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汉不等徐庶恢复过来,钹大般的拳头又迎向徐庶,徐庶暗自叫苦不迭,先前接他一拳,已觉勉强之极,却没想到这醉汉如此蛮不讲理。
所谓“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一见醉汉出手,便知他武艺了得,心知徐庶非他敌人,但也没想到徐庶在他手下第一回合便吃了大亏。徐庶硬着头皮,只待再接那醉汉一拳,徐庶却心知肚明这此拳再难接下。见得对方再次发难,我那里还敢犹豫,抢将上前,一拳击出,情急之下,只能用上八分力道。
又拳交击,我和他醉汉那身子都不禁晃了晃,醉汉眼中露出吃惊之色,紧接着眼中吃惊神色转变为莫名的兴奋。他大叫过一声“好”后,搓了搓手掌后,说道:“你比起那小霸王孙伯各符强多了,没想到这小小的酒馆竟这般藏龙卧虎,痛快!痛快!今天这顿酒总算没白喝。”跟着,横了我一眼,“看样子你还未尽全力,怎么?再打过?”
话虽是如此问,却根本不容我不答应,但见他双掌一翻,直夺我面门,实在也想到他说动手就动手。他出手虽快,却也快不过的眼睛,瞅准他双掌来势,身形微侧,闪身避过,跟着惙手切入,握住了醉汉双腕。“大家不过是萍水相逢,有道是:冤家宜解不宜结,兄台又何必苦苦相……”
“逼”字还未说出口,醉汉挣脱出我双手,变掌为拳,一边直击我胸口位置,一边说道:“打架就打架,哪来这么多费话?”
我双臂一格,护住了胸口要害,但偌大的力道却透过双臂传来,只觉胸口一阵莫名抑闷,双臂间更是如受电击般隐隐作麻。醉汉这一击也将我打出了真火,我好言相劝,他不听也罢,却也没到乘机动手。那微微活动了一下发麻的双臂,眼中怒火正炽,醉汉大约也看出来我打出真火来了,反而他正是高兴,道:“这就对了嘛!打架就该全力以赴。”
任他怎么说,我不再言语,醉汉笑了笑,一拳破空而出,夹带着呼呼风声,直击我右肘位置,我暗道了一声:来得好!改拳为指,如蝴蝶穿花般绕过醉汉来拳,点向他胸口而出。醉汉面露凝重之色,一拳落空,另一只手扫横而出,欲以攻对攻,我一声冷笑,右手拔开了醉汉扫来之手,左手疾拍而出,直中醉汉肩膀位置。
醉汉一声闷哼,这一拍我还留了几分力道,醉汉却不领情,发双拳连发,如狂风骤雨般。避无可避的情况下,只得硬接下,也实在记不清他在刹那间一共那击出多少拳,只觉得双欲断般疼痛难耐,不过看他的样子,也好受不到哪里去。醉汉双手微微颤动,面上惊异之色更见浓烈,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神情。
醉汉未在动手,就在这时。
突然一大官兵闯了进来,人还没进屋就老远听见有人喝道:“什么人如此大胆,竟然敢当街闹事!”跟着大队执戈拿枪的官兵夺门而入,酒店中其他人早吓得躲在一旁,此刻场中除了我和那醉汉,就数老者和徐庶靠我二人最近。“都反了不成?居然敢当街聚众闹事,都给我带……”话只说到此处,当他目光扫到醉汉身上,下面的话顿时悠地打住,“太……太史将军,你……你怎么在此处?少主更到处找您呢!他们真吃了熊心豹子胆,竟然敢跟太史将军作对,待小的这就把他们……”他模样,应该是个什长,一边竭力讨好醉汉,一边便要招呼着手下要将我们擒下。
我正犹豫着要不要动手,毕竟这是人家地盘,再说此次我来的目的是为求医。正在我为难间,醉汉突然吼道:“都给我住手,我只是一时技痒,都找上这位兄弟切磋,连我都不是他对手,你们想找死就上吧!”那什么将信将疑地看将向我,似乎甚是不相信我能打得过那醉汉。我重重哼过一声,却不想领那醉汉之情。
醉汉尴尬地笑了几声,说道:“只是因为见足下武艺了得,一时技艺,又找不着借口比武,只好借着装醉动手,得罪之处,还望兄台海涵?”醉汉抱向我行了一礼,脸上满是歉意。听过他这番话,我差点没有吐血,居然有人为了和人打架故意装醉的,这可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碰见。
不过见他诚意道歉,也不想再作过多追究了,“哼”了一声,语调却是柔和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