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嘉禾的电话,让马长生感觉到有些错愕。他一直觉得自己和乔嘉禾离得最远,因为她远在京城,而且又是工作保密性极高的领导。她能恩泽于他,便是古代皇帝翻牌子一般宠幸,至于下一次的雨露之泽,谁也不知道会是什么时候。
“是的,乔部长,”马长生极其恭敬地答道。
“我下周二要到千沟去一趟,现在想想,你对那边熟悉,就和我一道过去吧,”乔嘉禾静静地说道。
这一天是周五,下周三,也不过短短几天。根据春节节日安排,下周一下午就开始放假了。周二正是大年初一,马长生怎么也赶不及回老家,便说了几声好,这才挂断了电话。
那边老马还没有走,见到儿子发愣,他便猜着儿子肯定是回不了老家了,便摇了摇头,“我们走了,这家里可就只剩下你一个人了。你这个年,倒是怎么过呢?”
马长生听到父亲这么说,倒是笑了起来。父亲还是把他当成小孩子一般。“我没事的,我去叫丁冬过来,”马长生说着,便到卧室里找孟丁冬。
孟丁冬听说马长生要去千沟,眼睛瞪大了问道:“乔部长怎么会到那里去呀?这可是春节。”一个中央领导,选在春节的时候,到千沟县,实际是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马长生倒是记得乔嘉禾曾经说过要在春节期间安排他陪她去一个电话,也是没有想到去千沟县。也不过在转瞬之间,马长生想到了一件事,便叫道:“原来是这回事。”
他记得千沟县黑羊乡的青山寺,当初汪贤付告诉他,说乔嘉禾是佛家记名弟子,难道她要去的地方,是青云寺不成?
马长生这么一猜,倒是猜中了。乔嘉禾这次出行,选的地方,第一站先是近海省普光寺。她要在那里烧香礼佛;第二站则是青山寺。前后安排,非常紧凑。
孟丁冬想着丈夫在这个隆冬腊月,还要跟在上面的领导后面东跑西跑,心里不舍,便走过来抱紧了丈夫,轻声说道:“有好多时候,我真希望你就是一个小公务员。”
她语气里有着说不清的幽怨,马长生如何不懂得她的意思。做一名小公务员的话,就不会出现时间不由自己安排的事儿了。
“丁冬,做小公务员有小公务员的痛苦,”马长生说着,在妻子的额上深深一吻。小公务员的痛苦,往往在于上班受欺负,办点小事都要求这求那的。就像有很多官员,因为贪污受贿,最后受到党纪处分时,要求做一名普通百姓。
他们这么说,只是想获得自由之身罢了。做寻常百姓的痛苦,他们不用想都知道。哪有真正想做一个平民百姓的人呢。华夏国的腐败深入每个人的骨髓之中,正是因为掌权者的肆无忌惮导致的。平民百姓看着那些人的样子,也就想着如果自己掌了权,也能那样。
正所谓有什么样的官员,就有什么样的百姓;有什么样的政府,就有什么样的人民,这个话可是一点儿也不错的。
这一夜,马长生和孟丁冬极尽缠绵。孟丁冬在连续攀上第三个高*之后,禁不住低声呢喃道:“长生,我好幸福。”
马长生把自己的精华交给了自己的妻子之后,又深深地吻了吻她。她越来越丰腴了,举手投足间,那种贵妇人的气息越发浓烈。这让马长生对妻子更是喜欢。他能娶到她,又何尝不是人生大幸呢。
第二天上午,周才能从外面的租车市场借来了一辆中巴车,载着马家人离开了省城。马长生亲自为他们送行,心里想着要是没有乔嘉禾到百河的事儿,他也能随他们一道出发。
孟丁冬把树人抱在怀里,举着他的小手向马长生挥舞着,“和爸爸再见。”
马树人含混不清地说着爸爸,却没能将这几个字完全地说出来。
孟丁冬他们走了之后,马长生独自在家里过了一天,他也懒得生火做饭,也不想去省政府餐厅,便胡乱地弄了些吃的。
这天傍晚,马长生接到周倩虹的电话,说是他的硕士论文答辩时间到了。
“什么,论文答辩?”马长生有些愕然。他早忘了自己有过这档子事儿。
“是的,前面的论文准备,我安排了一个人替你完成了,现在论文答辩,我想还是你自己过来一趟吧,”周倩虹说道。
“好,好,什么时候?”马长生问道。他对于论文答辩心里一点儿底也没有。论文都不是他写的,他又用什么来答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