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之后大家正在吃饭,山顶传来几声怪兽的吼声,剑名站起身走到窗口,看了看又坐了回去,“没事,吃饭。”
既然他不说,也没有人问,不过不包括玲珑,她眨着好奇的大眼睛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怎么没有人问哩,明明都很想知道的嘛,你们不问我来问,笑眯眯地问:“剑伯伯,那两个家伙会不会被怪兽给吃了呀?”
剑名抬眼看了看她,“哪两个?”
玲珑撇撇口:“除了库姆拉桑和那个坏蛋还会有谁?”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他们两个呀,那就看他们合不合怪兽的口味了,就像是你喜欢吃这个,我喜欢吃这个一样。”剑名用筷子指着桌子上的菜打着比方。
玲珑做了个怪样子,哪有这样子打比方的,真是的,成心让人反胃口嘛。
浩南什么也没说,不过在吃完饭后说要休息一会儿,可是等寒烟再进到他的房间,屋子里已经没有他的踪影了。
寒烟略一想,难道他…不好,她急速向山顶赶去。
库姆拉桑和库木布狼狈地站在山顶断崖旁,那只金眼虎纹兽虎视眈眈地盯着他们,库木布紧握着手中的弯刀防止它靠近,几天来他们东躲西藏的,现在是又累又饿,前有野兽后有悬崖,难道真的要死在这里了。
“怎么办?”库姆拉桑的精神已经几近崩溃,她有气无力地躲在库木布的身后,“我不想死呀,我真的不想死!”跪倒在地上掩面痛哭起来。
“别哭了,得想个办法坚持下去。”库木布大喝道,心中想:这种状况下顾不了那么多了,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无毒不丈夫。他回手将库姆拉桑一抓,库姆拉桑惊叫:“库木布叔叔,你干什么?”
“桑桑,我死了,你也逃不出去,既然如此就委屈你来引开它了。”库木布阴森的话在她的耳边响起,将她扯到自己的身前,一步步向金眼虎纹兽身边挪过去,只要它扑过来,就把库姆拉桑推过去,吸引住它,自己就趁机脱身,好阴毒。
库姆拉桑脸色死灰一般,没想到自己竟然会死在自己人的手里,她咬牙切齿地痛喝:“库木布,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当金眼虎纹兽前爪腾空扑过来,库木布把库姆拉桑一推,飞身向山下奔去,可是没有跑两步,一双利爪将他扑倒在地,他不敢相信地转头一看,金眼虎纹兽的头就在眼前,张着血盆大口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怒吼,他一下子吓晕了过去。
库姆拉桑闭着眼睛等待着残酷的命运,可是听到吼声却来自另一个方向,她睁开眼睛看到怪兽将库木布扑在爪下,她先是愣了足足有一分钟,而后发出歇斯底里般的狂笑:“报应,哈…哈…哈…真是报应!”笑得身子也在跟着颤抖,就算是死也要看着他死,真是痛快。
一个人影飘落在她的面前,她仍然无法遏制住大笑,望着来人,看清楚竟是龙浩南,龙浩南,突然嚎啕大哭起来,脚步凌乱地晃着身子,时而大笑时而大哭,自己怎么会落到这个地步,都是因为他呀,可是他对自己没有一丝情意,他的目光中只有怒火和愤怒,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
金眼虎纹兽看到浩南,将爪子从库木布的身上挪开,退后了一段距离趴了下来,似乎在看‘热闹’。
“库姆拉桑,如果你所谓的喜欢就是让我痛苦,那我可以告诉你你做到了,但我不想一辈子活在痛苦之中,所以请你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浩南看到她这落魄的模样,再大的怒火也无法对她发泄出来了,只想她可以从自己的世界彻底的消失,不再让自己身边的人受到伤害。
“龙浩南,你有没有喜欢过我?有没有?”库姆拉桑哽咽着问。
她此时此刻的模样确实楚楚可怜,但浩南不想她再抱有任何幻想,摇摇头,虽然残忍却是为了她好,让她明白她所做的只不过是她的一相情愿,可以彻底放手,“除了云寒烟和傅玲珑,我不会再喜欢别的女子。”
正在此刻,寒烟也赶到了山顶,她没有上前,她并不恨库姆拉桑,反倒有些可怜她,付出了那么多却什么也得不到,把自己搞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这么凄惨。
库木布的手慢慢伸向弯刀,飞身跃起,向浩南的背后砍去。
寒烟看到库木布又背后偷袭,脚尖一点,飞起一脚击向库木布的肩头,库木布一晃肩,同时手中的弯刀砍向寒烟的腿,寒烟一个“凌空飞渡”,脚尖在他的弯刀上一点,身子腾空而起,不等她落地,浩南已经忍无可忍单掌迎了上去。
寒烟飞落在浩南的身后,叮嘱道:“浩南,小心!”对付这个人根本用不着他们一起出手,那也太抬举他了。
浩南单手和库木布交手两招,库木布的刀连浩南的衣衫都没有碰到,浩南眼睛余光看到一个身影向寒烟靠近,手中似乎举着什么东西,他手在库木布手腕上一拍,弯刀脱手而出,浩南脚一挑,大喝一声:“寒烟,闪开!”弯刀射了过去。
寒烟眼看弯刀到了眼前,侧身一闪,弯刀从她的身边飞过,好险!不由地回头一看,一下在惊住了。
库姆拉桑高举着双手,手中抓着一块石头,不相信地看着刺入身体的弯刀,石头“怦”的落在地上,身子“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泪水一滴滴…滴落在弯刀上,我恨,我好恨…
寒烟蹲下身子,握着她的胳膊,就算是要害自己,可是她还是会给库姆拉桑点穴止血,检查伤势。
库木布使出浑身的力气又扑向浩南,浩南往旁边一闪,旋身一脚踢在他的后背上,库木布控制不住身子向前面扑过去,转眼消失在浩南的视野中。
浩南一个箭步想抓住他的胳膊,可是却还是晚了一步,他站在崖边摇摇头,多行不义必自毙,自作自受也怨不得我了。
寒烟看到库木布掉下悬崖不由地走过来,拉拉浩南:“浩南…别看了,还是先带库姆拉桑回家吧,她流了很多血,伤的很重。”
浩南点点头,他们刚刚转过身,一个人影就扑到了面前,一下子撞在寒烟身上,寒烟站立不稳地身子向后退去,后面那可是万丈悬崖呀。
浩南什么也来不及想伸手紧拽住寒烟的手,可是却已是无力回天,三个人同时向万丈深渊跌下去。
“龙浩南,我恨你!”库姆拉桑凄婉的喊声随着她的身子在不见谷底的悬崖中回响着。
好在浩南单手抓住一块突起的石头,他的目光在周围搜寻着,除了手抓的这块石头上有块容的下一个人立足的地方其他的都是棱棱角角的,太危险了。
他感到寒烟的手在从自己手中滑落,不能再耽搁了,运功手往上一带,将寒烟送了上去,大声道:“烟,不要管我,我没事,别往下看!”
“浩南…”寒烟蹲下身子,紧紧地握着他的手腕,她怎么可以不理他,他的伤还没有好呀,“我爹很快就会来了,你一定要坚持住!”
浩南的手却慢慢地松动着,他觉得自己的胳膊都在颤抖,自己真的坚持不了多久了,他望了望下面,好深呀,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这样死,真是天妒英才呀,不过还好,虽然不是轰轰烈烈却也足够荡气回肠了,他的手已经麻木了,趁着这最后的时刻将心中一直都想对她讲的话讲出来,虽然他们的感情已经不分彼此,可是却从来这样直白的表达过自己的感情,“烟,记得我们的约定,好好活着,我会变成天上的星星庇佑你的,烟…我爱你!真的很爱你!很爱很爱你,来生…”说到这里,他突然闭上口,缄默地望着她,眸子中有一种惊喜的神采。
“不,我不要来生,我只要今生,浩南,你不要放弃,不能放弃,要坚持住,我需要你,你知道吗?我也好爱你,我不能没有你,我不许你离开,你听到没有,我不许!”寒烟紧紧拉着他的手腕,生死边缘还有什么顾忌,脱口而出的话连她自己都没有想,如果可以留下他,相信她现在愿意做任何事。
“烟,可以再说一遍吗?”浩南顿时全身都有了一种力量,听到她的这番话就是死也值了,不过现在他可死不了了。
“你不要放弃,要坚持住,我不许你离开,浩南,你一定要坚持…”寒烟脑子乱乱的抓着他的手腕,不敢松手。
“不是这些,是…”浩南只是想再听一次她爱自己,可是她偏偏就把这句给落掉了,真是一个字,晕~
“那是什么?”寒烟不解地问,怎么这个时候还这样子呀,真是急死人了呀。
“傻丫头,他是让你再说一遍你爱他。”从他们头顶传来熟悉的声音,剑名仿佛是半空悬浮着一般,似笑非笑地朗声道。
寒烟的脸一下子通红通红的,原来爹早到了,浩南也看到了,他们都好过分,寒烟咬着唇赌气地道:“鬼才爱他。”
剑名摇摇头,飞身下来,单手抓住龙浩南,往上面一抛,龙浩南借力飞上崖顶,紧接着剑名拉着寒烟也飞了上来。
剑名打了个唿哨,金眼虎纹兽跟在他身后离开了,原来它在浩南和库木布打起来时跑开了是去引剑名了,看起来还真是要谢谢它了。
浩南拉住寒烟的手,轻道:“烟,我刚才说的都是真心话。”
“刚才我说的也是真的,哎,你别太得意啊,说了是刚才,没有说现在,走了,回家。”寒烟故意和他划清时间上的区别,谁让他刚才那样‘欺负‘自己呢。
“有区别吗?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不许反悔的!”浩南追上来,她分明是再报复自己嘛,这怎么成,反正说出的话泼出的水收不回去了,他可是把她的话烙在心上了,别想再反口。
“可惜我是女子,不是君子,龙大公子。”寒烟斜着眼睛笑眯眯地看着他,扬扬柳眉,耸耸肩向家走去,脸上掩不住胜利的得意笑容。
“女人真是善变,不过我喜欢。”浩南无奈地摊摊手,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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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无影来到紫霄城外,他头戴斗笠,遮住了大半个脸,所以没有人认出是他。
他来到城内,明显感觉到紫霄城似乎萧条了很多,而且还不断有人在一车车往城外运东西,像是在搬家一样。
他在靠近窗口的桌子旁坐了下来,小二殷勤地上前招呼,无影点了酒菜,目光在店内一扫,看样子生意并不好,偌大的一个店里只有两桌人,还要包括无影这一桌。
酒菜上来,无影自斟自饮着,另外那桌上有三个人,边喝边说着紫霄城发生的一些事。
“那些人说龙城主和魔教中人勾结,我看纯属放屁,打着除魔卫道的旗号还不是为了掩人耳目。”
“就是,听说外面都盛传咱们这里有一间密室,密室里有很多失传的武林秘籍和宝物,那些人八成是为了这些东西来的,可是我从来都没有听说过有什么密室,你们听说过吗?”
“没有,不过万一要动起手来,咱们想逃都来不及了。”
“这倒也是,我正打算带我老婆孩子到我二叔家去住一段时间呢,等事情平息下来再回来。”
“是呀,还是出去躲一躲,今时不同往日,岳城主刚愎自用,恐怕这一战再所难免了。”
“嗨,要是龙城主和龙尊主在就好了。”
无影倒是知道岳青山是龙浩南的娘舅,武功也算有些造诣,紫霄城交给他一点儿也不奇怪,龙家就剩下龙浩南一脉单传,根本没有其他的人了。
他望着街上的人来人往,难道真到人人自危的地步了,每个人都匆匆忙忙的,脸上也没有了闲逸的笑容。
他低下头,暗暗问自己:自己到底做了什么,让这么多人承担他一个人的恨。不行,我要解决这一切,不能让错误再继续下去了!他紧握住手,清醒地告诉自己。
天色渐晚,无影换上夜行衣来到龙府,不,现在是岳府了,他要寻找赋儿的下落,可是整整一晚都没有什么线索。
剑名下山接了赋儿,赋儿看到屋子里这么多人,不由有些害怕地躲在剑名的身后。
“赋儿,你饿不饿?看,这是寒烟姑姑特地给你做的小点心,可好吃了。”小雪端着小点心蹲着身子,笑眯眯地对他道。
赋儿缩了缩身子,看来还是有些害怕。
剑名抱起他,坐在椅子上,让他坐在自己的腿上,嗨,其实孩子是最无辜最可怜的,温和地哄着他道:“赋儿,这里没有外人,别怕,只要爷爷在,没有人敢再伤害你。”
小雪把点心放在他们面前,剑名给赋儿挑了一块,递给他:“吃吧,很好吃的。”
寒烟有些心酸地走出屋子,好好一家人家破人散,大哥的心里一定很苦,不知道他现在在什么地方。
“烟姐姐,你在想什么?”玲珑看到她独自走出来,也跟了出来。
“没什么,玲珑,你还恨我大哥吗?”寒烟知道玲珑一直对小雨的死耿耿于怀,她很想化解他们之间的仇恨,但是可以吗?
“当然恨了,他害死小雨,这个仇我死都不会忘的,不过你放心,他是他,赋儿是赋儿,我不会对小孩子下手的。”玲珑脑子倒是还挺清楚的,她也知道报仇是没有指望了,可想起小雨心里还是很难过很悲愤。
寒烟叹了口气,“你这么想就好了,玲珑,冤家易解不易结,过去的恩恩怨怨就让他过去吧,我们总要面对新的生活对不对?”
“对!”玲珑很肯定地点点头,不过她又好奇地贴过来悄悄问,“烟姐姐,那你还喜欢剑无影吗?”
“发生了这么多的事,这个问题还有必要吗?不过再怎么说他还是我大哥,现在他性情大变,行踪不定,我真的很担心…”寒烟现在根本琢磨不出无影到底在想些什么,他离开石云山了吗?如果没有,赋儿来了他怎么会不现身,他会不会出了什么事…希望是我多心。
“烟姐姐你不用替他担心,他那么善于保护自己,会有事才怪,恐怕有事的是别人呢。”玲珑快口道,拉着寒烟离开的远一些,唯恐被被人听到什么似的,神秘地道,“烟姐姐,前些天你受伤相公说的那些话你都听到了吧?”
寒烟点点头,不知道她又在想什么,“怎么了?”
“是这样…”玲珑附在她的耳朵旁轻轻地说了几句话,寒烟诧异地看着她,“你不怕?”
“大不了被相公打的屁股开花,不过有烟姐姐在,你会救我的啦,烟姐姐,你就答应我好不好?”玲珑摇着她的身子,央求道。
寒烟有些为难,不过还是没有办法拒绝她,硬着头皮点点头,这要是被浩南知道不气死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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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了,快逃命吧,要打起来了。”有人大叫着跑进了紫霄城,顿时街上混乱了起来,不到一刻钟的功夫,一个人影都找不到了,街旁的门窗都关的严严的。
剑无影刚刚起身便听到外面一阵混乱,他打开窗户看了看,不知人到了没有,不能再等了,先拦住来人再说。
岳青山带人快步来到城门口,一字排开,岳青山望着来人到达眼前,一抱拳,豪迈地大声道:“各位远道而来,岳某有失远迎。”
“岳城主客气了,我等冒昧前来,多多打扰还望岳城主海涵。”为首的七个人中一个五十开外的老者笑言,他就是以笑里藏剑著称的“独孤一剑”,脸上笑得很亲切眸子中却有一种杀气扫了岳青山身后的这些人。
“客气,不知各位如此兴师动众,所谓何事?”岳青山也无心和他再客套下去,直入主题。
“岳城主,近来江湖上传闻贵地有一密室,里面有一些各派失传的绝学,我等别无他求,只希望岳城主能完璧归赵。”此时说话的却是独孤一剑身边的那个三十上下的白衣书生,一柄折扇悠闲的在手中摇着,客气地道,这个人前面已经提过的“夺命书生”了,他的一招“鬼差索命”差点让他成为武林盟主,不过还是被沈家姐弟给坏了好事。
“即是传闻,各位又怎么能相信,岳某从未听说紫霄城内有什么密室,否则倒愿意物归原主和大家交个朋友,恐怕此行要让各位失望而归了。”岳青山沉稳地扫视了一下来人,心中暗道:对方有备而来,硬拼肯定会有很大伤亡,不过如果任由他们胡来,我岳青山还有什么颜面面对紫霄城所有的人,无论如何不能让他们进入紫霄城。
“哼,你没听说过空穴不来风吗?岳青山,我们只是想要回自己的东西,你如此诸多推辞就是没有诚意了。”说话的这个满脸胡须,一脸横肉,一看就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了,只见他横眉倒竖不悦地冷哼了一声冷喝道。
“程申虎,你说这话摆明是来挑衅。”岳青山威然地望向他,气势上决不能被对方压倒,他冷冷地一抱拳,“既然如此,恕岳某无礼,请回吧!”
“岳青山,今天你要不交出我们的东西,就休怪我们以客欺主了,到时候难免兵戎相见,你可要想清楚了。”程申虎怒目圆瞪大粗嗓门吼道。
“怕你不成!”岳青山握住剑柄,冷目以对。
局势立刻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独孤一剑”和“夺命书生”却并不搭话,不关他们事似的悠然地看着这场好戏。
“独孤一剑”老奸巨猾想等其他人都动过手,两败俱伤之际再出手,就可以坐收渔翁之利了,
“夺命书生”对“独孤一剑”的那点儿心思自是有所防备,保存实力这是他在武林大会上得到的教训,不到最后时刻绝不能轻易出手,高手,总是到最后才出现。
程申虎手中一柄九环虎纹长柄大刀,他大叫一声:“接招!”脚下一蹬,魁伟的身子跃起,一刀虎虎生风向岳青山砍了过来。
岳青山挥手长剑出鞘,身子迎了上去,刀剑相交,“当、当、当…”转眼已是三招,两人未分伯仲,看样子是旗鼓相当,一时间难以分出胜负。
“这么费事干什么?一块上!谁先找到就是谁的。”一个体瘦如柴尖嘴猴腮的家伙在后面喊了一声,立刻有人跃跃欲试,蠢蠢欲动了。
“夺命书生”回头看了一眼,一个下九流的小门派也来凑什么热闹,对身旁抱剑冷眼观战的二十多岁的黑衣男子道:“观战不语真君子,黑风,让我的耳边清静些。”
黑风冷峻地回头看了一眼那个人,原来是“白鲨帮”的二当家向守候,不过都叫他“像瘦猴”,倒是挺配他的。
“像瘦猴”看到黑风向他走过来,不由地退后了两步,四个手下在他身前一档,黑风视而不见地直走了过来。
那四个手下往后退了一步,握住剑柄,壮着胆子问:“你想干什么?”
黑风根本不屑启齿,一步步逼近,他们一步步后退。
“像瘦猴”柔声细语地道:“黑风大哥,白鲨帮和七绝门一向井水不犯河水,大家都是为了那些东西而来,何必伤了和气!”他只是想从中捞到一些好处,可不想陪上性命。
“滚!”黑风的口轻轻一张,低沉却清晰地吐出了一个字。
“像瘦猴”嘻嘻地笑着,“这就不好了嘛,那就…”脸马上阴了起来,“动手!”
手下收到命令,“唰”地拔剑刺向黑风,可是只见黑风手一抬,四人眼前闪了一下,“当”“当”“当”“当”四声脆响,再看手中的剑,只剩下了剑柄,惊的无法动弹。
“啊!”“像瘦猴”捂着嘴瞪大了眼睛,这下完蛋了,不行,保命要紧,马上换上笑脸,“误会,误会,你们这几个蠢货,我说动手的意思就是…就是…走!”转身以百米冲刺的速度狂奔而去。
黑风冷眸在那四个人脸上一扫,那四个人嘿嘿地笑着往后退了几步,转身也开始夺命狂奔了。
“这里,这里!”“像瘦猴”在一个酒坊后露出脑袋,叫着那四个人,那四个人跑到他的身边,“像瘦猴”把他们拉到后面,指着鼻子骂道:“你们这几个笨蛋,平时让你们好好练功,不好好练功,现在好了,别说面了,连汤都没的喝了。”四人也不敢说话低着头挨骂。
“像瘦猴”他们在酒坊后偷偷地观望着紫霄城门口的局势,“像瘦猴”小声嘀咕着:打呀,打呀,越乱越好!
岳青山飞身退了几步,他的左肩被程申虎的大刀划了一刀,不过没有伤到筋骨,可是程申虎就不一样了,他的大腿被岳青山一剑刺穿,看样子就是好了也会跛了。
“大哥…”程申虎的弟弟程申豹扶住程申虎,“你怎么样?”
“咚”的一声,程申虎的大刀刀柄戳在了地上方稳住他的身子,他抓住程申豹的胳膊,低喝一声:“老二给大哥报这一剑之仇。”
“大哥放心!”程申豹双目如利剑望向岳青山,“来人,给大寨主疗伤。”将程申虎交给手下,他身子向岳青山飞射过来,右手一抖,一条铁链从袖中射出,前端有一只闪闪发亮的金镖直向岳青山刺来。
两个人影挡在岳青山面前,挥剑拦住程申豹,是岳青山的贴身侍卫阿忠、阿义。
“城主,来者不善,还是先回城,等援兵到了再动手吧。”戚六叔拦住岳青山,他已经瞒着岳青山飞鸽传书给龙破天,请他搬救兵来支援了。
“谁让你找援兵的!”岳青山暴怒地瞪着他,抓住他的衣襟晃着他呵斥道。
戚六叔前两天提过让龙破天搬救兵来紫霄城以防万一,可是他严词拒绝了,他最讨厌别人提到龙家,他妹妹嫁给龙景天后,也就是龙破天的表弟,紫霄城的城主,岳家就一直在龙家光环下的阴影中生活着,无论他如何努力都无法超越龙家在紫霄城的地位,他和龙景天的关系一直都很冷淡,就连他妹妹的死他都归咎于龙家的头上,现在他已经是紫霄城的城主了,更加忌讳别人再提以前的龙家如何如何。
戚子凌看到他对爹如此粗暴,不由地一步上前,从他手中抢下戚六叔,盛怒地道,“城主,现在还有别的办法吗?难道真的要紫霄城毁在你的手中?”
“戚子凌,你敢以下犯上!”岳青山怒火中烧地怒吼道。
“子凌,别乱说话!”戚六叔拽着戚子凌,忙道,“城主,子凌年少气盛口无遮拦,请城主不要怪罪!”
不等岳青山再说什么,身后传来“噗”的一声焖响,他回头一看,程申豹的索命金镖穿透了阿忠的身体,程申豹一掌击在阿忠的肩头,收回索命金镖,阿忠倒退了几步,“怦”的倒在地上,阿义扑过去,抱住他:“阿忠!”阿忠张了张口却什么也说不出,头一歪永远闭上了眼睛。
阿义看到好兄弟惨死心中悲痛万分,轻轻放下阿忠,悲痛地大吼一声:“跟你拼了!”又扑了过去,疯狂地挥剑向程申豹连刺五六剑。
“阿义,回来!”岳青山大喝一声,他根本不是程申豹的对手,这样明明是去送死。
可是一切都太晚了,程申豹的索命金镖已经绕住了阿义的脖子,程申豹往回一带,抓住阿义,大声问:“岳青山,你想起来密室在什么地方了吗?”
“我说过了,根本没有什么密室!把他放…”岳青山愤恨得牙根都咬出了鲜血,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只见程申豹手一拉,阿义的脖子发出“咔”的一声脆响,程申豹一收铁链,手一推,阿义直直倒了下去,眼睛仍然蹬的大大的。
“程申豹!”岳青山头上青筋暴凸,怒不可遏地一剑刺了过来。
“城主!”戚六叔欲拦却已经来不及了,眼看着岳青山和程申豹战到一起,他对身边的戚子凌大声道,“还不去保护城主!”
“我不去。”戚子凌是怕万一对方群起攻之的话,爹才是需要保护的人呢,岳青山根本不用人保护,他不是自负的很嘛。
“子凌,爹命令你去!”戚六叔用力地把他推了一把,严肃地喝道。
“去就去,那爹你小心点儿。”戚子凌有些不服气不快地磨蹭着靠近岳青山,在一旁准备救他。
程申虎手一挥,手下作势要进紫霄城,戚六叔带人挡在紫霄城城门外,程申虎忍着腿伤,大声道:“岳青山,你还是说出密室的位置,不然我们只好进去搜了。”中气还是挺足的。
“你敢!”岳青山吼道,一剑逼向程申豹的面门,程申豹身子往后一弯,躲过这一剑,同时手中的索命金镖向岳青山的腰间偷袭过去。
眼看金镖就要刺入岳青山的腰,“当”的一声,一柄剑挡住了金镖,是戚子凌,戚子凌剑一挑,迫使程申豹收手,程申豹冷笑:“小子,剑法不错,跟龙浩南学的吧。”
戚子凌一挑剑眉,嘴角一撇:“怕了吧?”他比浩南小三岁,经常跟着爹东奔西跑,只要爹回紫霄城就会带上他的,浩南挺喜欢他,还教他剑法,不过他在紫霄城的时间不多,可是龙浩南却也算是他半个师父了,刚才那一招‘釜底穿薪’就是浩南教的了。
“戚子凌,谁让你插手的,多事!”岳青山明知是他救了自己,可还是虎着脸呵斥着。
“要不是我爹让我过来,我才不会帮你。”这次回来真是满腹委屈,岳青山对他不是大吼小叫就是一通教诲,好像看他怎么都不顺眼,他做什么都不对似的,有没有搞错?难道是看我这么年轻潇洒玉树临风,心中妒忌?不会吧,可是还有别的理由吗?他就是想不通到底是为什么。
“废话少说,看招!”程申豹的金镖又到眼前,岳青山匆忙挥剑迎上,戚子凌看岳青山脚法都有些凌乱,看样子就是年老不中用了,还硬撑什么,他挺剑穿入他们中间,接过程申豹的索命金镖。
“滚开!”岳青山不领情地喝道,戚子凌火气上来,抽剑退出身子。
紫霄城城门口已经混战在一起,除了“独孤一剑”和“夺命书生”其他的门派都汇集到了紫霄城门口。
戚六叔一边指挥着一边翘首张望着援兵有没有到,看情形快要坚持不了多久,这些人就会冲进紫霄城的,他心急如焚地拼力抵挡着要冲进去的人。
戚子凌看到戚六叔被人围住,冲了过来,挥剑迫退六叔周围的几个人,拉着他:“爹,你没事吧?”
戚六叔看到他,又气又急:“不是让你保护城主,你怎么跑过来了?”
“他用不着我保护,把我赶回来了,又不怪我。”子凌一面挥动宝剑一面无奈地解释道。
“嗨!”戚六叔知道岳青山之所以不喜欢子凌就是因为子凌总是在他面前提到龙浩南,没有时间多想,父子合力在城门口阻挡来人入侵。
“独孤一剑”嘴角一挑,看了一眼“夺命书生”,淡笑道:“既然已经到了这样不可收拾的地步,我们还等什么?”
“独孤前辈,那就请吧。”“夺命书生”折扇一合,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两人同时跃起,从众人头顶掠过,飞落在紫霄城的城门楼上,半空中已经交手数招。
两人刚刚落地就感到一种摄人的杀气,他们不约而同地望向散发出杀气的方向,一个头戴斗笠,抱剑而立的白衣人静若无息地站在那里,仿佛已经站了很久,等待了很久了似的。
“阁下是…?”两个人迅速将目标转移到这个神秘人身上,“独孤一剑”试探地问。
对方没有回答。
“独孤前辈,恐怕这位仁兄是来阻止我们的。”“夺命书生”笑道,说着手中的折扇已经脱手而出,飞旋着向此人发出攻击。
此人手抬起握住斗笠,头都没有抬,手一挥,斗笠划着圆弧就飞了出去,正好和折扇相遇在半空中,两物擦撞了一下,各自划着弧飞了回来。
“夺命书生”接住折扇,惊讶地望着对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剑无影!”怎么会是他,是谁都不该是他,他怎么会帮紫霄城,他和紫霄城不是有不共戴天的深仇大恨吗?
剑无影伸手接住斗笠,终于抬眼看了看他们两人,冷漠地缓缓道:“岳青山说的是真的,紫霄城根本没有藏宝密室!”
“你怎么知道?莫非是他给了你什么好处?”“独孤一剑”也是吃了一惊,剑无影和紫霄城和龙家的恩恩怨怨他多少知道一些,剑无影会出面阻挡不是有悖常理吗?除非他和岳青山之间有什么交易。
剑无影冷哼了一声:“哼,我没有兴趣和紫霄城的人来往,我来只不过想告诉你们,这不过一个江湖混混得了几两银子编出来的,可是没想到连独孤一剑这样的老江湖都没有丝毫的质疑,如此兴师动众真是可笑。”
“剑无影!”“独孤一剑”敛住脸上的笑容,脸色沉了下来,“不管是真是假,今天总要弄个水落石出,识相的快快闪开,否则休怪老夫剑下无情。”手已经握住了剑柄。
“只要我在,你们休想进紫霄城!”剑无影冷铮铮地道,为了赋儿,为了自己的错,他不能让这些人进入紫霄城。
“那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独孤一剑”话音未落,身子已经到了无影的身前,无影挥手,斗笠向他击去。
“独孤一剑”一掌击落斗笠,追上一掌击向无影的胸口,无影脚尖一点身子弹起,一个鸽子翻身,同时弹剑出鞘,剑光立现罩向“独孤一剑”的胳膊,“独孤一剑”手一抖,袖剑已在手中,反剑挡住无影的这一剑。
“夺命书生”嘴角一丝冷笑,你们慢慢玩,我要先走一步了,身子向紫霄城内飘去。
无影和“独孤一剑”当然不会给他机会,同时回剑拦住他的去路,三个人就这样战在一起,分不出到底是谁和谁在斗,反正是谁也不能脱离出去。
黑风看到城门楼上面情况不对,借助‘爬山虎’几个起落飞上城楼,看到这个三人混战的情况,不由一愣:这是怎么回事?
他插身进入,情况就转变了过来,黑风拦住剑无影,“夺命书生”和独孤一剑边打边道,“独孤前辈,我们不如先合力把他解决再一起寻找密室,各取所需你看怎么样?”
“好!”“独孤一剑”倒是爽快地答应了,两个人各退一步,收手。
剑无影的“无上混元剑法”可已经练的炉火纯青了,自从和寒烟分别他就一直苦练剑法,最初的目的就是杀龙浩南,对付紫霄城,可是现在却用在了保护紫霄城上,真是天大的讽刺。
无影凌厉的剑势逼的黑风步步后退,一直退到了城楼边,再退可就掉下去了。
“夺命书生”以折扇拦住他的剑,给黑风以喘息的机会,“独孤一剑”飞身到无影的身后,他们前后夹击的样子像是要置无影于死地。
戚子凌抬头看到城楼上面那个阻拦住“独孤一剑”等人的人,奇怪,那是谁?虽然看不清可是应该不认识,身手不错,哇,真的很不错!他看到无影以一敌三仍能挥剑自如,沉稳以对,不由佩服地叹道:这才是真正的高手!
“子凌,小心!你傻看什么呢?”六叔心急地叫着,真是快被他给气死了,这个时候还不专心一些。
“爹,那是谁呀?”子凌边打还好奇地问。
六叔抬头看了一眼,根本看不清楚,“不知道。”心里更加焦急了,“独孤一剑”“夺命书生”身手都那么好,恐怕没有人能阻止他们,这个人不知道能不能撑到援兵到。
子凌可惜地摇摇头,正在此时,只听程申豹一声大吼:“都住手!否则我杀了他!”
众人望去,方发现他的金镖低着岳青山的喉咙,岳青山的身上已经多处受伤,紫霄城的人不由都望向六叔。
“城主!”六叔痛呼一声,一时间也失了主意。
“都别动!”程申豹挟持着岳青山向紫霄城内走去,紫霄城的侍卫皆双手紧握、怒目而视看着程申豹带着人一步步进入紫霄城,那种悲愤无奈无法言表。
程申豹正在得意之际,一个人影从天而降,冥月剑一挥,拦住了他的去路,紧接着又落下了三个人。
“闪开!否则我杀了他!”程申豹并未见过剑无影,看到他的剑泛着冷冷的青光也知道对方绝非泛泛之辈,“独孤一剑”“夺命书生”黑风三个人都没能杀得了他就更可见一斑了。
剑无影手腕一翻,剑刃直立,这是他准备动手的信号,而他将要使的这就是无上混元剑中最厉害的一招“无上至尊”。
“夺命书生”给了黑风一个眼色示意他往后退,黑风会意,身子往后退了六步。
“闪开!”程申豹又喝了一声。
他的声音还没有落,无影的冥月剑已高举横至眼前,左手食指中指在剑身上抚过,闭上了眸子,身子一转,右手挥出一剑“无上至尊”,剑光在他身子外划出一道很亮的光环,众人惊异地望着那道光环慢慢变大,如排山倒海般扩张开来,那强劲的剑势使方圆十丈内的人都被波及,即刻有几十个人被击倒在地,只有几个武功高强的以真气护体得以保全,却多少受了些内伤。
程申豹当然也不例外,他没有防备的被击飞了出去,看样子伤的不轻,岳青山倒在地上像是晕了过去。
六叔抢上前将岳青山扶起来,紫霄城中有人认出了剑无影:“是他!”惊的眼睛都瞪的有铜铃那么大。
“你认识?他是谁呀?”子凌立刻凑上来追问。
“剑无影!”那个侍卫永远也忘不了他是怎么杀害飞虎大哥的,可是现在他是在保护紫霄城,这…不是太离谱了。
“他就是剑无影?!”子凌不由多看了两眼,他可是听说过他的好多事,不过都是有关他和龙大哥的恩怨,好像是为了晓馨和一个女人。
“老二!”程申虎看到程申豹吐血不止,不由地痛吼道,恨恨望着剑无影,“剑无影,拿命来!”他一瘸一拐挥动大刀向剑无影砍过来。
“兄弟们,誓死保卫紫霄城,上!”六叔一声令下,战斗又继续了,紫霄城的侍卫更加勇猛地对抗着这些“强盗”,可惜以寡敌众,形势并不乐观。
剑无影被四人围攻,刚刚他耗费了很多功力,对手的武功又很高强,渐渐感觉有些吃力,一个顾暇不及,“独孤一剑”的剑就到了胸前,他略一侧身,腾身擦剑而过,但是外衣却被挑开了一道口子,一个香囊从他衣服里飞了出来,他的脑子立刻“嗡”的一声,伸手想抓住,但是一道剑光拦住了他,他挥剑击退这一剑,程申虎的大刀又到眼前,眼看着那香囊落在地上,他怒剑狂舞力求快速解决对手,这一刻他脑子里什么也没有,只想把香囊拣回来。
“夺命书生”抽身退出,看了看那个香囊,伸手拾了起来,心中已经有了个恶毒的念头,既然知道一个人在乎什么就知道怎样去伤害他了,他故意将香囊放在鼻子上闻了闻,叹了口气:“连香味都没有了,难得剑兄你还这么宝贝的带在身边,想来是你的红颜知己送的了,做的这么精制真是有心了。”他用手轻抚着香囊,邪恶的笑容出现在他的脸上。
“拿开你的脏手!”剑无影愤怒地吼道,他明明知道一旦心中有了怒火就会分神,可是他就是控制不住,那是烟儿亲手绣给他的,这些年从未离身。
“那好!”“夺命书生”应着声一松手,香囊掉在了地上,他像是不经意的一脚踩在了上面,“哎呀,不好意思,剑兄,踩脏了…”他的脚却还踩在上面,根本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剑无影简直要气疯了,一剑迫退“独孤一剑”和程申虎冲了过来,而这正好给了黑风一个机会,他仗剑直入一剑刺入了剑无影的左肩,剑无影咬牙一晃肩,血随着黑风的剑喷了出来,无影发红的眼睛从他们的脸上扫过,该死!他本来并不想杀人的,可是…他咬的银牙咯咯直响,剑如狂流直逼向“夺命书生”,黑风抢上前却被剑无影一剑击开,震的他虎口瑟瑟生疼,“独孤一剑”和程申虎一左一右同时出招,无影却视若无睹,挥剑幻化般击向“独孤一剑”,“独孤一剑”回剑,两剑交锋,剑气即刻使“独孤一剑”心头一震:好强的杀气!不由身子往后一退。
程申虎趁无影挥剑击向“独孤一剑”那短短的一瞬间,一刀砍在他的背上,无影回手就是一剑,程申虎眼前只见剑光闪过,脖子上一疼,大刀刀柄“咚”的支在地上,他一动不动地站立着,脖子上一条血痕往外涌着血,一滴一滴落在地上,眼睛直直地望着:好快的剑…
就在无影回剑之际,“独孤一剑”使出了他最狠毒的一招“独孤一剑”,一剑刺向他的心脏,无影身上的伤痛让他无法轻松应对这一剑,即便是挥剑护胸挡住了他的剑,可“独孤一剑”的剑还是擦过他的剑锋刺入了他的左胸,剑无影退了两步,稳住身子,目光定在“夺命书生”的脚下,他喘了一口气,银牙一咬,挥剑迫开“独孤一剑”又冲了过去。
黑风没有再动手,皱着眉看着剑无影,目光低沉地似乎在猜测他到底知不知道他在干什么。
“夺命书生”手中折扇一挥,一道白光向剑无影射去,剑无影用了最直接的一招“直捣黄龙”,直刺向他,根本没有顾忌那道白光。
“噗”的一声之后,“夺命书生”望着胸前的剑,他错了,他没有想到有人会对暗器视而不见,他没有想到剑无影的身形还会这么快,他更没有想到剑无影的剑会如此不偏不倚正中自己心脏的死穴,他摇着头苦笑着望着这个“疯子”:自己居然会这样死在他的剑下,我不甘心,不甘心呀!
剑无影冷笑一声,拔出冥月剑,“夺命书生”摇晃了两下,折扇脱手落地,双膝跪倒在地上。
“门主!”黑风飞身扶住“夺命书生”悲痛地叫道,但是“夺命书生”却无法再回答他,黑风抱起他一路飞奔离去。
“七绝门”的人看到门主被杀,也慌了心神,抽身朝黑风去的方向追去。
剑无影轻轻地将香囊拿在手里,小心地抚去上面的土,脸上有了温和的笑容,可以感到身体内热乎乎的血液流淌出来,可以感到自己的意识在逐渐远离自己的身体,眼前的一切都在摇晃模糊,白衣已是血迹斑斑,身体已是伤痕累累,可是有什么要紧,他居然有一种做回自己的快乐,他知道自己已经做回了自己,做了自己应该做的事,第一次义无反顾做了自己想做的事,原来做自己想做的真的并不难,可是太晚了,赋儿,即使爹不在你身边也会保佑你,不会让别人伤害你,烟儿,大哥走了,不会再伤害你了,烟儿…眼前仿佛出现了那桃花漫天飞舞的情景,烟儿像一只蝴蝶在桃花雨中飞舞着,笑着,好美,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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