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不记得国小老师都会教那些无知小儿的一句话?
就是「天生我材必有用」!
我呸!全是些狗屁不通的屁话!
我,尹非月,活了二十年完完全全做足了反证!
摊开捏皱了的纸,我抖着手把它放在桌上抚平。
天,有没有这么悲哀!
竟连所私立大学都没让我勾上?!
天啊天啊天啊──
正当我长吁短叹、搥胸顿足、涕泪纵横,只差没在地上分滚哭喊这不是肯×基的当儿,我家那摇摇欲坠的大门碰地一声掉了下来。
「靠!不是吧!」喂喂,我可没钱修门啊!老兄你何时不掉现在掉?!至少等我老爸把生活费汇来再掉啊!
我拖拖拉拉地走过去,正想把那铁门给塞回原位时,赫然发现门口站了三个穿著黑西装的欧机丧,其中一名维持开门的手势僵硬着。
他盯着我,我看着他。
是不是该把门装上去,重新打开再招呼他们进来泡茶聊聊?
「咳!你就是尹非月吧?」
「是?」怎么看他们都不像好人,虽然面相不顶凶恶,但这打扮分明属黑道份子,好吧!我想至少他们不会是特地来送钱救济我的。
「那好,你父亲一个月前向本钱庄借了一千万卷款而逃。」
「然后?」
嗯......我好象看到某壮硕黑衣男头爆青筋。
「然后?!老子跑了,当然由你这小子还债啦!」
哇哇!真是粗鲁!
我一闪不过,他立即抓住我那松垮的领子,可怜的T-shirt发出最后的悲鸣,化作两截破布,一截挂在那位仁兄的大掌上飘呀飘,另一截自然挂在我这被夜风吹的直打颤的可怜仔上。
他吃惊地张大嘴,嗯,孺子可教也,看样子也知道我没钱吧!
他们对觑了眼,转身叽叽咕咕的不知在商量些什么,然后对我露出淫笑:「你这小子细皮嫩肉长得还挺别致的嘛~既然现金是拿不回了,我们也只得委屈些,把你卖给那些喜欢屁股的,多少赚些本回来!」
说着,三双手伸过来就要往我身上摸摸捏捏。
我一阵恶寒,发挥吃奶的力气把铁门往三人扔去,拔腿往后门跑去。
「站住!」
靠!谁要真定着不动任你吃豆腐谁见鬼!
后门生锈已久,铁锁锈蚀的厉害,估计一踹就开,看来应该逃的掉,但我实在开心不起来。
嗯?问为什么?
哎哎,瞧瞧,外头紧临大马路,根本不会有人想从这种危险的地方出门,只怕你脚才踏稳柏油,下一刻就整个人躺平贴在马路上了,当然,如果你想不开,这倒是个很好的上路方式。
好,现在我有两个选择,一是束手就擒,乖乖任那些中年男子上下其手,等着卖屁股去;二嘛、就是牙根一咬,拼上男子气概冲了!说不得老天有眼会放我一马──屁,现在晚上六点初,又逢周末,正是车潮巅峰期,想唬烂自己看不见高速穿梭的车都不行!我哭啊我~
「小子!没地方跑了吧!」
恶恶恶!我发誓我要真给他摸到哪里就哪里烂掉!
我撞开门,脚下一滑向前扑了过去。
车大灯亮的我睁不开眼,
大卡车发出刺耳的煞车声,不过依照物理上牛顿运动定律,这种速度决计不会再辗过我前停下。
不是吧!哪有这么狠的?!
老~天~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