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一位同学道:“我主要是从绘画中培养自己以我国传统艺术的修养,修身养性。”
……
最后轮到凌石,凌石轻轻站起来,道:“我以前还从没有接触过给画。但是我于这些线条的勾勒、色彩的堆彻、以及体现我意境很感兴趣。”
邵冠中听他回答的与别人不同,心中也有点好奇,道:“就是因为如此吗?”
凌石想了一下,老老实实的道:“还有一个原因,您想想,任何一个追漂亮女孩子的,一个艺术家的身份可以省多少事儿啊!”场中众人大哗,继尔大笑。艺术对于邵冠中,向来是神圣而不可亵渎的,听他如此胡言乱语,清秀而严肃的脸色一霎时气得通红,心中生出朽木不可雕也的念头。
秦彩听得这刚加入的小家伙大放厥词,而曾先生脸上却红一阵白一阵,心中大恼,她可想多请这殿堂级的教授为自己书画社作指导。可是这小家伙如此发话,那不是绝了自己的下一次吗?
季本泽不想凌石如此大胆,在公开场合如此直白说话,他下意识的瞧向钟慧贞,却见钟慧贞亦满面笑颜,竟丝毫没有为石头的言论生气,反倒是陈乔丽却不言不笑,看着凌石的表情显得古怪。
邵冠中过了一会儿,镇静下来,反倒笑了,道:“你不懂绘画,不识其中的博大精深,如此看法,倒也是并不全错。既然你加入了书画社,那就说说对这幅画的直接观感吧!”
凌石想了一想,又上前将画作仔细看了一遍,这才道:“这幅画意境安详而和谐,让人心生宁静之感,心灵得到平静。但您介绍了原作者的生平,想来言为心生,画亦写人心意。唐寅生平并不得意,但他的确是惊才艳羡,这样的人总有扬我宏志的想法。我想他的《山静日长图》也许风格并是只是详和安谥,也许同样心怀抑郁之感。即使是有所作为的志向已全部消磨殆尽,心情已平复,但是感悟之外,也有些许肃杀之意吧!”
凌石讲完,又道:“我没有见过原作,只是通过你介绍作者生平,妄作推测而已。”
众人听得呆了,这不是直指邵冠中临摹名画只得其形,不得其意吗?
这时教室中却响起鼓掌之声,却正是邵冠中拍着自己的手掌,道:“这位同学说的正确极了。我上次到美国访问,一位华侨请我欣赏了这画,让我心生喜爱,是以临摹此画。只是只得其形,不得其意,是以没有外传,只是自己留下私下欣赏,驰想唐大家的风范。此次为你们演讲,也是增广同学们见闻,以是拿出来献丑。想不想你们的鉴赏如此之精,竟能从中看出意境之不同来,这也是我没有想到的。”
“这位同学,你叫什么名字?以后请到我家去看看我的画作,也同样提些意见和看法可好?”
邵冠中此话一出,秦彩望向凌石的眼光中满是羡慕之意。
在余下的讲座时间里,邵冠中竟精神见长,只是目光不时望向凌石,倒似特别注意凌石的反映。
钟慧贞见到邵冠中将自己的名片递给凌石,想起这人加入书画社的初衷,心中有气,不由哼了一声。凌石自然听到了,转头对她一笑。邵冠中见一位极富古典气质女孩嗔怒的看着凌石,那样子说不出的动人,一时倒呆了一呆。心想:“这女孩要是能当我仕女图的模特就好了。”
艺术学院不乏美女,其中艳丽漂亮者较面前此女者尢有过之,可是如此富于表现传统美女气质的却很少,不意在此碰到一个。他望着钟慧贞呆呆失神,很易让人想起凌石先前说起的那类用艺术追女孩的艺术家的形象,曾彩倒有几分失望,莫不是这邵冠中徒有虚名,也只是一个借着艺术之名而逞自己所欲的俗人一个吗?
邵冠中却旁若无人,径直上前道:“这位同学,有没有兴趣作我仕女画中的模特呀?”钟慧贞狠狠盯了一眼石头,转头一口回绝:“我没有兴趣。”上前大大方方挽住了凌石的胳膊,暗中用劲狠狠的一掐,心说等会儿跟你算账。
邵冠中倒很失望,转头对凌石道:“我倒很盼望你能学习绘画,看看以你已有如此高的欣赏水平,那作了作品是何样子。只要有时间,可以到艺术学校去旁听绘画课程。我会为你安排的。”
凌石道了声谢谢。邵冠中转头看了一眼钟慧贞,似乎想将她所有的轮廓线条印进脑中似的,然后跟秦彩道了再见,说:“替我向你姑姑问好。”这才收好画架离开。
方守斌看到秦彩望着凌石离去的背影发呆,心中倒有一阵不舒服,道:“这个叫石头的新生倒也是个风头人物呀!据说本身是跳级考入本校的,之前还得过许多奥赛奖项。现在入学不到三天,先是一向不与人约会的钟慧贞宣布此人是他的男朋友,今天晚上又说话大胆,这人可真不得了啊!”
秦彩看到方守斌面上的羡慕之色,道:“这人是挺神秘的。按理说如此成绩的人,肯定是个书呆子,可是说话却如此大明狂放。”心中地想:“有机会问问姑姑,看这人倒底是什么来历。”
钟慧贞看周围人的渐渐的离去,这才开始同凌石算账,道:“你才出来几天,胆子倒越来越大,大庭广众之下,将歪理讲得头头是道。我现在就将你的行为说给萍姐她们听。”
凌石见她嘴中虽硬,可是软软的身子却紧紧的贴在自己身上,淡淡的香气散到凌石身周,让凌石心中大乐。他轻轻的吻着她滑腻的脸颊,道:“好啦,别生气了,让我好好亲亲你,消消气。”钟慧贞心中大羞,却寻觅着他的热唇,
凌石只觉得那温软的双唇特别甜蜜,却觉得周围的气氛不对,凝神之间,动作却放缓了,钟慧贞不依,正要扭动身子抗议,却听到凌石道:“你仔细听,晚上有人在追逐。”钟慧贞凝气细听,却听到周围除了远处的同学的谈话声,却有咻咻之声,她心中不解,望向凌石。凌石低声在她耳边道:“那是会轻功的人穿行太快,衣袂破空之声。”钟慧贞这才恍然。凌石轻轻一拥钟慧贞,钟慧贞只觉得自己仿佛化为了夜晚中的一缕轻风,竟向咻咻声音传来之处飘动。
转瞬之间,钟慧贞发现自己已到了学校后面的矮山山脚,却见六个人影立在淡幽月光之下,觉得自己眼神突然一亮,却是从凌石身上传来一股熟悉的真力,她已有借用凌石之力加强眼力的经验,却见有二人被四人围在中央,却正是阳极天与秋天香二人。
凌石见阳极天与秋天香二人神色颇为焦急,但是立在地上,却不露半分破绽。而另四人虽然分隔开来,可是气机却合而为一,竟将阳、秋二人锁于其中,只听得一个颇为怪异的声音道:“阳极天,秋天香,你们二人是跑不了的,不如跟我回去算了,别再妄想去搬救兵了。”
凌石在钟慧贞耳边一笑,道:“这些会武功的人真是讨厌得很,每回我和你亲热时候,他就出来打岔。”
钟慧贞羞急,用手打他,却被他握住了软夷,另一只手却滑入到了那单薄的裙中,竟握住了那滑腻的椒乳,温柔抚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