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明天会面对狂风暴雨,至少此刻,他会无所顾忌地在温柔乡里沉沦,这样想着,林西的嘴角上扬。
他的手,轻轻地抚摸着安美的衣衫,安美感觉到林西的碰触之后,不但没有反抗,反而很配合地坐直身体,声音柔美地道:“老公,你要给我脱衣服啊,那就赶快,我好困哦。”
面对安美如此主动的配合,林西咽了咽口水,不再犹豫,很快速地将她的衣衫褪去。
看着身材姣好的安美,林西真的快要憋不住了,尤其是在安美径直躺在床上的时候,他就更加地受不了。
不顾一切地抱紧安美,再一次小心翼翼地凑到安美的唇边,盯着她艳红的唇,吞了口口水后,猛烈地吻过去。
安美没有推开林西,而是在他的吻里沉沦下去,没有反抗,没有躲避,反而很配合。
在林西的吻移动到安美脸颊的时候,安美声音低低地呢喃着:“老公,都说了不给,你还要,好吧,那我就给你好了。”
话音落完,安美的手迅速地移动到林西的下半身,猛烈的触碰,让林西如遇电击一般,他的身体犹如火山喷发般,再也控制不了。
温柔的缠绕,让这个夜,对林西来说美轮美奂,他不再犹豫,即使知道,天亮后,面对的是一场狂风暴雨。
温柔在房间流转,明亮亮的灯光,让林西照亮林西眸子里盛满的深情,他没有觉得别扭,而是沉沦其中不可自拔。
再温柔的温柔乡,终于过去的时候,当翌日阳光懒散地溜进窗户,带来天亮的讯息时,睡梦中的人们,开始醒来。
安美醒来的时候,感觉头痛欲裂,她的眼睛往窗户的方向盯了一下,那阳光炽烈,她想,又是个艳阳天。
天气虽好,心情却不怎么好,只要一想起宁诀,就觉得不好,曾经觉得宁诀是幸福,而现在,只要在大脑里落着宁诀的模样,安美就觉得心痛。
就在这这份淡淡的痛楚里,安美挣扎着起床,当被子从身上滑落的时候,她发现她已经身无寸缕。
和宁诀在一起的时候,安美才喜欢脱完衣服睡觉,这些日子在朱镇,她都是和衣而睡的。
所以在看着自己这样的时候,安美显得慌乱,当她想要将被子拉紧,缩在角落里,想想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时候,手却触及到了身旁的温度。
安美迅速地将手抽回,看见躺在旁边,睡得一脸安然的林西,林西的神情很安然。
安美慌乱地拉紧被子,大脑一下子呈现在空白的状态中,她用力地想要想,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但是却想不起来,记忆停留在她抱着糖果走到安宁街的街口,之后的事情,她什么都想不起来。
越想越觉得大脑疼痛,最终什么都没有想起,安美紧张不安,不知所措的她,心里落满强大的愧疚。
要是宁诀知道了,她和林西又发生这样的事情,应该会气的一辈子都不搭理她了吧。
想到这里,安美恐惧地毫无直觉,连被子从身上滑落她都没有注意,被子从安美的身上滑落下来的时候,刚好落进林西的眼眸中。
林西揉揉眼,在看到安美光洁的皮肤时,嘴角上扬,昨晚的美味,让他想着都觉得美味无穷,回味无穷。
所以在看见安美是这样的状态时,林西完全什么都没有想,直接用力地将他给抱住。
强大的拥抱,强大的属于林西的气息,而安美却陌生的气息,让安美瞬间苏醒。
第一反应是用力地反抗,反抗的方式是用力地拍打林西紧抱着自己的手,想要将他的手扯开,想要挣脱他的怀抱,林西的怀抱对安美来讲,没有幸福的感觉,有的只是强大的恐慌和慌乱。
但是用尽力气,却没有成功,最后,手瘫软地从林西的手上滑落下来,忍了许久的眼泪终于掉落下来:“林西,你到底要干什么?”
听着安美哭泣的声音,林西的手松了些,但是没有将安美放开,他的脸颊落满关切:“怎么了?怎么哭了?”
安美不答话,只顾着一个人呜咽,用手不停地抹着眼泪,大把大把的眼泪掉落,却不能够让她心情舒坦些许。
“安美,你怎么了,大清早的,哭什么啊?”林西试图刺激安美,但是毫无作用。
安美继续捂着眼睛,大声地哭泣起来,她的声音很大,落于清晨的阳光中,却不知道要怎么收场。
林西放开安美,这个时候,他想要一支烟,在自己的衣衫中搜取的时候,安美停住哭泣,裹紧被子,在林西刚要转过头来的时候,安美的手上扬。
毫不留情地用尽自己所有的力气,安美的巴掌声清脆地要命,她是用了狠心的,一巴掌下去,并不能够将心里的火气化解,所以安美在扬起巴掌,一巴掌接着一巴掌,巴掌声越来越小,安美的手越来越没有力气。
最后安美收起巴掌,裹着被子,抱紧衣衫,径直奔进了浴室。
林西的手指颤抖着,想要抚上自己的脸,但是却僵在了空中,他将烟咬在嘴叫,点燃,烟雾缭绕里,重重地抽着烟。
刚刚安美打宁诀的时候,他一句话都没有说,一点也没有反抗挣扎解释或者说些什么,他不是认为他值得被打,而仅仅是因为,想要安美好受些,如果他觉得这样做能够好受些,他愿意承受。
安美用的是凉水,冰冷刺骨的水从身体划过,安美用力地搓着自己,眼泪混杂在冰冷的水里,分不清流落的水还是泪。
安美缓慢地蹲在地上,紧紧地将自己抱紧,她的大脑还在痴恋地思念着宁诀。
却知道,这一次是清楚明白地知道,和宁诀之间,已经彻底地不可能了。
就连她自己,都觉得自己很脏,在世俗里,她成了该被唾弃的不洁女子,还有什么资格挽留住一个男人,没有资格,真的没有。
安美抱紧自己,在泪水混杂着冰冷的自来水的时候,她对自己自言自语:“安美,不要再有所期待了,即使有机会,你也没有资格。”
话说到这里,安美用力地抹了把眼泪,终于是不想再这冰冷的水里呆下去,她想起了今日阳光灿烂。
在这冰冷的水里呆着,终会浪费掉时间,所以安美将水关掉,缓缓地站起身,穿好衣服之后,手放在浴室的门把上。
很用力地将门把旋开,然后站起身,径直往房门外走了去。
林西坐在床上,安静地抽着烟,烟雾缭绕里,安美看不清她的表情,她也不想看清他的表情,不想顾忌他的感受。
这个时候,安美就想离开,彻彻底底地离开,有多远走多远,拿起包,脚步毫不停留地走到门边,用力地将房门打开。
“安美,你真的不爱我吗?”在安美抬脚,即将往房门外走的时候,宁诀的声音幽幽地从身后传了过来。
“不爱。”安美的答案,坚决果敢。
“那么,你恨我吗?”林西的声音颤抖起来,显然她对安美的答案,感到痛楚。
安美叹了口气,没有回头,声音缓缓地道:“不恨。”
“不爱不恨,那是什么,你当我是路人吗?”林西皱着起眉头,他很生气,他宁愿安美恨他,恨他,他都觉得心里要舒坦些。
但是安美的答案是:“我没当你是我的什么,因为你不够资格。”
说完话,不等林西回答,安美大跨步地离开房间,气愤地将房门用尽力气摔上。
站在门口的时候,安美祈祷着上天,无论付出什么样的代价,都不要让她再遇见林西,林西是她的劫,她只想躲得远远的。
脚步很沉重,身心很沉重,安美沉重地往旅馆外面走,下楼走出去后,站在朱镇的街上,阳光灿烂。
炽热地温度浓烈,有一种夏天来了的感觉,但安美却觉得好冷好冷,她缩在阳光里,看着阳光里自己的冰冷,无可奈何。
更要命的事情时,安美在选了一个方向,准备转身离开,刚刚转过身,就看到了那个她朝思暮想了无数次的人。
那人是宁诀,他逆着光站在阳光里,所以安美看不见他的表情,安美愣了一下,用力地撕扯出一抹笑容,想要对宁诀微笑。
却发现她的笑容笑的甚是难看,很囧的模样,让宁诀盯着,声音缓缓而出:“安美,你的表情很难看,我真想给你拍一张照,然后放到博客里,一个人偷偷地看着发笑。”
一句话,暖了心,却让安美无法触及,她的记忆带着甜蜜的过往飞奔直来。
那是夏天的时候,但是却是去年夏天,去年夏天的时候,安美买了一个很大的西瓜。
那一晚,她看够了电视,抱着西瓜大啃起来的时候,宁诀躺在床上,不想动弹,所以央求安美将西瓜给他拿过来。
安美却不肯,她抱着西瓜,西瓜的美味让安美舍不得移开嘴,她恨不得将那西瓜一口气吃完。
宁诀看着安美一副陷入吃的美好里享受的模样,他不再催促安美,所以安美更加肆无忌惮地大口大口啃着西瓜。
直到安美将划开的西瓜吃的只剩下一块的时候,她才想起宁诀,回头的时候,撞上了宁诀盯着她,可怜巴巴的模样。
安美不好意思一个人统统将那最后一块的西瓜都给吃掉,但是她又不想不吃。
所以就抱着西瓜,大口大口地啃了起来,最后在看着西瓜即将被自己啃完的时候,安美终于将自己从西瓜里给拔了出来。
转过身,盯着宁诀微笑,宁诀却是一副早有防备的模样,他用手捂紧嘴巴,声音不情不愿地道:“我才不要你喂我,你嘴里的西瓜,我才不要吃。”
安美脸颊落满笑容,她不知道宁诀是怎么知道,她嘴里含着西瓜,是要给他吃的,但计谋被撕破的感觉让安美觉得甚是不开心。
所以安美紧紧地抓着宁诀,她要将她嘴里的西瓜给宁诀吃,本来是想要在亲吻宁诀嘴唇的时候,吐到他的嘴里面去。
但是宁诀却紧紧地将嘴捂着,让安美根本就没有办法吻她。
安美不再做任何动作,她瞪大宁诀目光变得严肃,宁诀在安美严肃的神情里终于放开了捂着嘴的手,他说:“你嘴里有西瓜,我知道。”
安美为了证明宁诀的话是错误的,所以将嘴巴大大地张开,她嘴里的西瓜早已咽下了嘴里。
宁诀看着她张开嘴的模样,叹了口气道:“哎,你真是……”
“自私吗?”宁诀的话没有说完,就被安美打断,她问。
“自私是自然的,更要命的是,你的吃相太丑了。”宁诀的声音柔柔地落入安美的耳朵。
安美严肃地地盯着宁诀,在宁诀意识到氛围不对劲儿,然后收起笑容,表情也开始变得严肃起来的时候,安美突然扑哧一声笑了起来。
看着突然笑起来的安美,宁诀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但是却像个傻瓜一样陪笑着。
“你怎么了?”在安美像个疯子笑容收不起来的时候,宁诀终于不能够像个傻瓜陪着她笑下去了。
安美笑了好久,在宁诀的表情严肃地不能够再严肃的时候,她终于收住了笑容。
“宁诀,我刚刚笑的那么丑,你为什么不照下来啊?”安美的问题让宁诀讶异,他不懂地问:“什么意思。”
“我的丑样,你应该珍惜。”安美抱紧宁诀,将头靠在他的肩膀,声音温柔地道:“宁诀,我的难看的吃相,难看的表情,你应该给我偷偷地照下来,然后放到博客里,一个人偷偷地看着发笑,等到我们老了的时候再拿出来,哈哈地大笑。”
说着说着安美不由自主地感叹道:“这样真是太浪漫了。”
宁诀没有表态他到底要不要像安美所期待的那样来做,他只是轻轻地在安美脸颊落下一吻,然后将安美抱紧。
安美嘴角上扬起笑容,想着过往很甜,但回忆总有回忆完毕的片刻,安美收回回忆之后,不得不面对现实。
冲宁诀不紧不慢地问:“那么,你有没有偷偷给我拍很多很丑的样子,放在博客里,偷偷地笑呢?”
“没有。”宁诀的答案很干脆,让安美一下子回不过神来,她看着宁诀冰冷的神情,他的神情,让她明白,不可能,已成定局。
宁诀不再说话,他要绕开安美往前走,在和安美擦肩而过的时候,被安美紧紧地给抓着了手。
“你真的没有给我拍过,很囧的照片吗?”安美不解地问,她的宁诀,总是会记者她的每句话,总是会给她很多惊喜,这个时候,安美还在期望,期望着宁诀能够给她的惊喜。
可是没有,宁诀摇摇头:“没有,一张都没有偷拍过。”
安美失望地放开宁诀的手,在宁诀即将走开的时候,她的声音撕裂开来:“现在还可以拍的啊。”
“没有机会了。”宁诀冰冷的话语说完后,他就径直往前走着,安美的眼里落着宁诀决裂的身影,她痛苦地蹲到地上,将自己抱住。
哭泣声由小到大,慢慢地撕裂开来,撕心裂肺的疼痛侵袭着安美的时候,她觉得世界黑暗,似乎没有明天一般让她痛楚。
就在安美绝望到无边的时候,宁诀又折了回来,他站在安美的面前,没有将安美搀扶起来。
而是问:“你和宁诀昨晚?”
宁诀的话没有说完,但让安美警觉起来,她抹了把眼泪,从地上站起来,满脸讶异地问:“你怎么会来这里?”
宁诀叹了口气,如实对安美道:“本来不想来的,可是林西说,我昨晚十点不来的时候,你和他之间就会发生那事儿,我本来要拼命地赶来,但是却被母亲给拦住了。”
宁诀的叹气声,扎心的痛,安美想到她和林西之间的再一次事情,让她刚刚升腾起来的,对宁诀的眷恋,一下子就死掉了。
“我知道,我们再也不可能了,我也不期待了。”安美抹着眼泪,声音哽咽地道。
宁诀心疼,他试图伸出手为安美擦拭眼泪,但是手指僵硬在空中,怎么也挪动不到安美的面前。
安美看到宁诀僵直在空气中的手,伸出手温柔地将宁诀的手握住,但是却没有继续浓情蜜意的打算。
而是对宁诀道:“我要离开朱镇了,你送送我吧。”
宁诀的眼里散落一丝不舍,他在做着挽留,她挽留道:“明天,是我订婚的日子,你不参加吗?”
安美嘴角上扬起笑容,强忍着眼泪的痛,扬起笑容的美道:“恭喜你,但我去不了了,祝福你们。”
说完话,安美放开了宁诀的手,她再也没有什么资格来握紧宁诀的手了,因为她不配。
宁诀点头道:“那好吧,我送你到车站。”
安美不说话,径直往前走着,宁诀在后面跟着她的脚步,慢慢地往前往前,时间似乎静止了,世界似乎安静了。
只有安美和宁诀的身影在不停地移动,一点点的,往前再往前,宁诀的手,突然握住安美的手。
久违的感觉,让安美的大脑不停地拾捡着和宁诀之间有过的温暖片段。
还记得问过宁诀什么叫做感情,他说感情就是你关心我,我关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