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窗外,一片片楼房闪过,拐了几个弯,出现了大片的田野……
大片田野之后,军武的眼前一亮,原来,沿途的山腰上,出现了一孔孔窑洞。
“窑洞!”军武觉得十分惊奇,在他的心目中,窑洞只有在陕西才有。这儿是河南,中原大地,怎么出现了这么多窑洞呢?窑洞一个一个闪过。军武注意到,这些窑洞基本是一个样式的。若有不同,是窗户的区别,窗户饰物的区别。看到窑洞前劳作的男男女女,军武不知道怎么就想起了刘巧儿那出戏里的人们。
正看的发呆,对面的余裳用脚轻轻的踢了踢他。
咦?军武以为她有什么事,就转过了眼睛。
她只是用尖尖的下巴往小桌上示意……
军武看到,那儿摆了几个苹果。
“吃吧!“余裳说道。
这时候,军武才感到肚子里咕噜起来,原来,从昨天晚上开始,他还没吃饭呢!
直率的他不知道怎么装假,一看对方那么热情,顺手拿起一个,咬了一大口。
“你饿了!”余裳看到他狼狈的吃相,笑了笑说道。
“早晨忘吃饭了。”军武不好意思的解释了一下,觉得自己真是太丢人了,吃人家的东西怎么不文明一点儿呢?可是,饥饿的肚子不允许他装模作样了。
“光吃水果不行,我这里还有面包……”余裳将小孩儿放在座位上,自己挺身站立,往行李架上的袋子里掏着什么。
她这高高的个子一挺身,两个鼓鼓的欲呼而出似的,凸了起来。
这时的军武有些后悔,刚才她解开衣服钮扣时,自己为什么不仔细看看呢?弄得现在只能想象了。
余裳掏出了两个面包,放置在他面前,“吃吧!这是我在郑州刚刚买的。”
“我怎么好吃你的东西?”军武假模假样地推辞着。
“吃吧吃吧!”余裳将面包外面的包装纸打开,把面包递到他的嘴边,“出远门,不吃饱可不行。”接着,她又像是家庭主妇,端起水杯朝刚刚从过道送水的列车员那儿灌了一杯热水。
军武说了声“谢谢”,将面包放到了嘴里,这一次,他觉得不像刚才那么狼狈了。
他的眼睛再次转向了窗外,只见山不见了,窑洞不见了,一片片绿色的田野连绵不断,像是他的故乡,鲁西北大平原。又不太像。这儿的田野平整整的,像是精心犁过、收拾过的菜畦子。
“这儿的大平原,真是肥沃啊!”看着窗外的风景,军武感叹了一声。
“嗯,这儿就是举世闻名的八百里秦川啊!”余裳解释道,她的嗓音周正、甜美,像是在念剧里的台词。
“这个地方,你常常路过?”军武问道。
“是啊,一年一次。”余裳告诉他。军武马上知道她的意思了,按照部队规定,军官每年享受两个休假。一个是军官本人从部队回家一次,与妻子团聚,另一个是军官妻子可以来部队住一个月,以解决夫妻分居的痛苦。
虽然这比战士的休假待遇提高了不少,但是,军官们还是觉得痛苦。尤其是那些结婚后没有小孩儿的军官,更是将妻子未怀孕的理由推到休假的时间太短上。依照他们的观点,军官妻子长年住到部队才好。
这个余裳,看来也是年年往部队跑的。好在现在她为丈夫生了儿子,丈夫不会有无孩儿的焦虑了。
“老弟,我猜,你还没结婚吧?”余裳见军武陷入了思考,没来头地问了一句。
“你怎么猜出我没结婚?”军武觉得奇怪。
“你呀,不光没结婚,连恋爱也没谈过吧?”
谈起了这个敏感话题,军武不想隐瞒事实,就将自己与莲歌儿、与兰英的事说了出来。
“呵呵,你们这种关系,就像是小孩子们‘过家家’游戏,算什么恋爱?”余裳以过来人的身份,说着自己的观点,“男人啊,在事业没有着落之前,是不会静下心来谈感情的。即使偶尔谈了,也是心猿意马。”
“心猿意马?”军武不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意思?
“是啊,心猿意马,就是说,在男人的事业没有确定之后,他只为自己的将来考虑。如果连将来做什么工作都无法确定,男人会在感情上忘我地去投入吗?”
“大姐说的有理。”军武知道了她的年龄,只好称呼大姐了,“我现在就想,如果我的工作能够确定下来,前途有了着落,再谈感情不迟。我读过鲁迅先生的《伤逝》,爱情必须以经济做基础。这也符合伟大领袖**的理论,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嗯,经济基础也决定爱情的取舍……余大姐,如果你的丈夫不是军官,而是一个战士,你会与他结婚吗?”
“这要看是谁了。”余裳的回答并不如他想像的那样否定,“如果遇上你这样的战士,也许我会。”
“不可能。”军武知道她在取笑自己,“一个农村的复员兵,将来会拖累你的。”
“老弟,你怎么就认定自己将来会到农村呢?难道你就没有进入城市的打算吗?”余裳接着举例说道,“我们团里有个女学员,她爱人就是农村入伍的战士。复员时,安置办为了解决他们两地生活的困难,将她爱人分配到安阳水泥厂。现在,两个人的小日子过得甜蜜着呢!”
“可惜,那样痴情的女孩子太少了!”军武突然就想起了兰英冷淡自己的事情,不免伤感起来。
“这事儿,事在人为。就看是不是去努力争取了。”余裳说到这儿,像是总结,说道:“老弟,我觉得你这个人善良、朴实,又有文化修养,老天爷不会让你陷到农村的。”说着,她将昏昏欲睡的小孩儿拍了拍,放在座位上,两支胳膊支住小桌子上,身子朝军武俯了过来。
“咕咚”一声,车子一颠,外面一下子黑了下来。
火车吼叫着进入了一条隧道。
她下意识地拍了拍睡了觉小孩儿,重新回到小桌子旁,咕咚一个声响,车子一颠,她的两个浑圆的大奶碰到了军武刚刚伸出的手指。
军武一惊,本想立刻挪开,可是,车子又咕咚一声,她又往前靠近了一下,军武的一个手指触摸不知道怎么就变成了五个手指一起抓摸了。
车子匀速跑开了。他听到了对方在黑暗中的允诺:“老弟,你想抚摸它?就摸摸吧,我知道你们处男很馋的。”军武心头一热,马上觉得对方解开了上衣的钮扣,他摸到的不是衣服,而是肉呼呼的两座山……
远处透出了光亮,大概是隧道的尽头到了,军武慌忙收起手来。
出了隧道,两个人脸上都是通红通红的,像是黑暗中刚刚干了见不得人的事儿。
; 光亮中,军武不敢瞅她的眼睛,只是看看熟睡中的小孩儿。小孩儿不可能睡熟的。火车一颠,他的小胳膊就动一下。
余裳也转过身,轻轻拍起了小孩儿。
“你应该买卧铺票的。”军武突然想起了带小孩儿的家属买卧铺票可以报销。
“嗯,是想买卧铺票的。”余裳说:“可是,我认识的车站那个熟人,出差了!”
“一会儿补一张卧铺吧,”军武想了想,提醒她,“如果有了空位,列车会广播的。”
“嗯,”余裳叹息了一声:“现在,出门买个票也费劲。”
刚刚叹息了一声,列车广播喇叭响了:“旅客同志们,现在卧铺车厢已经腾出了卧铺,如果有需要卧铺的旅客请到7号车厢列车长座席办理补票手续。”
“总算是等到了。”余裳高兴地站立起来,像是拿到了卧铺票一样。
“我替你去办。”军武抢先说道。
“没事儿,我去。你帮我看一下小孩儿。”说完,余裳拔腿而去。
军武没有与她争执。他知道,余裳就凭那张漂亮的脸蛋,办一张卧铺票不成问题。别看自己穿了一身军装,也只是那些农村人仰慕他,对于这些实权在握的列车长,才不管你是不是解放军呢!
没多大一会儿,余裳就回来了。不过,她的脸色阴沉着,像是没有办成。
“怎么样?”军武担心地问。
“倒是有卧铺,可都是上铺、中铺,我抱孩子能爬上去吗?”余裳生气地说。
“那就再等等。”军武含混地应付了一句。
列车咣当咣当往前运行着,坐长途车的人赶的都是长路,火车怎么奔跑也觉得慢。军武觉得累了,刚刚眯上眼睛,就见对面的余裳焦急看看腕上的手表,“这车,怎么这么慢呢!”
“呵呵,着急了?”军武不得不与她搭话。
“嗯,怎么没有隧道了呢?”余裳说完,脸红红的冲军武瞅一瞅。
呵呵,隧道?军武心里一动,是啊,旅途沉闷,寂寞、无聊,作为青春少妇,寻些刺激难免……可是,两个人早晨刚刚相识,就做了那事,也太荒唐了吧!
不过,军武倒是盼望再出现一个长长的隧道,在那个黑暗的瞬间,总是充满了一种新的、难得的刺激和感受。
火车鸣笛了,大概是真的要进入隧道了。
“前面就是隧道了。”军武看看余裳,坏坏的笑了笑。
“真的,太好了!”余裳的脸上顿时充满了惊喜。
火车依然是咕咚一声,接着,车厢内外一片黑暗。军武习惯地伸出双手,想再去接触那两座肉肉的大山,可是,他没捉住对方,对方却将他的下面抓住了。
到底是军人妻子,余裳十分熟悉军裤的构造。她熟练地解开军武的裤扣,一支手穿过裤裆,拨开裤衩,那硬硬的、长长的玩艺就成了她的手中之物。他激动的一下子站立起来,随着火车的颠簸向前一下一下涌动着,下面那玩艺在她的手里,犹如进入了她柔软的**,不一会儿,军武有了一种翻江倒海的疯狂,那海浪一波一波汹涌着,直到前面出现微微的光亮,那些**的岩浆才火山似地喷射出来。
车子出了隧道,车厢里亮开了,军武看到她的裤子上,沾了他刚刚射出的一滩脏东西。
“嗯,老弟,觉得舒服吗?”余裳红了脸,悄悄问道。
“太**了!”军武突然想起了这个恰当不过的用词。
她看到自己裤子上的东西,立刻掏出洁净的手绢在那儿擦了起来,可是,擦拭了几下,怎么也除不掉那些秽物,只好站起来,告诉他:“嗯,擦不净的。我去厕所。你看着小孩儿。”
“嗯,”军武看看小孩儿睡梦中可爱的样子,心想,如果自己能够找到这么漂亮的女人做妻子,他们生的孩子一定很漂亮。
她从厕所出来了。他看到她擦干净了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