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过了茶叶山,进了村口,机耕路边陆忠良房门前的水泥地上陆忠良正和一个陌生女人亲热的坐在一起,陆忠良那鸡爪似的黑瘦的手放在了那女人的大腿上,嘴角垂着涎眼睛直盯着身边的女人一往情深的抚摸着。陆洪林见了这一幕,马上就来了一个响亮的口哨,陆洪臣也大不以为然的啊噢的叫了一声。
那陆忠良显然沉浸在与那女人的亲热中,对两个年轻人的大惊小怪一点都不放在眼里,朝他们挥挥手斥道:“走走走,小孩子别偷看大人的事,好回去吃晚饭了。”
陆洪臣本来见了他们亲热也没有觉有有什么,但见陆忠良有了女人就这么托大,很不乐意的揶揄道:“嘿,忠良叔,什么时候吃你的喜酒?你们生出来的小孩会不会是个傻子啊?”
陆忠良见陆洪臣说的这么难听,脸马上拉了下来,黑着脸伸手去脱了脚上的拖鞋使劲朝陆洪臣砸了过来,一边骂道:“你这小兔崽子,滚。”
陆洪臣轻轻一跳就躲过了陆忠良的鞋子,见他还真的被自己惹毛了,便拉了陆洪林的手一路大笑着跑了。
那傻女人见陆忠良黑着脸扔掉了一只鞋子,也蹲下身去,学着陆忠良的样脱了自己的布鞋,使劲往那机耕路边的稻田里扔。陆忠良想阻拦已经来不及了,只听的噗的一声鞋子掉进了那稻田的水沟里。陆忠良只得骂骂咧咧的站起来,去捡鞋子。嘴里骂着:“这两个狗日的扯卵蛋的野孩子。”
老光棍陆忠良这两天桃花运浓的化不开,突然就白捡了一个老婆,感觉就像天上掉下个林妹妹似的。当然这还得从前一天说起。
昨天傍晚的时候,不知哪里来的一个傻呆的女人突然出现在了村口,穿着粉红的的确良的短褂上衣,藏青色的长裤,穿一双黑布鞋。人家问她话的时候她一概朝人家讪讪的笑。嘴里偶尔还会哼几句黄梅戏,就是问不出她的来历。
媒婆田玉娥看了她也是皱着眉头说是十里八乡的都没有听说有这么一个傻女人,认为她应该不是本地人,是外地过来的,应该是脑子不大好迷路了。
周梅英觉得这么一个落单的女人流落这么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很可怜,跟边上的人说这么一个标致的呆女人孤零零的在这里,这天一黑,太不安全。怕村里一些闲的晃蛋的男人打她的主意。
最终还是田玉娥提议说,这女子脑子不好,村里估计也没有人家敢留她,只有陆忠良这个老光棍没心没肺的跟她正好相配,这老乌龟见了这么标致的女人肯定喜欢。女人们都赞同田玉娥的主意。周梅英甚至还朝那懵懂的站着的女子商量着问:给你找个男人睡觉要不要?傻女人见周梅英跟她讲话,也仍只是嘿嘿的笑,没什么话。于是村里堂客们于是前呼后拥推推搡搡的把这穿着光鲜衣服的白净女人往陆忠良家带了过来。
一群人来到陆忠良家的时候,他正吃了晚饭坐在门口的竹椅上吧嗒吧嗒的抽旱烟。他见五六个村里的老堂客拥着一个穿的跟新娘子似的三四十岁的女人朝他过来,一时摸不着头脑的呆呆的发愣。直到听了那田玉娥的介绍,才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他激动得连手都没有地方放,只好不断把手在自己汗酸味的汗衫上搓着。
田玉娥便叮嘱陆忠良说,他这是天上掉下来一个林妹妹了,本来是打光棍的命,如今白捡了个女人,让他好好待她,过一年两载的生下个一男半女,他下半辈子也有个依靠。
陆忠良嗯嗯的答应着,就留下了这傻女人。。
昨天傍晚陆文孝听到那木板床的吱嘎声和女人大呼小叫的声音就是他和那傻女人在办事的时候发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