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鲜币)1.药引,天帝的心思
“国神,把这玉器,放入永恒之境中净化十日。十日後午夜时分,打开天堑台,把这些东西,全部放入天堑台中。此事决不可让第三人知晓。”
“遵旨,殿下。”国神小心翼翼地捧起莲口玉器,看到里面的东西时,抽了口冷气。片刻後才意识到失礼,慌忙垂首退了下去。
那莲口玉器是上古神器,里面装了半碗清血,血液里漂著一缕头发。那头发有著天上地下独一无二的颜色。国神再迟钝,也不可能猜不到这是谁的头发。
天堑台是天罚之所,比起斩仙台更为令人恐惧。只有违背天意之行,天堑台才会落下天罚,造化再深厚的神,也会落得灰飞烟灭,三界万物中,彻底消失。
而十日後,是万年一遇的天地人三界的黑月之冕,午夜时分,正是三界大门全部虚空大开之时,也是三界处於极度微妙状态之时。
妄揣圣意,大逆不道。国神心惊肉跳地趁著夜色,潜入永恒之境,确认四周无人後,把东西悄悄地放在永恒之树顶端。
“帝俊,若是不够的话,我也可以...”王母轻柔的声音响起。
“不,不能让你受苦。堵上我半世修为,也要保住他。这事,迦樱并不知道,你也别说,我没事。有点头疼,你帮我揉一下,可好?”
“这个赌,太大了。与天赌,要是输了...”王母指尖轻轻揉著帝俊的太阳穴,担忧不已。
“会赢,赢了,天地人三界都将开始新纪元。他是个傻瓜,谁都想保护,却唯独想不到自己。幽冥那个笨蛋,知道真相後,定是会发了疯吧。但就算会赢,代价也是不可预估的...”天帝摇头,深深感觉无力,还有恐惧。
天帝寝宫,厚重帐幔掩去了天帝声音中的几分疲惫,只留下无限惆怅。
永恒之境。
国神消失後,两个小小的身影爬上了永恒之树。
“哥哥,那个国神真是个笨蛋,我们两个隐身了都没有看出来!”逐流好奇地看著放在树顶的莲口玉器,伸手便要去摸,“咦?这不是圣君大人的头发吗?”
“别碰!会害死圣君的!国神肯定以为我们跟著圣君去了地府才没那麽戒心。”随枫急忙抓住逐流,盯著那玉器看了一会儿,“那天圣君还以为我们都睡著了,其实我是醒著的。我看到他割了自己的手腕和头发,放到这玉器中,给了天帝。”
“啊?那这个东西,用来做什麽啊?割手腕...好痛痛!”逐流吓得差点摔下树。
“你真是笨,圣君以前跟我们说过的啊,这叫药引,是用来引天劫的。”随枫努力回想著很久之前,圣君就跟他们说过以神仙精血“引劫”的做法,“引劫会落在引劫人的身上,若是挺过天劫,便可实现引劫人的愿望,任何愿望都可以。”
“圣君的愿望...圣君的愿望不是已经实现了麽?幽冥大人已经娶了圣君了啊!”逐流害怕地缩在哥哥背後,“那这个,是圣君要用来引劫的?如果失败了,那,那会很可怕的吧!”
随枫手中多了把明晃晃的小刀,咬牙把自己手腕一划,将血滴入玉器中。
“哥哥你疯了!不是说不能碰的吗?!”逐流叫了起来,却被随枫捂住了嘴。
“嘘──小声点。”随枫包好伤口,“圣君离开後,天帝也把他的血滴进去了。其他的不知道,天帝一贯疼爱圣君,若是这引劫多几人承受,圣君就少一分危险。这件事情,可不能和别人说,乖。”
逐流愣了片刻,夺过随枫手中的刀,划破手腕也把他的血滴了进去。
“逐流你,你不必学我!若是你我都不在了,谁来照顾圣君?!”随枫猛地抱住逐流,眼泪哗哗地流,若是可以,他不想把弟弟也卷进来。
“呜呜呜,好痛,哥哥,你不能丢下我一个人!逐流也要保护圣君!圣君还有幽冥大人,但哥哥你只有我!”逐流割完後才痛得大哭。
“弟弟,别怕,有哥哥保护你,等会儿给你吃糖,别哭。”随枫自己哭得一塌糊涂,两个娃娃抽泣嗒嗒守著那莲口玉器,呆呆地坐到了天明。
阎罗第一殿。
秦广王刚忙完一日的公务,沐浴後坐在床边,拉开衣襟,把那块属於自己的神玉摘了下来。
“有点奇怪啊!为什麽如此躁动不安?圣君都回来了,这几日两人整日腻在一会儿,感情很好啊...殿下的心神居然还如此不安定,这样下去...”他皱眉深思,冥冥中有些东西,越发清晰。
圣君额头的灵眼在殿下抱了他之後,消失了。神仙体内精元是本源,本源需要不断吸收灵力维持神仙永恒的生命,灵眼便是唯一能吸取外部灵力的入口,怎麽可能会无缘无故消失...
☆、(8鲜币)2.神玉,骚动不安
没有了灵眼,圣君如何维持本身灵力?
脑中灵光一闪,他忽然想到,幽冥也是个没有灵眼的神!若说幽冥与其他神仙最大的区别,便是没有地府大帝应有的“卍”字灵眼。
当年幽冥成神之时,将自身灵眼封印到十块神玉中,镇守阎罗十殿,地府积攒的负面灵力全部吸纳到神玉中,维持著冥界的平衡。正是幽冥采用如此治理之法,他也是史上成为地府大帝最悠久的神。
历任数位地府大帝,每当地府平衡快要被打破时,都是自损精元消耗掉那些负面能量,那些兢兢业业曾经为天地奉献过一切的神,最好的结局都是陷入永眠。
那日答应圣君,自己亲手为他画了个假灵眼,瞒过了殿下,显然圣君并不想让殿下知道这件事。关於灵眼消失这件事,幽冥和迦樱之间是否有必然的联系?
他越想越焦躁,打开窗户,冥月挂在天上,清风中夹杂著一丝樱花香气,冲散了不少死亡气息。
把玉石举过头顶,冥月光芒透过玉石,将原本不算清晰的玉石纹理映照得一清二楚。他惊恐地捂住了胸口,疯了一般冲了出去。
彭──秦广王一脚踹开第十殿大门,早已不见了优雅冷静,惊慌失措地冲进了内殿。
“子默,你在哪里?!出来!”他急得团团转,内殿後侧隐隐传来水花声,快步走去,果然看到转轮王正在沐浴,顾不得打招呼,他直接伸手摸了过去。
“呃!怀砚,我们还没有成亲你这样不太好吧,虽然我不介意...”转轮王以为秦广王在跟他开玩笑,色迷迷地在他腰间摸了一把,只穿著单薄内服果然很适合揩油...
他都做好挨揍的准备了,却看见秦广王拿了玉石,推开窗户隔著月光看了片刻,片刻後,秦广王慢慢垂下手,转过身看著转轮王。
转轮王心底一惊,他还是第一次从秦广王脸上看到如此苍白凝重的神色。
“怎麽了?”转轮王拉过屏风上的衣服胡乱搭在身上,出了浴池,抓著秦广王的手,学著他的样子,隔著月光看著那块玉石。
“怎麽会这样?!”转轮王不敢置信,“你那块难道也是这个样子?!”
原本细腻毫无瑕疵的神玉,透著月光却看到从玉石中心开始,无数道细小裂纹蜘蛛网一样,密布了整块玉石,明眼人都看的出来,这玉石,怕是很快就要碎了!
秦广王沈重地点点头:“其他阎罗那里,只怕也是这样了。”
“不对!会不会是那日在殿下议事厅,你生气时摔坏的?”转轮王有点懵,他也知道这种说法纯粹是自我安慰。
若是神玉一旦碎裂,那就意味著支撑冥界平衡的点就要被打破了!
“你知道那十块神玉,殿下当初是如何得来的麽?”秦广王苦笑,他也希望是自己摔坏的才好,“殿下与我成神时间相差无几,当年我被安排到他手下,地府只有主殿,并没有阎罗十殿。从殿下接下地府大帝委任後,才开始著手建立阎罗十殿,六道轮回体系也是那时起才开始慢慢完善。”
“我们其他九个阎罗,都是後续才上任。也就是说,以往的地府并没有现在如此不堪重负?”转轮王有些吃惊,神界历史素来复杂,没想到地府也不例外。
“三界存在的时间太久了,我也不知道,在我和殿下之前,已经有过多少同僚曾经在这里共事过。我唯一清楚的是,以往的人界并没有膨胀到现在这个地步。而那十块神玉,是殿下成神时,从永恒之境中带出来的。”秦广王叹了口气,若是殿下从未遇见过圣君,这段记忆他自己都快忘了。
“你是说,那神玉是圣君给殿下的?”转轮王显然吃了一惊,随即意识到不合理之处,“可是殿下不像是曾经认识过圣君的样子啊?”
秦广王摇摇头:“圣君从未入世过,这是肯定的。天上地下除了天帝天尊,谁也没有见过圣君。何况我与殿下共事这麽久,从未听他提过,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殿下连那些神玉是他从永恒之境中带出来的,都不记得了。”
转轮王思考了片刻,拉著秦广王往殿外走去。
“你拉著我做什麽?不想想办法麽?”秦广王这才发觉眼前人身上就一件单薄的袍子,松松垮垮挂著,随著走动随时都有可能掉下去...他的脸瞬间就红了。
“直接去问殿下啊。像傻瓜一样担惊受怕,你呀,什麽事就爱自己扛,累坏了我可是会心疼的。”转轮王一把把秦广王拉到身旁,也许是他真的受惊了,居然没有反抗。
“别去,子默。”秦广王揪住转轮王的袖袍,低声说道,“殿下现在和圣君如此恩爱,去了也是给他徒增烦恼,若是心魔加重,加速神玉破裂,岂不是弄巧成拙了?”
转轮王反手握住秦广王的手,包在自己手心:“还是第一次听见你好好叫我名字呢,怀砚。”
作家的话:
这一对奸情满满啊....(说好的爬墙呢...
☆、(8鲜币)3.灯泡,一亲芳泽
秦广王沈默。
被紧紧裹住的手,不再因为无助害怕而颤抖。出了状况後,明明可以选择更近的第二殿,他却直接从第一殿奔到第十殿,慌乱之余,他脑海中想到的,是这个男人。
整日不务正业、围著他团团转、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牛皮糖糙脸皮的家夥,却是他的第一求助对象。不知从何时起,这个混蛋,就已经卡进自己心间,再也无法抹去。
“怀砚,你在害怕。”转轮王把秦广王耳侧的头发拢了拢,轻声哄著,“别怕,我们兄弟这麽多人,不会有问题的。等明儿个,圣君得空了,我们去问他,不就清楚了?神玉既然是永恒之境的东西,他说不定有办法修复。其他的,别想太多,好吗?我不想再看到你长白发了。”
低沈轻柔的话语,带著不可思议的温度,让秦广王扑腾不已的心平静下来。
“我头发本就不黑,白了就白了,没事的。”轻轻推了下转轮王,他有些尴尬,两人距离太近了,他甚至能闻到男人身上刚沐浴完的百果香味。
这一推,没把人推远,反倒把自己送到了对方怀中。
“我心疼。”
简短有力的回答,铿锵落在秦广王耳边,心突突直跳,甚至比起方才看到神玉裂缝还要慌张,“说什麽胡话,我要回去了。不早了,你也早点休息吧。”
“怀砚,我喜欢你。”秦广王红透的耳根早已泄露了他的真实情绪,如此可爱的一面,直接让转轮王不管不顾,说出了一直藏在心中的秘密。
转轮王喜欢秦广王,是两人间心照不宣的秘密。
“子默喜欢怀砚,和幽冥喜欢迦樱一样。”转轮王轻声细语,靠近怀中人耳侧缓缓说著,“怀砚喜欢子默,和迦樱喜欢幽冥一样。”
男人灿若星辰般的眼眸深情凝视著自己,那种眼神他再也熟悉不过,那是注视了自己,数万年的眼神。秦广王几乎断了呼吸,眼睁睁看著那张熟悉的俊脸,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怀砚,我喜欢你。”转轮王拥紧了心上人,狂喜涌上心头,怀砚没有拒绝!怀砚没有否认!他试探著亲了亲怀中人发烫的耳朵,没有踢他;又亲了亲他的脸颊,没有抓他...
转轮王激动得都快流泪,他等这一刻等了多少年了!双手捧起秦广王的脸庞,那双细长漂亮的眼总是冷静内敛,此刻却透著一层无助脆弱,盈盈看著自己。
心狠狠地抽痛了一下,他是自己心坎上的肉,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口里怕化了。珍惜了这麽久,终於,守得云开见月明。
薄唇坚定不移地印上魂牵梦萦的唇,柔软相触,鼻尖轻抵,只一下便松开,转轮王沈声笑了出来:“小笨蛋,闭眼。”
秦广王指尖掐入手心,他拼命告诉自己,推开他!推开他!眼睛却著了魔一样,缓缓合拢。男人气息扑在脸上,近在咫尺的呼吸碰触,因为黑暗而格外敏感。
就在转轮王再次成功一亲芳泽时,花园内“噗”地一声,不应景地打断了这份难得的瑰丽。
秦广王猛地推开转轮王,要不是被拉著,他已经羞得甩袖离去了!
“谁在哪里?出来!”转轮王很不高兴,哪个白瞎了眼的,居然这个时候出来捣蛋,绝对要扔到十八层地狱!下油锅,炸成烤肉串喂狗!
“呃...大哥...”一个人摇头晃脑地从花丛里钻了出来,抱著几个酒壶傻笑。
“小泰...”转轮王牙齿根开始锯木头了,“花雕在後院左侧第三棵榕树下,只能拿走两坛!以後进来记得敲!门!”看著泰山王一脸傻笑,他咬牙又叮嘱了句,“刚才你看到什麽了?”
“啊?我什麽也没看到啊!大哥你们继续,我去打酒喝了,老楚他们还在等著我呢!”泰山王脚底抹油瞬间开跑,边跑还边嘀咕,原来子默大哥终於忍不住出手了哇!绝世大八卦啊!等会儿让小宋多带点花生米和瓜子!
呼──转轮王松了口气,这个小混蛋下次再修理他!眼下最重要的,当然是安抚心上人了──下一次能一亲芳泽不晓得要什麽时候了...他可不想再偷偷摸摸,好歹让他品尝个够啊!
“怀砚,我送你回去。”转轮王摇著尾巴,眼巴巴地看著满脸通红、别扭不看自己的人。
“不用你管!我自己回去!放手!”秦广王又羞又恼,他怎麽就鬼迷心窍听著几句甜言蜜语就上当了呢!
两人一个拉一个扯,一个衣袍凌乱一个穿著内服,你推我攮,浑然没有发现另一侧花丛里,有另外一个人看得津津有味,边看还啧啧摇头。
混蛋泰山王,要不是半路捣蛋,他早就能看到活春宫了啊!
☆、(8鲜币)4.调侃,黑月之冕
眼见著没什麽看头了,他才心不甘情不愿地钻了出来,蹦躂到惊呆的两人眼前,再度让转轮王领教到圣君这张嘴有多毒:“哎呀没亲到,真是可惜了!男人啊,都是口是心非的,小秦子说不要,那就是要啦!下次亲人记得干脆点,磨蹭半天连舌头都没伸进去,看得我干著急!”
秦广王听到那句“男人都是口是心非的”瞬间脸红得抬不起头,更别提那句“舌头都没伸进去”,素来寡情淡泊如他,刚懊恼自己一时晕了头,这会儿他直接想撞墙算了。挣扎了半天总是被转轮王圈在怀里,他气急恼怒下,脑中一片空白,干脆一头扎进了转轮王胸前,死死靠著不想抬头。
被人抓了小辫子,像没穿衣服一样赤裸裸把自己袒露了出来,倒是羞涩大於恼怒,面红耳赤,又慌又乱。
美人投怀送抱,别有一番娇羞滋味,转轮王自然乐得喜笑眉开,今晚之事,事後自己绝对要绷紧了皮做好挨揍的准备,不过这会儿,就让他好好享受这难得一刻吧。
“圣君,这麽晚了,您怎麽有空过来?是殿下那边缺酒了麽?”转轮王其实想问的是,大晚上的不趁著夜黑风高做些该做的事,怎麽跑来这里煞风景,难不成小两口又吵架离家出走了?
“他要是多喝了点,又要闹酒疯。趁著他沐浴,我出来透透气。还是羡慕你们俩,整日腻在一起,吵吵闹闹感情都这麽好。”迦樱耸耸肩,对著转轮王挤眉弄眼,“等著喝你们的喜酒呢,不晓得,有没有这个机会了。”
“怎麽会,若是殿下和圣君同意这门亲事,我和怀砚自然少不了要给你们敬酒。外面风大,圣君不如进屋坐坐,我这里还有坛上好的陈年花雕,有些事情,还想当面请教圣君。”转轮王心领神会,有迦樱那日在宴会上给自己的承诺,他并不担心。
“谁要和你成亲!”缩在转轮王怀中的秦广王终於恢复了冷静,想起那件重要之事,心中窘迫减去大半,昂著头先进了屋,不管怎样,如何修复神玉,才是最重要的。
“有脾气的美人才是真的美人,小转转好福气!”迦樱搂著转轮王肩膀,一副哥俩好的样子。
“如此说来,我家殿下福气更好才是,圣君天生尤物,不可方物啊。”转轮王笑得奸诈,不正经地在迦樱腰上捏了一把。
“色狼,讨厌!”迦樱干脆倚在转轮王肩头,走一步拖两步进了屋。
秦广王走在前面,身後动静听得一清二楚,暗骂转轮王这个死男人,油嘴滑舌连圣君都调戏,给他一头母猪说不定也发情,果然是不该一时冲动,著了他的道,差点就栽进去。
“圣君,我就开门见山不绕弯了。这些神玉,本是永恒之境的东西,如今许是年代久远,有了裂痕,您看是否可以修复?”秦广王干脆不用月光透射,直接把神玉放在掌心,凝聚灵力,便把玉质纹路投射到了空中。
秦广王和转轮王都细心观察著迦樱的神情,试图想看出些蛛丝马迹──若这些真是圣君给的殿下,那事情,显然比想象的更为复杂。
可惜,除了自然流露的一丝惊讶,他们什麽也没看出来。
“咦?这玩意儿居然在这里了,谁这麽调皮,把我的东西偷偷顺出去了?”迦樱拿过神玉,东捏西捏,“应该还有几块吧?也不是不能修,就是麻烦了点儿。”
秦广王神色微动,果然是圣君的东西。
“一共是十块神玉,当初是殿下从永恒之境中带出来的,他把他的灵眼封印之事,想必圣君应该知道。如今这十块神玉,都出现同样的问题。若是碎掉,後果不堪设想。殿下尚未知晓此事,等圣君判定後,我再向殿下禀告。”秦广王斟酌再三,委婉道出实情,他总不能说,因为圣君的缘故,殿下心魔滋生,导致力量失衡吧?
“他拿的?我还真是没印象啊...想当年...”迦樱眯眼回想了会儿,摇头摆了摆手,“暂时先别告诉他,等我修好这些东西,给他个惊喜!”
“圣君的意思是,都可以修复?!”转轮王喜出望外,只要这些神玉恢复如初,一切都好办!怀砚也不必整日忧心冥界失衡了!
“小事一桩,三日後是万年轮回一次的黑月之冕,天地人三界入口虚开之时,万灵虚空,灵力相通,是修复神玉的最佳时机。小转转,三日後麻烦你把十块神玉都收集好,绝对完璧归赵哦。”迦樱指尖捻起秦广王一小撮头发,一划便削下一束,“另外我需要十殿阎罗的头发,一小撮即可。不过,嗯...不要让别人知道好吗?只要成功修复,这些神玉再也不会坏了。”
“呃...不能让别人知道啊...”转轮王扶额,这还真是有难度的事情!神不知鬼不觉地从其他八位阎王身上顺走贴身戴著的神玉,还要各自一束头发,登天都比这简单多了!
☆、(9鲜币)5.心眼,山水画(限)
“小转转,你难不成要小秦子猫著腰去偷去骗啊?这事儿当然得你出面了!其他几个家夥人多嘴杂的,说不定这会儿,你抱著小秦子乱啃的八卦都已经传飞了,还指望他们能守口如瓶啊?不管你用打的抢的骗的还是偷的,总之,三天後,东西得准备好哦,就算是那日宴会时,还我一个人情好了。”
“好吧...”转轮王扁了扁嘴,未来三日,可真是有活儿干了!
一直沈默倾听的秦广王忽然拉著迦樱,拨开了他的刘海。额头上那朵樱花还是栩栩如生,他直觉不妥,却说不出所以然,“圣君的灵眼,难道也是被封印了麽?若是封印了,灵眼封印到哪里了?”
“呵...”迦樱一把抱住秦广王,在他内服里胡乱摸著,“小秦子果然敏感!是封印了呀,不封印,我能这样肆无忌惮拥抱你麽?这黑漆漆的地府,到处都是阴冷腐烂的死亡气息,你难不成要我天天吸这些鬼东西,会拉肚子的!”迦樱边摸边嘟著嘴巴作势要亲上去。
“走开!我知道了!东西三天後我和子默会给你准备好的!”秦广王推开迦樱,一脸嫌弃,“赶紧回去陪殿下吧!等会儿他不见了你,又要发疯!”他应该早就想到的,地府与永恒之境相差甚远,圣君自封灵眼合情合理。
“啊,他好像已经到门口了...”迦樱摸了摸鼻子,傻笑,他听到摄魂铃声了。
“迦樱!迦樱!快点回来!时辰不早该歇息了!”幽冥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真是个心急的色狼!”迦樱抛了个媚眼,走向门外,“啊,小转转给你提供点福利,其他阎王身上的神玉应该好找的很才是,那日宴会他们可都是穿著霓裳,回想下他们都戴哪里了吧。”
“...圣君你可真是...”那个“坏心眼”终究没有说出口,转轮王看著迦樱离去时略显妖娆的背影,哭笑不得。这位圣君,可真真是个极品尤物,普通男人还真是消耗不起!
“哼。真是什麽?你个色狼!”秦广王一甩袖袍作势离去,转轮王看著迦樱的眼神让他浑身不舒服。
“我送你回去,嘿嘿,夜里太黑,真遇上色狼了我不是亏大了!”
“...”
“啊──别拉耳朵啊!救命啊──”
第十殿後花园,泰山王抱著坛花雕,嘴馋忍不住偷喝了几口,就醉醺醺地倒在了树旁,打了个响亮的酒嗝;“大哥终於如愿以偿了呢,真好!呃...热热闹闹的,才像一家人啊...”
幽冥殿,内殿。
“我就出去一会儿,透过气嘛!你整天黏糊糊的,比随枫和逐流都粘人!这样下去,我都要成你老妈子了!”迦樱不甘不愿被拉了回去,“小转转那里的花雕酒,我还没有喝到呢!”
幽冥搂著闹脾气的爱人,凑过去偷了个吻,把他拉到书桌旁,神秘兮兮地指著桌上唯一的一卷卷轴说道:“打开看看,里面有好东西。”
“不就是幅画儿麽?是画的本君麽?”看到幽冥一脸臭屁得意的样子,迦樱拉开绑著卷轴的丝绸,哗啦一声,卷轴从书桌上延展开,铺成了一幅花间美人图。
“你个死人头,本君被你差点劈死,你居然还能看这麽清楚?”迦樱红了耳根,揪著幽冥耳朵不依不挠,“嗯?你倒是说啊,亏得我那时还真以为你是个正派得不行的男人,原来本就是色胚!”
那幅画上勾勒的,正是当日王母寿辰宴上,幽冥劈开樱花後,见到迦樱的第一眼。巨大的重瓣樱花恣意绽放,全裸美人在花蕊上舒展著他的冰肌玉骨,凤眸顾盼生辉、樱唇巧笑倩兮,那头耀眼的粉色卷发与樱花融成一体,惊为天人,不可方物。
“对,本王就是色胚,第一眼见了你便再也移不开视线了!”幽冥双手开始不规矩,天知道他凭著记忆画著那幅画时,鼻血简直是血流成河,武主判也望尘莫及!这会儿画中人就在他怀中,他才不是柳下惠,到嘴的肉当然要天天吃,日日吃,顿顿吃才好!
“下流!”迦樱呸了口,“不害臊!你解我衣带做什麽?啊!小心画!”幽冥压了上来,他不得不往书桌上倒去,慌乱间只得收了画,分心之际衣服已经被剥光了...後背碰到冰凉的桌面,他打了个冷战护住了重点部位。
幽冥站在桌旁,居高临下看著浑身赤裸躺在桌上的男人,黑色冥石桌面衬著雪白肌肤,粉色卷发铺成了花瓣,散发著一股浓厚的禁欲气息,妩媚妖豔,引人犯罪。
他缓缓拉开迦樱护在胸前的手,轻笑道:“山穷水尽疑无路...”指尖状似不经意地拂过那两颗小红果,沿著优美腰线一路下滑,在肚脐眼儿处调皮地打了几个圈後,又把迦樱另一只手轻轻拉下,“柳暗花明又一村。这里,可是我找到的专属宝藏...”指尖轻柔私密处,他满意地看到桌上人蜷缩了起来。
迦樱眉眼一扬,撑起上半身,倚在书桌上,手指沿著自己锁骨从左滑到右,朝著幽冥勾了勾食指,“本君的身体,可是最佳的宣纸呢...幽冥你把这里,渲染成山水画,可好?”
幽冥瞳孔猛地收缩,鼻尖隐隐又有东西呼之欲出,论起调戏人的本事,眼前这个男人,还真是一等一的高手!但论起画画,他地府大帝的笔力,绝对是数一数二的!
☆、(10鲜币)6.坦诚,另类游戏(限)
轻轻推倒这诱人得人神共愤的妖孽,幽冥解开沐浴时束发的绸带,俯身把迦樱的眼给蒙了起来。指尖摩挲著那淡色的唇,揉捏了几下滑进了他的口中,靠著他的耳侧吹了口气:“圣君,那本王就恭敬不如从命,开始寻宝咯。”
迦樱舌尖卷著幽冥色色的、带著明显调情意味的手指,眼睛被蒙上,黑暗让感官无限放大,耳侧的呼吸、口中的碰触,无不在他心中荡起涟漪。唇边无声笑著,他的手准确无误地解下幽冥腰间的袍带,顺手一扯就把那碍事儿的衣服给扔了出去,手指顺溜著停在幽冥腰腹肚脐周围打著圈圈。
先下手为强──这调情游戏,他堂堂圣君可不能输了去。
幽冥眸色一黯,抽出手指低头擒住迦樱坏笑的唇,勾吮挑逗穷尽万般能耐,倒不是个温柔细致的亲吻,反而狂热奔放,透骨的欲望气息瞬间萦绕在两人周围,微靡的鼻音、交缠的水声逐渐响起。
“呵...这画画讲究工笔墨色,本王既是最好的工笔,那这里便是最好的墨了。”幽冥结束了这记长吻,食指勾起迦樱微喘的口中,刮了一下拉出一长条银丝。
“哼。”迦樱一口咬住那粘著口水的食指,探出舌尖舔了个一干二净。他的动作缓慢而优雅,仿佛不是在做这种淫靡的事,而是在品尝绝好的佳酿一般,透著一股无法言喻的致命吸引力。
幽冥的呼吸骤然粗重,发带遮著迦樱的眼,他看不到迦樱真正的眼神,但他从迦樱迷醉的神情中完全可以想象到,那双漂亮凤眼定是春水荡漾、碧波嫋嫋!
迦樱很快便把那些残余津液解决,微微推开幽冥,腾出一小片地方後,趁著幽冥欲火时抬脚踩了踩一处地方。
“哈哈哈!果然如此呢!亲爱的地府大帝,这麽快就硬了啊?要我说最好的墨水并非你所说的,而是...”迦樱故意用脚趾弹了弹那根生龙活虎的龙物,听到男人压抑的抽气声满意地笑了。
幽冥浑身一怔,咬紧牙关死死盯著胯下之物被一只白皙可爱的脚丫子不断挑逗著,葱嫩圆润的脚趾灵活轻柔地来回抚慰著他早已硬得发烫的大家夥,不同用手抚慰时的直接了当,这会儿更多的是被脚趾的主人踩在脚底下肆意蹂躏的绝妙滋味。
脚趾的主人半撑在黑色石桌上,倾斜著半个腰身,抬起的那条腿笔直修长、随著他的动作上下晃动著,他的脸上带著高傲、不可一世的挑衅、调情,红唇坏心勾起,时不时舔舔舌头,发出一些软软糯糯的呻吟声。
一股燥热电流如箭矢破空般直击幽冥心脏,比起肉欲这种情丝缠绕的感觉更爽,直让他差点停了呼吸!他当初果然没看走眼,眼前这个男人,活脱脱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妖孽啊!
“妖孽!看我不收拾你!”幽冥吞了好几口口水,视觉、感官双重刺激下,他的胯下已然剑拔弩张,低低咒骂了一声,握住那只乱动的脚丫子,半跪在地上吻了上去。
滑腻的舌尖舔著白嫩光滑的脚心,幽冥像是故意惩罚迦樱一般,在脚底最柔软的地方打著圈圈舔舐,偶尔还用牙齿刮著皮肉,细碎的黑发散落在迦樱细白的脚踝上,黑白对比让气氛更加暧昧。
“嘶──哈哈哈!好痒!”躺在石桌上的人早已笑得花枝乱颤,得空的另一条腿撑在幽冥肩膀上踹著,细腰扭成了水蛇状,长卷发波浪般颤动著,好一副夫夫和谐的画面。
“哼!”幽冥鼻尖故意重重地哼了一声,沿著脚心,一路亲吻上去。脚背、脚踝、小腿。膝盖、大腿,边亲边咬,留下一整排淡红色的印记,终於到了大腿内侧,他轻轻在!股相接的地方咬了一口,又舔了好一会儿後,趁著迦樱尚未从痒痒中回过神,一口就含住了那粉嫩的玉茎。
“啊!嗯──你、你还真是直接啊──”胯下之物被含入火热湿润的口中,灵活的舌尖还时不时舔弄著最脆弱的马眼,迦樱难耐地挺起小腹,眼睛被蒙蔽後身体对外界接触更为敏感。
幽冥吞吐著玉茎,感受著这根和它主人一样漂亮的家夥在他口中迅速膨胀变硬,他的心里一下子涨得满满的。从认识到现在不算长的时日内,他已经和这个男人成为最亲密的爱人了。
迦樱细碎的呻吟声让幽冥很有安全饱足感,他一边用嘴卖力服侍著心爱之人,一边推开迦樱的双腿,指尖揉捏著那玉茎下的两个小圆囊。
“嗯...啊...你个死宅男!哪里学的这些玩意儿!啊──”迦樱被伺候得越发舒爽,自从除了体内那股阴冷冥力後,他对情事已经不再顾忌了。如今又和幽冥嘴皮子上双重调情了好一会儿,他本就是至情至性的男人,这会儿更是放开了身心肆意享受了。
过了好一会儿,在幽冥口中滑动的玉茎终於抽搐了几下,浓稠的精华喷入他的口中,幽冥松开玉茎,用指尖弹了弹半软下去的小家夥,倾身覆上因高氵朝而失神的迦樱,吻住了他半张的嘴。
迦樱看不到人,只感觉唇上一阵温热,随即舌尖钻了进来,同时落入口中的,还有一些黏糊糊、味道奇怪的液体,混合著两人的口水居然还有点微甜。
“怎麽样?这墨水可真不错吧?好吃吗?”幽冥舔了舔迦樱唇角溢出的津液,在他耳边轻声笑著。早已硬得发烫的大家夥顶在了迦樱屁股中间,有一下没一下地挑逗著。
“哼!本君其实...”迦樱手指戳了戳幽冥胸前,虽然看不见但还是准确无误地凑上前伸长了舌头舔了舔幽冥高挺的鼻尖,“更想吃地府大帝那个地方的墨水。”
☆、(10鲜币)7.投胎,谁征服了谁(限)
甜腻的味道在空气中隐隐荡漾开。
那种赤裸裸、毫不掩饰欲望的情话落在幽冥耳中,便是天然无二的燃情剂。幽冥看著半倚在石桌上勾引著他宠幸的男人,有一种既真实又不真实的朦胧感。
若是以前,他决计不会想到会有那麽一天,天上地下最尊贵的男人会只为他一人张开双腿。
油然而生的自豪、骄傲混杂了征服与被征服的交错感,幽冥情不自禁再次吻住迦樱,边吻边轻轻说道:“迦樱,本王与你之间,到底是谁征服了谁呢?”
修长的手指钻入那处销魂的mi穴口,幽冥熟稔地开拓起专属於他的绝美仙境。
“嗯...”迦樱主动张开双腿勾上幽冥的蜂腰,把人往前一带,红唇笑得猫儿般挠人,“白纸若是没有笔墨渲染,那便只能是白纸;笔墨若是没有白纸落笔,那便只能是笔墨。”
“呵...圣君大人真是好雅兴!”幽冥探入mi穴的三根手指微微动了动关节,将那紧致的甬道撑得更加松软润滑,那里面的热度湿度让他很想狠狠直接撞进去,然後酣畅淋漓地驰骋!
“嗯...啊...赶紧进来呢!幽冥你,好好抱抱我...不要离开我...我的雅兴就是被你抱、被你狠狠欺负!”迦樱扬起脖子,股间湿了一整片。
幽冥本想扩展充分再直捣黄龙,哪知迦樱如此热情奔放,他那句话刚脱口,幽冥就抽了手指,仿佛被牵引一般一挺腰身将整根欲根都没入了mi穴中。
“啊──”两声叹息交叠。一声舒服之极,一声略显痛楚。
“本王可不能坏了圣君的雅兴呢!”幽冥半抱起迦樱,让他半坐在石桌上,石桌的高度正好让他顺畅无阻地侵犯这个男人。感受著被一团炙热包围的甬道,幽冥试著缓缓动了动,感觉这销魂之处比起之前几次都要湿润顺畅,但却比以前咬得更紧更热了。
人是天生尤物,连著那里都是天生“尤物”。
他真是捡到宝了啊。
“呜──混蛋!你,你是不是又用法力了?!顶到我肚子了!好涨!”迦樱嘴皮子功夫不饶人,屁股里被塞得满满当当,粘膜被强行撑开到最大,一股脑儿被捅到肚子深处,仿佛再进去点就要捅到肠子了!
“哪儿能啊!老婆的话可不能不听!看,那里全部吃下去了啊,果然勤耕耘多播种几次,再贫瘠的土壤也会肥起来呢,何况圣君这里,可是十足十仙界圣土啊!”幽冥稍微抽离了一下,满意地看著两人交合的地方妥妥当当毫无裂伤的痕迹,甚至开始有液体沁出。搂著迦樱的细腰,他咬上眼前人纤细漂亮的喉结,一边模糊地说著情话,一边迅速抽插起来。
“呃──啊──慢点儿!急著去投胎啊!”迦樱只觉得屁股里一股热辣之流缓缓晕开,肉体急速摩擦瞬间将体内情欲燃爆,前面所有调情挑逗的成效被幽冥这麽一捅,效果瞬间立竿见影!
幽冥丝毫不减冲刺速度,把怀中人撞得前俯後仰,两条修长大腿挂在他的臂弯上环上了他的肩膀,mi穴全部暴露在外,双腿外扯的力量将那小洞也顺势扩了些,更方便幽冥进出。
“投胎?哈哈哈!本王就是要投胎去啊!把本王的子子孙孙都投到这禁锢本王的小嘴中,日夜浇灌说不准哪天就子孙满堂了!”幽冥胯下雄风再震,牙齿咬著迦樱胸前的肉点轻拉撕扯,恨不得吞下腹,搂在迦樱後背的双手用足了劲儿,配合著他胯下的抽插前後摆弄著迦樱,肉体拍打声愈发激烈。
“啊──不要脸的东西!我,我要被你干死了!让你画个画...而已,你就跟个饿死鬼一样...”迦樱被猛烈的侵袭弄得大声尖叫,双手搂住了幽冥的脖子就怕一软就要摔了下去!
“还能说话?那就代表本王笔力还不够!今天本王要画的山水画,就叫樱色!”幽冥吻住迦樱喋喋不休的红唇,心下打定了注意今晚这张“山水画”上定是涂满他的印痕才行!
说干就干,地府大帝勤勉於政和铁面无私的优点彻底转移到了这等快活情事上,压著圣君结结实实来了场酣畅淋漓的性事,快感满足了欲望,两人越发亲密相融。
“嗯...啊...我不行了...再...再一点点就...”迦樱果然被弄得语无伦次、无法再多说一句话,幽冥的持久力与日俱增,这都已经过去多久了也不见疲惫!他胯下那根玉茎早已硬成石块,叫嚣著要释放!
“亲爱的,我会给你的!”幽冥发了狠往死里捅,掰开迦樱双臀激烈抽插了数下,成功地把人给捅上了云端,感受著怀中人高氵朝後mi穴自然收缩带来的极致快感,他毫不间歇地又是鞭挞了好一阵子,这才低吼著将欲望悉数释放在mi穴中。
裹在迦樱眼上的发带早已被激烈的肢体运动弄掉,到最後结束时,两人均是喘著粗气,细细品味著前後高氵朝带著的快乐余波,互相亲吻著对方,舌头卷著津液甜蜜交缠,谁也不让对方占了上风。
“幽冥...不要忘记我...我不会离开你的...”迦樱一个反身,幽冥胯下尚硬的东西还留在他体内,他等不及拔出来就推著幽冥,两人交换了位置,骑在了幽冥身上,膝盖顶著石桌,腰肢水蛇般扭动起来,那种异物充满後庭的真实感,让他仰起脖子胡言乱语著。
“说什麽胡话呢!我怎麽会忘记你...”幽冥看著身上人豔色无边、意乱情迷的样子,满足地享受起了尤物的亲自服务。
他真是爱极了迦樱坐在他身上时那种睥睨天下的骄傲。
只有迦樱,才能让他臣服於地,永生永世都甘愿追随。
谁征服了谁,不是很明显的问题麽。
殿内深处,那绝无仅有的画卷上,正一点一滴描绘著绮丽奢靡,这个世上,还有什麽比刻入骨髓、思念入骨的爱,更为值得画的?
☆、(9鲜币)8.告白,天罚突降
三日後。
“怀砚!东西我拿齐了!”转轮王兴冲冲推开第一殿殿门,拿著一个盒子大步走进来。
秦广王站在窗前,看著那弯红月。从早晨到夜晚,他已经看了一整天了。
“子默,辛苦了。其他人,没有起疑心吧?”秦广王打开盒子,里面躺著八块神玉,八束头发。
“为了保证黑月之冕时冥界正常运转,各殿兄弟这几天都比较忙,我尽量在昨晚偷偷拿的,放心吧,等到他们发现时,说不定圣君已经把神玉修好了呢。”转轮王取下他和秦广王脖子上的神玉,又取了各自一束发,用红绳绑在了一起放进了盒子。
“冥月渐渐变成黑色满月,午夜时地界、人界、天界三界之门同时打开,群魔乱舞容易滋事。圣君说这个时候能修复神玉,我实在是有点担心。子默,你不觉得奇怪麽?圣君似乎隐瞒了很多事!”秦广王看著冥月,他总觉得很不安,空气里有一股压抑血腥的味道。
“你多虑了吧?虽说地府近年来确实超负荷运转,殿下神力也有些损耗,但不至於失衡。圣君说能修好,那就肯定能修好。不说别的,圣君看著殿下的那种眼神,就是傻瓜都明白,他有多爱殿下。”转轮王不以为然,迦樱难不成还会做害了地府的事?
“说的也是。时辰差不多了,你去各殿巡视下,我把这些交给圣君。”秦广王压下心头不安,微微笑了笑,收好盒子往外走去。
“怀砚。”转轮王低沈略沙哑的声音在他身後响起。
“嗯?”秦广王站定,身後被人搂住,一只大手紧紧扣著他的右手,男人灼热的气息喷洒在耳根,十分迫人。他红了脸,没有回头。
“等神玉修复,地府正常後,我就向殿下提亲可好?圣君说了要喝我们的喜酒呢。”转轮王搂著秦广王的腰,看到怀中人耳朵透红,知道他羞涩便没有勉强他回头。
“...随你。”秦广王手指微颤,挣脱了转轮王的怀抱,轻轻应了句疾步走出大殿。
片刻後,大殿内传来某个男人异常兴奋的欢呼声。
“笨蛋。”秦广王细长的眼弯成了一抹新月,嘴角柔柔勾起,清冷的脸庞透著一股无法言语的甜蜜。抬眼看了下时辰,离黑月之冕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他得赶紧把东西交给圣君。
幽冥殿内,幽冥大笔疾书正批著公文,最近他公事私事两得意,办公效率实在高得很。他得赶紧把手头工作完成,等会儿又是他和亲亲迦樱的“画画”时间啦!
“殿下,黑月之冕即将开始,依照惯例各殿守备都已经展开。”文主判报告著今日的公务完成度。
“嗯,我知道了。没什麽事,你和小武下去休息吧。”幽冥伸了个懒腰,黑月之冕万年一次,次次都平安无事,这次肯定也不例外。
文主判告退後,迦樱端了杯茶推门而入,沐浴後罕见地穿上了正装,连向来披散的头发都紧紧盘在了头顶。他一屁股就坐在了幽冥大腿上,不等他发问就喝光了杯中茶,印上幽冥豔色薄唇渡过去。
“怎麽了?难得见你正儿八经把头发都盘起来了,圣君是在告诉本王,已经嫁为人夫了?”幽冥好笑地捏了捏迦樱的屁股,又拍了几下才松手。迦樱向来不照常理出牌,他也已经习惯了这样开玩笑。
迦樱定定地看著幽冥,手指描摹著他深邃的眉眼,做了个鬼脸:“是啊,嫁给某个男人了,现在想後悔,还来的麽?”
“当然...来不及了!”幽冥凑近迦樱,坏坏地挤了挤桃花眼,“反正都要脱,穿这麽正式干什麽?莫非圣君夜来无聊,想与本王夜游不成?今晚不行哦,黑月之冕不安全。改天,嗯?”
迦樱“啵”地一下,在幽冥唇上亲了一口,他额头抵著幽冥的额头,眼睛眨也不眨地看著那双黑亮柔情的眼,仿佛这辈子的目光都停留在了这个男人身上,看了一会儿,他忽然开口说道:“夜深露重,这死人遍野的地儿本君才不稀罕夜游呢。幽冥,你抱抱我。”
“唉?圣君是在对本王撒娇麽?你一撒娇,本王骨头都酥了。”幽冥搂住迦樱,大手轻轻拍著他的背。搂著爱人,彼此感受著心跳和温度,时间染了蜜,甜得融化了彼此。
“幽冥,我爱你。”迦樱闷在幽冥怀中,轻轻说了句。
“你,你说什麽?!再说一遍!”幽冥一把摁住迦樱的肩膀,惊喜甚至是惊吓到了!不管两人从前如何相处,迦樱从未对他说过喜欢他的话!
“我爱你。”迦樱浅笑,指尖轻触幽冥手上的花镯,神光隐隐浮现,“许君一生,唯愿永恒。幽冥,这次请你,永远把我记在心中。”
被幸福冲晕了头脑的地府大帝,并没有意识到迦樱停留在嘴角的笑容含了一丝苦涩和无奈。他亲了亲迦樱的额头,温柔说道:“我爱你,永远都不会变。”
今夜的迦樱在他看来实在有些奇怪,幽冥正想著要不要再说些笑话调节下气氛,整个人忽然紧绷成戒备状态,殿内的空气扭曲成漩涡状,本来漆黑一片的室外,转眼成了白天──冥界从未有过白日,只有黑夜!
“怎麽回事?!”幽冥疾步走到殿外,脸上瞬间血色全无。
冥界天空乌云密布,电光闪烁,黑夜变成白昼,冥月逐渐被黑雾吞噬,眼见著黑月之冕就要来临,异象突变,枝节横生!
“天劫!怎麽会这个时候落下!”幽冥咬牙,戾气爆发,浑身散发著地府大帝阴暗的冥力。
作家的话:
qaq 一点也不虐的...只是个小小的波折...後面又是欢乐满满的...
☆、(9鲜币)9.历劫,情劫
迦樱追出来,狂风四起,把幽冥和他身上的衣袍吹得乱飞,他看著黑雾缠身的幽冥,嘴角淡淡笑了下,“幽冥,天色怎麽变了呢?原来冥界的白天,是这个样子的啊,挺漂亮的。”
“迦樱!别闹!你回屋里去!这里很危险!”幽冥这才意识到这天劫恐怕是情劫,落下来惩罚他和迦樱的!自古以来凡是逆天悖地、不符天方地圆之事,总会遭到天谴!虽然他并不认为他和迦樱相爱是悖德之事,但天是天,就算是神,也注定只能接受天命不可违!
电闪雷鸣,乌云逐渐在空中凝聚,层层叠叠的铁灰色云雾里白光游蛇般惊蹿,四周的天空一大片诡异的纯白,映衬著最中央的大团乌云显得尤为可怖。
迦樱脸上被照得忽明忽暗,眼神却澄澈坚定:“幽冥,我们都历过多少回劫了,这麽点小天劫,不必如此担忧。”
“迦樱!”幽冥抱住迦樱,沈声说道,“不管是大是小,我一个人承受足够了!在家里等我回来!”一个手刀劈下去,迦樱倒在了他怀中。
“怀砚!立刻把圣君送到永恒之境!在天劫没有结束前,绝对不能让他过来!”幽冥大吼,焦急地看著天上,接近全黑的满月和越来越粗的闪电让人心悸不堪,天劫随时都有可能落下!
迦樱是他要保护的人,但他同样要保护好地府,因为他是幽冥的同时,也是地府大帝。
刚走到幽冥殿内就被天空异变惊呆的秦广王手忙脚乱接过昏迷的迦樱,他本以为今日只会顺顺利利修复神玉,怎麽会变成这样!
“只是个天劫我受得住!其他九殿阎罗会保护好这里,怀砚,拜托你了!赶紧带他走!”幽冥声音有些发抖,这天劫看著与往日经历过的十分不同,对於未来要发生的事情,他一点把握也没有!
阎罗十殿神光乍现,结界冲入云霄,将冥界重地全部护在可控范围内。
秦广王嘴唇动了动,揣在怀中的盒子烫得他心口隐隐发疼,形势太糟糕,以至於他向来冷静精明的头脑一片空白,抱著迦樱点点头闪身离去。
事到如今,只能再想其他办法修复神玉了!如此关键之时,他也无法对幽冥说明真相,只能等这一切过去後,再做定夺。
“文主判,你代替秦广王守住第一殿!通知其他各殿阎罗,不得擅离职守!武主判,鬼门关虚开之际,禁止任何人外出,全部武判官和牛头马面驻守鬼门关口,任何鬼怪进出全部格杀勿论!”幽冥冷静到可怕,只要迦樱平安无事,他就能专心应付天劫带来的一切负面影响。
“是,殿下!”守候在殿外的文主判拖著一脸担忧的武主判迅速离开,冥界之人不需要矫情,关键时刻,当机立断是最好的选择。
幽冥抬头凝视乌云密布的天空,他没有想到冥界终有一日会变成白昼,他曾经向往过的光明,是以这样的情形突然发生,这一切太突然,突然到他没有时间去思考,哪个环节出了错──天劫历来不会突然落下,至少也会有个预兆,而此次,却毫无征兆!
“老天爷,人神都是你孕育的,天命不可违,本王任何惩戒都愿意承受,都冲我来吧。只求历劫後,我与迦樱能得到您的认同,感激不尽。”幽冥挺直了腰板,地府大帝护身的冥力达到鼎盛状态。
冥月最後一丝红光被黑暗吞噬,硕大的满月散发著妖异的黑光,三界之门缓缓虚开。惊天响雷从空中直劈而下,幽冥殿外数百丈悉数被劈成了粉尘碎末。
天界云霄殿。
天帝站在後花园内,永清池倒映出冥界映象,惊雷持续不断劈向那个男人,烟雾极光阻隔了视线,让他无法看清男人的神色。
莲花朵朵盛放在池面,仿佛在安抚著天帝焦躁不安的心。
“终於开始了麽?痛苦,煎熬,绝望,甚至是死亡,幽冥,你必须坚持下去。有个人,会比你更痛苦,更痛苦啊。嗔怨颠恨,痴情执念,都是劫啊。劫是魔障,劫是机缘,劫是...无法逃离的命运。”天帝掌心躺著一朵樱花,摇头叹息。
秦广王背著迦樱迅速往天界飞去,他瞥了眼下方地府,天劫已经开始了。他心里计算著时间,一般天劫只会持续两个时辰,这点时间足够他把圣君安顿好,再返回地府支援了。
“小秦子。”身後一声轻轻呼唤,秦广王脚下差点踩空摔下去!他急忙停下张开滞空结界,身後的人也跳了下来。
“圣君,您怎麽醒了?”秦广王心里七上八下,要是圣君不听劝回去,他难以向幽冥交代!
迦樱吐了吐舌头,一脸轻松:“他这个死人头木鱼脑袋,不懂变通啦!天劫不算太厉害,他能撑得住的。东西都拿来了麽?”
秦广王拿出盒子,递出去的时候犹豫了,他总有预感今日不会太平了事,圣君的表情太轻松了,轻松到他觉得圣君早就知道这一切会发生...等等?!他被这个奇怪的念头惊到了,送出去的手缩了下,却被迦樱一把抢了过去。
作家的话:
qaq 这是一个蓄意已久的阴谋麽...
☆、(10鲜币)10.暴乱,千钧一发
“圣君!您,您不能回去!殿下会分心的!”秦广王想尽量稳住迦樱,心急如焚。
迦樱迅速打开盒子,皱眉伸出了手:“另外一块,拿来。”盒子里只有九块神玉,另一块不见踪影,不用想,肯定是秦广王藏起来了。
“不,神玉的事另做安排,圣君您还是跟我回永恒之境吧。”秦广王方才急中生智,把属於他那块瞬移到手上了。
秦广王第一次看到面无表情的圣君,那双本来热情似火的凤眸中冷光乍现,令人不寒而栗。他尽量忽视那种强势迫人的气场,坚持不交出神玉,但迦樱接下来的话和动作,让他彻底失控!
“你不给也得给,因为不给,幽冥就得死。”迦樱轻飘飘说了这句,抓著九块神玉手指轻轻一捏,神玉瞬间碎裂成粉末!
“不要──”秦广王尖叫,想阻止也来不及!他眼睁睁看著地府赖以维持运转的神玉碎成了渣渣!
与此同时,下方地府剧烈晃动,冲入云霄的九道结界光芒瞬间消失,从天界上空,可以清楚地看到无数妖魔鬼怪疯狂涌入鬼门关,不用想也知道,地府内部已经彻底成了怨灵恶灵横行之地!要是鬼门关失守,十殿总计一百八十层地狱全部失守,不光是地府毁於一旦,人间甚至天界都是灭顶之灾!
“圣君,圣君...您这是在做什麽?!好可怕!您为什麽要这麽做!殿下会死的!”秦广王不敢置信地捂著心口,眼泪簌簌落下。成神以来,他第一次体会到,什麽叫恐惧。天旋地转一切发生在须臾间,恐惧把他打击得溃不成军。
“小秦子,你很敏感。我本不想接近你获取这些东西,但我知道,只有你,才会在这个时候,把手中的神玉交给我。伤害到你,我很抱歉。”迦樱抱住秦广王,给他擦了擦眼泪,“快来不及了,我长话短说。你回答我两个问题就好。迦樱,是不是很爱幽冥?迦樱,会不会伤害幽冥?”
秦广王泪眼朦胧地摇摇头:“圣君很爱殿下,圣君,不会伤害殿下!可是──”
“没有可是。”迦樱把手放在秦广王心口,语气平静得可怕,“那些神玉当年是我给幽冥的,我骗了你们。幽冥成神後把灵眼封印到神玉中,也是我让他这麽做的。只不过,一旦封印灵眼,封印之前的记忆会全部消失。若是我不给他那些神玉,恐怕地府大帝已经换人做了;若是我今日不毁了这些神玉,它们也难逃今夜碎裂的命运。”
“您,您为什麽要这麽做?!”秦广王不解,圣君明明这麽在乎殿下,怎麽可能费劲心思只为了毁了地府?!
迦樱轻笑:“置之死地而後生啊。神玉,给,还是不给?不给,幽冥十有八九会被湮灭;给,我许你们一个新的未来。这是我对你们的承诺。”
修长漂亮的手指摊在秦广王眼前,就在不久前,那只手上还放著粉色颜料,请他帮忙画一个假灵眼;而如今,那只手又伸向他,让他做艰难无比的抉择。
地府下方妖气四溢,乱成一锅粥;地府上方,空气中凝滞著犹豫、不安、恐惧,时间仿佛定格在这一瞬间,慢得令人窒息。
秦广王摊开手心,把神玉放到迦樱手中,看著迦樱再次把神玉碎裂,地府最後一道结界转瞬消失。
“小秦子,答应我。若我不在幽冥身边了,请你支持他,任何时候,都不要放弃他。”迦樱笑著挥挥手,转身就要去往地府。
秦广王忽然发疯一样死命抱住他:“你不要去!不要去!我不让你去!毁了就毁了!我们兄弟要死也能死一起,但圣君你不一样!三界不能没有你!”他後悔了!潜意识告诉他,要是松了手,他可能就会犯下最致命的错误──虽然这错误,已经注定了是致命无法挽救的!
“怀砚,我曾经跟你说过,总有一天,你会明白。当你爱上一个人,无论是人还是神,都是没有理智和道理可言的。情是劫难,劫是情难,相生相克,是魔障,也是机缘呢。”迦樱松开秦广王的手,摸了摸他的头发,“珍惜眼前人,我们...回头见,保重。”
回头见,回头见。你若不见,他会疯癫。
秦广王看著迦樱消失在视野中,痛恨他为何如此无能为力!迦樱说得没错,无论如何,身为秦广王的他,纵使万般不情愿,在地府存亡一线间,他只会选择──幽冥。
天劫密布的乌云里,几缕红光逐渐蔓延,整个天空由白转红,黑月散发出淡淡的红光。
“那...那是什麽?!圣君,你到底要做什麽?!”秦广王没有立刻回地府支援,反而拼了命奔向天庭,却在南天门外被拦住。
“天帝有令,天界一律不得出入,违者杀无赦。”二郎神站在门外,看到秦广王一幅失魂落魄的样子,叹息著摇摇头,“天帝说了,天界不插手地府之事,望你们好自为之。”
“什麽叫不插手?!圣君要是死了,他也不管麽?!你们难道没看到,那个劫云里藏了血劫?!天堑台从不主动落下血劫,除非是有人故意引劫!”秦广王摇摇欲坠,他已经分不清什麽是现实,什麽是虚假,真真假假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清楚那血劫一旦落下,受劫之人恐怕凶多吉少──幽冥不可能去天堑台引劫,引劫之人只有一个,那就是迦樱。
“抱歉,你就是进去了也於事无补。与其在这里浪费时间,你还是尽快回去吧。鬼门关快要失守了。”二郎神善意提醒。
天地间风起云涌,鬼哭神嚎。暴乱戾气充斥三界,电闪雷鸣倏地停止,整朵劫云染成了血红,黑月幻成红月,整片天空成了血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