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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独角戏 第十二章 人生,就像是一本书
    白玲终于下手了,她找少峰,是要干什么?是给他看那盘录像带还是向他施展勾引的手段?我心乱如麻,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这个女人阴险的手段我已经领教过了,没有什么是她干不出来的。她已经把手伸向了少峰,这个蛇蝎美人有钱有势,她是不是要用名利来诱惑少峰,她曾经说过要把我的男朋友抢走#轰然我不相信少峰对我的情意那么禁不住考验,可是如果他看了那盘带……那结果用脚趾头都能想出来!我该怎么办?
    我六神无主地走回单间的时候,脸色一定非常不好,谢明一个劲地问我怎么了,我只好道歉说自己不太舒服,托他把舅舅送回家,然后和楚云回家。
    我们叫了辆出租车,就在要上车的那一瞬间我下了决心,我对楚云说:“你先回家吧,我有点事儿去办,一会儿再回去。”
    我伫立在寒风中,过往的行人从我身边走过,眼睛始终看着饭店门口,默默地等待着……
    不久,白玲和少峰出现在大门口,他们握手告别,远远的听不见他们说什么,看少峰的神态似乎对她非常客气。
    一辆黑色的宾利车停在大门口,白玲上了车,少峰看着汽车走远,才向着我的这个方向走来。我急忙把身子隐向黑暗之中,少峰从我身边很近的距离走过,我能闻到他身上一种淡淡的酒香,他的心情好像很轻松,并没有一点不正常的迹象。看着他渐渐远去的背影,我真想追上去问他,少峰,告诉我你为什么和那个女人在一起?
    可是我不能够,我心虚,我害怕他真的知道了那件事,深深的愧疚让我只想逃避,我的心被畏惧的心理占据了。默默地走,身旁有个人不徐不快地陪着我,我看了一眼,原来是楚云。
    “楚云,你……”
    “我都看见了,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可是我想少峰不是你想的那种人。”楚云想了想说:“那个女人我见过,是天盛集团的董事长,很漂亮,也很有能力。可是少峰是个有原则的人,我觉得我很了解他。他对感情的专一在男人中应该是非常少有的,你不要怀疑他。”
    我苦笑了一下,楚云以为我在怀疑少峰,在跟踪他,以为他和那个女人有什么关系,我不想跟她解释这只是原因之一,因为无法解释。
    我淡淡地说:“我们回家吧。”
    这时一阵阵警笛声响起,一辆辆消防车从我们的对面开来,呼啸而过,不知是哪里着火了。
    还在家门口的时候,就听见屋里的电话铃响,我开门进家,马上跑过去接电话。
    “妈妈?”
    “是小艾吗?”
    “妈,是我!你好吗?”
    “小艾啊,我打了好多次电话,家里都没有人,我急死了,以为你们出了什么事!”
    “妈,林校长的病怎么样了?”
    “他走了!”妈妈的声音低了下来:“死于心肌梗死。不过他走的很安详。”
    “妈,别难过。人都会有这一天的。妈,你什么时候回来?”
    “我不想马上回去了,这里的学校需要人,校长一走,学校的师资力量更差了。他走前我曾经答应他的嘱托,继续在学校工作,我也想为这里的孩子们多尽些力。”
    “妈,那你也要回来一趟啊,我找到舅舅了!”
    妈妈大吃一惊问:“什么?舅舅?孩子你乱说什么,你哪有什么舅舅。”
    “妈,是真的,是你同父异母的哥哥#蝴叫叶重生……”我把见到舅舅的前后经过说了一遍。
    妈妈听完舅舅的故事,在电话线的那一头沉默了。
    “妈,他把姥爷和姥姥的东西都很好地保存着,还有你过去的东西,你回来看看就知道了。”
    “好,我知道了。现在临近期末,工作很忙,我还回不去。还有一个月学校就放寒假了,那时候我再回去。丽丽呢?她怎么不在?”
    “昨天刚比赛完,她和朋友们在一起。”
    “你对她要管得严一些,打电话叫她赶紧回家,不要在外面过夜。你是姐姐,她的任性你是知道的,不要让她学坏了。”
    “妈,我知道!”
    放下电话,我心里有些遗憾,并不是因为妈妈对于那片土地的感情超过了我们的母女之情,而是因为妈妈在知道还有一个哥哥时,并没有表现出很高兴的心情。是因为对自己父亲的崇拜而不想有什么历史‘污点’的存在吗?不会吧,姥爷是在并不知道新婚妻子下落的情况下再婚的。一定是我想多了,妈妈是因为还没有从林校长去世的阴影中走出,心情不好的缘故吧。
    不过丽丽从昨天就没有回家,还真得管管这个小妮子了,出了事我可没法向妈妈交待。
    打通了丽丽的手机:“丽丽,你在哪儿?”
    “姐姐啊,你猜我在哪儿?”
    “猜你个头,我知道你在哪儿?快说!”
    “嘻嘻,开门吧。”
    我打开门,丽丽拿着手机就站在门口。
    “臭丫头,快进来!”
    “姐姐!”丽丽把手里拎的东西往地上一撂,张开双手搂着我说:“人家想你了,在外面整整一个星期。”
    “哼!真想假想?”
    “丽丽!大明星还知道回家呀?”楚云也在一边说风凉话。
    丽丽又一个拥抱八爪鱼一样缠住了楚云:“云云姐!我也想你。”
    “咦哟~我鸡皮疙瘩掉了一地。”楚云做寒冷状。
    “丽丽,过来!”我满脸严肃地往沙发上一坐说:“向我汇报思想,妈妈可是让我严格管教你的。”
    丽丽缩着肩膀像个受气的日本小女人似的坐下说:“姐,我好怕怕哟!”
    楚云恶狠狠地说:“老实交待,要不然大刑伺候。”
    “姐姐们,我罪大恶极,我死有余辜,我对政府老老实实,坦白从宽!”
    看她的小样儿,我绷着脸不乐,装得好辛苦:“昨天夜不归宿,到哪儿去了?”
    “我坏事没做,就是做了……做了爱做的事!”
    “做爱做的事?!”
    “亲爱的姐姐们,你们不是不知道爱做的事是什么吧?”
    “丽丽,你……和谁?”
    “就是兵哥哥吗!你们都知道我和他好的。”
    “看你还老实,有没有安全措施?”
    丽丽脸红了一下说:“有。”
    楚云马上抓住:“小艾,你看她还会红脸呢。”
    丽丽不干了,一把扭住楚云:“坏云云,你干吗纠住我不放?”
    “哎,别打我呀,你小妮子反了,敢以小欺大,想试试我的身手吗,来吧!”
    “你……哎哟!哈哈哈……你咯吱我……”两个人扭打在一起,连滚带咯吱,乱作一团。
    我看着乐了会儿,就沉默了。
    丽丽也恋爱了,她的身体刚好,不知道以后会不会有反复,这件事儿是要告诉王兵的。王兵人老实,会对丽丽好的,希望他们能不像我和少峰这样多波折吧。
    她俩个闹了一会儿,我说:“今天你们俩在这儿住,我要去家里看看了,这么些天没有回家,他们该惦记我了。”
    楚云说:“好吧,今天我和丽丽睡。”
    我看着丽丽有些犹豫但最后还是下了决心说:“丽丽,妈妈刚才来电话了,林校长去世了。”
    “什么?”
    丽丽有些接受不了,欢乐的情绪一下子低落下来。我刚才一直不想提这个话题就是想到这点,她管林校长叫爸爸,一直和他生活在一起,是有感情的。
    “妈妈说她暂时不回来,要继续在学校当老师。”
    丽丽眼睛里已经有了泪水说:“姐,我明天回去。”
    “好吧。你去送他吧,别难过了。我明天早上过来。”
    我拍了一下她的肩膀,不知道怎么安慰她。上次去的时候,看见他的身体还很壮,走路咚咚的,只过了这么短的时间,人就没了。妈妈的事儿当时闹得满城风雨,对他是有打击的,人有了心病,身体就会跟着出问题,不能不说对他的心脏病发作是有影响的。
    记得在我们临走的那个黑夜里,我们在月色下放飞纸鸢的时候,他蹲在草地上抽烟,脸上带着微笑的!希望他走的时候,有妈妈陪在他的身边,应该没有什么遗憾吧。
    我突然想到,人生,就像是一本书,走完了自己的人生,就像是读完了自己的这本书,从生到死,从开始到结局。那么人会不会还有来生来世呢?会不会读完了这本书,还有下一本书再来读呢?人生,不该是只能读一本的书吧。
    一进家门,就看见田田在满地跑着玩,老爸老妈一见我回来了,都抑制不住满心的高兴,田田一头就扎到我的怀里说:“小姨坏,小姨都不想我了。”
    老妈说:“小艾,你不回家,看田田都对你有意见了。”
    我赶紧把田田抱起来,亲了她一口说:“小姨可想田田了。老爸老妈,我这些天实在是太忙了,你们也看报纸了吧,有人在跟我们较劲呢。这不昨天事情算是结束了,我今天就赶紧回来了。”
    “报纸我们看了,对你挺担心的,你们那台节目我和你爸都看了。”
    我抱着田田刚坐下,田田就趴在我身上说:“小姨,丽丽姐唱得最棒!我是她的粉丝!我还给她投票了呢。”
    老爸把电视关上,问我:“小艾,我听小静说了,那家和你合作的公司老板就是刘然。”
    “对,那家公司叫火龙天公司,老板是刘然。他们在设备上做了手脚,还把我们公司的一个经理给打伤了。”
    老妈一边给我削苹果一边说:“刘然怎么能这么做?卖了他哥的股份不说,不给公司捣乱,和他哥刘军可一点不像。”
    老爸说:“小艾,你还是要注意和刘然的关系,毕竟刘军的父母是田田的爷爷奶奶,刘然是田田的亲叔叔。”
    “我知道了,这件事我们公司没有再追究他们的责任,而且还撤案了。”
    “吃苹果。”
    老妈给我削好的苹果,她知道我打小就爱吃富士苹果,家里一年四季都备着。
    我切下一块,放到田田的嘴里,问:“姐姐呢,她还没回来?”
    老妈说:“今天她办案子,回来的完,打电话让我先把田田接回来。”
    田田一边嚼着苹果一边说:“小姨,我会唱丽丽小姨的歌。”
    “是吗,唱给小姨听。”
    田田马上跳下地,把嘴里的苹果吐了出来,小脸儿一本正经地做出专注的表情,好像是在学丽丽的姿势,两手在胸前相握。
    “这孩子,吃完再唱吗!”老妈把她吐出来的苹果捡起来。
    “前世今生,你的梦我的梦,上天给我们的梦,……”
    田田幼稚的嗓音唱起前世今生这首歌,我心里一阵感动,想起当时我给刘军唱这首歌的时候,引起他那么强烈的共鸣,如果他现在在天堂上,一定会听到田田的歌声吧。
    “田田唱得真好!”姐姐推门进来。
    “妈妈!”田田张着小手扑过去。
    我站起来说:“姐,回来了!你听田田的歌唱得真好。”
    姐姐狠狠地亲了田田一口说:“是啊,丽丽唱的时候,这小家伙直说好听,后来就缠着我让我教她。”姐姐用手捏捏田田的鼻子(据说经常捏孩子的鼻子,将来孩子的鼻梁会高,所以田田每次都会反对无效,被强迫受鼻刑)说:“没想到她唱得真好,那么长的歌词她都记住了。行了,田田该睡觉了。小艾,等田田睡着了,我再跟你聊。”
    “你还没吃饭吧,我来哄田田睡觉,你去吃饭。”
    “我吃过了,在队里吃的盒饭。”
    妈妈说:“小静,我已经给田田洗过澡了。”
    姐姐抱着田田进屋,不一会儿就出来了。笑着对我说:“田田从小就乖,躺下不一会儿就着了。”
    “姐,今天又办案了。”
    “可不,正好你回来了,要不我还要给你打电话呢。是一起纵火案,今天晚上发生的,那个被烧的人家,我还认识,你猜是谁?”
    “谁?”
    “白玲。”
    “白玲?#糊的家被烧?”
    “是啊,烧得挺惨,那么大的别墅就剩下几面墙壁。”
    “你说是纵火案?”
    “对!现场发现汽油纵火的痕迹。还好屋子里没有人,没有造成伤亡。”
    我突然想起来,今天晚上看见白玲和少峰在一起,后来我和楚云离开的时候,看见有消防车开过,那些车就是去救白玲家的火?
    我马上问“是晚上七点多钟?”
    “对!起火的时间应该是七点钟。因为只是个别墅,周围的住户都没有波及到。火是从屋子里面开始烧的,等别人发现时火势已经无法控制了。消防车赶到的时候,大火也烧得差不多了。
    “是不是她的仇人所干?”
    “现在还不清楚,她基本上和我们同时到达现场。我一看认识,她曾经要买公司的股份,我在董事会上见过她,对她的印象挺深。看她的表情非常愤怒,说是一定要抓到那个纵火犯。她提供了一条线索,她的丈夫刚跟她离婚,对于财产的划分可能不满,所以才放火烧了她的家。”
    “郑浩?”
    “对,她说的嫌疑人就叫郑浩,你认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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