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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81错认无情
    聂梅贞躺在树藤编成的凉榻上,睫毛下垂,半闭着眼,有些茫然地看着不远处正在修整篱笆的甄崇望。
    似是注意到她的视线,甄崇望转头朝她望来,聂梅贞眼前微闪,甄崇望笑了,洁白的牙齿在阳光下闪着明亮的光泽。
    聂梅贞闭上眼,视线阻隔了,心底却感更感恍惚。
    眼前这个男人是她的夫君,两人无数次亲密,可是为何看着他的背影时,她却总感到难以言说的陌生。
    杂乱的枝桠横生的树木,在他修长而有力的大手下变了样,变成了带着圈圈年轮的木头椅,木头桌子,满是松木清新气息的大床,绿意氤氲的柳编篮子挂到树木墙上,里面插着粉嫩招展的野花。
    聂梅贞不知道,自己养尊处优霸气强悍的夫君,竟有这么一双化腐朽为神奇的漂亮的手,也猜不透,他怎么能那么自若地把苍凉的一切点化成优雅的画卷。
    似乎是热了,甄崇望拉开衣襟敞开领口,不过片刻,解下了腰带,把上衫裤子全脱了,只余了短短的宽大的一条亵裤,袒.露出来的腰腹精.壮结实,长腿力感十足。
    聂梅贞再度睁眼,看到眼前的情形时,不觉红了脸。
    她知道,甄崇望这是在故意勾引她。
    平时他一脸冷漠,做那种事时却不要脸不要皮,这么久了,她却还无法习惯了他的突兀和矛盾。
    甄崇望似乎没有发觉她在看他,他抽出微有腐烂的树枝,插.入新砍的,用树藤緾扎实,一身汗珠在阳光下泛着亮闪闪的光芒。
    整弄完了,他干脆地把那条短内裤脱了,晃荡着腹下的物儿,走到院子另一侧,从缸里舀水洗脸洗手,又拿水桶从缸里打了满水,哗哗往身上倒。
    连着打了几桶水冲身体,他又仔细地揉洗了半抬头的物儿。
    知道他接下来又要做什么,聂梅贞表面上依旧没有什么情绪波动,心内却翻腾起激烈的波涛。
    敏感的耳垂被两瓣嘴唇含住,很快地,耳垂热了,含砸的唇舌也着了火,聂梅贞闷哼了一声,两手无力地抓住身侧的树藤榻沿。
    微凉的一只手急切地探进她的衣襟里,粗糙的手指拧住顶端玩.弄,聂梅紧咬住嘴唇,不过片刻,下面被抬起,裤子离开了。
    腹下地方暴露在空气中,微有凉意,皮肤下的血液却热烘烘的,流得很快。
    眼睛被罩上东西,黑漆漆的一片,聂梅贞微愣,意识到脸上上盖着的是自己的抹胸时,瞬间臊得眼角溢泪。
    主宰身体沉浮的地方被甄崇望攫住,慢条斯理地摩.擦着搓.弄着,热力十足的棒子不时擦打几下。
    聂梅贞急喘着,泪水流得更凶,莹白的粉团在甄崇望手里发颤。
    “到屋里去,行吗?”聂梅贞艰难地问,说话的同时差点控制不住口申吟。
    甄崇望停下了作怪的动作,似乎在思考聂梅贞的提议,聂梅贞满怀希翼睁眼看他。
    “我记得,咱们在山泉里做过,在树林子里做过,在草地上做过……”甄崇望缓缓说着话,一贯冷淡的声调,一字一句像点燃的炸药轰炸着聂梅贞。
    “你不要脸!”聂梅贞气得哭起来。
    “和自己夫人恩爱不要脸?”甄崇望似乎怒了,站了起来阔步离开,聂梅贞松了口气,不等她坐起身整理衣裳,甄崇望又回来了。
    下面被手指入侵,不知什么粘液被手指带着涂抹到花芯里里外外。
    做完这一切,甄崇望抱臂环胸,居高临下看着聂梅贞,沉沉道:“你身侧有一根磨得很光滑的石棍,当然,你也可以用自己的手指,如果不嫌弃,要用我这个,我也很荣幸,愿为你效劳。”
    他挺了挺腰,长长的一条东西甩摆,对着聂梅贞示威般跳荡不停。
    好热!
    麻、痒、痛……下面像有万蚁穿钻,身体被架在火堆上烤,聂梅贞流不出泪了,想起身避过甄崇望,骨头被抽掉似的,连撑坐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初始是文火炖着,尚且能忍一忍,后来,却逼得人不解决不行。
    石棍和自己的手指便是背着人,也羞于用的,更遑论当着他的面,聂梅贞泪眼朦胧,凄凄看甄崇望。
    甄崇望那个部位已硬得痛,看着聂梅贞梨花着雨的春.情,他得意得有点想笑,又有些想哭。
    娶了这么一个娘子,真真是给自己找罪受。
    恩爱过数也数不清的次数,她却还如初次一般羞涩,每次来事儿,总让他觉得自己是凶神恶煞的大灰狼,身底下是可怜的小白兔。
    当然,这也是他最喜欢她的地方,每次都欺负得心花怒放。
    此刻,他表面上从容自若好整以暇,其实比聂梅贞更受烈火煎熬。
    甄崇望缓缓俯下,熟悉的阳.刚气息包围住聂梅贞,意识到自己痒将的地方将被他的利.器填满,聂梅贞胸.脯急促地起伏。
    浅浅的有却似无的动作,完全没有平时的粗鲁,勾得人更痒了。聂梅贞掐树藤的手不知何时松开了,痛苦地掐住甄崇望的紧实的腰部,神魂颠倒中,压下他腰部,深深进入,托起抽出,重复起落…
    …
    许久后两个人软瘫重叠在一起,无言地感受着绵长的余韵。
    粗重鼻息又传来时,聂梅贞颤颤惊惊推甄崇望:“不要了,下来。”
    “三选一,自己挑一样。”甄崇望嘶哑着道。
    聂梅贞推搡的手松开,有力的冲击继续……
    要忍住不让自己放荡地吟.哦,委实苦不堪言,甄崇望百忙中皱眉看紧咬嘴唇的聂梅贞,抓起她的抹胸堵进她嘴里。
    不需注意着避免发出声音,意识尽集中到那处,感觉更鲜明强烈,聂梅贞渐渐迷失。
    驾驭着柔软的身.体,满足地看着聂梅贞无措沉沦,甄崇望冷凝的脸渐渐温暖。
    新婚之夜,像她这般柔顺的女子却抗拒他行使丈夫的权利,他便和,聂梅贞有喜欢的人。
    他不介意,他清楚着,聂梅贞的性情,答应嫁给他,就不会再与那人有瓜葛,何况,她应承嫁给他,自然是被那人拒绝了。
    甄崇望隐藏着心底炽烈的爱意,小心地不给聂梅贞发觉。
    他用了强大的自制力,才忍耐住向聂梅贞诉说爱意,小心翼翼如履薄冰,戴着冷情的面具和她相处,强逼她戏弄她,只为男人了……可怜的骄傲!更为了,不让聂梅贞对他感到负疚!
    81闺怨幽幽
    聂梅贞和甄崇望进了山林隐居,安稳静好,尘世中,却暗流汹涌。
    富贵奢华的沈府,被沈墨然一把火烧了,夷为平地。
    沈家的银子他没有寻找。
    “为了那些银子,赔进去三十多条人命!”说这话时,沈墨然的嘴唇抿得很紧,抿成一线,他墨黑的眸子里有无法掩饰的悲伤和无穷无尽的苦涩。
    上辈子是她家破人亡,这辈子换成沈家,不是她主动报仇,可,若是她和沈墨然没有交集,沈墨然便不会为脱离家庭自作阶下囚进京。
    只要他在香檀,所有的一切都不会发生,或者,只要不是阶下囚的身份进京,沈家的那些世交旧好看在沈家还有继承人的份上,在沈府大门紧闭几日后关心过问,沈家也不会遭此惨祸。
    沈家灭门一事,似乎很快传到皇帝耳中,皇帝紧跟着下旨,招沈墨然入朝为官。
    沈墨然不想做官,进京谢恩并婉拒,其后,南来北往做生意,没再回香檀。
    他那晚,不是悲凉地请求自己别离开他吗?怎么又如此决绝?
    阮梨容痴痴盼着,火热的心在企盼中越来越冷。
    冬去春来夏至,杨柳婀娜多姿,温婉的香檀河清清幽幽,与满眼的绿一起,鸣奏着动人的歌曲。
    这一日,阮府里很安静,安静中,每个人神色紧绷。
    肖氏的预产期过去一个多月了,这一日总算有了生产先兆。卧房地上放着烧好的热汤,桌上搁着两砂煲热腾腾的汤粥,一边候着的除了接生产婆,只有阮梨容阮莫儒和奶娘,丫鬟婆子在外面廊下等
    着听使唤,另有几番救过沈墨然的那个医馆大夫。
    “哇”地一声婴儿嘹亮的哭声响起时,阳光照着轻灵飘忽的窗纱,映出明媚的光晕。
    阮梨容双手捂脸,仆倒地上,失措地痛哭起来。
    上辈子的噩梦完全地过去了,肖氏顺利生下一个儿子,母子平安。
    阮莫儒微笑着,心满意足地抱着儿子。
    “老爷,给我看看儿子。”肖氏一头汗水,眼睛亮晶晶的。
    “来,看看,然后。”阮莫儒朝肖氏眨眼,已到中年的他,因喜得儿子,变得俏皮活泼。
    肖氏回了个坏死了的表情,贪婪地看着儿子,舍不得移开眼睛。
    “准备。”阮莫儒做了个口型。
    “阿秀,阿秀……你醒醒……”
    “娘……娘……”
    “啊!阮老爷,夫人……夫人这是……快,快请大夫……”
    阮梨容拉开房门,鬓发松乱,满头汗水地请大夫进房。片刻后,一张药方子递了出来。
    “姑娘,太太怎么样?”巧嫣眼眶红红迎上来。
    “快差人上东街药铺抓药。”阮梨容短促急惶地说着话,眼里的泪水打转。
    “我亲自去吧,小子们说不清。”巧嫣接过药方,小跑着走了。
    “爹,发现谁可疑了吗?”把房门关上,阮梨容悄声问从窗户缝隙往外观察的阮莫儒。
    “有的人无心无肺面无半丝忧色,有的人有些着急关切。”阮莫儒沉沉道:“看起来,都没有心术不正之色。”
    要谋害肖氏的,不是希图娶自己这个阮家女儿得阮家福扇,便是想上位嫁与阮莫儒为妾。
    这人不揪出来,始终不得安宁,而且,阮梨容暗暗咬牙,上辈子既已证实不是沈家害的肖氏,潜藏的这人,就是她的害母仇人,不查出来整治,怎消心头之恨。
    阮梨容心中,怀疑更多的,是碧翠。
    巧嫣是家生子,她去世的母亲当年同与肖氏服侍阮莫儒,情同姐妹,还是阮梨容的奶娘。
    药煎出来了,大夫尝了一口,低声道:“都是我开的方子的那些药材,没有加别的。”
    奇怪了,难道真不是府里的人要加害肖氏,食物伤胎气只是碰巧?阮梨容犹疑不解。
    大夫这日一直停留阮府,黄昏时医馆的人找过人,道有病人指定求医,方匆匆走了。婢仆们还是不给进房,房间里不时传来婴儿的哭声,满是血迹的床单子不停由阮梨容拿出来递给门外候着的丫鬟。
    端进房的几个人的饭菜只动了约一个人的份量,众下人的眼神交换着,变了又变。
    夜深了,肖氏和孩子沉沉睡去,阮梨容和阮莫儒坐在圆桌前啃着早前备下的干粮,一边商量着接下来的诱敌之计。
    翌日一早,房间里传来阮梨容和阮莫儒惊喜的呼叫,不久,阮莫儒满面喜色出了房,宣布阮家喜添少爷,母子平安,每个下人赏银一吊,又命管家封了十两银子去谢医馆大夫。
    “妙手回春!”阮莫儒乐呵呵笑着。
    “老爷,太太好了?”巧嫣和碧翠昨晚在廊下守了一晚。
    “好了,见红止住了,难为你俩惦记着,你们进去,碧翠,服侍你小姐回房休息,巧嫣,你服侍着太太。”
    “爹,我在娘床边软榻睡着便可。你去隔壁厢房休息。”阮梨容把阮莫儒推走。“碧翠,你去把厢房收拾一下。”
    奶娘是前些日子丁家仔细打听过请进府的,没有嫌疑,阮梨容把最有嫌疑的碧翠使去服侍阮莫儒,要看她会不会寻机勾引阮莫儒。
    “太太,要不要吃东西?”巧嫣轻声问道。
    “不想吃。”
    “那奴婢给太太梳梳头发。”
    好像有哪里不对!阮梨容苦思,默想着,突然心头狂跳。
    巧嫣进得房来,一句没问过肖氏身体有没有哪不适,她根本不关心肖氏。
    阮梨容睁开眼睛,巧嫣从梳妆镜前拿过桃木梳子,要替肖氏梳头发了。
    她嘱咐过肖氏不要吃食,却没说过梳发换衣都不行。阮梨容惊疑不定,这个内鬼难道是巧嫣?
    “娘,我来替你梳吧。”阮梨容急站起来,从巧嫣手里要过梳子,眼角看到她神色没什么变化时,阮梨容更加肯定——桃木梳子有问题。
    如果没问题,巧嫣被抢了服侍肖氏的机会,应该会面有不豫之色才是。
    “竟然是这样来下毒害人!”医馆大夫验过桃木梳后,惊叹不已。
    那桃木梳上有红萝藤汁液,那是泄血败血之物,孕妇和初产妇碰不得的药物。
    想必,巧嫣借着服侍肖氏的机会,梳发时假装错手,略重了些,梳子微微擦破头皮,药汁入侵,这样,大夫把脉检查时,便只当是误服食物了。
    “你是家生子,自小服侍太太,太太待你不薄,你为何如此心狠?谁指使你的?”阮梨容难抑愤怒。
    “待我不薄?”巧嫣哈哈大笑,“凭什么?一样是奴才,我娘就要配给我爹子子孙孙还是奴才,她就能嫁给老爷做了太太,如果是我娘嫁的老爷,我就是你,我就是阮家小姐……”
    疯了!竟然只是因为对肖氏的妒恨。
    “我娘如花似玉,一样是服侍老爷的大丫鬟,为什么就得配给我爹那种下等人?我也不差,为什么还是要嫁个小厮,我拼了不要命,也要报这个仇。”狞笑着咆哮完,巧嫣得意地笑:“姑娘,再告诉你
    一个秘密,你一辈子都不可能有儿女,我娘在给你喂奶那时,一直喝致不孕的凉性汤药……”
    弥天祸竟是潜藏在自己身边的人做的,想到上辈子自己在阮莫儒病死后,还给巧嫣脱了奴籍许了安家银子,阮梨容气得周身颤抖。
    “姑娘也不用费心想怎么处置我了。”巧嫣嫣然一笑,嘴角流血缓缓倒了下去。
    ***
    该死的恨的怨的都死了,上辈子的憾恨都解决了,阮梨容痴痴盼着沈墨然,沈墨然却一直没有出现。
    除了逗带弟弟,阮梨容几乎每天都要去沈府的废墟边站上一阵子。
    对此,阮莫儒夫妻俩又喜又愁,喜的是沈墨然不出现,女儿有了重新选择的机会,愁的是,女儿已失身沈墨然,而且,看起来相思入骨。
    阮莫儒已举行仪式宣布不生产福扇,阮家一家在哪生活都行,太后娘娘和丁氏来过几次信催他们上京,阮梨容却迟迟不肯答应。
    她还在痴等沈墨然,等沈墨然回香檀找她。
    入秋了,秋风卷起黄叶,似乎眨眼眼,又似乎过了很久很久,秋天过去,冬天到来了。
    太后在多次差人宣阮家一家到京城居住无果后,下了明旨,并且,这次还派了车驾前来接人。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奉旨来接人的,竟然是聂远臻。
    聂远臻似乎更高大了,宽肩长腿身材魁梧,气质更显凛冽,不过,爱脸红的毛病倒是没变,见面后,喊了一声阮伯伯阮伯母,看向阮梨容时,双手微微抖索,半晌,方红着脸喊了一声梨容。
    阮梨容微笑回礼,甫见面便问沈墨然,对聂远臻似乎有些残忍,她还是抑止不住牵绊的心问了出来。
    “这一年多来,聂大哥有没有见过墨然?”
    “见过。”聂远臻犹豫半晌,顾自说道:“梨容,我爹糊涂,咱们的亲事,我一直不承认是退了的,咱们……”
    “聂大哥远道而来累了,先到客院歇息吧。”阮梨容截住他的话,命丫鬟带他下去休息。
    “梨容,远臻真不错的。”肖氏细声道。
    “娘,有另一个跟我爹同样出色或比我爹更好的人喜欢你,你会离开我爹吗?”
    肖氏哑口无言。
    此次到京城,以后,不知何时才会回香檀城,阮梨容静静地出府,又来到沈府废墟边伫立。
    回府后,穿过长廊,阮梨容想去帮肖氏收拾衣物,经过花厅时,里面的对话使她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地上。
    聂远臻说:“阮伯伯,不是我明知梨容喜欢墨然还强求,实是,墨然他已经变心了。”
    墨然变心了?阮梨容先是失神,继而胸膛燃起熊熊怒火。
    墨然怎么可能变心?想不到聂远臻那么忠厚的人,也干起背后伤人的勾当。
    “阮伯伯,我怕梨容到了京城,知道墨然变心这么快,不知怎么伤心。”聂远臻的声音极是伤感,“阮伯伯,墨然两个月前到京城买了宅子定居,他的身边,跟着一个美貌女子,那个女子上个月生了一
    个儿子,沈墨然虽没承认是他的儿子,也没有大宴宾客,可是,那是因为他在孝期里。”
    “怎么可能?沈墨然不是这种人啊!”阮莫儒失声叫道。
    “我们都觉得他不是这种负情薄义的人。”聂远臻愤愤道:“都以为他不是这种人,可他确实做了负情薄义的事出来了,陶爷气不过,已经与他绝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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