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她答得肯定,似乎在喂定心丸。“但不是现在。”
霍星手收紧,不老实地往上滑,盖住胸前的两团绵软。
“回上海的时候,我陪你一起。”
陈晚赶他的手,倔强得一动不动,反而盖得更紧。
“陪我回去见家长?”
霍星点头,“对。”
陈晚微正脸色,“我家里有点不一样,我爸妈是生意人,想问题的方式会比较直接。他们到时候说话可能不太好听,要不然你——”
话还没说完就被霍星打断,“我知道。”
陈晚小心翼翼地呼气,吐气,“我会先和他们沟通。”
霍星嗯了声,“说不通就算了。”
陈晚嗔怒,“就算了?”
霍星对着她的耳朵低声笑,“女人就是善良,有些事情得用强的。”
他的手不老实,一下一下按压软肉,两颗粉点儿迅速膨胀,挺立,比手指上的茧硬。
陈晚抬起手肘往后击,霍星吃痛总算松开。
她穿上衣服拿起包,“走吧。”
两人从药店回来,霍星给她倒了杯水,她仔细看药盒上的服用说明,掰出一粒放在手心。白色药丸丁点大。
霍星抓住她的手,“别吃了吧。”
陈晚瞥他一眼,“真有了你养啊?”
“我养。”霍星分外坚定,“你不用担心钱,我下班后可以去做别的,家我养得起。”
他的声音不大,在夜里却格外清晰,像鼓点落下,声声清脆,震耳。
陈晚握着水杯的手指轻轻摩挲杯身,她冲他笑,“这个承诺我记住了,以后有你兑现的时候,不急在这一下。我有点冷,你去帮我找件外套。”
霍星望着她,沉下目光。片刻后起身走向卧室。
陈晚低头看着手心的白色药丸,笑了一下,掌心收拢。
第二天,霍星拉着她出门。陈晚的宝马停在楼下,时不时地有人回头看。
霍星抢过她的车钥匙,“不开这个。”
没多久,他从楼道里把铁皮摩托推出来,长腿一跨,轰隆隆的发车声贯彻耳膜。
陈晚坐上后座,搂住他的腰,问:“我们去哪?”
霍星带她去到一家商场。
陈晚诧异,“买什么?”
霍星把车停好,说:“手机。”
一楼左边是珠宝柜台,右边是卖男女鞋的,正前面用两级台阶隔开,手机城。
说是手机城,其实就几个国产品牌。霍星围着柜台看得很认真,手一指,“这个怎么样?”
陈晚顺着看过去,是台白色的大屏,标价在这个档位不算低,接近三千。
陈晚问:“你要给我买?”
霍星嗯了声,“你手机不是坏了吗?”
陈晚笑出声,“不用在这儿买啊,我回去后自己买。”
霍星抬起头,想了想,“你是不是不喜欢这样的?”
他记起来,陈晚之前的那只是苹果。
霍星领着陈晚往另个方向走。
“又去哪啊?”
刚问完,陈晚就看见店招上那个被咬了一口的苹果。
她拖住霍星,“哎!我不是那个意思。”
霍星停下脚步,回头看她,风轻云淡地说:“没关系,我买得起。”
陈晚一时无言。
她还记得昨天晚上,他说工资卡里还有五千二。
只有五千二了。
“为什么非要给我买手机?”
“你手机坏了。”
“你知道怎么坏的吗?”陈晚突然兴起,问出了口。
霍星微怔,但很快恢复平静,像是早就想过这个答案。
他声音淡淡的,“知道。我不接你电话,你就把它砸了。”
陈晚:“……”
这种直接反倒让她不好意思起来。
陈晚摸了摸鼻头,眼珠随着手指转了半圈,说:“那你是该赔给我。”
最后,陈晚选了个华为去年出的手机。打完折不到两千,还送了一堆礼品。
顺道办了张本地的电话卡,一切顺理成章。
陈晚正在摸索用法,霍星突然说:“你觉不觉得——”
她头也没抬,“觉得什么?”
“你越来越像要在这里长住的人。”
陈晚抬眼,又低下。
半说半哼了一句,“谁说不是呢。”
买手机的钱是用现金付的,从商场出来后,霍星又去银行取钱,陈晚一把抢过他的钱包翻开一看,厚鼓鼓的一叠。
“我就想知道,你那卡里还剩多少?”陈晚扬了扬钱包,语气不善。
霍星半天才说:“不多。”
陈晚冷地一笑,“干嘛呢,还当我是十七八岁的小姑娘呢,要礼物要约会要去高档餐厅吃饭?”
她眼里有渐升的怒气。
每每提到钱,都是两个人之间的一道豁口。
霍星还捏着那张银.行卡。
陈晚手一伸,“拿来。”
霍星看着她。
陈晚的手指长而匀,指节的位置也光滑平整。她勾了勾,“工资上交。”
霍星把卡递过去。
“昨天晚上家底亮了,那我也不客气了,钱和卡这几天都放我这,该怎么用我说了算。”
陈晚把包里的钱抽出来数了两遍,最后抽出五百块装进去,剩下的都收到自己包里。
“别说我苛刻,这是给你留的烟钱。”
霍星看着塞回手中的钱包,笑了。
陈晚轻抬下巴,“你们男人就是糙。”
霍星还是笑,这种笑从脸上到骨子,再到血液,全身游走。
“陈晚,我们早点回上海吧。”
“为什么?”
“早点去拿户口本。”
陈晚以为只是说说而已,可当霍星告诉她,明天就回所里上班,把假期往后挪两天,连着周末,他陪她回上海。
陈晚才意识到,他是认真的。
第二天陈晚醒来,霍星已经去上班了。
桌上留了早餐,包子架在锅里用锅盖盖着,她揭开的时候,还有热气。
保温杯里温着粥,白糖摆在边上,还有一碟辣萝卜。
一切都是用心的模样。
桌上还有一个塑料袋,看上面印的字,应该就是楼下小超市买的。
陈晚扒开一看,愣住。
两盒崭新的安全套。
这下她再也忍不住地笑出了声, “骚包。”
陈晚把套套拎进卧室,随手丢在写字台上,后来想了想,又重新放向床头柜。
这样伸手就能够着。
陈晚刚换好衣服,就听到敲门声。
她走到门口, “谁啊?”
“抄水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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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分钟距离的派出所。
霍星刚把摩托车锁好,手机就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