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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战于野
    那人还未说话,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抢着说道:“我家少爷,说起来吓破你们的胆,正是霸刀刘胜刘爷的独子刘龙,小子,识相的,磕头赔罪,否则!”
    蔡影横了他一眼,道:“否则怎样?”
    刘龙阻止了抢风头的跟班,道:“否则爷便让你全家都死,鸡犬不留。”
    蔡影笑道:“原来是刘爷,久仰久仰,令尊大名,如雷贯耳,只不过……”
    刘龙傲然道:“只不过怎样?”
    蔡影冷笑道:“只不过就算你老子是玉皇大帝太上老君,今天你也得乖乖给我躺着出这个大门!”
    刘龙站了起来,凶恶的目光刀子一样刮在他的脸上,沉声道:“你找死。”
    蔡影点点头,道:“你今天终于说对了一句话。”说罢,右拳突然砸在刘龙的右太阳穴上,同时一个铁膝,狠狠撞在他的阴囊。不可一世的刘龙满脸痛苦之色,额头上渗满了豆大的汗珠,整个身子虾米一样弯了下去。
    蔡影承认当教师之前厮混时并不怎么能征善战,但这不代表他不会打架,像这种纨绔子弟,再来两个,他一样敢单挑。不过那些随从就不是这么容易对付得了。
    幸好他的身边有两个战斗狂人,平时温文尔雅,打起架来比狼都狠,对方七条大汉,转眼间倒下了一半,林冲又是一记扫堂腿,最后两人也哀嚎着倒了下去。
    刘龙仇恨的目光再一次射向蔡影无辜的脸颊:“有种的,报上名来!”
    蔡影走到他面前,蹲了下来,低声道:“我叫蔡影,你不必急着找我报仇,过几天,我会去找你那个大名鼎鼎的老爸谈一谈,如果他诚心向我认错道歉,我可以网开一面,不再追究。但他要是狂妄自大的话,很抱歉,我绝对会让你刘家在京城绝迹。不相信,咱们走着瞧。”
    刘龙怨毒的目光继续摧残着蔡影这一世白嫩的皮肤,道:“今天的事,你给我记住。不管你是谁,惹到我,我绝对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蔡影轻轻的说:“太好了,小子,说真的,整天读书很闷的,我最喜欢玩的游戏你知不知道?呵呵,我最喜欢玩杀人放火,抄家灭族,不死不休。从现在起,游戏开始。”
    刘龙的眼中终于流露出一丝惧色,蔡影满意的站起来,对他的手下说:“别躺在地上装死了,背着你家少爷滚蛋!”
    说也奇怪,那些刚才还在满地打滚痛苦呻吟的打手奇迹般纷纷跳了起来,背起刘龙撒丫子便跑,到了门口,开始有人放话:“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姓蔡的,回家赶快办一办后事,坐着等死吧。”
    蔡影抓起一个酒壶,奋力砸了过去,众打手作鸟兽散。
    蔡影抱拳道:“二位兄长辛苦了。”
    林冲道:“举手之劳,何足挂齿,不过今天痛打了霸刀的儿子,今后需要多加小心了。”
    蔡影皱眉道:“霸刀刘胜,到底是什么遮拦人物。”
    林冲眉宇间掠过一丝担忧,道:“刘胜刀法以声势威猛著称,刀法一旦施展,势若翻江倒海,开山裂地。这也就罢了,最麻烦的还是他和当朝太尉高俅的关系,据说高俅未发迹的时候,刘胜对他很是照顾,高俅当了太尉,他也不以恩人自许,更加阿谀奉承,百般讨好,所以高俅对刘胜极好,好几次刘胜犯了大案子,都被高俅压了下来。”
    蔡影心中暗暗叹了口气,怎么妓院里打个架,就扯上高俅了呢,这个时候和高俅翻脸,他与蔡卞虽然不惧,却怕引发什么连锁反应,误了大事。林冲还待要说,蔡影一摆手,道:“林兄先不要说了,人多口杂,回去再慢慢计议,老鸨子,把我那兄弟叫出来。我们要走了。”
    老鸨见一场恶斗砸坏许多桌椅,便话里找话想让他赔偿,蔡影这时哪有心情和她计较这些,让闻焕章甩给她两锭银子,老鸨欢天喜地的去了。
    还未尽兴的曹正一脸不情愿的出来了,一听刚才开打,懊恼的说:“刘龙这厮无事生非,搅了老子好事,早晚还需再揍他一顿,方消我心头之恨。”
    一起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诸人扬长而去。
    走到州桥上,蔡影道:“今日之事,怕是还没有完结。刘胜无足虑,但高俅若是替他出头,事情便不好讲了,几位兄长还请移步到鄙府吃杯水酒,看我祖父要如何处理这事。”
    林冲等人好不尴尬,要让蔡卞知道他们带蔡影去楚熏楼,纵是不骂他一顿,面子上也过不去,但此事可大可小,关系非轻,却是非去不可,各自长叹一声,大呼:“酒色害人不浅。”闻焕章更是脸色铁青,唉声叹气不已。
    回到家,蔡影让下人叫来了蔡卞,不料蔡冲也跟着一起来了,脑袋不禁大大的一痛,他几乎可以想象到蔡冲的表情:“你这孽子,竟敢如此放肆,小小年纪竟敢去逛青楼,看我不打死你。”
    听完蔡影的讲述,蔡卞眉头紧锁,道:“刘胜?就是高俅那个酒肉朋友霸刀刘胜?”
    蔡影点点头,道:“不错,就是此人。”
    已经气得差点咽气的蔡冲猛然拍案而起,指着蔡影的鼻子喝道:“你这孽子,竟敢如此放肆,小小年纪,好的不学,学人家逛青楼耍姑娘,看我不打死你!”他做出了令所有人目瞪口呆的事,他脱了鞋,抓在手里,呲牙咧嘴便扑过来要揍人。蔡影心中暗暗叫苦:“我就知道,有他这个老爸在,丢人的场合无处不在。读了几十年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吗?”
    蔡卞气得七窍生烟,道:“把鞋穿上坐好,你这成何体统?”
    蔡冲这回没有屈服,朗声道:“父亲,这次说什么我也的教训这个小兔崽子,今天我要不打死他,他迟早会误入歧途!”
    蔡卞道:“你把他打死了,他怎么再学好?正飞也不是小孩子了,偶尔陪朋友逛个青楼戏耍一番,有甚不可?如今当务之急,是商量看看高俅那边要怎么处置,你不要胡闹耽搁了大事。”
    蔡冲无奈,举着鞋子仰天长叹:“父亲啊,正飞迟早会因为你的溺爱学坏的。”说罢,他把矛头指向闻焕章,道:“先生,我把正飞托付给你,是希望你教他孔孟之道,做人之理,不是让你教他花天酒地的!”
    闻焕章老脸一红,道:“这事,委实是我做的差了。”
    蔡影忙道:“是我闲着无聊吵着要去的,先生和诸位兄长本不愿去,禁不住我絮叨,才肯陪儿子同去,你要怪,只怪孩儿一人即可,与他人无关。”
    蔡冲气急败坏的说:“你还敢顶嘴,你是个读书人,怎么可以和这些粗鲁武夫称兄道弟,还有,这个曹正更是个屠夫,乃是下九流的……”
    蔡影再也忍耐不住,起身大声说道:“父亲!你要怎么说孩儿都没有关系,你就是一鞋底板子抽死我,儿子也不敢抱怨。但我请你,尊重我的朋友,请你不要侮辱我的兄弟。”
    蔡冲见他竟敢还嘴,登时傻住,道:“你竟敢,你竟敢!”
    蔡影朗声道:“孩儿不敢。但这几位兄长皆是孩儿敬重之人,还请父亲体谅孩儿。”
    林冲他们愈发坐不住了,道:“公子,休要为我等粗人伤了父子和气,依我等身份,原不配与公子交往。今日之事,林某自会找刘胜了结,断不会祸及公子,我等,告退了。”
    蔡影大急,一伸手拦住林冲,道:“兄长,你这是要陷弟于不义么?”
    林冲道:“公子这话怎讲?”
    蔡影沉声道:“此事原是蔡影惹出来的,如何却要兄长承担后果。何况,我等虽未正式结义,在蔡影心中,你们就是我的兄长,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虽九死,而不肯稍退一步。家父的话,你们不要放在心上。”
    林冲正待说话,蔡卞道:“诸位不要多心,我这正飞孩儿,虽然年幼,却是最重义气,冲儿说话是有些无礼,还是因为爱子心切,请勿见怪。”
    林冲王进连说不敢,曹正见了这大屋子,这摆设,这侍女,早就呆若木鸡了,远远一看,倒像是在思考什么哲学问题,两只空洞的眼珠里,蕴含了无穷的智慧。
    蔡冲见蔡卞不帮他,跺了跺脚,一咬牙,气冲冲的走了。
    蔡影擦了擦头上的冷汗,这到底什么爹啊。
    众人重新坐定,蔡卞道:“高俅与我素无恩怨,应当不会为了这种小事找我的麻烦,但各位就说不定了。正飞,依你看来,这事要如何才能两全其美。”
    蔡影心里乱糟糟的,端起茶杯,走到窗边,望着茫茫夜色,长息了一口气,道:“我还是认为,这个时候不宜和任何当朝权贵闹翻,说不定将来还有用到高俅的地方。”
    蔡卞眯起双眼,道:“你这几位兄弟,可知我们图谋的大计么?”
    蔡影摇摇头,道:“孙儿尚未提及,林兄,王兄,曹兄,这话非是小弟不肯讲,实是有着诸多利害关系。你们如果听了,就注定要跟我们绑在同一条船上,蔡影不想强人所难,是否与弟共同进退,全凭一念,蔡影,绝无第二句话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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