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沙发上躺着的绝色尤物,江宁有点不能自已。但江宁最多算是风流,偷腥的事他干不了。自觉很龌龊地多看了两眼后,江宁拿起沙发上的一条薄毛毯,盖在了叶碎碎身上。关掉屋子里的灯,自己在另一个沙发上躺了下来。
屋子里一下子静下来,叶碎碎轻柔的呼吸声有节奏地响着,像小夜曲。两张沙发一横一竖,所以江宁一侧脸就能看到叶碎碎。窗外的月光照进来,洒在叶碎碎的身上。那毛毯下的躯体不知何时蜷了起来,曲线玲珑,如一只性感的小猫。
半夜时分,这只小猫迷迷糊糊梦话般地嘟囔:“渴,喝水……”
于是江宁起身,在饮水机里接了一杯纯静水,端到叶碎碎面前,“叶碎碎,起来喝水吧。”
叶碎碎仍只迷迷糊糊地念叨着渴,却并不应声。看来酒醉仍没有醒,江宁无奈,坐在叶碎碎旁边,扳起她的头喂她喝水。酒后口渴,叶碎碎的眼睛并不睁开,却将多半杯水全喝了下去。江宁起身去放杯子,不料叶碎碎迷迷糊糊地翻了个身,双臂紧紧抱住了他的腰,头还使劲往江宁的腿上拱。江宁欲掰开她的手,不想那手却抱得很紧,不使劲根本拉不开,使劲了又怕弄疼叶碎碎,惊醒她。
江宁不知所措,呆坐片刻,心想,这叶碎碎是不是在装醉?然而,看那叶碎碎的表情,睡意正酣,又不像有假。江宁想到在刚才去关叶碎碎卧室灯时,在床上见到一个多半人高的大布熊。估计叶碎碎已经习惯了抱着大布熊睡觉,她把自己当成布熊了。通常来说,喜欢抱着东西睡觉的,都是没有安全感的人,难道叶碎碎也没有安全感?
江宁困意袭来,又走不开,只好侧着身在叶碎碎旁边躺下,背朝着叶碎碎睡了。
叶碎碎睡觉极不老实,一会儿一翻身,后来不只把胳膊搭在了江宁脖子上,还将一条腿侧骑在了江宁的身上。江宁酒后也犯困,胡思乱想了一会儿,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后半夜做了一个梦,梦里江宁和叶碎碎缠在一起,忽然胡大元和郝飞推门而入,将两人吓得赶紧分开。江宁一下子从梦里醒来。
窗外天色已微明,屋子里依然悄无声息。叶碎碎已经翻过身背朝着自己睡得正香,双腿微蜷,而江宁也和叶碎碎保持着一样的姿势,两个身子紧紧贴在一处,江宁的胳膊还揽着叶碎碎的腰,手掌盖在了叶碎碎平滑的小腹上。江宁吃了一惊,想赶紧起身,身体里的某个地方却一下子滚烫起来,有一种翻身将叶碎碎压在身下的冲动。
但这点想法只是稍纵即逝,真那样做便不是江宁了。江宁平常最看不得那些饥不择食的色鬼。
大学时,江宁曾有一个关系相当不错的朋友,有一次去别的城市办事,晚上到一个高中女同学那里借宿。女同学是走读生,不住校,在学校附近的民房里租了一个单间。女同学本来要安排那朋友到隔壁一个男生的单间里借住。但那朋友却吞吞吐吐道:“那隔壁的人不认识,睡在一起太尴尬,干脆我在你的单间里打个地铺吧?”
那女同学看在是老乡和老同学的面子上,便答应了。
晚上,那个朋友睡在地铺上,女同学睡在床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后来,那个朋友说:“地上太凉,我睡得特别难受,要不我也睡床上吧?”
女同学竟然又答应了。
那朋友心中大喜,不由想入非非:她既然同意我和她睡一个床上,肯定对我也有些好感……
后来,那朋友一翻身,将那女同学压下了身下……
事毕,那女同学哭了,说:“我因为相信你,才同意你睡我床上,你竟然……”
那朋友装作睡着了,一声不吭。那女同学抽抽答答地哭了一会儿,也睡着了。
第二天一大早,那朋友见女同学还没睡醒,于是偷偷摸摸地穿好衣服不辞而别,从此后与那女同学再无联系。
那朋友回学校后,四处吹嘘这段艳遇,引得一干男生流口水,边表示羡慕边骂那女同学本质上也不正经。独江宁对那朋友一脸厌恶,既骂他是鸡鸣狗盗之辈,又责备他没有责任感,伤害了女同学还四处坏人家名誉。两人由此交恶,那朋友背后骂他是假正经。话语传到江宁耳朵里,江宁笑道:“我不是假正经,我是真不正经。但至少我不是色鬼恶棍。”
江宁不愿占这种无名分的便宜,轻轻移开叶碎碎,将她盖好,又回另一个沙发睡去。
叶碎碎醒来时,天已大亮,迷迷糊糊地踢开毛毯,看到坐在对面沙发上正看着自己的江宁,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江宁本想打招呼,但一看叶碎碎,赶紧将目光移了过去。叶碎碎一低头,“啊”了一声,她的小吊带右肩的带子已经顺着胳膊滑下了一大截,露出了大半个**,虽然还戴着文胸,但也歪歪扭扭的,严重走光了。叶碎碎的第一反应是赶紧捂住胸拉上吊带,这时候似乎才想起自己昨晚喝多了一直在昏睡,禁不住将手忙向下身伸去,慌乱中又想到江宁还在面前,忙又缩回手,来不及打招呼,便进了卫生间。
五分钟后,还愣在沙发上的江宁,看到了另一个叶碎碎。脸已洗过,略施淡妆,衣服已也收拾得妥妥帖帖。头发湿湿地向后盘起,整个人看起来轻爽利索,别有一种动人滋味。估计是检查后发现没有意外,心情不错,又恢复了在编辑部见到她时的那种淡定从容。
江宁绝倒。短短一天时间,见识了这位性感美女的数张面孔。
“江宁,我没看错你。”叶碎碎坐在了江宁身边,微微看着他笑。
“或许你看错了呢?我可坏得很呢。”江宁笑着逗他。
“有多坏呢?坏一个让我也瞧瞧?嘻嘻。”叶碎碎大胆地走到了江宁身边,摆出一个性感的模特造型。
江宁站起身,在叶碎碎的脸蛋上轻轻一吻,然后得意地看着她,心说:“这可是你挑衅的!”
“这就叫坏啊!哈哈!”叶碎碎笑得直不起腰!
江宁顿时诧异:“这叶碎碎究竟是何样人物?还真放得开啊!”脸上表情也有点不自在起来,被叶碎碎这般一笑,显得自己倒像一个纯情的小男生似的。
看着笑得放肆的叶碎碎,江宁心想,我还怕吃亏不成?小丫头不知天高地厚,就给你坏一个。
江宁靠近叶碎碎,扳起她的头,看着她初次见面时就让自己心动的那性感红润的唇,深深地吻了下去。叶碎碎也是一惊,“唔”了一声想要说话,但嘴巴已经被江宁紧紧地盖住,发不得声。本是赌气吻了下去,但一接触到叶碎碎那湿滑的红唇后,江宁的身子忽然像过了电一般,哗一下热了起来,某些地方膨胀得厉害,再也控制不住了,一下子将江碎碎紧紧揽在怀里,舌头也禁不住使劲往叶碎碎嘴里探。叶碎碎被江宁抱着喘不过气来,一边咬紧牙关,挡住了江宁的舌头,一边两手握拳,在江宁的背上拍打。江宁已经有点失去理智,脑子一片空白,只把舌头在叶碎碎咬紧的牙齿间寻找到缝隙,使劲顶进去,终于和叶碎碎的舌尖汇合。
两人的舌尖刚碰在一起,叶碎碎便酥了,轻嘤一声,反倒主动起来,两人的舌头开始纠缠。
在江宁吻到最**时,叶碎碎忽然变得若即若离起来。当江宁伸出舌头去碰她时,她却躲开,当江宁赌气又松开时,她却又拿舌尖像鸡啄米似的去挑逗他。江宁愈发的心急火燎,抱着叶碎碎便往沙发上推去,叶碎碎灵巧地从他怀里逃了出来,离他两三米远,两眼迷离地看着他笑。
“你个坏丫头!”江宁也看着她笑。这时大脑已经冷静了些,看看表,道:“不早了,该去上班了。我先走,免得别人看到。”
“好的。那今天中午来我这里,我给你做饭吃好不好?”
“嗯。”江宁看着叶碎碎那早上刚盘好却又被自己弄得乱蓬蓬的头发,心中轻痒难耐,忍不住又凑了过去。
叶碎碎嘻嘻笑着再次逃开,对着颇显失落的江宁道,“我可不能一次把你别喂饱了,要不你都不惦记我这里了。”
江宁笑道,“中午再收拾你!”心中忽然对中午期待起来。
“快洗把脸走吧,你先走,我随后到。”叶碎碎冲江宁挤眼睛。
江宁心中虽痒,但第一天正式上班,也不能迟到了。于是进洗手间里胡乱洗了一把,整理一下衣服,便推开门便要走。
“等等,你落了一个东西。”叶碎碎叫住他。
江宁扭头看向叶碎碎,见她空着手走了出来,心想,没落什么东西啊?
叶碎碎走到江宁面前,轻惦脚尖,甜甜地在江宁的唇上吻了一下,湿湿的,一下子把江宁撩拨起来。江宁伸出胳膊便要抱住叶碎碎。叶碎碎狡黠一笑,敏捷地将江宁推出门去,迅速关上了门。江宁只得悻悻离开。
昨夜喝酒太晚,吃得又太饱,江宁毫无胃口,所以干脆将早饭也省了。到文化宾馆楼顶花园时,不过八点。上班时间是八点半,竟然一个人还没有来。江宁一个人进办公室,便靠在花丛中的一个汉白玉长椅上休息。昨晚睡的时间少,一坐下困意便袭上来。江宁刚闭上眼睛,忽然,铺天盖地的,嘴里全是舌头,叶碎碎的轻嘤声,那湿湿的甜味,叶碎碎轻咬自己舌尖时的快意……
谁说的,爱情是一种气味,此时,江宁深深地陶醉在了这残留嘴里的气味中。但江宁心中又在挣扎,怎么能爱上叶碎碎?不过刚刚见面!她如此娴熟的技巧,是从多少个男人嘴里练出来的?一想这些,江宁又觉得恶心,想吐。但一方面恶心着,一方面还在期待着。这究意是欲望还是好感?江宁有点糊涂。
或许男人们在这方面都是矛盾的吧,他们想要的是一个纯情的浪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