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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安美在医院里呆着的第三天,被告知可以出院,宁诀的父母就像是即将送车瘟神一般开心。
    “安美脚还痛吗?”宁诀将安美从床上搀扶下来,温柔地问。
    “不痛,有你跟我一起面对,我哪里都不痛了。”安美冲宁诀撒着娇,亲亲我我地准备却办出院手续的时候,宁诀的母亲和父亲走进了病房。
    这是安美住院以来,第一次看见宁诀的父亲,他的神情和之前的每一个都一样,看上去甚是严肃,然安美有一种无法靠近的感觉。
    “伯父伯母好。”安美微笑着冲他们打着招呼,这一次她才不敢冒昧地叫他们爸爸妈妈了。
    事实证明,宁诀当初出的那个馊主意很是不成功,不过还好,还好这一折腾她还没有失去宁诀。
    “好了,能出院就好了。”宁诀父亲直冲安美说了这一句话,然后径直转身走出了病房。
    看着宁诀父亲的背影,安美有些奇怪,但面前还有宁诀的父亲,所以她的目光没有在宁诀父亲的身上停留多久,很快就收了回来。
    “妈,我这带安美去办理出院手续啦,木晓那边也可以办理了,你待会儿带她去吧。”宁诀温柔地冲他母亲恳求着,他的手很自然地扶着安美的胳膊。
    宁诀母亲瞪了宁诀一眼,她用力地将宁诀的手给拽下来,瞪大眼睛盯了安美一眼,然后道:“她脚不是好了吗?出院手续自己还是可以办的。”
    宁诀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硬是让他的母亲给拉到了一遍,安美突然失去了宁诀的搀扶,有一种摇摇欲坠的感觉。
    宁诀母亲的挑衅安美看在眼里,她没有生气,而是满脸笑容,十分客气地冲宁诀的母亲道:“伯母,宁诀已经是我的男人了,他当然地带我去办出院手续。”说着安美径直走到宁诀面前,挽起宁诀的胳膊。
    这对宁诀的母亲来说是直接而强大的打击,她觉得她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了,瞪了安美一眼,将目光落在宁诀的脸颊,不温不火地问:“宁诀,你倒是说说,你是不是我儿子。”
    面对着母亲和女友的争夺,宁诀觉得头大极了,这样的时刻,他陷入了两难的境地,期待着能够有一个两全其美的方法能够让这件事儿变得完美。
    但是两全其美的事情没有,所以宁诀只能够在二者当中选一,他拉着安美的手,冲母亲微笑地说:“妈妈,你的儿子我不是一个不负责任的男人,你不能够将我陷入不仁不义的地步。”
    宁诀母亲扬起手,用力地给了他一巴掌,巴掌声清脆而响亮地落下,安美瞪大眼睛,面前的局势紧张地,让她呼吸都有些苦难。
    “这是一个做儿子的对母亲说的话吗?你怎么能够这样对你妈说话呢?”宁诀的母亲满脸的愤怒,这是她第一次对宁诀第一次发这么大的火。
    “妈,我都说了,我和木晓没什么,她给你们看的单子,都是假的,那些都是假的,你们怎么能够不信你们的亲生儿子,而要信一个你们不熟悉的女人呢?”宁诀捂着脸,冲母亲露着满脸委屈的笑容。
    “你这个小子,口口声声地缩责任,既然人家都怀你的孩子了,你怎么能够还选择逃避而不负责人呢?”说着宁诀母亲的手再次扬了起来,就要再次给宁诀一巴掌的时候被安美给抓住了。
    “伯母,你养了宁诀二十多年了,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你应该能够清楚吧,我都相信他,你怎么就不能相信他呢?”安美试图着能够将宁诀的母亲劝服,但是气头上的宁诀母亲什么也听不进去。
    宁诀母亲从安美手中抽出手,将矛头指向了安美,她的声音很大,完全不留情面,这让安美不得不改变对宁诀母亲的看法。
    一开始,刚见面的时候,安美以为宁诀的母亲,是一个温柔可人,容易亲近的人,可是这两天的接触,让她觉得宁诀的母亲,其实是一个固执的女人,她的固执劲儿一上来,就算有九头牛都是拉不回来的。
    “我的儿子我当然清楚,不容你来多嘴。”宁诀母亲将手从安美手中抽出,瞪着眼睛盯着安美甚是没好气。
    安美的心咯噔一声,照这情形,她想即使和宁诀结婚,也会无法和父母相处好,但是她想她会尽力的。
    所以安美平息着自己的愤怒,试图能够让宁诀母亲的愤怒也能够平息。
    “伯母,我……”安美的话还没来的及说话,就被宁诀的母亲给打断了。
    “这是我给你买的车票,办理了出院手续之后,你就给我离开朱镇,回到你原来的地方去,永远不要来朱镇。”宁诀母亲将手中的车票递给安美。
    安美的目光落在那张车票上,小小的纸张,看起来是那么的扎眼,她盯着,但是没有伸手去接。
    “快点把车票收下快点离开,给你买车票,我们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宁诀母亲的话尖锐地让安美的心房落着委屈,她差一点就哭出声来。
    但是安美将眼泪忍住了,她没有接车票,而是强装微笑地望着宁诀的们母亲,试图让声音显得温柔恭敬,但是却止不住地颤抖着。
    “伯母,宁诀是和我一起来的,要离开他也得和我一起离开。”安美拽紧宁诀的手,说着就要往门外走。
    宁诀没有说什么,跟着安美径直往门口走着,宁诀母亲的话直直地阻止着他们离开的脚步。
    “宁诀,你给我回来,怎么能这么不听妈妈的话呢?”宁诀母亲愤怒的声音突然奔袭而出。
    宁诀不由自主地停住脚步,他再一次陷入了两难的境地,左右为难的他,轻轻地皱着眉头,一时之间不知道要怎么做。
    决定做一次就让人痛苦了,而这样的决定竟然要他做两次,他愁容满面,止不住地唉声叹气起来。
    安美也跟着宁诀停下脚步,她很清楚明白宁诀此时的两难境地,她也不愿意将事情做得这么难堪,但是这事儿并不是受她左右的,完全是被宁诀父母逼成这样的。
    “妈妈,你不要逼我了好吗?”宁诀充满无奈,冲母亲乞求道。
    “好,我不逼你,那你也得看清楚这个女人的面目吧,你看看,这个女人来的这些天,朱镇的流言就漫天飞,我们家的事情都成了朱镇的人茶钱饭后的笑话了,这些你给我好好想想。”宁诀的母亲越说越愤怒。
    宁诀愣住,关于安美被朱镇的人议论的事情,他知道,但是他不敢告诉安美,所以一时间没有说,他害怕安美知道了之后会接受不了。
    “妈,你别说了,我后天就上班,所以也得回去,我就和安美一起回去了,你们好好照顾自己。”宁诀握紧安美的手往门口走,这一刻他后悔着当初带安美回家,要是不带安美回家,这些事情就不会发生了。
    本来以为自己可以坚决地离开,可是母亲突然拽紧自己的手,宁诀不是个狠心的人,手中落满母亲的温度,他不得不再次停下脚步。
    “宁诀,跟妈回家,你以后就呆在朱镇,不要去V市了。”宁诀母亲紧紧地拽紧他的手。
    这一次宁诀感觉自己像是拔河比赛中的那一条绳子,左右为难,不知道该往哪边倾泻,要命的是,两边的力道都差不多。
    “妈,我求你了,我的事情你们别管了行不行啊,我还这么小,不想结婚。”事到如今,宁诀只有用这样的方法。
    “好,妈不逼你结婚,你可以先订婚,先和木晓订婚,以后再慢慢结婚。”宁诀母亲的话变得平缓起来,温柔地冲宁诀提议道。
    安美直直地盯着面前的两母子,他们是最亲密的人,她有也不忍心让他们左右为难。
    此情此景,安美的心也拧了起来,他陷入了两难的境地,要么就带宁诀走,要么就让宁诀留下。
    带宁诀走,以后和宁诀的母亲总要要处,终有一天他们总的在一起相处,让宁诀留下,她会难过会疼痛。
    先不说爱了宁诀这么多年,就这段时间维持着这份爱情都让她觉得不值得,甚是不甘心。
    局面僵持下来,纠结拧之后,安美重重地叹了口气,给了自己一个抉择。
    “伯母,把车票给我吧,我马上办出院手续,然后离开。”安美将手摊开,等待着宁诀母亲将车票给她。
    “好,那你赶紧走,能够走多远就走多远,我可一眼也不想见到你了。”宁诀母亲重重地将车票塞到安美的手中,对她充满了嫌弃。
    安美接过车票,径直往门口走,身后宁诀的声音甚是哀伤,他一遍遍地冲安美道:“安美,不要走,听见没有,不要走,你怎么能够让我一个人留下,不要丢下我呀。”
    可是安美即使听到了宁诀的声音也没有停下,她径直往门外走着,宁诀的声音不停地扑腾着,她告诉自己,不要回头,不要回头。
    话说得甚是坚决,可是人却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坚强,眼泪哗啦一下就掉落了下来,划过脸颊,流入口中,苦涩地要命。
    这朱镇安美觉得她是来错了,真的来错了,连朱镇的风景都没有看过,就要离开,真的很是不甘心。
    还记得刚来朱镇那一晚,宁诀本来是答应过她,要带她去看朱镇风景的,可是却没有去成,而现在要离开了,她还没有好好看过朱镇的风景啦。
    所以在离开病房的时候,安美用力地将手中的车票撕碎,听着车票碎裂的声响,她的心也如车票般,碎裂得无法愈合。
    办了出院手续,站在朱镇的大街上,朱镇古老的气息扑鼻而来,安美重重地呼吸着,她喜欢朱镇的空气中的味道,但是朱镇这个地方她喜欢,却不见得朱镇也喜欢她。
    重重地叹了口气,安美不知道这里哪里会好玩儿,所以想要去大街上随便走走,从兜里摸出手机,盯着手机屏幕的时候,她觉得对宁诀还有所等待。
    开机的时候,发现有很多未读短信,发信人的是落次之。
    看着落次之的电话号码,安美重重地拍了下头,她怎么将自己的王牌给忘记了。
    快速地拨打着电话号码,对方似乎也在等待安美的电话号码般,快速地将电话接通,然后迫不及待地问:“安美,你在哪里?你给我的地址不详细,我不知道该去哪里找你,昨天在旅馆住了一夜,真是好着急呀。”
    落次之的着急重重地撞击着安美的耳膜,她只能够对落次之抱歉,本来是想要将宁诀家的具体地址发给落次之的,但是她没有记住宁诀家的房门。
    “我现在在朱镇的医院,你打个的过来,我马上去医院门口等你。”和落次之长话短说完,安美将电话挂断,毫无停留地折回去。
    折回去,还未站定,就听到了一个尖锐的女音,那声音是木晓的,她的声音刺耳地要命。
    “这有的女人呀,真是给脸都不要脸,都已经请她走了,还站着不走。”
    安美瞪大眼睛,之前她觉得面对木晓有些怯懦,但现在她完全没有那样的感觉,她此时此刻,只知道,面前的女人是她所讨厌的。
    而且还是情敌,面对情敌心慈手软,就是对自己最大的残忍,所以安美不顾宁诀父母在场,冲木晓毫不留情面地嚷嚷起来:“这医院是你们家的吗?你有什么资格说我?我站的是公共场所,你可没有资格指责人。”
    木晓语塞,但是并不肯甘心,她抓紧宁诀的手,撒娇道:“宁诀,你可给我做主呀,你老婆我被人欺负,你可不能看着不管呀。”
    安美的目光直直地落在木晓抓着的宁诀手上,看着,让她心里的火蹭蹭地冒,这一刻,她后悔了刚才的决定,觉得刚刚的决定太不理智了。
    她之前的决定意味着,以后宁诀都是木晓的专属,木晓不但能够对宁诀呼来喝去,还会和宁诀亲密无间,他们还会生孩子。
    一想到这些,安美气的快要爆炸了,她奔到他们面前,用力地将木晓的手从宁诀的手腕上扯开。
    其实,安美不肯相信木晓有那么残忍的,她以为木晓将汤端倒,完全是因为锅太烫的原因,所以才会一时失手掉到地上。
    可这一次,她明明是掰的木晓的手指,她硬是抱着自己的胳膊说胳膊痛。
    安美愣愣地盯着木晓,心里止不住地想要骂她:“怪不得林西不要你。”
    但是在如此紧张的氛围里,安美并没有失去理智,她知道林西是怎么也不能够提起的,所以她陷入了被动状态,让木晓指着鼻子骂她:“你这个女人,长不长眼睛呀,上次把汤打倒,我都就没有给你算账了,这一次你还这样,你是不是给脸不要脸呀。”
    说着木晓扬起手,作势要给安美一巴掌,他的手没有打到安美的脸上,而是重重地被宁诀给抓住。
    “木晓,对不起,我爱的人是安美,所以没有办法给你在一起。”宁诀很客气地放开木晓的手,然后伸手搂住安美的腰。
    这个时候,宁诀的母亲,再也看不下去了,她跑过来拉着木晓的手,声音甚是温柔地道:“木晓,不要伤心,我来给你做主。”
    安美看着宁诀母亲对木晓的态度,她睁大眼睛,满眼的不解,不知道木晓到底给宁诀母亲灌了什么**汤,让宁诀母亲对她的态度这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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