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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回 陷落天门阵 再折姻缘路
    若说有什么人,能一举将扫地僧、萧远山、慕容博、丁春秋和波罗星同时击败的,那简直就是骇人听闻,可眼前偏偏出现了这样的景象,段誉实在是不敢相信。
    堂中尚有新任住持慧明大师在列,慧明大师向段誉合什道:“段皇爷来得可真合时也!”段誉和高泰明连忙回礼,段誉急问:“两位大师,这是怎么回事?”玄渡上前将萧远山、慕容博、丁春秋和波罗星四人身上僧衣解开,只见四人都是胸膛塌陷,而且皮肉干瘦,形容好不吓人。
    段誉见此不禁又惊又怒:“好狠的手法!究竟是何人行凶?”
    慧明大师摇头道:“我们也是今天早上在藏经阁发现他们的,当时因为这两个负责给他们送饭的弟子彻夜未归,罗汉堂和金刚堂派人寻找,结果发现他们倒卧在藏经阁中,昏迷不醒,其余五人则已身亡气绝。”
    段誉心想既然并无其他线索,那么这两个还有一点气息的弟子将是最关键所在,果然玄渡指着鲁达和武松说:“我检查过这两个弟子,发现他们虽然性命无忧,但身上本点真气也没有;上个月罗汉堂和金刚堂的竞艺会中,以他二人表现最是出色,我曾细问过,原来是因为他们负责给藏经阁送饭,慕容先生和萧先生对他们很是喜欢,所以指点过武艺,现在竟然功力尽失,实在是太也奇怪!至于萧先生、慕容先生、丁先生和波罗星,他们不但经脉尽毁,而且全身骨骼粉碎、五脏和肌肉极度萎缩,显然也是被吸尽真元而亡。”
    段誉见玄渡一边说一边望向自己,心中一动:“大师,难道你怀疑是我~~”
    “老僧并无此意,段皇爷向来宅心仁厚,断不会做出如此事来,只是天下间除了北冥神功外,还有什么武功可以造成如此情况?老僧是想段皇爷找虚竹帮个忙,查一下尚有何人修练过此神功呀。”段誉想了一下,说:“不对,北冥神功虽然可以吸人真气,但却不会令人骨骼荆洪,也不会直接伤及人的五脏,大师,这两位小兄弟,可以让我检查一下吗?”
    慧明和玄渡对望一眼,慧明点头道:“可以,希望段皇爷可以找到更多线索吧。”
    高泰明在旁见慧明和玄渡神情犹豫,不禁有气:“我和誉弟要不是为了找人,也不会来到这里,你们竟然怀疑誉弟行凶,当真是岂有此理!”
    他高家虽然和段家争夺权力,但他和段誉少时也算是好友,这时又是离开了大理,自然而然地便象少时一样负起了维护段誉的责任。
    段誉只觉高泰明人情未泯,心中一阵暖意,又见两位大师有些尴尬,忙说:“这是很正常的,谁叫我们恰好在这个时候来了?不过目前还是先找线索紧要!”高泰明心中暗暗立定主意:我定要查出真相,莫叫汉人以为我们大理无人!
    段誉两掌分按鲁达和武松二人胸膛,正欲以在灵鹫宫跟虚竹学来的医理为二人察看五脏情况,哪想他真气一发,二人体内竟突然生出反震,而且这两股反震之力完全无法以北冥真气消融化解,段誉毫无防备下竟被震得双掌发麻,大骇下脱口惊叫:“好古怪!”
    玄渡等见状大奇,慧明忙问道:“段皇爷,究竟是什么古怪之事呀?”段誉一边运气调息,一边思索,好大一会儿后,凭着虚竹所传逍遥派之学,已猜了一个大概出来:“他们二人不是功力尽失,而是真气化成了空明无相之境!”
    玄渡大讶道:“什么?这怎么可能?他们~~~他们竟然达到如此境界?”又低头想了一阵,猛地察觉一件事:“对了!灰衣大师虽然也是功力耗竭而死,但骨骼内脏都完好无损,莫非是大师将功力传到这两个弟子身上了吗?”
    慧明也有此感,说:“很有可能!我检查这两个弟子的时候,就已经很奇怪,他们明明全无真气,本应非常虚弱,但实际上除了昏迷不醒,全身上下却十分正常。”
    玄渡上前执起二人手腕,各以一指搭在脉门上,说:“段皇爷,请你将刚才的情形再重复一次。”
    段誉这一次已有准备,手掌轻按二人胸膛,北冥真气一发即停,玄渡果然感觉到二人脉息中传来一阵轻震,当下大喜道:“有了有了!我们用尽办法也无法令他们醒过来,是因为我们的真气都无法令他们起任何反应,现在段皇爷的北冥神功恰好与他们空明无相的真气相互克制,才有此反应!请段皇爷继续刺激他们的真气,这样应该可以~~”
    “好大的狗胆!你敢命令誉弟!”高泰明说到底也是段誉的臣下,若段誉就此被玄渡呼来挥去的,自己岂不是更低了一层身份?这时立即便要发作,却听得段誉连说好话:“泰明兄,现在救人要紧、救人要紧!再说这里又不是大理~~”
    玄渡却是泰然自若:“这位高爷,老僧可能是对段皇爷冒犯了,不过要为查出真相,段皇爷可也要出点力才好。”言下之意自是段誉仍有嫌疑,高泰明心下有气,当即便说道:“好!好!这么说来,我也应该出点力,等他们醒了,就由我来询问情况好了!”他要一显本领,是要汉人知道大理除了段誉,还有他高泰明!
    这边段誉已连续以一放一收的方式运使真气,刺激鲁达和武松,不一会儿,两人全身一阵剧震,玄渡双手猛地被震开,两人终于醒了过来。
    “四爷!此话怎讲?”杨夫人惊讶莫名,赵虎何以会认为有人要谋朝篹位呢?赵虎竖起三根指头,说:“这是基于三个线索而推断的,一、伏羲琴,二、行凶的时机,三、使节。”
    萧峰等人听了更感摸不着头脑,只听见王朝接着便说:“第一点,你们可知伏羲琴的来历?”赵灵珠淡然一笑:“王大爷,你忘了我是什么人吗?这伏羲琴的来历我可比谁都知道得清楚。”
    王朝笑着摇了摇头:“我说的来历不是这琴是怎么诞生的,而是它原本在什么地方。”赵灵珠被王朝这么一问,倒是答不出来,萧峰急欲知道事情缘由,忙说:“王大爷,你们还是别卖关子了,萧某相信三位爷的推断。”
    王朝摆了摆手道:“我倒不是卖关子,只不过我们三人的经验阅历都差不多,所以推断出来的结果也大致一样,但这样并不代表是事实,所以想详细说一下,好听听你们的意见。”
    杨夫人闻言不禁暗赞:开封府的名捕果然不一样,若是其他捕快,岂肯听我们这些外行人的意见?这边王朝已开始阐述分析:“伏羲琴本来是三十多年前,由西方大秦国来的使团进献的礼物,一直收于皇家内库中,直到半年前,高俅等人向皇上提议要和西夏结盟,以此琴作为礼物。”
    说到这里,赵灵珠和四剑齐声叫道:“这就奇怪了!西夏国王怎么可能用这琴来害自己女婿?”话刚出口,却见萧峰和杨夫人都只沉思不语,五姊妹连忙噤声,却听见马汉说:“这的确是个疑点,所以还有第二和第三个线索。”
    他话刚说完,萧峰便说:“我大概也明白了,现在关键是:往西夏和辽国的使节是什么人?”马汉击案赞道:“萧帮主果然是不负盛名!这两次出使,都是由高俅保举的同一个人,叫燕兴,他上呈皇上的履历写的是原外事礼的一名下级小吏,但是我们曾细细查过,全是假的!”
    萧峰猛地虎目透光:“好家伙,还是着了他的道儿!”
    “不错,英明一世的萧峰,也有上当的时候,哈哈哈哈~~~”本来一直默无声息的虚竹,突然以不是自己的声音说出这么一段话来,只将堂中众人尽皆吓了一跳,再看虚竹时,只见其双眼全红,一脸的阴森笑容,赵灵珠忙定下神来,马上明显感觉到一股神力正悠悠自远处传来,不由得大怒,指着虚竹说:“借神器之力行恶!你不怕遭报应吗?”
    那不属于虚竹的声音冷笑几声,说:“我怕,怕得要死#葫以我要干的彻底一些!”此话一毕,城外便传来一阵密集的战鼓声,跟着一名亲兵急急赶上堂上:“报!辽军阵形大变,看起来要大举进攻!”
    杨夫人马上向宗泽和呼延灼下令道:“你二人马上调集二万精兵,严防固守,断不可鲁莽出击!”二人当即取过令符,急往军营而去。
    萧峰看着虚竹,知道他已被伏羲琴的神力完全控制了,不禁心头火起,喝道:“姓燕的!你操纵我二弟行凶杀人,已是罪大恶极,现在又想挑起宋辽两国大战,实在是罪无可恕!”那声音哈哈大笑,说:“不错,我是大罪人!大恶棍!萧大侠是不是很想杀我呀?”
    萧峰冷哼一声,一边集中精神,以气息搜索敌人方位,一边说:“只要耶律洪基还没有死,辽军就不能进犯宋国!你所做一切,只会是徒劳无功!”那声音又是一阵大笑:“那倒未必,如果是宋军首先向辽军进攻的话呢?”
    紧接着,一阵阵悠扬的琴声传来,仿如实质,充斥四周每一分的空间,堂中众人顿感心头烦躁,只赵灵珠没有受影响,但她惊觉众人都是呼吸急促,显然事不寻常,突然心念一动,连忙手上结印,口中念念有词,五彩灵光透体而出,众人被灵光所摄,这才感到舒畅不少。
    “好!不愧是大地之母,不过你能阻止的,也就是这几个人罢了!哈哈哈~~”虚竹本就已被神力完全控制,赵灵珠可就无法助他回复清醒,王朝等脱离神力侵袭,都是一阵心惊:“好险!刚才差一点儿就失控了!”
    可就在这时,府外一阵的杀声震天,萧峰以气息探得情况,急忙说道:“杨夫人!不好了!呼延将军和宗将军领了兵马,杀出城去了!”
    杨夫人惊叫一声:“不好!辽军摆的是地煞七十二盘天门阵#蝴两人贸然闯进,只怕会全军覆没!”说罢便要往外奔去,马汉一把拉住,劝道:“夫人!你有孕在身,可不能妄动呀!”
    杨夫人毅然说道:“既然已经开战,辽军将会全力攻来,若放弃陷入阵中的兵力,只会更加危险,那天门阵虽然厉害,但我师父却曾传我破解之法!我必须亲临指挥,我军方有胜望呀!”
    听得杨夫人如此说,虚竹又是一声冷笑:“原来如此,怪不得杨宗保要将你带来前线,那么说来,我当日应该杀的是你才对了!”
    杨夫人临阵之际反而更是冷静:“不错,你杀我夫君,我就破你的天门阵,再擒下你这反贼!”
    此时城外已成修罗场,宋军受伏羲琴神力影响,杀气大盛,在呼延灼和宗泽带领下化做两条乌龙,在辽军阵中撕杀不休。
    辽军则早已严阵以待,七十二营盘互相呼应,彼此支援,若非宗泽也是精通兵法,虽然杀念充斥心头,却仍能将士兵紧紧聚合,和呼延灼的那一队兵马互为保护,只怕宋军早就被全歼了。
    饶是如此,两支人马一旦陷入辽军的重重包围中,就已无法脱身,覆亡殆尽只是时间的问题而已。
    杨夫人在城楼上看得真切,连下数道指令,城中所余军马分作五道,其中四道各为一万,向辽军左右四个营盘间隙突击而进,务要切断阵法的联系。
    杨夫人则要自率一道为数五万的中路大军,向中路全力进攻,务求以优势兵力消灭包围宗泽、呼延灼的辽军,到时候兵力合作一处,再分头支援负责分割任务的四道兵马,最后各自合并成两道兵力后便须后撤,和城中剩下的三万兵力交换伤员。
    补充完全后,分成三道兵力,成山字形推进,左右两道兵力迂回而进,将最外围的辽军和内围的辽军分隔,中路大军则以全速杀进中营,里应外合,先歼内围,再反身杀出,如此方可破阵。
    战鼓声起后,杨夫人率领的中路大军由王朝、马汉、赵虎三人作开路先锋,五路兵力并进,解救陷入困境的宗泽和呼延灼,为防杨夫人动了胎气,赵灵珠和四剑守护在其身边,随时照顾杨夫人,萧峰不愿上阵,也跟在一旁,只想随时保护妻儿。
    前军已发,队伍正中的元帅亲兵团正整装待发,乌兰却在此时背着本被留在元帅府中的虚竹赶来,杨夫人眉头一皱,喝道:“大胆!你将他带来,会令我军作战方案泄漏的!”
    乌兰被这么一喝,只结结巴巴说不清楚话来:“我~~我~~他~~”却听见虚竹以那不属于自己的声音说道:“天门阵的破法我也知道,又何须盗取情报?何况我本来就不是想辽军得胜,我才不会阻止你呢!哈哈哈~~不过,天门阵的弱点是在中营,而现在中营有一个可以令你全盘皆输的人在,那就是我!我的实力,萧大侠应该很清楚吧?”
    萧峰现在已经确定燕兴就是当日在长白山的黑衣人,若他在中营,只怕当真难以攻破,杨夫人望了一下萧峰,萧峰神色凝重地点了点头,杨夫人不禁一阵的担忧。
    这时虚竹却说:“我说了,我并不想辽军得胜,现在我只要一个条件,只要萧峰到中营与我一战,以后我就不再妨碍你们破阵!”
    萧峰猛地喝道:“你要和我一战,何必用上如此卑鄙手段?你让辽军罢手,我就和你一战!”
    虚竹冷笑道:“太迟了!战争一旦开始就无法停止,何况这样做对我可没有好处,萧峰你不想辽宋两军都伤亡惨重的话就来与我一战!是了,我再给你一个和我战斗的理由好了,若我没有猜错的话,你应该学会了气息感应术,怎么样?我的气息是不是变了?那是因为我得到了新的力量,那力量是来自你爹的!”
    萧峰一听之下大骇:“你说什么?我爹他怎么了?”“那·当·然·是·死·了!”虚竹一字一顿说完这最后一句话,便即昏迷过去了。
    “燕兴!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你就准备好领死吧!”萧峰愤怒的叫声掩盖整个战场,宋辽两方人马都是一怔,猛地看见天上一道火光,萧峰全身被火红气团包围,全速向着辽军中营飞去。
    宗泽被此情景吓了一跳,反而平静下来,不再被杀念控制,急忙领兵和呼延灼合作一处,向着营救他们而来的中路军方向杀去,以加快汇合的速度。
    中路军在王朝等人率领下猛冲猛进,突然见萧峰飞过,王朝三人顿时精神一振:“有他出手,我们这一次胜望大增呀!”中路士兵听见三人这么说,都是士气大振,战况更是一面倒地倾向宋军。
    本以被宋军分隔而难以互相支援的辽军惊见对方阵中飞出一人,都疑是宋军阵中有仙人,士气大受打击下节节败退,眼看就要到手的胜利瞬间变成绝望的失败。
    萧峰凭着气息感应,察觉燕兴的气息不但大为增强,达到和自己一样超凡入圣的境界,甚至尤有过之,而且当中居然还有一种亲切的感觉,一经提醒,便知道那是因为燕兴的气中带有和自己相似的力量,而自己的力量为孙悟空遗传,世间别无他人能得,不过萧远山也是直系继承者,虽然不能完全开发出来,但其根本力量自然是十分相似。
    既然世间只有自己和父亲有这种力量,那么燕兴身上的力量自然是源于萧远山,以其目前所表现的狠辣手段来看,萧远山只怕已遭毒手了!
    的确,萧远山已经死了,而且死的不止他一个,这还令段誉成为了嫌疑人,高泰明为查明真相,这时便在向鲁达和武松问话,可惜二人都只记得曾被人在背后抓住后颈,然后气力全失,直至昏迷而已。
    玄渡等在旁听了鲁达二人所说,都感到毫无头绪,高泰明却仍是一脸专注,像是发现是什么,段誉素知高泰明甚有理事之才,便问道:“泰明兄,你的意见是怎么样呢?”
    高泰明又思索了一番,才说:“我基本上已经可以证明誉弟与此事无关!”慧明讶道:“当真?”
    高泰明指着扫地僧说:“关键就在这位大师身上,两个小子现在的功力是这位大师所传,但即使是他们两人加起来,仍不及这位大师三成,所以这一位大师功力尽失并非是因为给他们传功而致!那么造成这个的原因是什么呢?”
    玄渡答道:“那当然是因为大师的功力被犯人吸走了!”
    “不可能吧?以誉弟的功力,也吸不了这两个小子的真气,那么功力比他们高了几倍的这位大师,又有谁可以吸得走他的功力了?假如誉弟可以吸得走这位大师的真气,又如何会被这两个小子反震?”
    玄渡亲身体验过鲁达和武松体内真气对段誉北冥真气的反应,心知并非作假,却又听见高泰明继续说:“即使要说誉弟有作假的可能性,但那丁春秋的出现就很有可疑了,据方丈住持说,此人一直被安置在远离寺院范围的山后石室中,并没有到过藏经阁,他为什么会在这种情况下出现?而且此人武功不在萧远山和慕容博之下,又专精毒功,吸他的真气有害无益。最后,所有人被发现的时候都是被安放得整整齐齐,这实在太难以理解了!有这样的工夫,还不如将尸体带到旁人一时难以找到的地方烧了,我们根本不可能知道他们的死因#葫有这些都是自相矛盾,这下手的人若不是疯子,就是心计重得异常!”
    行凶者心计重不重暂时不得而知,但他现在却肯定是相当的疯狂,疯狂得逼萧峰和自己决战,而且是让萧峰愤怒得要和自己拼命!“燕兴!你今天休想可以活着离开这里!”
    萧峰飞越战场,直扑天门阵中营,见营门一人全身上下包在黑布中,正是燕兴,当即抽出如意棒,自空中向着燕兴猛击而下。
    火红光柱迎头而来,燕兴叫道:“如意棒!来得好!就看你有没有本事杀我!”一边手往挂在腰间的小包一按,小包中飞出一点金光,落入燕兴手上后即化成一把黄金巨剑!
    “这是怎么回事?”赵灵珠正陪在杨夫人身边负责照顾,突然间感到一股极为强大的力量在萧峰所处的方向出现,这股力量虽然是第一次接触,但因为赵灵珠已接触过昊天塔、伏羲琴、崆峒印、昆仑镜和女娲石的灵力,马上便认出这股力量是什么:“轩辕剑!为什么会突然间出现的?那个方向是~~峰哥的敌人有轩辕剑在手!这可糟了!”
    萧峰可不认得眼前这黄金巨剑是何来头,只知道对方抡剑一挥,便有一道黄金剑气破空而出,如意棒的光柱与之一撞之下,虽然将剑气击散,可光柱本身也随之一暗,光柱乃萧峰真气所凝,和萧峰是紧密相连为一体,萧峰马上便知道这一道黄金剑气力量强大,威力绝不在如意棒之下!
    但萧峰现在已是急火攻心,虽然知道对方有此强大武器在手,仍然毫不退让,聚起神功下令如意的光柱光芒更盛,再向燕兴攻来。
    燕兴见萧峰来势更猛,也不敢怠慢,手上黄金巨剑连挥,十数道黄金剑气纵横交错地向着萧峰袭来,萧峰这一趟可就不会再和对方硬拼了,以如意棒使出打狗棒法,配合自己可以向任何方向移动的翔空术,于平常绝不可能的情况下将来袭的黄金剑气一一拨打往四方八面,而自己消耗却是甚小。
    被拨开的黄金剑气,落在中营四周引起爆炸,只听得一阵阵轰隆巨响,辽军走避不及者,竟被数以千计地杀伤。萧峰到底仍对契丹人念着一道旧情,知道很多士兵原本并不想打仗,这时竟间接死在自己手上,不禁一阵内疚,对接下来再攻至的黄金剑气再也不肯拨开,只得全力以赴,以如意棒一一将之击散。
    只是如此以来消耗量剧增,无法再自如地施展翔空术,幸好此时对方似乎也因为连续使用黄金剑气消耗不少,暂时停止了进攻,萧峰也趁机落回地上,稍作回气。“嘿嘿~~这样才公平啊!你老在天上飞,我不用剑气可就没有其他办法进攻了。”
    燕兴见萧峰终于落地,阴笑道。“那可不一定,就算我不在天上飞,你仍然是可以用剑气进攻。”萧峰适才消耗不菲,忙借此机会凝神聚气,好准备下一回合的战斗。
    燕兴因为全身上下连头脸都用黑布包住,让人无法知道他的表情反应,只听见他说:“不错不错,你倒是提醒我了,原来我还占着距离的优势,这不就不公平了吗?”
    这几句话说的令人不知道他是真心诚意还是故意嘲弄,萧峰却是冷冷一笑道:“那也未必!”一语刚毕,举起如意棒便向前一砸,他二人此时距离有五丈许,本来来这一砸应该是威胁不到对方,但如意射出的光柱在砸落的过程中急速变长,刹那间光柱已伸长超过五丈,直向燕兴头顶击来。燕兴却也反应极快,黄金巨剑倾斜着提把而起格挡,同时向右一闪,将光柱轻巧地卸到一旁,只在地上留下一道坑来,萧峰收回光柱,心中暗惊:这把剑是什么来头?竟然可以直接承受如意的攻击而丝毫无损?
    燕兴遭萧峰这一下突击,也更加小心起来,横剑身前:“好厉害的如意棒!若我手上的不是轩辕剑,恐怕也接你不下!”
    萧峰更是吃惊:“轩辕剑?这是十神器中的轩辕剑?”
    燕兴轻抚剑身,得意地说道:“这很奇怪吗?知道十神器的人并不算少,而且我还不止这一件神器!”
    萧峰突然心头一动:“是了,至少还有伏羲琴和炼妖壶是吧?”燕兴听见萧峰这么一说,似乎也有些惊讶,稍微沉默了一下,才又说:“嘿嘿~~没有炼妖壶的话,要随身携带着琴和剑可当真麻烦呢,是了,不若我们另外找个地方继续如何?”
    萧峰冷哼一声道:“你想趁机逃跑的话还不如马上引颈就戮好了!阴谋诡计可救不了你!”燕兴横剑一挥,却没有挥出剑气,所指也非萧峰,而是中营周围惊慌失措的辽军,傲然说:“别看不起人!我这提议只是为了令我们一战公平,在这里战斗的话,轩辕剑的剑气可不认人!你也不想这些士兵卷入我们的战斗吧?再说这里是破阵的关键,若留在这里,你我一战不论谁胜谁败,都会对战局带来极大的影响,如果是你赢了而令辽军大败,你想耶律洪基会有什么反应呢?”
    萧峰自然知道,假如因为自己的原因令辽军大败,耶律洪基就可以不再为誓言所限,到时候辽军将会倾尽全力向宋朝报复!这是个没有选择余地的提议,萧峰收起如意棒,指着阵外十余里一处山头说:“那我们就到那里继续决一死战吧!”
    燕兴也将轩辕剑收入炼妖壶中,同时说:“那里不错,没有杂物影响,够公平!”说罢提身一纵,便向着那山头的方向而去,他不能象萧峰般翔空飞行,但每一下起落均在辽军营帐顶上,距离达十丈有余,而且速度快如闪电,虽然行进路径七拐八折,竟然也没有丝毫落后于在空中直线飞行的萧峰,萧峰在空中见此心下一凛:好快的速度!我不运聚神功的话可也办不到!当下更是不敢对这敌人存有半点轻视。
    两人几乎完全不分先后踏上山顶,萧峰取出如意,遥指燕兴:“你有什么遗言,快趁现在说出来吧!”燕兴却是不慌不忙,说道:“究竟是谁要说遗言还说不准呢!不过现在我可以先满足你一个小小的要求,让你见识到我的真面目。”
    说着将头罩解下,萧峰见了他的样子当真吓了一跳,那燕兴的容貌萧峰已见过一次,倒是不觉得有何奇特,但现在燕兴的样子却是十分的奇怪!奇怪的地方不是他的容貌有什么改变,而是因为他带了一个古怪的装饰物,一个奇怪的盒子盖在他的左耳上,盒子延伸出一块水晶片,在眼边弯过来,挡在左眼前,燕兴看见萧峰露出诧异的表情,不禁有些得意,便指着这奇怪的盒子说:“这就是我不愿意让人看见的东西。”
    萧峰飞出中营的情景,被在中路军阵中的杨夫人和赵灵珠等人看见,杨夫人觉得奇怪:“萧大侠不是要和那反贼决战的吗?怎么~~~”
    赵灵珠首先感觉到轩辕剑的力量突然有消失了,然后才看见萧峰自中营飞出,心下连忙使出传心术向萧峰询问,萧峰简略说明了一下,赵灵珠不禁有些担忧,因为原来敌人竟然还掌有炼妖壶,这可是个难以估计的变数,谁知道壶中还有什么秘密武器?
    这时中路军已打开通路,和宗泽、呼延灼的人马汇合,两人策马来到杨夫人面前,正要下马向杨夫人请罪,杨夫人已说:“你二人擅自出击的处罚待此战完后再作计较,现在你们各领本部人马,去和左右军会合!”宗泽和呼延灼知道战场上时机决不可拖延,立即领命而去。
    宗泽和呼延灼的人马和左右军会合后,本应全军暂退,重整阵势,可就在此时中路军的三大先锋发现辽军中营方向军势混乱,抵抗渐弱,三人虽然是老江湖,但说到上阵打仗却是经验极少,正不知是否要乘胜追击,后阵传来一阵密集鼓点,那本来是出阵前已决定好的催促前军后撤的信号,不想三人因为杀得性起,竟而忘了,还道是进攻之令,当即便令着中路军三万人马直往中营方向强攻猛打。
    杨夫人在后阵正要领军后撤,却看见前军不退反进,若后军强行后撤只会令前军陷入重重包围之中。
    杨夫人虽不晓得前军发生了什么事,但这时已成骑虎,势不可再退,只得急传号令,放弃后撤置换伤员补充战力,立即三军齐进,将辽军内外围分隔后展开决战。
    “三万~~不错嘛,这个水平的战斗力既不会产生无谓的消耗,而且可以保持身体不会松懈,你倒是控制得很好呀!”燕兴按了一下耳上那奇怪的盒子后说道:“我记得上次的长白山,你可以令战斗力瞬间提升到二十二万,我虽然力量增强了很多,不过还达不到这个水平,大概也就是十八万左右吧。”
    萧峰只觉这家伙说话古古怪怪的,自己是完全听不明白,但至少了解了一件事:“这么说来,你也知道自己没有胜算了?如此还是少作无谓的抵抗了!准备领死吧!”说着将力量注入如意棒,便要出手,燕兴却仍是镇定自若:“不要小看我啊!我刚才说的是本身的实力,如果加上轩辕剑,我的战斗力可是会增加上整整一倍的!”说着横剑一挥,黄金剑气向着萧峰扫将过去。
    萧峰暗暗凝神,突然身形一沉,贴着地面高速飞行,避开了黄金剑气的袭击,往燕兴直扑过来,燕兴面露惊讶之色:“什么?四十万?这是~~”
    不过这一刻可不是惊讶的时候,因为萧峰已一棒刺来,燕兴急忙横剑一挡,如意的光柱刺在剑身上迅速缩短,燕兴感到此一棒全无冲击力,心知中计,急忙旋剑成盾,全力防守。萧峰既已抢得先机,哪容对手再得喘息之机,手上如意棒使出打狗棒法中的‘缠’字诀和‘卸’字诀,将轩辕剑带过一旁,另外一手已蓄足劲力,一掌照着中门大开的燕兴胸膛拍去,这一掌凝聚萧峰近一半力量,若被击中,便是大罗金仙也得粉身碎骨!
    眼看这一掌将要击中自己,燕兴嘴角却诡异地翘起,萧峰心头闪过一个念头:莫非有诈?可是这一掌已结结实实、无声无息地打在燕兴胸膛上,萧峰立觉不妥,这一掌竟毫不着力,燕兴身体仍然稳稳当当地挺立着,最奇怪者,是萧峰完全感觉不到对方体内的真气!
    “完全感觉不到真气呀!俺不要啦!师叔祖教的功夫全白费了~~呜哇哇~~”
    “啊~~功力没有了!俺怎么学武保护大哥呀?”
    鲁达和武松二人醒来后不久,就发觉自己‘功力全失’,大受打击,一个又哭又闹,一个闪到墙角不想见人。玄渡看着他们当真是哭笑不得,上前去一手提起一个,沉声喝道:“太不象话了!这里是大雄宝殿,不是顽童撒性的地方!”
    “但是、但是~~”鲁达抽泣着想要解释,段誉已伸手按在他二人胸前,微一发劲,两人即感到自己身体自然而然地生出反震之力,“你们没有失去功力,反而是得到了更高深精妙的功力!”
    段誉用事实给二人解释,两个小子才平静下来,武松想了一下道:“那就奇怪了!为什么我们刚才怎么运气都没有感觉的?”
    玄渡想了想说:“这可能是因为这种真气不能用普通的方法运用。”他话刚说完,鲁达和武松就急忙跪下:“太师叔祖,请你教我们吧!”玄渡叹息道:“我可教不了,这种真气恐怕只有灰衣大师才能教你们。”
    这种真气只有爹爹的师父灰衣大师才有!萧峰在击中燕兴后脑海中闪过这个念头,方想要撤手,燕兴已一把抓住了萧峰手腕。
    萧峰本已感到击出的力量一去不复返,这时被对方一抓手腕,更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吸力在拉扯自己的力量,猛地想起当日在燕京初会燕兴时,也曾被吸走力量,心知不妙,但因为一击无功下力量损失近半,已无法震开对方钳制抽身而退,忙将力量尽数集中在持如意棒的左手上,以阻止对方继续吸取自己的力量,同时令如意棒的另外一端光柱急射而出,直取燕兴面门。
    燕兴感到难以吸取萧峰的力量,已有防备,急忙撤手后退,萧峰危急中这一下围魏救赵果然生效,只是已无法改变恶劣的形势,因为燕兴在一招之间便已吸取了萧峰一半的力量!
    燕兴这时占尽优势,反而不急于再次进攻,好整以暇地扫了扫胸膛道:“二十万战斗力果然不容易接得住,没有那个老秃头的真气护体的话就危险了。”
    萧峰身处危机中,反而冷静下来:“既然我爹的力量被你吸了,那么灰衣大师和慕容世伯当然也是你的目标了,这不足为奇;你控制我二弟杀人,为的是要将我拖在雄州,引发战争,也是为了逼我和你战斗,这一切,都是为了得到我的力量?”口中说话,暗中却是运使神功,希望能尽量多回复一些力量,假如真敌不过,也可凭翔空术脱身。
    燕兴摸了一下下巴,说:“说得好,我的计划就是这样,不过呢,你如果想逃跑的话就还是免生这个念头好了,因为这一场战争,还有一个作用,就是令你脱不了身呀!”说着举剑指向山下宋辽两军的战场,说:“这个天门阵,可是改良过的,杨夫人的破法只会自掘坟墓!”
    这时宋军已完全按照预订的作战方案将辽军内外围分隔开,同时中路军也已经攻进中营,这时只待内外同时发动攻击将被困的辽军消灭,即可令辽军兵败如山倒,再无反扑之力。
    “咚、咚、咚!”只听得三声鼓响,本来混乱的辽军突然井井有条地以内围左、外围右的方向转将起来,杨夫人听见鼓点已感不妥,待见辽军如此转起来,更是大吃一惊:“什么?竟然将七十二地煞阵化为两个三十六天罡阵?”
    “内外天罡阵,是我精心设计的,怎么样?是不是很精彩?”萧峰虽然对阵法所知极是有限,但遥看战场中宋军军势明显大乱,辽军却是转得越来越急,内外两个天罡阵反方向转动,便如一个巨大的绞盘,要将负责分隔任务的外围宋军磨杀!
    萧峰看得心急如焚,因为妻子正在阵中,而自己却被燕兴完全地压制了,没有办法去解救!燕兴脸上突现惊讶之色:“三十五万?刚才明明被我吸了一半力量,现在竟然还有这样的战斗力!”却不知道萧峰越是愤怒,力量越能超水平发挥,这时被逼的急了,自然而然地异常集中精神,更加发挥出神功的效果。
    “嘿嘿~~你这个能量源真是难得,害我有点不舍得杀呢,不过别以为这样就可以对抗我!我刚才说自己只有十八万战斗力是骗你的!其实我有三十万战斗力!再加上刚才吸取你的二十多万战斗力,现在的我可是有超过五十万的战斗力!你没有胜望的!”
    “我们现在还有一点胜望,大家不要放弃!” 杨夫人虽然知道其实现在想要破阵,已是相当渺茫的目标,但假如军心打乱、战意消散,则连自保脱困都办不成,所以她一定要尽全力令手下的兵将振作起来!
    可是,这个时候,一件本来不应该发生的事发生了,杨夫人感觉到腹部连续的抽痛:“啊~~小冤家~~啊~~这个时候~~啊~~”梅剑本来一直负责为杨夫人把脉,这时只觉脉象一阵接一阵的燥乱,惊叫道:“要生了!”
    杨夫人强忍强烈的腹痛,说:“怎么可能?应该还差一个月才~~啊~~~”却不知道胎儿曾被注入萧峰那拥有强大生命力的能量,这时已经提前完成了发育,到了瓜熟蒂落的时候了!本来还有一点希望的宋军见主帅突然倒下,心下更慌,若非各营主将均是杨家军精英,士兵们只怕马上就要大乱了!
    所谓“生儿尤过鬼门关”,杨夫人在这当口临盆,实在令形势恶劣到无以复加的程度。将杨夫人抬到营帐中后,赵灵珠尽力减轻杨夫人痛楚,同时竹剑施法招引清水,菊剑聚起神火将水烧开,梅剑和菊剑则指导杨夫人调整呼吸,准备接生。
    正忙得不可开交之际,战情已渐见危急,一女兵慌惶颤栗着冲进营帐来:“不好了元帅!辽军越转越快,我们快撑不住了!” 杨夫人强忍疼痛,下令道:“传令下去~~啊~~全军不用再紧~~紧聚在一起!要散开!要乱!乱才可以有一线生机!”
    原本杨夫人继续指挥的话,尚有破阵可能,这时无法亲临指挥,只有拼上这一把,以乱制阵,要辽军掌握不到己方动向变化,才可保免遭全军覆没之厄。
    战场上一片混乱,萧峰更是着急,可是又无法脱身,只因现时的燕兴力量大增,轩辕剑运用得更是自如,一波接一波的黄金剑气令萧峰应接不暇,虽然已尽量卸开大部分剑气,但明显地自己力量渐渐减弱,这可怎么办?
    “挺顽强的呀!太好了,就是这样我才更加要多吸取你的力量,这种力量真是太妙了!再加把劲呀!这种程度根本不能打败我去救你妻子嘛。”燕兴一边挥出黄金剑气,一边以言语刺激萧峰,萧峰已急得要发疯了,猛地一咬牙,将如意棒光柱催至前所未有的强度,一棒接一棒毫无保留地砸击,以一鼓摧枯拉朽的气势反压向燕兴。
    燕兴微一沉脸,也举起轩辕剑全力一劈,一道比原来强大数倍的黄金剑气顷刻将来势汹汹的萧峰击退:“好家伙,既然你不肯乖乖送上力量,那就不要怪我手下不留情了!”
    萧峰再被黄金剑气逼退,锐气消散,顿感浑身一阵虚弱,如意棒也发不出光来,心头生出从来没有过的绝望感觉,万念俱灰。
    “笨孙子,你这样当然是要输了!”刚静下来的萧峰立即便听见孙悟空这一句话,“先祖爷,我应该怎么办?怎样才可以打败他?”
    “要是你早一些静下来,还有可能打败他,现在你能够做的最多就是摆脱他。”
    “我不能独自逃走!灵珠她还在阵里面呀!”
    “那好吧,我也明白,那我就教你方法,能不能打败他,就要靠你自己了!”
    “先祖爷放心吧!我绝对不会坏了斗战胜佛的名头的!”
    “你知道就好!你一直被他压制的原因,是你太依赖‘如意棒’了!”
    “是吗?但不用如意棒攻击的话,力量会被他吸走。”
    “我的意思是你太依赖‘棒’形态的如意,如意本来不是武器#狐原来是我身体的一部分,当然也是你身体的一部分!你想到的,它就会如你所意!”
    “怎么样?决定放弃了吗?战斗力下降到了不到一万了呀!太浪费了!不过不要紧,战斗力再低,元气还是有的,就象你爹那样!”萧峰听见燕兴再次提及自己父亲,知道他是要再刺激自己,当下装成中计大怒,手上如意发出一道微弱的光柱,双手一挺,直向燕兴刺来。燕兴冷笑道:“冥顽不灵!”
    轩辕剑连挥,又是十数道黄金剑气,他见萧峰手上如意光柱微弱,于是便只以普通强度的剑气攻击,以免浪费力量,却不想正中萧峰之计。“嗖、嗖、嗖!”萧峰连连挥舞如意,象要再卸开剑气,燕兴见了不禁大笑:“还是老一套~~”
    话尤未毕,他便知道情况不妙,却原来如意的光柱竟不断伸长,同时弯曲起来,变得有如一条长软鞭,如蛇灵动将自己发出的十数道黄金剑气缠住!
    萧峰化棒为鞭,成功将对方的剑气缠住,不过这还不是他真正的意图,只见萧峰如意鞭一甩,那十数道黄金剑气便向燕兴倒飞回去!
    燕兴当然知道这些剑气的威力如何,但如果要逐一抵挡又或者躲闪,都会给萧峰可乘之机,萧峰现在虽然战斗力大减,但是其手上的如意可不能小看。燕兴手指在左耳的怪盒子上按了一下,随即拔身而起,同时舞动轩辕剑将有威胁的几道剑气荡开,瞬间已跃上数丈高,不但以最快速度化解了萧峰的攻势,而且取得了居高临下的优势。
    但这优势转瞬即逝,因为萧峰已于瞬间腾跃到比燕兴更高的上空,同时如意的光柱重新便成棒形态,向着燕兴砸将下来。燕兴又是一阵得意的笑声:“哈哈哈~~我早就知道你想在上方攻击我!看招!”说罢轩辕剑直刺而上,他跃上半空,原来是要缩短和萧峰之间的距离,以便迫使萧峰来不及变招!
    这一剑又快又准,直刺中如意的光柱,光柱本就比往常要弱,这一下竟被轩辕剑刺断了!燕兴早拟定了攻势,一剑之后便是一爪,连环攻势要抓住萧峰,好吸取其元气,但就在此时燕兴感觉到一丝不妙,那就是轩辕剑与光柱相撞,竟然没有半点着力之感,而且光柱也断得太快了!
    可是一爪既出,可就再收不回来了,眼看快将抓中萧峰胸膛,萧峰正下降的身体突然在空中一顿,迅速横移半尺,燕兴这一爪却没有落空,不过却是抓中了一样意料以外的物事:那看来被击断而飞向半空的如意的光柱。
    若是如平常般抓中的话,倒也还好,可这时那光柱却是直挺挺地一头插下来!燕兴只感觉到掌心劳宫穴一阵火热烧灼,那光柱已尽根插进手臂!
    “呜啊~~~”恍如整条手臂燃烧起来的剧烈痛楚令燕兴禁不祝夯嚎起来,光柱能量极为集中,即使量不大,但仍是化不开,驱不出,压不下!
    萧峰趁着此机会照着燕兴身上连踹三脚,燕兴正疼得死去活来,哪里还顾得上吸取萧峰攻来之力?而且和手臂那撕心裂肺般的痛楚比起来,这三脚简直是全无感觉。
    燕兴只能以本能的防卫力量震开萧峰,结果自己被击落回地上,却被萧峰趁此机会摆脱了!萧峰再不理会燕兴,因为和杀敌比起来,救心爱的人更加重要!而且萧峰自知确实如孙悟空所说,自己现在最多也就是能摆脱燕兴,却绝对没有可能战胜他,刺进燕兴手臂的光柱能量始终有限,只能稍作拖延。
    眼看快将飞到赵灵珠所在的营帐,萧峰突然听见响亮的一声“哇~~~”营帐中传来赵灵珠欢喜的笑声:“生了~~生了~~”
    也就在这个时候,燕兴已渐渐将光柱的能量吸收,看见萧峰越飞越远,自己已不可能追及,屈辱的感觉涌上心头,大喝一声:“萧峰你就给我去死吧!”
    轩辕剑全力一劈,强大绝伦的黄金剑气高速破空而至,目标却非萧峰,而是赵灵珠所在的营帐!这一下萧峰不能不救,萧峰骂一声:“卑鄙无耻的家伙!”
    同时倾尽全力全速飞向黄金剑气的前方,“轰~~~”一声巨响中,萧峰只能赶及用自己的身体做盾牌,挡住了这一击中,结果是被击得如流星般直砸落营帐上。
    赵灵珠这边刚为杨夫人将孩子顺利接生,突然一声巨响,一道人影砸穿营帐顶,再狠狠地撞在地上,跟着连弹几下,直弹到赵灵珠脚前,只吓了赵灵珠一大跳。
    赵灵珠只呆了一呆,还没有来得及发出惊叫声,已看清楚脚下之人是谁,急忙跪下抱起:“峰哥!你怎么了?”萧峰毫无反应,赵灵珠心下一惊,伸指在萧峰鼻下探了一下,便又缩回,再伸手按在胸膛上,好大一会儿后,终于确认了一个事实:萧峰死了!
    “不要~~~”在营帐中传出悲痛欲绝的哭号声的同时,远处的燕兴正举剑长笑:“哈哈哈哈~~~萧峰你终于死在我手上了!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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