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
这次欲言又止,她的嘴像抽搐了。
第三次。
他叹了口气,究竟她有什么事?看她一扇门开开关关、走进走出,一张娇美的脸快要挤出红汁来了。
看他起身杀过来,曹瞒不禁有些心慌,她赶快先声夺人。
“我……又错了。”
赐天宫好气又好笑,这屋子就这么大,真的迷路也太扯了,她分明有事找他。
左手掌贴著门,他弯下腰,这么一来,鼻间嗅到了微微的芬芳。
那味道,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
对女子,他从来没有多余的想法,他一直把自己的心收得妥当。
可是她跟他之间的缘份已经不能说是偶然了,一而再,再而三,而她,就这么住进他的家,如同他的亲人一般。
是亲人才住一个屋檐下不是?
曹瞒装做若无其事的样子,偏偏不是很成功。
“你找我做什么?”
找人的人是她ㄟ。“这话应该是我问的。”夜都深了,女子单身在外走动,下安全。
“噢。”
“进来。”外面风大。
“做什么?”她吃惊的问。
“要先问你来做什么?”“做什么”才是他要说的吧,怎么反倒反了?
“我来求婚的!”或许是黑夜,他强壮的体魄带著温暖,让人想依偎,不经大脑的,她把心底最迫切的事情送出了嘴。
他傻了眼。
也难怪,天下哪有女子同男人求婚的道理,还特地选在沉静蒙胧的晚上,他没有为此呼不了下一口气,真是下可思议。
“呵呵。”她顿时成了他眼中的“疯女”。
赐天官提心吊胆的看著她编贝的牙,提到喉咙口的心起伏不定……她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吗?
“你看哪一类的书?”家中最爱看书的是大姊,无时无刻不看,要不是沐浴需要用到两只手,怕是她也会把书本带进去的。
他没回答。
第一次走进男人的房间,里面出乎意外的乾净,桌椅床铺一尘不染,架上的书籍分门别类排放著。
他的生活跟工作态度一样,力求尽善尽美,除了让人赞叹,怎么都插不上脚。
书桌上摊著精装的绘图本,里头全是马匹的养成还有图片资料介绍。一旁有壶酒,杯中还有三分满的琥珀色汁液。
有酒啊……呵呵,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这么晚,还不睡?”看她的样子像是专程来参观房间的。
“睡不著。”
淡淡的香气自她走进房间就困扰他的鼻子,无挂碍的心浮躁了起来,在夜的助长下,压抑不下去。
“睡不著也不应该到男人的房间来。”他不应该让她进来的。
“我没地方去。”这是实话。
她找了个舒服的地方坐下。
“想家吗?你出来这么久,家人不会担心吗?”他们之间从来没碰触过这话题。
是他疏忽,应该要她捎个信回家报平安的。
“我是为逃开上回你救我时,教训的那群人的老大。”
她那样的个性、容貌,最是容易招事。虽然已经过去好些天,现在才来讨论她为什么离家是有点迟,她下想说,他也只能顺其自然。
聊天下是赐天官擅长的,但是因为关心,话不自觉的多了。
“没有人保护你。”这是下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