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起先也以为他没事,谁料他身了一摇一摇的,一个倒栽葱就从黄棕马上摔了下去,幸亏我眼疾手快,及时扯住了他腰间腰带,因为他裸露着上身,实在没什么好抓的。3Z不过,支持片刻钟不到,我已经觉得右手乏力,这黑大个也不知道平时吃的是什么,这么沉,只怕都快赶得上人家养了数十的猪了,不下数百之斤重。我连心改单提为双手拉住。
情况也不见好转,因为战为过度脱力,又哪里拉得起这身膀,双手相托也只是拖延一下时间而已,我又连忙改拉为扶,扶正了张飞身体,我自己却累得直到马背上呼呼喘气。我叫了张飞两声,不见回应,我当真吓了大跳,手指试探着在张飞鼻下探他的呼息,还好在吸气,其实我心里也清楚,他这里用力过度,有点像眼下的我,再加上失血过多,能支撑到现在已经算是个奇迹了。如果再同那帮钢铁怪物斗下去,只怕我的下场比起眼前的张飞更为不堪。
一想起那帮钢铁怪物,我就忍不住像后面望去,生怕敌人趁势追来,现在张飞昏迷不醒,要是追兵追上来,我简直连反抗的欲望的都没了,情愿就那帮人痛痛快快地给我一刀算了。可是,看那帮人的样子,打我们从那八人的夹击之中破围而出,他们就没有再度追击我们的打算,此刻,他们重整队列,看来他们是像将张扬,此时却是我们“白马义从”防御地营盘拿下。3Z
我心下暗自着急,我心知单凭着这寨门简单的木栏防护,加之我们的弓箭对他们基本上就构不成威胁,若是近身肉搏,那更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杀,这样的营盘,又如何守将得住?“难道他们还不知道我和张飞已经脱险了吗?怎么还是采取行动?还是他们根本就没把我的话听在耳中?舍不得放弃这大好营盘,认为守着这营寨和敌人一战,更有胜算……”
我心中百般猜测,却是心乱如麻。看着对方已经重新列好方阵,就要发击攻击了,我紧握着双手,有种再次杀回营中的冲动。
这时,突闻一声炮响,惊天动地的喊杀声骤起,激动人心的马蹄之声拔动着我的心弦,我长长地吁了口气,到底是出来了。可眼前所见却是让我有些意外,杀将出来的并非是一路人马,而是分成两拔,一拔人统一座着的白马,甚是显眼,那面写着“公孙“的大旗更是他们的标志,不错!这拔人马正是公孙瓒将军将军麾下精锐——白马义从。而另一拔人则由的座下十人亲兵统领。
让我最觉得的最始料不及的,带头的竟然不是经验丰富的老王,也不是挂着亲卫队队长头衔的田鹄,带头的居然是田豫,但见他一马当先,手中弓箭甚是刁钻狠毒,“嗖”的一声响,对方一人冷地不防,被他一箭射中了眼睛,顿闻一声惨号,这路人马纷纷替田豫叫起好来,对方那人也好是了得,声惨号之后,硬是忍住,我却是见着他先是将箭羽折断,硬生生将箭镞从眼中拔出,但见一片鲜血淋淋,他被射中左眼眼眶,更是血肉模糊,尽管他面色一片惨白,就连太阳**边两边青筋也是鼓起,瞧得好是清楚,楞是不听从他口中哼出一声。
田豫这路人马一见主将得手,纷纷效仿,顿时间羽箭似落英缤纷般,尽往敌阵射去。不过,对方一人中箭,其他人早有了准备,加之其他人和田豫箭术尚有一段距离,即使是亲兵中其他人,也未见着能讨着什么便宜,最多给对方制成一些麻烦,造出一些困绕罢了。田豫一箭建威,先声夺人,对方倒也不敢不小心应付,比起这路人马,白马义从那边又是另一番状况。
整齐划一的动作,就连座下白马迈出的步伐的几乎一致,举手、搭箭、弯弓,配合跨下白马马蹄敲动地面之声,那仿佛就是一场听觉和视觉的享受。这就是传说中“白马义从”中的拿手绝活——奔射。马背上不见多动作,跨下座骑更是在高速进中,出手却不见丝毫影响。可谓“百发百中”,只是普通的箭矢给这些钢铁怪物基本上就造不成什么伤害,说句实话,这般华丽的箭阵,却还不及在田豫一箭威下众人纷纷瞄准敌人眼睛所射所造成的效果。
一阵奔射之后,带头的公孙传令并未见对方并未有人马折损,这一波奔射攻击就似是泥沉大海般,像是在波涛汹涌的大海投进一块小石块,只溅起零星泡沫,又如何能掀起大浪,这也在公孙传令豫料之中。唯一令他想不透的就是在田豫带领下被他认为是乌合之众的,却是给对方造成了一场不小的慌乱,明显自己率领的“白马义从”比田豫比了下来,一时间,公孙传令心中满不是滋味的。
先前,我曾留言叫他们见我救出张飞后就突围,但我怎么也不会想到因为事先我并未指定叫谁统属人马,“白马义从”仗着人多,自然是希望以他们为尊,我手下亲兵叫是不同意了,认为他们是我亲卫,不该归“白马义从”统管,看着“白马义从”一副盛气凌人的架势,自张扬处留下的千多号人也不愿意被他们管辖,事情就这么僵住,两方人马谁也不肯相让,个个吵在面好耳赤,幸亏还未发展到动手的地步。若是还同敌人交手,自己倒先内乱起来,还不被敌人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