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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不负众望的闪电 老李之死
    生活初次对我露出了难得一见的笑脸,正在我暗自高兴,老天爷又及时地对我进行了迎头痛击。
    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老李死了。
    几乎被砍成了若干块的老李,仍然倔强的睁着眼睛,残缺不全的牙齿还咬着一块同样残缺不全的人肉。
    看见老李的尸体的时候,我几乎像一头疯了的野兽,瞪着血红血红的眼睛,抓住任何能够看见的人,去问这到底是谁干的,我要杀了他,杀了他全家,我声嘶力竭的仰天嚎叫。
    没有任何人怀疑这句话的真实性,因为我已经拽出了老李的56式三棱军刺抵在了一位副局长的脖子上。
    这位道外区公安局副局长算是上辈子欠了我的,上次儿子被我打到了医院,这次又被我那刀抵到了咽喉,要是他能腾出手来,估计必须要整死我而后快。
    但现在他绝对是没有时间来考虑这些以后的事情的,因为我的三棱军刺已经刺破了他的皮肤,略带腥味的鲜血已经顺着三棱军刺的放血槽开始缓缓流淌。
    由于我的凶名昭著,包括这位副局长在内的所有人都没有怀疑我是否真的会杀了他,我声嘶力竭的用已经开始沙哑的嗓子向所有人咆哮着,“谁,是谁,是谁杀了他”
    没有得到答案的我,不知不觉间手上越来越用力,被三棱军刺抵住咽喉的副局长发出了一声恐惧的哀号。
    周围所有的警察都举起了手里的枪,“放开他,冷静,冷静一点”我已经有些模糊的眼睛看见无数人影冲我大声疾呼。
    可惜我早已失控了,甚至就连我自己都无法控制,不知道别人有没有过这样的体验,当你感到自己的鲜血猛地冲上了自己的脑袋,你就好像是灵魂脱体一般,在一旁清清楚楚的看着自己的一举一动,但却是根本无法控制自己,就好像是在观看自己的纪录片一样。
    只有到了事情全部都结束了,身体的控制权才会重新回到你的身上,我有过几次这样的经验,除了一次是因为女人之外,其他的几次都差点出了人命,这次也不例外。
    如果不是一根铁棒子狠狠的击中了我的后脑海的话,我一定会用手里的三棱军刺刺穿这位副局长的咽喉,刺刀会从他的大动脉刺进,刺穿他的气管和食道,在扎碎他的喉结之后,会从他脖子的另一侧穿出来,无论多么好的医生,除非能够起死回生,不然只有眼睁睁看着他一点一点地咽气。
    一天后,我在拘留所里清醒了过来,后脑剧烈的疼痛让我期待下一次的昏迷。
    “他妈的,脑壳不是被打碎了吧!”我心里自己猜想,再用带着重镣的手仔细的摸了一下之后,才放下心来,“妈的,老子的头还真不是一般的硬,看来我学的金钟罩也不完全是骗钱的家伙。”我暗自得意了一下。
    头上的疼痛稍微减弱一些,我刚想站起身来看看号子里的情况,后背就被人重重的踹了一脚。
    踢我的人肯定是练家子的,这一脚把毫无防备的我顿时踢了个眼冒金星,扑通一声扑到在号子里冰冷的水泥地面上。
    “谁”爬起来的我怒吼道。
    “嘿嘿”阴笑传来,眼前出现了五六个同样身着监服的大个子,笑嘻嘻的看着我。
    “小子,挺有种,公安局局长都敢捅,兄弟佩服”为首的一个脸上有刀疤的小子冲我竖了一下大拇指。
    接着说道:“要不是干死你,哥几个就能立马减刑,兄弟我绝对会和你交个朋友。”那个刀疤满脸阴沉的看着我。
    “兄弟,你就认命吧!手脚都有重镣,别反抗了,哥几个给你一个痛快。”刀疤眼中闪着杀气。
    已经清醒下来的我,早已经明白了眼前这几个家伙是被我扎破脖子的那位副局长找来的,真是太遗憾了,如果刚才这几位趁我昏迷的时候下手,我就是有九条命也不够死的,可惜,我现在醒了。
    我冷冷的看着眼前满脸杀气的刀疤,身上汹涌澎湃的杀伐之气立时开始奔腾咆哮,瞬间就充斥了整个监房,整个监房的空气仿佛都变得冷了起来。
    可以自由的控制身上的气势是我这些年来每日至少三架的深厚功底练出来的,这不算什么,老李也能,而且杀气比我还重,每次见到我不服气的嘴脸,老李都会笑呵呵的说,“小子,你没杀过人,你那点东西充其量只能算是气势,老子这杀气是死人堆里拼出来的。”
    想起了老李,我的眼睛不禁又是有些湿润,我强行忍住了,现在不是怀念的时候,我一定痛哭一场,但不是现在,是把杀老李的凶手挖心掏肺的时候。
    感觉到我释放出来的强大的杀伐之气,刀疤和那几个大个子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寒颤,心中不禁都是有些后悔,“这杀千刀的局长,非要我们在这小子醒了,告诉他是谁要他死才行,不然趁他没醒的时候早就把他给做了,哪有现在这些麻烦。”意识到事情恐怕有些麻烦的刀疤和同犯如是想。
    心里不托底归不托底,但箭在弦上哪能不放,那刀疤率先发了一声喊,向我一个虎扑冲了过来,身后的小弟也随着刀疤的动作而行动起来。
    刀疤欺负我双手戴重镣,双手展开竟是丝毫不防备自己的中门,想要一把抱住我,好让后面的小弟动手,可惜他还不了解我。
    我不退反进,向前一冲竟是和刀疤鼻子碰到了鼻子,与此同时戴重镣的双手微微一缩,借着少许的伸缩空间,我一声暴喝,双拳猛地打到了刀疤的胸口,咏春寸劲。
    劲力到处,刀疤的胸口往下喀吧一声脆响,竟是硬生生的凹了下去,一口鲜血喷起足有一尺高,刀疤一声没吭就向地下栽了过去,如果是平时,点到为止,最多我也就是打断几根肋骨就算了,但是现在的我深陷险境,身负老李的大仇没报,手下留情点到为止的所谓武林规矩早就被我抛到了南天门。
    随着刀疤口喷鲜血的向后栽倒,我毫不停顿的双腿用力向上一跃,双腿一曲以两个膝盖为着力点,带着自身的体重向下砸了下去,泰拳中的凌空砸膝。
    喀嚓咔嚓声响不停,刀疤的胸口骨头竟是被我这一砸膝全部都给撞断了,裂开的骨头在体内四处乱扎,有的刺穿了表面的肌肉和皮肤,白惨惨的骨头茬子带着表面肌肉组织的肉末和暗红的鲜血,明晃晃的露出体外,七七八八的像是怪石嶙峋的悬崖。有的在体内乱扎,有的刺破了胃,有的刺破了肝,有的刺破了肺。
    倒在地上刀疤意识不清的不停干咳着鲜血,这个刀疤并不走运,被砸断的骨头并没有直接扎穿心脏,所以他没有享受到直接毙命的好运气,只能躺在地上不停的向外呕血,直到最后体内内出血到达一定程度才会彻底死掉,在这之前刀疤只能在这里慢慢得忍受痛苦的折磨和对死亡的恐惧。
    没了爪牙的老虎不如一条狗,而没了勇气的人则连毛毛虫都不如。
    刀疤身后的小弟被眼前的惨景吓得呆在原地不敢动弹,还跪在刀疤胸口的我环顾四周,眼中杀气腾腾恍如实质。但实际上我已经开始觉得有些力不从心了。
    后脑的重击真的是让我伤的非常严重,我决不仅仅是醒了便没有事了,脑部剧烈的疼痛开始让我有些浑身抽搐,一种强烈的呕吐欲望随着我适才的剧烈运动而变得有些难以忍受。
    但我知道我现在决不能露出任何不适的表情,不然眼前这些看起来像是吓破了胆的病猫,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变身成为屠夫,而被屠宰的对象毫无疑问则是自己。
    我桀桀怪笑,带着重镣的双手慢慢抓住了刀疤刺穿皮肤扎出来的骨头,缓缓地开始摇晃,咯咯声响,刺出体外的那根肋骨在我的摇晃之下发出刺耳的声音,仿佛一根遥遥欲坠的木头在被人用锯慢慢的从根部摩擦。
    随着我双手猛一用力,那根肋骨喀吧一声从根部断了开来,躺在地上丧失知觉的刀疤,在肋骨被我连根掰断的同时,忽地口中嚎叫一声,上身猛地从地上抬了一下,嘴里又是大口大口的鲜血向外喷涌,鲜血直直的喷到了我的脸上,我的身上。
    伴随着地上刀疤无意识的嚎叫,跪坐在刀疤身上浑身是血的我纵声狂笑起来,双手凝起最后的力气,紧紧抓住被掰断肋骨周围被撕破的皮肤,嗷的一声嚎叫,双手拼命向上一拽,竟然硬生生的将刀疤胸口上的半片人皮扯了下来。
    周围刀疤的小弟早已经是双腿瑟瑟发抖,在我扯掉刀疤人皮的时候,已经开始有人忍不住在一旁吐了起来,所有人看我的目光都是充满了惊恐,仿佛我是一只待人而啖的魔鬼。
    突然有一个人扑到了坚固而冰冷的牢门前,疯狂的摇晃粗如儿臂的铁柱,神经质的疯喊“我要出去,我要出去,放我出去。”
    一石激起千重浪,连锁反应的神奇效果瞬间传遍了整个监房,几乎是在一瞬间,所有的人除了我和刀疤,一起冲到了牢门前,同时疯狂的摇晃根本不可撼动的铁柱,用尽全身的力气不停的狂喊“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我要出去。”
    喊着喊着,有人竟是哭了起来,“放我出去,我要出去。”恐惧的痛哭和惊惧的狂叫充斥了整个看守所。
    没有人愿意看我一眼,没有人敢看我一眼,所有的人全部都直直的盯在牢门外,不知道我已经瘫软在了刀疤身上,虚弱的只剩下喘气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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