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一簇灌木丛,果然见到一个大石头,像一群大象的大肚皮高高隆起在水畔,有的没入水中,有的高出水面一大截,——露出水面的可以放东西,半入水中的可以坐,沉在水底的可以垫脚。 阿爸正泡在齐腰深的水中,用一条毛巾自顾自搓澡,阿妈赤着上身,散发全泡在水中,坐在一块水中的石阶上浣发,用一把梳子一遍遍梳着,还得提防围在她身边的五个臭小子。
他们光着上身,扎着猛子来摸阿妈,阿爸这个寨主怎么当的,连自己老婆也不去呵护,任凭几个毛头小伙玩她,其中还有蓝凤凰的情哥哥叶那!只见他光着膀子,手臂上鼓胀着肌肉疙瘩,一看就知道是个练家子。他一个猛子扎进水中,阿妈不停地拍打着水,咯咯咯笑着,用力一推一个大脑袋,身子直起来了,福娃看见了阿妈垂着的超级波了,在胸口空荡荡晃着。叶那在不远处,哗地一声像河马一般蹦出水面,双手摸了把脸,嘿嘿地笑着。那些后生也持续不断地向阿妈扎着猛子摸过去,阿妈照例一一推搡开,有的手就乱摸乱抓乱抠,害得阿妈打了这只手又冒出那只手,按了这个头,又冒出那个头,像水中按葫芦,按了这个葫芦浮起那个,按了那个葫芦又浮起这个,忙得她不亦乐乎,却始终咯咯咯娇笑着,一点也不气恼。
水里的阿爸竟然也只是咧着嘴嘿嘿笑,简直是包屁纵容他们吃阿妈豆腐。
福娃看得瞳孔都睁大了,热血沸腾,真想英雄救美。
“妹子,我要不要上去帮阿妈?”福娃想死就死这一回吧,谁让她家是他的恩人,一命报一命。
“去吧,你也和阿妈一起玩吧。阿爸阿妈不会怪你的。”
切,连她也这么说,福娃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怎么可以,长幼有序,恩爱也不是这般恩爱吧。
福娃虽有那个贼心,但没那个贼胆啊。他嘻嘻哈哈笑着:“我还是同你去洗吧。”
“癞皮狗。走吧。”她吹着口哨带着福娃走到上游,回头看那些小伙只和阿妈玩得风生水起,却对如花似玉的蓝凤凰视如无睹。
很快,福娃有了答案,原来,蓝凤凰是穿着裙子下水的,她的身体包裹在湿漉漉的长裙里,顶头给她接一接有她体香的内衣,内裤;再给她递一递梳子。福娃也发现一件罕见的现象,她们的头发上并没有泡泡,也没见她带洗发液什么的,头发能洗得干净吗。
只见蓝凤凰半身泡在水里,头半沉在水面,发瀑袅袅娜娜漂在水面,她就那样专心志致地梳着,浣洗着,清水拉成一长咎。她见他傻看着她,朝他挤挤眼睛,媚态十足,可能笑他憨态十足。因为阿妈那边,动静太大了!
原来,阿妈终于失算了,被五个小伙拖进了水中,五个小伙,齐力托举起阿妈,阿妈咚地一声落入水中,水花四溅,笑声飞溅;他们又摸到阿妈,再次托举起阿妈,阿妈白花花的身子,一次又一次地被托出水面;托出半身,可以看到水淋淋的肉鸽,再托得高一些,可以看见肚脐,再托得更高一些,那黑色的三角地带也露出了水面——福娃想,要是自己再出把力,非全托出水面,让阿妈在空中来个转体,或来个劈叉,那就风光毕现。这群鲁莽小伙想必也有这种想法,因此不遗余力地一次又一次托举,希望一睹为快。
阿爸在一旁笑得嘴都合不拢,有时还抚掌大笑。
可福娃酸溜溜地再瞟蓝凤凰一眼,她自顾自洗自己的根本不想赤身**,福娃想,我也来个猛子,进攻她。
福娃刚想扎猛子,蓝凤凰急着叫了起来:“不可以,你是不可以摸我的,神灵都不可以触摸我的。你要是摸了我,你就触犯了神灵,就要用你的血衅鼓!”
她一句话唬得他脑袋差点炸开了!好在他的手还没摸上去,否则,他的血就要涂抹在木鼓上了,他的生命就属于神灵了。
如果他的手摸上去,肯定不是红梅那么随随便便饶过他,而是神灵不放过他。
看来,今晚欢乐属于他们的,他只是一名看客,他学的东西还有很多很多。要想过得快乐,不能被游戏规则给正法了,而是要充分利用好游戏规则,最大限度地玩出名堂来。
哈哈,福娃脑子开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