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小郁很漂亮,皮肤不是特白但是鼻子小巧挺立,大眼睛水汪汪的特迷人。我直到现在还清楚的记得自己初见她时的那一刻失态,也许从那时,她的身影就在我的脑海里扎了根了吧。
谭小郁这样的女孩子永远不会缺乏男孩子追求,当时有个叫易务的小子就整天缠着她。易务是当时学生里顶牛逼闪闪的人物之一,爸妈都在深圳卖烤鸭,由于户口问题把他留下跟着他奶奶过。听说他们家的买卖不错,就等着他高中毕业就过去接班把“鸭”做大做响,易务油头粉面长不错适合在“鸭业”发展,但是“卖鸭肉”肯定不是“义务”的。
在我们学生时代,所谓的牛逼人物就是那些整天翘课躲到厕所里摆POSE抽烟的家伙,弄的厕所里烟雾缭绕像做了个驱邪道场,恶臭冲天又像到了火葬场。
我和祁城虽然也不听课但是从不翘课,这是我们和他们的本质区别。看着他们一副陶醉其中不可自拔的模样,我疑惑了好久,尼古丁混合了氨气还能抽出viper的味道来?而正如大家所熟知的,这样的人渣除了抽烟喝酒打架泡MM,为国家的产品内销做点贡献,基本上也没有别的啥用处了。
已经到了深秋,天竟然下起了连阴雨,仿佛找到了江南淫雨霏霏的感觉,滴滴答答的好象老天得了尿不净。这样的破天气,我年少的心情忧郁的很符合背景,看着雨中一对对的痴男怨女卿卿我我、女的装嗲男的装傻的模样,我更是郁闷到一米开外。你说不就下了两天雨吗?至于这吗闹心的都跑出来晒吗?一个个都那么大人了,也不知道湿(失)身事小,淋病事大!
现代的年轻人不放过任何一个向异性示爱的机会,那时候咱们国家为了进入WTO正忙的不可开交,为了表示跟世界接轨,2月14西洋情人节,人家老外过,咱也跟着过。七夕中国情人节,老外不过了,但是咱为了传承中华传统文化,还得过。甚至在五一劳动节,情侣们也要弄出些项目搞搞,貌似非要俩人做点事儿才不辜负了“劳动”俩字。
今年五一黄金周被取消,从此情侣们就少了一个“劳动”的机会,苦了一大批温饱思淫欲的男女青年!
我读高四的时候,学校旁边有个纬编书店,那里是我和祁城都心仪的地方。
纬编书店的名字取自典故“纬编三绝”,意思是鼓励大家向孔圣人学习,热爱读书,但是书店老板的意思是鼓励大家多买书,读不读的他不关心。我和祁城都喜欢读书,却从来只翻不买的,时间久了那俩颇清秀可爱的小服务生就拿鼻孔照我们,我们大人有大量,从未跟她们一般见识过。
在去纬编书店的路上,我们看见三个顶多是初中的小屁孩儿,追着一个小姑娘不停的吼:“prettygirl,comeon,let'spypy”。
我当时差点乐出鼻涕泡来,这小屁孩才多大啊,一口中国英语说的地地道道炉火纯青,还能用的惊天地泣鬼神,我将那句译为“靓妞,快点,我们来玩玩儿”。
那个小姑娘似乎并不恼怒,反而颇为受用的抿起小嘴儿来笑,引的仨小青头一路狂呼还唱起了《杜十娘》,“你要是冻的慌,给我十娘讲,十娘给你脱衣裳”
仨小伙很有创作天赋,将“做衣裳”改成了“脱衣裳”,一字之差,神韵立现。
就在那样一个集体发春的大环境下,我不由得想起了很久以前的那段不能算恋情的初恋。
那时我才读初中二年级,也像那仨小屁孩似的总跟在我们班女生屁股后面,唱当时流行的火风的那句“抱一抱那个抱一抱,抱着我的妹妹上花轿”但是在一个女孩子面前我从来不敢放肆,她那一双水汪汪雾蒙蒙的大眼睛仿佛能照出光来,将我肚子里的那副拖挂暴露在空气里,每一下蠕动都显得那么丑陋。
就在初二快要过完放年假回家的时候,她憋不住了,突然有一天当着很多人就喊出来:“你整天抱这个抱那个,怎么不抱我啊?”眼睛里更是红了一圈,貌似受了莫大的委屈。
虽然冬天才刚刚开始,我却一下子感觉到了春天到来,百花怒放、落英缤纷、蜂飞蝶绕、母猫叫春,所有应该在春天发生的事都在那一刻进行着。
我当时就特感动,人家一个女孩子都那样了,我还怎么着啊,于是之后的第一个星期天,我就学着隔壁二哥约女朋友的样子给她打电话。
那时候电话在我们那儿还没有普及,一个大院就门卫大爷那儿有部电话。没想到社会进步之快超出了我们的思维速度,仅仅五六年时间手机都换了一代又一代了,不禁让我感叹,不相信科学行吗,没有文化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