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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天赋异禀(3)
    我的兄弟姊妹很多,很多张嘴巴向已过不惑之年的父母要饭吃,在当时的年月是不可以想象的。那种苦日子啊,真是难熬。没有经历过那种岁月的80后、90后们又何尝知晓呢?
    “爸爸,妈妈,我饿。我还要喝粥。”一个面黄肌瘦身材瘦削大约四岁左右的孩子望着爸爸妈妈的碗嚷道。
    一看,就知道这孩子营养不良,但那双眼睛炯炯有神,仿如一股倔强的永远不服输的劲儿,更像是一种坚定的实现美好未来的信念,如同一炬拥有无限生命力的火焰在熊熊地燃烧.
    “乖乖,来妈妈喂你,不要缠爸爸。”一位年逾半百的中年妇女背影略显佝偻,满脸布满皱纹,颧骨向外突出,瘦得皮包骨,眼里噙着泪花,心疼地将孩子拉到自己身旁,一边将自己碗里清得可照出人影的粥喂着孩子,一边答话。
    “为什么不要爸爸喂,只要你喂我?”小孩子不依不饶。
    “爸爸是全劳力,全靠爸爸种粮食给咱们吃,要是爸爸没有吃饱,累坏了,咱们吃什么去。乖乖,来吃妈妈的。”母亲回答道。
    “妈妈,那你多煮点,我们就不会饿了。”小孩子依然穷追猛打不放过。
    “好,乖乖听话,等明年咱们家粮食丰收了,妈妈不仅会让你天天吃饱,而且天天有白米饭和蒸馍吃.”母亲耐心地回答道。
    “哦,有白米饭吃啰,有馍馍吃啰.”小孩高兴地拍着手板跑开了。
    母亲望着聪明可爱的孩子从身边跑开,却尽量忍着让眼里的泪花不掉下来。可是,那心里的那个痛呀,像刀绞一样,久久不能平息。
    尽管母亲目不识丁,但是她深深地懂得,孩子在这个时候身体发育得很快,是最需要营养的时候,可是家里偏偏吃饭的太多,全劳力就丈夫一人,除了自己,就是两位八十多岁的老人和七个孩子张着嘴巴只晓得吃饭,不知道这样的穷苦日子到底要熬到猴年马月才能结束。素不知,自己偷偷地哭过多少回呢。
    为了丈夫身体不垮下来,为了孩子不受饿,母亲饿的次数数不胜数,有很多次因为饿晕了倒在灶台边被孩子们发现,然后被邻居扶起来,邻居还以为是晕头病。
    曾经有不良企图的人曾撺掇我的父亲和母亲离婚。后来,尽管父亲没有同母亲分手,但他的脾气却十分暴躁,动不动就出手打人,母亲那佝偻的身子就是父亲当年的杰作。
    那年月,母亲满肚子的苦水无处诉说,日子就在痛苦中慢慢煎熬.我们兄弟姐妹也渐渐地长大,也不再拉着母亲嚷嚷说没有吃饱,尽管母亲让我们天天吃上白米饭、馍馍的愿望没有实现。
    在我的记忆里,母亲是最美最善良的。我渐渐地心里明白,母亲多次晕倒是为了父亲、爷爷奶奶和我们兄弟姊妹不挨饿或者少受饿造成的。
    于是,我从懂事起,就立志早日走出这座大山,让自己富裕起来,让母亲天天有白米饭、馍馍吃,不再挨饿,能过上幸福快乐的生活,让姚家湾的百姓真正地过上好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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