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
“要是有人能保护我,我就不会落难让你救我还收留我了。”其实她还有牧场可以去的,只是私心让她想留在这里。
就算要一直一直的留下来她也愿意。
“可以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将两个姊姊陆续出嫁,恶人趁机上门强要亲的事情,以及爹娘贪玩乐,不爱掌家业……等等,曹瞒简单的说了一遍。
“你有了未婚夫?”心底有些隐晦不明的东西在发酵,无法诉诸言词的。
“那是我爷爷指著我娘的肚皮指出来的婚,我才不承认。”
就算世间儿女的婚姻都由父母做主好了,爷爷坟墓上的草也已经长得比人还高,而她那个“未婚夫”还不知道在天涯海角的哪里,莫非要她守活寡吗?况且在她的认知里面根本没这号人物存在。
“可有媒妁之言?”
“不知道ㄟ。”她从来不关心这个,一直当它是曹家历年来最好笑的笑话。
“需要我帮你探听吗?”
“我们家要是需要男人,我已经有两个姊夫,哪轮得到我来烦恼?”
他以为她出远门是要千里追夫吗?她那两个姊夫可都是家道丰厚殷实的人家,谁也不输谁,只因为不争名夺利,不似应天四大家这么的有名气而已。
“你一个女儿家在外面走动太危险了!”
“我现在有你啊,你比一辆大车还安全呢。”她玩著手指,没有哪个地方比这里还让她心安。
这块木头要是知道她以前非要天天出门不欢,在这里才安份守己的好几天,不吓歪嘴才怪。
虽然她的赞美实在有些值得商榷,赐天宫却是觉得自己非常的乐意接受。
她的确是需要一个人,那个人可以是他。
“那你是赞成我的求婚喽?”
她黑白分明的眼睛坦白的说著她是再认真不过。
“我没有任何优点,你嫁我,只会委屈你而已。”这下换他尴尬了。
“真要说委屈,我这样的性子是没几个男人受得了,你要不肯,直说,我,”她豁然站起来。“我告诉你,你非答应不可,我的身子可都被你看光了,你说,娶是不娶?”
呜,她的颜面何在?
原来想说用酒给他灌个烂醉,然後这样、这样再这样……成就事实,哪知道话儿转来转去,居然变成她一个黄花闺女要求男人娶她。
也罢!良人难得,这两字上下颠倒合起来不就成个“食”字,呵呵,看在他无所不能的份上,反正她本来就打算要这个相公。
姑娘追,追来个好相公,手到擒来的是一只优等的金龟,谁追谁,不重要啦!
“我很平凡,配不上你。”他还在推托。
“我不介意,你有一双巧手。”
“我很木讷。”这是他最大的致命伤吧?
“我很吵,这样就互补过来了。”
“对我来说,你的一切我都不清楚,如何娶个来路不明的妻子?”他还没从一连串意外中清醒过来。
他是看过她的身子,也……上上下下都摸遍了,她的肌肤如柔丝滑嫩,偶尔会让他在午夜梦回间回味再三……
太过震撼了!
“你担心别人的眼光?”世俗都是这样。
“不是,我不在乎那个。”他要是在乎,很早以前就跟所有的人一样,以赚钱为人生最大的目标,不会安心的以过平淡安怡的生活为乐。
“好,那你想知道什么?”只要他问,曹瞒决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就算必须把祖宗八代都供出来,呃,当然是必须要她知道的那部份,要不然,总不能叫她回去查祖谱。
“你……到底住哪儿?”
“我没告诉你吗?”
他摇头。
“曹家牧场跟你有关系吗?”
还不错,有猜到那么一点。
拿起酒壶,她倒了杯酒,“这说来话长。”
“慢慢说。”夜正长,风正凉,好酒正醇。
规炬的坐姿终究不适合曹瞒,几杯酒下腹,她改卧上床铺,慵懒的双足半悬空,踢呀踢地,裙摆在小腿处荡起暖暖的春风。
赐天官的眼变为深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