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硬拼总是不是她之所长,时间一久,身形不住后退。易志军看到她的嘴角益出鲜血,可是仍然悍不畏死的猛打猛冲。冼行之心中茫然,不解她为何突然变得如此古怪。
易志军正要上前帮忙,却突然听到墙外有人道:“住手。”这一声只震得几人一阵头晕。但是任媚却依然势如疯猛,根本不顾自己死活。
那人如同一只大鸟飞起,普祥昕与易志军以为对方不利于场中二人,双双跃起,直扑那人。那人道:“你们就是圣教的后起之秀吗?”普祥昕和易志军只觉得身子被大力阻住,身子一乱,仿佛不知身在何处,待定下神来,却骇然发现自己就在原地。
那人身形仿佛丝毫未受阻,径直扑入场中。任媚只觉得一只大手一下子握住了自己的拳头,一股柔和的内力冲入体内,心口顿时不那么难受了。那人随手一带,任媚飞起,身子落在几丈开外,那里不知何时已立了一人,接过任媚,口中道:“你何苦如此自虐?一点也不怜惜自己。”任媚听到那人熟悉的声音,只觉得悲从中来,不由放声大哭。
易志军与竺樱大惊,见任媚落入一个手中,仿佛是个女子,却说着什么。正要上前解救,却听到任媚带着哭声道:“你们别急,他们对我没有恶意。”
“你别说话,我先为你疗伤好了。”此时易志军与竺樱这发现那人似乎是个蒙面女子。
冼行之只觉得被一股力量生生迫退,他心中一惊,心道:“对方好强的内力。”
但对方却并没有进一步动手,而是退后了一步,此时他们才发现这个人也是黑纱蒙面。那蒙面人道:“冼行之,不要打了。你伤了任媚,已是大罪。难道你真想在魔尊面前受三刀六剁之刑吗?”此时他的语音威严,仿佛睨视天下的气势,让冼行之一时也觉不出对方直呼自己姓名的无礼。
“你是什么人?”
“我是什么人不重要。重要是任媚是什么人,易志军是什么人。你知道易志军是什么人吗?”
冼行之摇了摇头,随即为自己的顺从而对自己心生不满。
“ 他是易狂人的儿子。难道你想赤翼堂日夜不得安宁吗?路哲虽然不怕易狂人,但是麻烦是少不了的。再说,他们年轻一辈在一起切蹉切蹉,不也是很正常的吗?”那蒙面人说着,道:“教主生前,最恨教内互为仇雠,一心弥六脉之异。可惜未能得偿所愿。你们也不太过违逆教主心意。”
冼行之想起易狂人,心中倒有几分庆幸,若是伤了他的儿子,这人只怕比他冼行之还要难缠。
那人继续道:“我知道赤翼堂豹隐沪上,已控制了上海的地下势力。但是我希望波丹集团的发展在此地不受你们的阻挠。”
普祥昕听那人话语渐渐无礼,心中恚怒暗生,道:“要是我们不让呢?”
那人眼神中精光暴涨,道:“你是路哲的弟子吗?若是路哲不答允,那我就烧了他的赤翼堂。”
普祥昕正要发作,却被冼行之一把揣住。
“你将这封信交给路哲,他会明白我是谁了。若是他不答应我的请求,你们以后再来找高威的麻烦好了。那样我就直接去找他的。好了,你们可以走了。”
普祥昕将事情的经过向面前的师尊说了一遍,路哲一言不发的听着,面无表情。普祥昕看不出师尊的喜怒哀乐来。路哲看了一眼神情有些委顿的冼行之,道:“你们太鲁莽了。那人递上幻情派的帖子之时,这件事情就应报与我知道。”
“可是青帮的事务一向是由我处理的。”路哲看了看这个师弟,这个师弟实在不是个管理俗务的人才。而他这个弟子武学悟性不错,可是脑子也不太行。他心中暗叹了一声,面上却无丝毫表情,接过普祥昕双手捧过来的信。
他依旧目无表情的看完了信,然后揉成一团,放到桌上烟灰缸上时,那信已化为一团焚烬了。然后站起了身,道:“你们这次运气不错,还能活着回来。看来那人性子已经变了许多。换作以前,大概我只能替你们收尸了。”
二人知道路哲向来不虚言,只觉得背上冷嗖嗖的。
“波丹集团的事情就此打住,不但不能难为他们,若是他们需要帮忙,就帮上一把。”
路哲说完,留下面面相觑的二人,起身进了内堂。
任媚从地站起时,面色已无大碍,对那蒙面女子道:“谢谢你们。”那女子笑了一声道:“谢我们干什么?快十几年不见了,怎么这么生份了。倒是我们还得谢谢你才是真的。”
那女子神色一怔:“那件事情已经过去了。我看就是将来他明白事情的经过,必然不会见责的。你不要这样折磨自己了。”
任媚只觉得自己的眼睛有些发酸,苦笑道:“是我自己福薄,不能以清白之躯奉他。但我却从立下誓言之日起,就是他的女人了。”
另一蒙面人却走向易志军与高威二人,他仔细观看了二人一番,对高威道:“你已过而立之年,已经不能再重新练气了了。我这里有一本外门功夫,你自己去揣摩。能有多少收获,那是你自己的造化了。”他从怀中掏了一本书来,递到高威手中。
高威见了他的身手,知对方送给自己的肯定不是凡物,双手接过,连声道谢。
“你就是易狂人的儿子了。想当年,赤手血魔的英姿让人厉厉在目。你现在的成就,想来他也挺自豪的。一点也不弱于现在圣宗的四公子什么的。你自己要好好努力呀。功在平素,悟在诗外。”易志军听到对方的语气,竟恍乎有些熟悉之感。
三人看着那二人渐渐远去,任媚突然道:“青帮的事情想来对方再也不会阻拦波丹的发展。这件事情算是顺利解决了,你们三人不要向石头提起这件事情。”
可是高威心中未免惴惴,道:“我看路嗣碑他们吃了大亏,他是此地青帮龙头,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那时可就误了公司的大事了。”
任媚道:“只要摆平了赤翼堂,谅他一个小小的黑道龙头,必不敢兴风作浪。但是现在有这人出头,赤翼堂堂主想来也不敢为难你们的。难道他真想让人一把火烧了他的总堂吗?没事的。”
易志军随任媚与竺樱二人回到hj市时,心中倒害怕凌石问起事情的经过。但是凌石却只是看了他一眼,道:“好家伙,几天不见,虽然受了伤,但是因祸得福,功夫倒精进不少。孟伟还有几天就到北京参加比赛了,你陪他多练练。”
这倒不是凌石小心,只是他对任媚的处理事情的能力有充分的信心。她回来说事情已办妥,凌石没有必要多问。一直以来,他对任媚都很尊重,而且他也是以学业为重,很少过问业务上的事情。
对于这次全国性的大赛,hj市的分管领导李耀久市长很重视。可惜上次的选拔赛宣传声势太大,不能进行暗箱操作。本来也来了好多说情的,送礼的。可是有何学道前车之鉴,李耀久多年历练的表面廉洁奉公的面具发挥了最大限度的作用。不过别人上门来求自己所产生的优越感让他暗自陶醉。
“本市的二个选手只能是选拔赛的第一名和第二名。”这是中央办公厅以内部文件形式下发的。但是李耀久却从来不拿这个文件当借口,用他的话来说,一是保护国家机密,二则是可以炫耀权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