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端!
怪物!
废物!
滚开!这里不是你能待的地方!
谁在我脑子大喊这些没水准的辱?!
是不怕老子赏你顿好吃的吗?!
......
...
不对,我不是死了吗?
难不成没死透?
脸上一凉,我突然睁开了眼。
疑?!还活着嘛~
怪怪,该不会我这二十年的运气全用在这了吧?
不管怎样,还活着就好,我叹气,那死老爸借钱居然不分我这儿子一杯羹!真没亲情没良心!
啊啊~得继续跑路才行,再次叹息。
落跑计画统整完毕后,我试着动了动手脚。
「#%&*○□◎......」
痛痛痛痛到连声音都发不出来,我想缩起身子,却发觉手脚一阵阻力,左右看看,才发现自己被麻绳五花大绑掉在树上。
更离谱的是,我本来完好无缺的四肢和身体全挂了彩,鞭伤、割伤、擦伤、瘀青,五花八门要啥有啥,难怪痛成这样!
它个OO!
哪有这样对待商品的,就算只是个卖屁股的,也不该这样处理吧!
我严重唾弃他们这种藐视人权的行为!
激动之下,一个不小心又扯到伤口,当场又是一阵呜呼哀哉。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看到自己血以直逼喷泉的速度与方式向外喷洒,连本来不会晕血的我都晕了,再不上医院包扎止血,恐怕等会儿我就要见阎王了。
绑着我的麻绳似乎有一段时间了,左手腕处有些松脱,我咬牙,硬是把左手从索套抽出,虽然皮被刮了层、痛得我快晕倒,但总算离自由近了一步。
磨磨蹭蹭了好半天,终于解放了四肢,我大喜,想就这般逃的远远,右脚才跨出,背后猛然一痛,痛的我椎心刺骨,眼泪都给逼出。
见鬼了!
不死心,这回抬起左脚往前放。
前进不到十公分,背后又一阵剧痛,让我冷汗直冒,有种被扒皮的错觉。
「当当......」
这,不是,铁链的声音吗?
我颤抖地扭头往自个儿背上瞧去──谁来告诉我,我背上那又大又白的东西是啥......?
稍微一用力那东西就啪答啪答地拍了两下,根据我的视觉,如果我没幻视的话,那是一对翅膀。
突然有种无力感,现在到底是怎样?
是打从一开始我就在作梦,还是这里其实是地狱Or2?
我想蹲下,无奈连在我背后的翅膀被牢牢钉在树上,折衷只能搞个诡异的半蹲姿势,我的血还继续喷着。
现在有个好问题,要嘛、我就把翅膀扯下,半死不活的去找医生,然后被当成怪物还天使之类的送去解剖,一夜成名;不然就挂在这儿等血流干,一样死路一条。
本人的座右铭,只要活着就还有希望!
我深深吸了口气,两手扳住左翼,用力一拉!
「啊啊啊啊──!」眼前一片红雾,我疼到全身打颤,脚一软,单膝跪了下去。
「啊!他居然能把审判之锤从翅膀上拔下来!」远处传来惊叫。
什么跟什么,我快晕了我。
忍住呕吐感,再度深呼吸,忍住,这次拔掉就OK了,我这样安慰着自己。
「呃啊──!」拔掉的瞬间,血溅的到处,这回我终于双膝着地,跪的扎扎实实。「呕......」
因为欠缺生活费,最近这几天都有一餐没一餐的吃,就算想吐也吐不出什么吧!
我全身无力地靠上树,血流啊流,我觉得我的命要跟着流掉了。
「他要逃了!那怪物!」
「干脆直接杀了吧!」
「等长老来吧!先把他绑回去!」
眼一花,身旁突然多出一堆长着翅膀的「村民」。
村民,真的是村民,自从离开乡下后我再没看过如此朴实的打扮外加人手一根铲。
「R......RPG?」什么鬼啊?!
我挣扎着起身,围绕着我的村民个个面露惊恐,向后退了半呎。
「妖怪!绑了一个礼拜还不死!」
「还是......还是把他再绑回去吧!」
一阵哄闹,村民们的决定似乎是要把我再绑回去。
开什么玩笑!再绑回去我还有命吗我!
我胡乱抓了把土往挡在前面的某村民撒去,脚一蹬飞快地往反方向奔去。
说好听是飞奔,事实上我连走路都有困难,何况迈足狂奔?
跑不到百公尺,我一阵晕眩,当场沿着山坡滚了下去。
「糟!他逃进迷雾森林了,怎么办?」
「那有魔物,他这样子进去只会被当成魔兽的饵食吧!」
「别追了,回去报告长老吧!」
我滚的晕头转向,也不知啥时停下的,只觉得全身快散掉似地,连脑袋都不灵光了。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啊......
我免强打起精神,撑开眼皮。
一双黑色长靴,我抬头想看清来者何人却已无力,谁都好:「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