着人。”
    “昨日亥时接到朝中紧急公文,父亲今日卯时便已启程入了京中,由于事情紧急也没来得及与哥哥说,不过临行前家父交代了,他过段时日便回,让哥哥千万不要客气,就当是自己家一样,随意些。有甚需求尽管提出来便是,瑞儿定会尽力为哥哥解决。”
    难怪一天都没见着人,原来见老皇帝去了,靠,走了都不跟我说声,害我瞎找了半天,不过这沈老头还蛮用心的嘛,至少知道吩咐孩儿照顾自己的周全。西门圣玄嘿嘿一笑,道,“不客气,不客气,我本就是随便的人,干的也自是随便的事,哈哈!”
    这人还是蛮诚实的嘛,至少这点儿不假,他确实蛮随便的,无论是言行,还是举止,无一不显示着随便。沈瑞呵呵一乐,道,“那自然好,家父还就怕哥哥拘束,不适应呢。”
    西门圣玄懒得跟他在这儿吹,没说到几句就独自进了屋,沈瑞也就离了去,飞也似地跑开了。
    西门圣玄回到屋里也不知要干些什么,闲来无事便让丫鬟领着进了书房,说是书房其实也就是搁了些书的屋子,每个院子都有一间,主人读书写字的地方。说起来西门圣玄还没好好地转转这院子,虽然不大,却也不小,有房十二间,落于院北,院门朝东,进院便是一假山池塘,内种荷花数朵,有桥有亭,可以说是个休闲度假的好去处,这又让他想起了叶晓雪,他的前妻,他记得她一直想找这么个院子,跟自己住在里面,远离那纸迷金醉的生活,只是如今找到了院子,却再也见不到人了。
    想到这些西门圣玄不禁悲从心来,他哀叹一声推开了书房的门。房里没人,也是,这是他的院子,没有他的命令,谁也不能擅自进来。
    书房里的空气很好,并没有想象中的尘埃四起,满屋的古香物气,看来这书房有人常来,或许是他上一届主人吧,再或者是沈老头也说不一定,虽说现在属于西门圣玄,但这毕竟还是他的产业,他想进来又有何难呢。
    书房里的书很多,西门圣玄粗略地扫过,看到很多经史,也有诗词画卷,都规矩地安躺在格架上,里屋靠窗的位置有一墨色书桌,上有笔架与砚台,以及一未干的墨盘。
    西门圣玄缓缓走近,只见桌上平扑着一张泛黄的宣纸,上有十三字,“望天空,空望天,天天有空望空天”,西门圣玄笑了笑,他认得这是一句绝对,曾几何时他也对这对对子感过兴趣,也曾做过些研究,眼下的对子他还记得,乃是六十句千古绝对中的一联,虽不知为何会出现于此,但他还是很快便对了上来,“思情人,人思情,情情难堪思人情”,这是他在追求叶晓雪时对上来的,记得他对上此联时,还将此对在叶晓雪面前好生炫耀过一番,这对子恰倒好处地表现了他对叶晓雪的思恋之情,叶晓雪还曾为此夸过他,他自会记得清楚,没想到的是此刻这对子竟然又被翻了出来,却是再也见不到晓雪了。
    晓雪真的离去了,不,是我真的离去了,我们的世界再也没有交集,我们过去了,而且再没有机会重新开始。
    人生总是太多的遗憾,它无时无刻不提醒着我们珍惜。如果时光能够倒流,如果能回到爱的伊始,如果…可惜这世界不存在如果。
    我很想念她,原来想见一个人见不到,是这样的…
    西门圣玄哀叹一声,提起桌上的毛笔,熏得墨汁,唰唰地在那泛黄的纸上写下了这下联,横批:天也无情。是的,他恨天,为什么不让自己死去,死去就一了百了了,为何还要再如此地折磨人,空有思念却不得圆满呢。
    写完他便闭目沉思起来,思索了许久,这才从闷闷中抽回神来,缓缓睁开了眼,目光落在这字上,只见自己所写的那些个字横七竖八,笔墨恣肆,不计工拙,整体看来简直就是不堪入目,不过细细品来还是颇有味道的,毕竟自己将所有的才情、悲愤、苦闷都郁结在这扭来扭曲的笔画中了,怎能不好看呢。
    再观那一旁的字迹,用笔豪放恣纵,水墨淋漓,潇洒飘逸,轻重自如,笔墨纵横,貌似狂放不羁,却又暗含秩序,真是大家风范啊,也不知是何人所作,看得西门圣玄是羡慕不已。
    看着被自己毁坏的字卷,西门圣玄没有丝毫的愧疚,竟得意地自语起来,“想来这上联搁这儿也有数十年之久了,如今叫我给对上了应该表扬我才对,不过呢本人也不是那贪虚荣的人,表扬不要也罢,给点儿实质性的奖赏倒是可以考虑的。”说完他便大摇大摆地走了,也不收拾那笔墨,任由它摆放在了桌上。
    整个下午西门圣玄都没有再出门,他又睡下了,等到太阳快落山的时候终于等到了沈瑞,那小子神秘兮兮地溜进了院子,抓了个熟识的丫鬟问了西门圣玄的下落,也不惊动院里的其它丫鬟下人,便径直往西门圣玄的卧室摸去,他在门外轻唤了几声,见没人搭理他,便推了门进去。
    西门圣玄一睁开眼便看到了沈瑞那张俊俏的脸,顿时吓了一跳,他一直认为像沈瑞这种细皮嫩肉的男人都有玻璃的趋向,如今却见沈瑞正似笑非笑地望着自己,自然心里是不寒而栗,冷汗淋淋。
    “小瑞啊,怎么你们走路都不带声的么?”西门圣玄没好气道,“吓我一跳,好在我心理素质过硬,不然准给你吓死。”
    沈瑞尴尬地笑了笑,便要靠近西门圣玄,然而西门圣玄却本能地后缩了一下,沈瑞倒是注意到了这点,以为西门圣玄并不喜欢别人说话离得近,便在一旁小声道,“哥哥,快些起来吧,我们该出发了。”
    出发?去哪儿?
    沈瑞见西门圣玄愣住不动,忙道,“瑞儿不是说了晚上要给哥哥一个惊喜吗?这该出发了。”
    西门圣玄听他这么一说才想起来,是的,沈瑞中午时说过晚上要给自己一个惊喜,我靠,该不是想献身给我吧,我可是喜欢女人来着。西门圣玄忙上下打量沈瑞,也没见着他穿得多性感,这才放心下来,问道,“小瑞,你这是要带我去哪儿啊?”
    沈瑞神秘一笑,道,“到了哥哥不就知道了么。”
    说着沈瑞便退到卧室的屏障后,等着西门圣玄穿衣服,西门圣玄也不拖沓,两三下便将衣服套在了身上,这是他从姑苏带来的衣服,与他前世的衣服款式相同,所以他穿得十分的顺手。沈瑞见他如前的打扮也不说什么,只让他跟着,悄悄地推门奔沈俯后门去了。
    我靠,跟做贼似的,这沈瑞到底搞些什么啊?自己家里都这样,果然不正常得很。
    后门早有一辆马车侯着,沈瑞倒是熟练得很,看也不看,凭着感觉便将西门圣玄拉上了车,只朝车夫嘀咕了一声,车夫便驶着马车奔了起来,这次他就不知道要往哪儿去了,只是隐隐感觉像是出城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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