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上发下抗旱文件的第三天,四队也在河里架了水车。 大概陈万才想了想,朱小可说的对啊,万一十天半月不下雨,就田里地里都完。而河里的水也少了很多,想来是上游的村队也开始往田里车水。
朱小可往队上的旱地里都走了一圈,撕了几个打包的包谷看了看,浆都没能灌满,有的只灌了一半,没有雨水,就都干得僵掉了。就是现在下雨,也满不了浆,亩产得少四成。闷着头算了笔帐,队上三分之二的旱地,得少收三万五到四万斤包谷。谷子长得不错,反而能比去年多上万把斤,这么一多一少折下来,比去年就少收三万斤。如果公余粮不减免,全队二百一十二口人,一个人头上要少一百三十四斤。
这笔帐一算下来,朱小可自己吓了自己一跳。球,这不得饿死人啊。朱小可当队长五年多来,年年精打细算,也就只是将就着混个不饿肚子。这个队长当球的呀。
一块地一块地走过,挨着坡脚下的几块地,倒是要好些。这里的地要比坡上的地平些,下雨的时候,能多留得下点雨水。不像坡上的地,三天不下雨就旱。走着走着,忽地就站住了。
这就是那块地了。
这就是要了那个女人的那块地了。现在他当然知道了,那女人是个老师,叫林秀枝。朱小可找到了自己要她那个位置,地上的草倒伏着,隐约看出是一个身子的印子。她先是平躺着身子,然后慢慢抬起双腿,然后睁开了眼睛,眼睛里发着狠……
朱小可想,她想要吃烧包谷,我就带她到这儿来,在这儿烧给她吃。然后还在这儿和她做。不晓得再接着来她会怎么样,会不会比前面喊得更凶,顶的更狠。那天他本来还想接着做,但是想到麻营长在不远处,这才算了。下次她来,他就一直一直做下去……想到这里,朱小可下面又挺了起来。顶在裤子上有些别得难受,四处又没有人,干脆扯出来看,竟然是直冲冲的,差不多贴在肚子上了。因为硬胀的难受,用手握住使劲捏了捏,手上那种圆圆实实很有劲道的感觉,让自己很是心满意足。
刚才还说这队长当球的呀,现在想想,这队长其实有得当,没有点划算,哪个愿意当。顺便冲了泡尿,就照着那印子冲了一个圈。
这个样子,有点像个小二流子。一个圈尿出来,猛可就想起来,这还是跟陈万才学的。还是半大不大的时候,和陈万才一起在公社上高小,那会还吃得上饱饭。放了学回家,走在路上,看见一个女人从包谷里出来,手还在裤子右边扣着扣子。等那女人走远了,陈万才就叫上他,往女人出来的方向去了。看见陈万才在地上找来找去,不知道陈万才找什么。过了一会,终于听到陈万才说,就是这里了。过去一看,地上有一片水湿过的印痕。
“那个女人就是在这撒尿了。”陈万才说。
朱小可大惑不解,找一个女人尿干什么?正在奇怪,陈万才掏出玩意儿,就在那片尿迹上冲尿。看到陈万才的这个动作,朱小可也兴奋起来,也掏出来往那尿迹上尿。正尿着,看着陈万才看着自己,脸上很惊讶的样子。
“你那个好大。”陈万才说。
于是他也去看陈万才,是比自己的小。而且陈万才还比他大两岁。撒尿的时候,想着那女人扣扣子的样子,两个掏出来的时候,也是硬着的。陈万才的虽然比他的小,但是和他的有点不一样,那个头有点往上翘。陈万才说,我这个叫翘头,而且还是个小灵鸟。
陈万才说翘头,朱小可明白,看样子敢就看得出来,他的整个**有点往上弯,一直弯到头,头就翘起来了,这一翘,头下那道箍也很明显。说小灵鸟,朱小可不明白。问陈万才,为什么叫小灵雀?
陈万才想了想说,你没看过小鸟吃东西吗,它会啄,一啄一啄的。还有就是看见女人的时候,想叫它硬它就硬。那时虽然读高小,但因为读书晚,陈万才已经十六岁了。知道的比朱小可的多的多。占了这点先,他又说朱小可的,你那个叫大死球,涨起来也不硬。朱小可不服气,说,你看看,它硬了没有。说着,自己握着摇了两下,果然是很硬的样子,自己拿捏了几下给陈万才看,说,捏都捏不动,还不硬。
陈万才又说,各有各的好。就像掏耳朵,你塞一大团棉花进去,反而不痒,你捻细了伸进去,骨头都痒酥了。
这个比喻很贴切,朱小可有些相信了。
“都这么大了,可以睡女人了。”陈万才又说。
“你睡过了?”朱小可问,他不相信陈万才睡过女人了。
“我是没睡过。”陈万才看了朱小可一眼,说,“但是我见过了。”陈万才说着,脸上红涨起来,握着**的手套在根部,往前挺了两下,“那个……女的还叫,好大声。”
朱小可以为,陈万才是听过床。这地方,讨了新媳妇,是可以听床的。朱小可也听过,只是没听过女人叫。但当着陈万才,朱小可不想承认。于是说,我也听过床的。
陈万才知道朱小可说的听床,冷笑一声,“你说那个也算?我说的是看见,一边看,一边听。男人压在女人身上,掰着女人的胯,像这样戳。”陈万才说着,又挺了几下。
陈万才挺的时候,他手上的**越发往上翘,那个几八头还突突地跳。朱小可有点相信了,人和人他没见过。只见过狗和狗,马和马,还有毛驴子和马。听陈万才说男人掰着女人的胯戳,朱小可也兴奋起来,跟着陈万才也挺了几下。陈万才见状,突然问朱小可,你想不想看。朱小可忙不迭的点头。陈万才严肃下来,你不准说出去,看了以后也不准自己偷着去,我就带你去看。朱小可一心想看,当然都同意了。
陈万才没有骗朱小可,但令朱小可大感意外的是,陈万才带他看的,竟然是他们的音乐老师。那时学校还没有住校的学习。吃了晚饭后,学生就都回去了。就是离得很远的学生,要走几架山的,也是晚上回去早上来。陈万才带着朱小可也往家走,走了一半,到太阳落山好一阵,天都黑了,陈万才又带着朱小可往回走。走回学校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下来。
他们没有从学校的正门进去,而是从后面翻墙进去。两个人沿着墙根走。墙根长着很深的蒿枝,陈万才和朱小可停下来,躲在蒿枝里。
从蒿枝丛里看过去,就是一排平房,开了后窗,后窗就对着院墙。这排平房就是老师宿舍,其中的一间,是音乐老师的房间。音乐老师是结了婚的,她的男人是学校的副校长,平常很严肃,学生们都有些怕他。
朱小可说不出音乐老师算不算漂亮,但她的声音好听得要命。说话的声音好听,唱歌的声音更好听,清亮清亮的。听她说话,就有点像看到小河里的水在流。而她唱歌的时候,就像山泉从石头上跌落下来。但是,陈万才不这么,陈万才说音乐老师的声音发骚,骚得很。今天,陈万才带朱小可来开眼,同时也验证音乐老师的声音是不是骚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