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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独角戏 第十一章 真是最好的礼物
    新人歌手擂台赛决赛终于拉开帷幕。
    四个参赛的歌手在一群穿着白色短裙,背上插着翅膀的小天使簇拥下走上舞台。四个歌手穿着一样的服装,都戴着可爱的小帽子,脸上带着面具,只有各自的身高胖瘦不太一样,其它基本看不出区别。
    她们载歌载舞,合唱着一首欢快的歌,轮到每一个歌手单独唱时,现场的气氛热闹起来。粉丝们当然听得出自己喜爱的歌手的音色,谁一张口,下面的观众就把歌手的名字大声喊出来,尖叫声和鼓掌声此起彼伏。电视台这台节目的组委会看来下了大功夫,广告、媒体宣传的效果不错。
    我没有心思看丽丽的表演,自己安静地坐在角落里,打开展鹏的‘金箍棒软件’软件,把软件设置为特级作战状态,能在第一时间出击,追踪来犯黑客的IP地址。其实这个软件的功能强大,只要运作起来,会自动执行相应的指令,但是我的心情紧张,眼睛始终离不开操作界面。
    按照事先的分工,楚云和赵奇在火龙天公司的SP平台旁监测;王兵头上的纱布还没有拆线,他接受了上次的教训,对于所有的机器连线都进行了仔细检查;丁坤和他的几个助手不敢有一丝大意地观察着网络安全防火墙,随时准备应对意外情况的发生;金炎则在各个环节间做统一协调,掌握全局。
    决赛进行到最关键时刻,手机短信的投票成倍成倍地上升,强大的数据流通过SP平台进行分拣、汇总、分析后,储存进数据库。
    突然丁坤紧张地说:“有情况!”
    一个红色的信号在防火墙边缘处流动,警报器发出急促的滴滴声。
    “注意!3389端口!”
    自动运行程序已经马上锁定黑客,并启动跟踪功能迅速查询来犯的路线。
    上海、美国、日本,这家伙利用早已入侵后留下木马的计算机当作自己行踪的代理端口,绕了地球一周。不过最后的落脚点我查出来了,就是在北京。整个查询跟踪过程奇快,他完全没有发现后院已经被找到,却还在寻找攻击防火墙的漏洞。
    正在我准备给他的主机里也安放一个木马,以便找出更多有利证据的时候,红色信号突然消失,跟踪目标失踪。
    “不对!马上注意,查网络信号,查系统安全日志,看是否有任何异常现象。”我想起展鹏说的‘幻影游动’,红色信号来得太明显,好像大摇大摆只怕我们看不见,一定还有另外的杀招埋伏在暗处。
    耳机里传来楚云的呼声:“出现异常信息流。”
    我马上说:“马上过滤异常信息!配合人工手动过滤。”
    “不行啊,信息量过大,来不及排除。”赵奇大声说。
    丁坤报告说:“主机多出一个有管理员权限的帐号!”
    这么快!我内心的震惊无以复加。
    丁坤紧接着说:“还好!我切断了他的连接,删除帐号,正在查他的入侵方式。”
    难道他是发现了我们的防火墙漏洞?怎么会这么快就攻入了?丁坤虽然马上做了处理,可是如果不把新的漏洞补上,对方还可以利用这个漏洞入侵。
    我内心紧张,一时有些不知所措,大家都在忙碌着,如果不能有效纠正错误,我们可能会全线失利。
    “数据流正常了!”耳机里传来楚云一声欢呼。
    怎么回事?对方自动退出了进攻?所有人都松了口气脸上都露出欣慰的样子,紧张的气氛一下子缓解。
    丁坤不明所以地说:“奇怪,这个黑客怎么不攻自破?”
    我也正在疑惑,电脑笔记本发出滴——滴的声音,系统自动打开一封短信。
    “小艾,防火墙漏洞已经补上,黑客的资料我储存在文本文件里,请阅。祝你成功。展鹏”
    展鹏?他怎么知道这里的一切?难道是他?我突然想起这个笔记本就是展鹏送给我的,难道是他在笔记本里安装了特殊的程序,在触发紧急事件的时候,他能够遥控亲临指挥?这怎么可能?
    但是除此以外不会再有别的更好的解释,我心里顿时充满了喜悦。危机过去了,有展鹏这个电脑高手的帮助,我们怎么能不顺利。
    我打开名为‘黑客攻击资料’的文本文件,黑客的IP地址,主机名称……所有的资料详细的罗列其上。
    展鹏,此时我才知道你说的最好的礼物是什么意思。真的是最好的,让我无比感动的礼物。我的脑中出现一幅景象:在大洋彼岸,一个心系于我的男子,在繁忙的工作中被警报声惊动,迅速地用手指敲击着键盘,熟练地操作着鼠标……当他把黑客驱逐出境,脸上发出淡淡地微笑,说:“小艾,这就是我给你的礼物。”
    展鹏那张不算太标准的国字脸,粗重浓密的眉毛和胡须,挺直的鼻梁,厚厚的嘴唇,这一刻都清晰地浮现在我的眼前,这样一个睿智男人的宽厚让我感激不已。
    为什么?你对我这么好?
    “张总!”金炎的叫声惊醒了沉浸在自我世界中的我:“我们完成任务了!”
    “是啊!跟大家说,今晚到Banana狂欢庆祝,明天休息。”
    “噢!”听到这个消息,本来就高兴的公司众人,找到了最好的情绪发泄口,喜悦的激情洋溢在一张张兴奋的脸上。
    当我们来到Banana,单间已经没有了,我们只好在大厅里安营扎寨,不一会儿,我们就融入在舞池快乐的海洋里,尽情抒发我们激情。
    公司的人基本都在,只是少了王兵,我知道他此时和丽丽在一起,丽丽告诉我她要和朋友们庆祝自己的胜出,这种时候,王兵怎么会不去。
    我和楚云疯狂地跳着舞,这种情形和半年前的那次如此相似,只是小敏换成了楚云,我的身边没有了少峰,还少了另一个人物郑浩。
    那天晚上在这里的争端,就是因为我而引起的,少峰因此还和郑浩的手下打了一架。一切都历历在目,物是人非。欢乐是一时的,伤感是永远的,小敏再也不会回来了。我的眼里都是泪水,看不清身边的其它人。我想放声地大哭,又想在痛哭后大笑,汗水也流了下来,咸涩地流进嘴里,意识在疯狂中有些麻木,痛苦起了化学反应,被中和成另一种物质:朦胧#葫有的感觉都被淡化,一切朦胧,只有舞步婆娑,意念阑珊……
    走出Banana的时候已经是凌晨2点钟了,我和楚云回家,竟意外地发现家门口坐着一个人,窝在门边好像是睡着了。
    那个熟悉的身影不是少峰是谁。
    当他被我叫醒,有些糊涂地忘了自己身在何处,向我一笑之后,才发现自己是蹲在我家的门口,他霍然站起说:“不好意思,睡着了。我是来向你祝贺的,没想到睡着了。”他看了一下表,“哟!都两点半了,我回家了。”
    我心里一阵发酸,拦祝蝴说:“进屋吧。”
    我推着他进屋说:“这么晚了,别回去了,就在我们这儿将就一晚上吧。饿了吧,吃点夜宵。冰箱里有很多现成的东西,我们回来这么晚,让你久等了,真不好意思。”
    少峰看到我客气,不满地说:“你什么时候开始对我这么客气了。”
    楚云连忙说:“就是,客气什么,吃!我刚才也没吃什么东西,再吃点。”
    他俩坐下,一副等着吃现成的样子。我赶紧从冰箱里拿出面包放在餐桌上,又到厨房把早上买的豆浆热了热,给他们都盛上一碗。在这期间,楚云已经和少峰聊了起来。
    “你知道吗?今天晚上还真是有惊无险,顺利过关。”
    少峰马上问:“怎么叫有惊无险?”
    “黑客已经成功入侵了,数据流最高峰时,我们的拦劫非常困难。没想到有贵人相助,成功狙击黑客,使他原形毕露无处遁形。”
    “好啊,贵人是谁?”
    “展鹏!”楚云得意地回答,今晚的内情我只告诉了楚云,当时因为太兴奋,只想找一个人和自己分享快乐,而且只有楚云认识展鹏,不过至于展鹏是怎么帮助我的,内中的细节我没有告诉她。她当时只顾着高兴,也没有来得及问我。
    “展鹏?”少峰的脸色变了变,看向正在给他端来豆浆的我。
    楚云问:“小艾,展鹏是怎么帮助你的,我到现在还不太明白。”
    少峰的脸色意味着什么我知道,当初他和展鹏的较量是我一手导演的,展鹏当时对我说的 ‘我等你,不管什么时候,打我的手机。’那句话,他当然不会忘记。
    我怕少峰有什么误会,就解释说:“我从美国回来的时候,展鹏送了我一台电脑笔记本,里面有个程序,只要一启动,展鹏就会发现我遇到了情况,他就会紧急救援。”
    “真的?有这么好的功能!”楚云惊讶地说。
    没想到我的解释反而让少峰更加误会说:“我怎么没听你说起过,是什么样的电脑?”
    在我们去Banana之前,我已经把那个笔记本送回公司锁进保险柜了。我解释说:“很普通的电脑笔记本,我送回办公室了。”
    少峰的脸色更加难看:“看来你一直没有忘记他。而且还和他一直保持着联系,你这次去美国和他一直在一起是吧,我听楚云说过,那时你们住在一个病房。这些你都没有和我说起过。”
    “少峰,我和展鹏没什么的,不信你问楚云。”我的眼睛看身楚云向她求助。
    楚云马上说:“当然,他们之间只是哥们,还有我也是哥们。”
    少峰看了看楚云,没有说话。
    我说:“少峰,明天我们休息,咱们出去玩儿吧。去爬山,好久没有去爬山了。”
    楚云也响应说:“好啊,来北京这么长时间,我还没有爬过山呢。”
    少峰没精打采地说:“我明天没有时间,我有事儿。”他站起来说:“我先洗洗睡了。”
    第二天我和楚云醒的时候都快到中午了,少峰已经走了。楚云还没有忘记我昨天的提议,拖着我去爬山,没办法,只好奉陪。不过当我们真的爬到香山山顶,体味到那种心旷神怡的境界时,还是觉得不虚此行了。
    回来的时候,我拉着楚云去舅舅家,把她介绍给舅舅。意外地看见了来给舅舅送矿泉水的谢明。
    谢明见到楚云,立马一张甜嘴姐姐前姐姐后地叫,把楚云哄得非常开心。舅舅也直夸谢明人不错,这两天来看他,总是帮他做这做那的,这样好的孩子现在真少见了。
    于是在我的提议下,我们一块儿去离这儿不远的饭店吃饭。
    这是一家高档饭店,舅舅一进来看到饭店华丽地装潢就要往外走,说在这种地方吃饭简直就是烧钱。我劝了半天才说服舅舅,我们要了一个单间,点了一些比较好吃又并不高档的海鲜。
    舅舅一辈子艰苦朴素,连那种并不高级的辣子鸡叮蝴都没有吃过,更何况吃这种海鲜粤菜。我就是想让他好好享受生命,给他过去的艰难岁月做一些力所能及的补偿。舅舅说可以喝点白酒,我就马上要了白酒,陪着他喝。几杯酒下肚,舅舅高兴了,微红的脸上有了光彩,兴奋地和我们说起他幼年的记忆,说起自己的母亲和父亲。
    “我母亲去世的时候,瘦的就剩下一把骨头,我和养父用手浅浅地挖了个坑,我的手指甲都挖出了血,把她埋了……”
    那苦难的记忆,让我们受了一番无产阶级教育。
    席间我去了趟洗手间,出来的时候,看见一个女人的背影在走廊处一闪而逝,觉得很熟悉。马上反映过来,是白玲。
    自从上次和她见面,心里就落下了心病。她在这儿干什么?请客吗?昨天她对我们的计谋没有得逞,会不会再出新招呢?心想正好让我碰上,去看看。
    我追上去,看见她正好进入一个单间,就尾随过去。听听里面有人说话,不过声音很小,听不清说什么,好像没几个人。
    有服务小姐往里面送菜,我在门外惊鸿一瞥,看见了白玲和另一个人在说话,并没有注意到我。那个人被服务小姐挡着,我没有看见,在服务小姐转身离开的瞬间,我看见了那个人,顿时目瞪口呆:竟然是少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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