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一别数月,天房山一别数林某眼拙!”林远很淡定的笑了笑,身影慢慢的落下,立地的时候刮起了一阵气狼,冷眼看着阴海三老,圣品威压之强让他们一瞬间就变了脸色。
妈的,三个天品的怪物还没法解决,这又来林远这个更厉害的变态,青衣教可是被朝廷给灭了门,宋远山更是被自己给弄死了,新仇旧恨那么多,这日子可怎么过呀!许平顿时急得快哭了,一个劲的给老爹使眼色,叫他赶紧跑。
朱允文依旧镇定自若,一看儿子紧张而又关切的模样心里有一阵欣慰的幸福。笑了笑,有几分尊敬的说:“平儿,林前辈已经答应在我皇室做十年的供奉。忤逆之事乃他逆徒一人所为,与前辈无关更与青衣教无关,此番前辈是出于善意前来救援,你不用紧张。”
“什么?”许平惊讶不已,老爹是什么时候把林远这个妖怪蒙到手的?靠,招到这么一个怪物那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事,很多大门派哪怕有个天品的坐镇都可以雄霸一方了,更何况了是圣品的变态。
林远似乎听不见父子俩的对话一样,消瘦的身躯往前一山但却似大山一样的挡在了阴海三老的面前,冷声的说:“贫道今日不想大开杀戒,三位移步后山一战吧!倘若不从……”
阴海三老的老二脾气似乎有钱些爆,尽管林远立天品时他还只是个不入品的小人物,但这位还是倔强的站了出来,咬着牙问:“不从的话又能怎样?”
林远面色一冷,混身瞬间布满了杀气,一字一句的说:“林某就杀上阴海,将尔等徒孙家眷,赶尽……杀绝。”
阴海三老暗自叫苦不堞,本以为纪龙计划那么周密应该没什么问题。只要引开了张丛甲和仇四,那拿下皇室首级就易如反掌。这会一看眼前的局势有点后悔了,后悔为那个护国神教的虚名所骗,眼下的情况真是不容乐观!
半路上杀出一个林远来,虽说三人从小心意相通,凭着彼此之间的默契也很快的立了天品。但这会面对成名数十载又是圣品之威的林远虽说有一战之力,但却没必胜的把握。更何况林远一出现本身就让人有些胆怯,谁知道这个成年数十载的老妖怪到底强到了什么程度。
阴海三老的老大犹豫了一会,站上前来满面恭敬又是试探着问:“前辈,我等无意实在冒犯。既是如此的话,还请前辈移驾后山,不管是输是赢,还请前辈勿负所言,不与我阴海为敌!”
“然也!”林远呵呵的笑了起来,似乎很满意他们的妥协。
阴海三老互相看了一眼,面色凝重得让人无法喘息。看样子他们也是打算一拼了,或许仗着三人心有灵犀的配合,和林远一战也不一定会输。但要说能赢的话,估计谁都不敢有这想法。
“前辈,请了!”阴海三老说完,脚步一蹬很是灵巧的朝外跃去。依旧是身形一色,甚至给人的错觉是一化而三,几乎找不出任何的差异。
林远也纵身一跳毫无畏惧朝他们追了过去,一个愿意是不想在这打或许是因为他知道一打起来光是外放的真气就会伤到父子两人。或许另一个原因是他不想大开杀戒,为自己和青衣教树海这个大仇家。
两个理由相较而言,朱允文更愿意相信后者,阴森森的说:“麻烦前辈了,但我不想看到活口。”
林远混身一颤,声音低沉而又嘶哑的说:“好,不过圣上请记得你的诺言。”说完身影紧随着阴海三老消失在了后山密集的树林里。
他们一走,纪中云和纪镇刚对视了一眼,从彼此的眼里看到了当年的血性和豪迈,甚至还有一点对于战争的兴奋。不约而同的哈哈大笑起来,携手朝外边走去:“圣上,吾等杀敌去了!”
朱允文欣慰的笑了笑,很是关切的嘱咐说:“二位将军小心点,你等皆是千金之躯,犯不着为了这些小兵小将而伤了自己。”
“妈的!”许平没管这些客套话,回过神来立刻气得大骂道:“你们俩个老不死的,能不能安份一点。年轻人打架关你们屁事呀,凑什么热闹!”
“老子哪不年轻了!”纪镇刚狠狠的瞪了一眼,立刻拉着纪中云走了出去。俩人默契的样子似乎是一个妈生的一样!
朱允文倒是不以为意,挥了挥手说:“算了,外边他们有自己的兵马在,再加上我早有准备,起码安全不会有问题的。何况他们又不是那种只会蛮冲的傻子,这点你不用心!”
纪镇刚刚走出宫闱,立刻抢了一匹马和一把长刀,面色凝重的大喝一声:“破军营众将听令,将这些胆敢做逆犯上的贼子给我诛杀了。”
破军营的众将这时候杀得满身是血,已经有部分人气喘连连,但一听到他的声音立刻杀开血路围拢过来,似乎回到了昔日驱逐元兵时的豪迈,一个个激动的大喊道:“诛杀叛逆呀!”
纪中云也是不甘落后,哈哈大笑后眉头一皱,大声的咆哮道:“饿狼营听命,全力诛杀叛逆,破军营杀一个你们就得杀两个。让他们看看我们在东北从未解甲的岁月过后,依旧是大明最强的虎狼之师!”
“镇北王威武!”饿郎营的众将大吼了一声,拖着一身的血腥也迅速的围拢过来,一个个面露兴奋之色,丝毫不管自己身上的伤口。似乎这一切对他们都是轻茶淡饭一样,过了那么多年,他们最喜欢的依旧是战场。
两营的兵马空前的兴奋,这时候似乎化解了一直对峙着的恩怨,豪迈的大笑起来,陪着两位大将一起挥舞起了屠刀,血性爆起的将这变成了当年驱逐元兵的战场。
两位大将都是国之帅才,不管自己的身手还是在排兵布阵上均是无可挑剔。禁军的人一看他们竟然凭着不到一千号人进退有序的杀来杀去,立刻聪明的把指挥权交到了纪镇刚手里,听着他的号令朝来袭者奔杀而去。
纪镇刚哈哈的大笑着,将禁军的人以五十为单位的排开了阵形。即使武功不及人家高强,但在令行禁止的冲锋下丝毫不落下风,将本就是乌合之众的叛逆杀得是惨叫连连。
“饿狼营的孩儿们,列阵冲锋!”纪中云自然知道现在禁军是不可能听自己的话,但也是一定都不计较。
纪中云迅速的集合着饿狼营的人马,红着眼挥刀一指。排开阵形的饿郎营这时候尽管只有五百多人,但却爆发出了无边的杀气,整齐划一的喊杀声将其他人全吓了一跳,隐藏在天都府里的叛逆还没来得及反应,立刻被他们第一轮的冲锋杀得四伤过半。
“俩老家伙还真强呀!”许平蹲在了围墙上,目瞪口呆的看着他们指挥着兵马如羊入狼群一样的杀得敌人惨叫连连,心里暗惊这俩老东西的强悍还真不是盖的,军队的冲锋之下似乎所有的武功都成了摆设。
朱允文不屑的哼了一下,有几分调侃的说:“那你以为呢,你外公平日里嬉笑怒骂不假。但打起仗来可一点都不含糊,不然你以为他怎么血战数十载还威风依旧,手控大军横扫江南。纪中云虽然年过甲子,但威风也不减当年,这两人都是从尸山血海爬起来的强者,那些造反的人在他们眼里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而已。他们两个的排兵布阵之道,堪称天下无双。”
许平看着他们在混战的人群中如鱼得水一样的屠戮,着实震撼了好一阵子。猛的醒过会神来立刻看着朱允文,想想林远的事还是疑惑的问:“老爹,你什么时候把林远这老怪物也招来了?”
朱允文得意的笑了笑,有些轻蔑的说:“说到底你还是嫩了一点,那是多好的机会你也不知道利用。林远既然没有谋反之心,有了他的行踪自然得招来为我所用。”
“你答应他什么了?”许平一副不信的样子,还没等话说完呢!后山突然传来一阵砰砰砰的声音,犹如火药炸山那么的响,伴随的还有阵阵的喝喊之声,拳头相碰时刮起的气浪混重得让人吓了一跳。
妈的,变态打起架来也那么变态!许平脑子发蒙的掏了掏耳朵,感觉被镇得头皮都有些发麻了。这帮家伙打个架搞得和用火药炸山一样的严重,还是不是人了。林远那家伙最变态,都跑到后山去了,距离那么远但在这还能听到他的咆哮声,妈的扩音器都没这个效果。
朱允文狡黠的笑了笑,难掩得色的说:“你个傻孩子,天房山被禁军扫荡之后。天下人谁不知道青衣教造反的事,青衣教三字就如同是造反的铁证一样,所有人都恨不能和他们瞥清关系。就连原来的那些弟子都不敢回去,全都躲起来或者干脆退身出教,青衣教这三个字已经让天下人谈之色变了。”
“别老卖关子!”许平不耐烦的说:“我要知道重点,就要重点。”
朱允文一副自得的样子,仿佛外边漫天的杀戮和他无关一样的悠闲,笑呵呵的说:“重点就是,对于青衣教的覆灭林远深感自责。毕竟青衣教传承了数百年就这么毁了他不甘心,有一天晚上我在御书房里批奏折,他竟然悄无声息的找到我了。当时我吓出了一声冷汗,谁想到他只是请求我给青衣教一个重建的机会!!”
“切!”许平没等他说完,忍不住树起了中指,一脸鄙视的说:“不用和我强调批奏折这事,你这纯粹是做贼心虚,肯定是和哪个娘们在调情!”
朱允文讪讪的笑了笑,不置可否的说:“后来我和他密谈了一次,答应为他青衣教正名,拨给他五千银两让人重新修缮总坛。而代价嘛,就是他林远必须为朝廷效力,并保证必要时青衣教也必须效忠朝廷。”
按朱允文的说法,青衣教早有教训在先,就是他们不问战乱之事。但却是十分的排斥异族,从他们的教训中不难看出,青衣教的创祖是个十足的智者,老早就提出了天下有德者居之,后世弟子不得妄为之类的规矩,也难怪林远没什么脾气,祖宗早把他的脾气给弄没了。
“妈的!”许平气得大骂了一声,心想你个王八蛋林远。老子差一点就被你徒弟弄死了,但我又不是什么心胸狭窄的人,有这样的好事你找我就行了,何必找这只老狐狸呢!不就弄死了你一个徒弟么,你又何必不信我的人品!别说他妈重建分坛,他给五千老子给一万都没问题。
“小子,吃亏了吧!”朱允文得意的笑了起来,确实平白无故的多了一个圣品的手下,这样的事任谁都会欣喜不已。
不过话说回来要不是林远没有什么野心又深受儒家帝权的思想熏陶,加上教规的洗脑,也不会给朱允文这样好的机会,换成别的人那一晚早取了朱允文的首级发泄灭教之恨。可惜的是他林远是个十分古板的人,心存敬天地礼君王的执着,又十分敬重青衣教的祖训,这才让朱允文侥幸的活了下来又得了一个大好处。
“圣上!”
话音当口,张丛甲和仇四一身是伤的拖着鬼夜叉的尸体回来了,看来这一战他们也不轻松。这时候鬼夜叉早已经没有了半点的气息,胸口被大刀穿过的血洞还在啧啧的流着血,颅骨似乎也挨了仇四一拐,微微的有点变形了。
“辛苦两位了!”朱允文总算松了一口气,指着一桌的菜肴,有几分尊敬的说:“二位陪朕一起进膳吧,外边全是小虾小蟹的不用两位再出手了,先休息一下。”
老不死的!许平暗瞪了他一眼,明显就是让人家在这保护你。还得说得那么冠冕堂皇,似乎你不怕死一样,老子打从心眼里鄙视你。
“是!”二人自然也是明白朱允文的意思,相视一笑后不客气的落坐,在朱允文的含嘘中喝起了小酒,看起来倒是真够自在的。
许平却是在开始算计,得用点什么手段把林远这个百年大变态挖到这边来。明显这家伙是个古板,守旧,冥顽不化的家伙,只要让他感恩戴德,似乎其他的都不重要。
“圣上!”突然海子一身是伤的跑了进来,着急的说:“不好了,有些叛逆逼近了后宫,还挟持了几位娘娘做人质,这可怎么办呀!”
“什么?”许平顿时脸都黑了,小姨这会可是在假扮老妈呢,马上冲上前去一把抓着他的领子,满面着急的问:“皇后娘娘呢,她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