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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落水
    很久没有下雨,天气热的有些爆,遇了这样天气,田里的稻今年扬花扬得很齐,灌浆的时候只要田里不干水,有个好收成就十拿九稳。 可是旱地里的包谷就不行了,叶子都有些打焉,正是灌浆的时候,要是再不下雨,灌浆灌不满,基本上就不行了。大家都有些急,小铺子大队是半山区,水田少,旱地多,主要收成还是靠旱地里的包谷。
    县上发了抗旱保丰收的文件,文件归文件,没有雨水下来,那么大的面积,怎么抗?挑水抗旱只是一句话,一挑水下去,能浇个十几二十塘包谷,旱地都在半山坡上,一个工一天能挑得几挑水。因此,朱小可也没去扯那个淡,倒是让人把队房里几架水车都修了修,抽河里的水上来,保住河边的田。
    水车架到河边,四队的陈万才看到了,从河里走过来,对朱小可说,“田里还有水,你不是白费功吗?”
    朱小可说,“要是再十天八天不下雨,你看看田里还有没有水。”
    陈万才抬头看了看天,“我就不信,再十天还下不来雨。”
    朱小可就笑,“要和老天爷打这个赌,我可不敢打。”
    几个水车架了起来,一个接一个,从低处一级一级往从高处车水。再往高处车不上去了,用人工往上灌。这个活计很费工,一架水车得四个人,两个人一换,从早得车到天黑。河边就有些热闹,河里有鱼,小鱼不时会被车上来,在田里跳,就有娃娃跳到水里捉鱼。
    陈万才掏出烟盒想卷烟,朱小可掏出昨天买的烟,自己吸一支,给陈万才递了一支。陈万才噫了一声,昨天陈万才也去公社开会了,问朱小可,难怪昨天回来时候不见你,是去办事了?
    朱小可嗯了一声,算是回答过了。
    陈万才又说,“麻子还问你呢。”
    朱小可说,“问我什么了?”
    陈万才说,“也没问什么,也是说不见你。”
    朱小可说,“上次给供销社送了几百张草席,我想去结一下帐。队上一分钱没有。欠着农机站的耕地费。”
    陈万才说,“结到了没有,我也送了。”
    朱小可说,“结到个屁,说是不结了,留着冲抵化肥款。”
    陈万才说,“去年防洪,今年抗旱,明年不晓得防什么抗什么。”
    话说到这里,一支烟吸完了。两个人还蹲着,朱小可没打算再发一支烟。陈万才也就起身,准备从河里走过去。河水是浅得很了,就细细溜溜的几股水,大部分河底都露了出来。
    朱小可又叫了一声老万,也跟着站起来走进河里,“昨天麻子还又说什么没有?我看他的样子有点不高兴。”说着,又抽出一支烟递过去。
    陈万才说,“就说了不见你,我们就岔路了。昨天的会只开了一半,麻子肯定不高兴,没轮到他讲话。”陈万才说着就笑,“一年到头,就摊着这么一回子事,也该他风光一下的。”
    朱小可也笑着,“你说的是,本来也该他风光一下的,我昨天看他脸色不好看,也没和他一声,就去了供销社。”
    两个人又说起话来,正说着,几个三队的媳妇走下河堤,也走到朱小可和陈万才站在的河沟,抄了水洗脸,天热,个个的裤腿都卷的很高,露出一截大腿。乡下媳妇都穿着襟衣,天热,上面的扣子扣不住,里面也不戴胸罩什么的,弯腰抄水的时候从领口看过去,能看到**在衣服底下晃悠。
    这几个媳妇正是前几天凤仙叫着去捡石头的。地犁出来了,朱小可让凤仙还带着她们把翻出的石头能捡的都捡出来。天燥,新犁出的地晒了这些天,风一吹,一个个灰头土脸,歇了工,凤仙便带大家来河里洗一把。
    陈万才见了凤仙,不走了,和凤仙开玩笑,“要洗就正儿八经脱光了洗,土都往衣服下面钻呢。有洗不到的地方,这里还有帮手。”
    凤仙本来想说,“要想帮手还不容易,回家帮付美嫂子洗屁股沟去。”看了一眼朱小可,没敢这么说,只说了句“要想帮手,喏,踩水车去啊。”
    “行啊,记我几个工,我就去踩。”陈万才喜欢和凤仙粘乎。
    “一天记你一百工,你去踩。”凤仙这话说得大气。其实,就记你陈万才一百工,你也不能分三队一颗粮食一分钱。凤仙一开口,就占了上风。
    “你说了不算,得你们朱队长说。”
    朱小可笑着,不说话。他和陈万才都是队长,平时处得也好,这陈万才平时喜欢和年轻媳妇们开开玩笑,玩笑开起来,也打打闹闹一下。凤仙是自己媳妇,两不相帮最好。
    陈万才看朱小可不说话,又接着说,“你看看,你们队长没开这个口,你说了又不算。你要是说了算,不要说是踩水车,就是让我背上犁套,我就给给你们当牛使。”
    “队上的事我们是做不得主。要真心帮,就帮点我们做得主的事。”桂香跟着凤仙屁股后头,知道凤仙在朱小可面前放不开,接过了话头。
    “你说你说,你做得主的事。你做得主,我也做得主。给你擦擦背呢,还是帮你抓抓痒。”陈万才晓得这小媳妇叫桂香,是三队会计朱云生的媳妇。在队干部中,陈万才最看不上朱云生,得点小便宜就像得了一片天,却娶回个俏媚生生的小媳妇。偏偏这个小媳妇还喂着奶,就隔着衣服,也看得出两个**在衣服下面晃晃悠悠。胸襟前还有点点湿,想着就是奶水溢出来。
    陈万才说着,往桂香面前走了几步。当着朱小可面,他也不能老在凤仙身边打转啊。虽然人家都说这个凤仙十八里铺一支花,这个小桂香也很招惹人。只是不晓得被朱小可睡过了没有。
    “你做得主,我也做得主的事?那你先帮我提着,我洗个脚。”桂香说着,脚下蹬踢了两下,把鞋就在河里蹬踢下来,用手捞起来,水淋淋递给陈万才。刚才这群媳妇们下水,都没脱鞋,是因为鞋里装满了土,穿着下水,将就着洗了。
    陈万才一下懵了,这小媳妇厉害。想占便宜没占着,反而被将一军。那双水淋淋的鞋就在眼皮底下晃。当然不能去接,堂堂四队队长,给朱小可队上一个小媳妇提鞋,自己回到村里,还不被自己队上的媳妇们骂个狗血淋头。就这会,自己队上也有两三个媳妇在河边洗衣服洗猪菜,也都看着自己呢。不接吧,你得有个说法。刚才自己说过了的,这可算得上是自己做得了主的事。难不成对桂香说,这我做不了主,我们村里女人不让我提。
    朱小可大笑,陈万才啊陈万才,你瞧瞧你吧,这可真叫羊肉没吃上,惹得一身骚,下不来台了吧。
    桂香看到自己的队长笑的那份得意,自己也觉得老有面子了。一双鞋一个劲往陈万才脸上凑。陈万才自己也笑,一边往后退,一边扭头左右躲闪那双水淋淋的鞋,一个闪不及,踩到了一块光溜溜的石头,打了个趔趄,就要跌倒的时候,伸手捞了一把,正好揽到那小桂香的腰,小桂香也不防,两个人一起倒在河里了。凤仙一看,机会来了,借风点火,喊了一声:
    “陈队长皮子痒痒了,咱挠挠痒痒。”
    几个媳妇嘻笑着一哄而上,抓的抓,抬的抬,撕的撕,扯的扯,河里掀起一阵欢愉的水花。河这边车水的,河那边洗衣服洗菜的男人女人们都停了手上脚上的活,看这场水里的热闹。陈万才那是这些个媳妇的对手,在水里翻鳅打滚,就是脱不了身。等到那几个媳妇们又一哄而散之后,陈万才这才得以从水里站起来,却不晓得裤带被媳妇们抽掉了,人一站起来,水湿了的裤子一下子又掉下去。光溜溜的屁股露了出来,双手连忙去水里拉,这一来,也顾不上抹头上脸上的水,只好像只落水狗,左右甩头。
    河这边笑成一团。而那些得胜的媳妇们,身子也大多湿了,湿透了的单衣单裤紧紧贴在身上,凸的凸,凹的凹,印衬出丰硕而健美的身子,也很是好看。河那边的媳妇就只两三个,一边跟着笑,一边发出威胁,今天你们依仗人多,等哪天你们朱队长落了单,得叫他光着身子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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