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四岁,一副公子哥模样,有些娘娘气,气质跟一般的平民不同。小许,你守住门口,柴棍、阿狼,跟我来。”山鸡说道。三个人在大厅里仔细地观察每一个人,没发现要找的人。
“喂!喂!我说你们呢,要找人还是找机子?机子在二楼还有房间!”老板嚷道。
三人走上了二楼,一个个房间逐个搜查。有好几个房间里面给反锁了,他们干脆就撞开,每一撞开,都引起上网女子的尖叫。十几个房间都搜查完了,一无所获。
“几乎都是娘儿们,还有中年人,我居然还发现一个老头在看黄色小电影!”柴棍说道。
“你们撞开门,我怎么听到女子的尖叫声?你们不会是想在这里就地处决她们吧?”山鸡疑惑地问道。
“老大,您有所不知,那些娘儿们在裸露身体视频呢。这个叫什么来着,什么来着……”柴棍说道。
“激情视频!操!空虚的娘儿们!”阿狼骂道,“如果我有这样一个女朋友,我干脆死掉算了!”
“我怎么没看到?我们再搜一次!”山鸡瞪大眼睛说道,就要去撞他没撞过的门。柴棍一把扯祝蝴,说道:“老大,你想看的话,改天叫阿狼带你去那个什么‘激情宝贝俱乐部’,都是那些视频的浪娘儿们,准让你饱足眼福!大感快哉!哦,还可以上哦!”
“阿狼,你参加过这样的俱乐部?我怎么不知道?”
“老大,你情人这么多,还用得着吗?我以前在迪厅做过DJ,又在聊天室里做过MC。还有些人记得我,所以开PARTY的时候也会叫到我。如果你真的有兴趣,改天再带你去。”阿狼说道。
“好!现在不是谈这些事情的时候,我们现在先找东西吃,睡一个好觉。晚上再……”山鸡说道,似乎想到了什么事。“怎么了,老大?”
“我们忽略了一个问题,应该守祝蝴等到晚上的。说不定那家伙是骗我们来这里,然后趁机溜了!妈的上当了!”山鸡惊道,三人快步跑了下来,拉上小许,叫了辆出租车,再次赶往那个旅馆。
撞开302房间,切断了的绳子扔在地上,人去楼空。
“妈的#涵都可以信得过,就白粉仔信不过!”山鸡骂道。
“我们应该想得细致点。即使他没骗我们,我们也要拉着他去找人才是的。一来防止被他骗,二来如果找不过人,我们还可以留祝蝴,有他就有线索。现在线索没了,中断了。”柴棍说道。
小许在房间仔细地观察了一会,翻翻床角,又钻钻床底,没发现什么可疑之物。站起身来,目光再次落在床头上。他拿起棉絮枕头观察着,发现枕袋旁边有个窟窿,一把撕烂枕头。棉絮满天风,从棉絮中落下一块名片,三人很是惊讶。
拿起名片一看,“润和女饰服装股份有限公司总经理周之才”,下面有公司的地址。
“走!”一声令道,三人再次踏上追踪的征途。
车子停在润和公司门口外,下了车,四人整了整衣装,大步向里面走去。店里很宽阔,很洁净,现在时值中午稍后,有不少贵小姐和阔太太在里面拿着一件件衣服量着身体,也有的走进试衣间里试服装的。
一身职业蓝装身材姣好的柜台小姐看到四个衣服脏兮兮的青年,还有些吊儿锒铛的气息,一看就知道他们不是好人。她有礼貌地拦在他们的面前,先鞠了一个躬,说道:“先生,这里是女饰服装店,本公司三层楼都是不卖男士服装的。你们或许走错地方了。”
“没错!我们是要来找人的,叫你们的总经理出来。”山鸡说道,顺便多看了两眼眼前的小姐。
“总经理?他,他现在不在这里。”柜台小姐心里很惊慌,四位看起来不是善类,可能是来找总经理麻烦的,还是不要让他们找着才好。
“他的办公室在哪?”
“在,在,这里没有办公室,他,他,我不知道他在哪。”
“一看就知道你在说假话,小许,看祝糊,不要让她打电话。柴棍、阿狼,我们上楼去。”山鸡说道,带着柴棍和阿狼快步跑上楼去,尽管旁边有电梯,他们还是没有进去。
撞开门上写着“总经理办公室”的房门,三人一涌而入,柴棍把门给关上。一位裸露着上身的男青年坐在软椅上,惊恐地望着来人,呆了一会,叫道:“你们都给我出去,你们知道私闯民宅吗?再不出去,我就要报警了!”
“民你妈的个头!还民宅!这里是办公室,什么民宅!”山鸡走过去,拿起桌上的硬皮资料本给了他一下,“哟荷!你还喜欢玩这玩意?我操你妈的!”看到电脑屏幕上一个小方框里出现两座雪峰,又给了他一下,“怪不得青青被你逼着上视频!”
“青青,你,你是叫,叫山鸡?”周公子先前抱住头,听到青青这个名字,抬头仔细地看了看眼前的青年。“我们是朋友,你忘记了吗?我还跟你握过手呢!端午节!还记得吗?”周公子拼命挤出笑容说道。
“操你妈的!连说话都这么难听!”山鸡拿着硬皮资料簿疯狂拍他的头部,又用脚踢。
“不要,不要打我,我跟你,又没仇……”
动静太大,三楼大厅的工作人员和其他办公室的人员听到东西翻倒的声音和哀叫声,都跑过来在房门外偷听。他们刚跑过来,声音就停止了,只听到里面传来问话声:“端午节过后两天你是不是又去过屯门岛?”
“两天?屯门岛?没有,我没有去过,我当时在过生日,怎么了,青青怎么了?”
“不关青青的事,你自己做的事你自己知道!给我老实交代,你有没有杀死陈秀兰?是不是还把她的尸体给分解了碎尸?说!我操你妈的,别装做露出那种无辜的表情,你狡猾的眼睛已经在骗了你#旱!操你妈的!”“啪啪!”
门外的工作人员本来就想打电话报警,听到杀人,又听到碎尸,顿时来了兴趣。
“陈秀兰?我发誓,我发誓真的不知道这个人!请你相信我!”
“发誓能当饭吃呀?啊?发你妈个头!”“啪”又是一下,“柴棍,上刑!”
“老大,门外很多工作人员。”阿狼说道。
“看你的了,发挥你的口才优势,出去给他们说清楚这件事!”山鸡说道,阿狼打开房门,一下倒了几个职业装的女工作人员。这么爱偷听,一定就是专门传八卦八婆类型的,阿狼想道,扶起她们,顺手摸了几下,又把门给关上。
柴棍提起只穿着小内裤的周公子,把他押到旁边的长沙发上,打了几拳他,打得他满口淤血,就想着要一刀刺下去,看他那瘦弱的身体,可能吃不消,放弃了。刀子在他的脸上晃来晃去,威胁道:“如果不想变成花脸猫,就把事情的真相给说出来,不然,嘿嘿,我叫你鬼不像鬼人不像人!跟巴黎圣母院那个敲钟的畸形人卡席莫多一样!”
“卡席莫多?哦,不,不,不要……”
“你知道我们是干什么的吗?如果你老实交代,或许就不用死,顶多坐牢。如果你不说出实情,或者什么都不说!你死定了!”柴棍说完,把匕首刺进他大腿侧的沙发上,
“我,我真的不知道呀,你叫我说什么呀?……”
山鸡坐在办公桌上,抽着烟,凝望着天际,宏哥、张宝仔,两个人怎么就给自己的感觉差不多一样?难道他们是相同命运的男人?哪个女子跟上他们都会死掉,这就是他们的命运。如果张宝仔混了黑道,或许就要走宏哥相同的命运了,不断地死掉自己钟情的女子。这只是个开始。
看到周公子在死命地抵赖,山鸡说道:“你知道他为什么叫柴棍吗?你见过火柴棍吗?有手有脚吗?他是逼供高手,惹怒了他,你就会变成火柴棍!耳朵、鼻子、两只手、两只脚,包括小弟弟对他来说都是上帝赋予人类的附属之物,他会一个个地把你的给切掉!时间快差不多了,一分钟之内你再不老实,他就要发狂了。忘了告诉你,他有癫痫病。”
周公子惊恐地望着眼前似乎快发狂的男人,这个男人蹬着眼珠子,表情越来越恐怖,于是害怕得闭上眼睛叫道:“好,我说,我说……”
“其实都是因为你,山鸡,你把我的青青给抢走了。我那天其实是想找青青说我是多么的爱她,但是她不在家。后来出到村口,我发现了一个……”
原来他那天找不到张宝青,听说已经跟山鸡到医院去看张宝仔了。心里很失落,正准备在村口驾着车回去,发现一个脱俗的漂亮女子,就跟踪了她。后来跟她搭上话,才知道她是张宝仔的未婚妻,为了实行对青青的报复,就想诱骗她离开屯门岛把她给上了。他就说张宝仔被人砍了,现在在屯门医院住院。陈秀兰心焦地就跟去了。后来在马湾的小树林里,他就借口方便,趁陈秀兰不注意就把她给拉下了车,对她实行奸污。陈秀兰这女子还有些力气,而他就相对地弱了许多,给她挣脱了。当时一个强壮的青年刚好路过,发现了他们,就跑了过来。他慌里慌张地爬上车,灰溜溜地逃走了。
“就这样吗?你没有把她强健了再碎尸?”山鸡惊问道。
“碎尸?你看我,我像那种会碎尸的人吗?即使我再恨一个人,我也不会杀死他,何况是碎尸?真的!请相信我!”
“妈的!你就最像那种人!通常杀人狂魔都有一副好脸蛋,欺骗群众,让他们上勾!好实行疯狂的念头!柴棍,把他的耳朵给切掉!”
“不要啊,真的,你,你别切,我真的不知道,我没做过,你切掉也没用,如果我做过我会说的,不要,不要,我虽然不是个好青年,不要啊,但是我不蠢,我不会干那些愚蠢的事的!”
“柴棍,停手!好,我再问你,你在马湾碰见的那个人长什么样子?”
“脸黑黑的,身上的肌肉也黝黑黝黑,看起来像个庄稼汉子,但是装束上又像是个混混。我不认识他,我不知道他是谁,我想他可能认识陈秀兰。”
山鸡走到他的面前,把他的名片甩下,问道:“这是你的名片吗?”
他拿起名片,看了一会,说道:“是的,是我的,怎么你有我的名片?我很少发给人的,我不是那种很炫耀的人。”
“今晚的交易你不是其中一方的买主吗?”
“交易?什么交易?我不明白你说什么?”
“操!还给我充傻装楞!”山鸡抬起脚就要踩下去。
“老大,或许他真的不知道。”柴棍说道。
“唔?!肯定?”
“恩,百分之九十八的肯定,如果他能逃过我的眼睛,那证明他真的是个高手。不过我觉得他不是那种高手。”
“那这名片怎么解释?”山鸡又问道,“你认识黄狗吗?”
“黄狗?是黄有有吗?我们都叫他黄狗。我小时候的同学,怎么?你们认识他?但是我也没有给他过我的名片。真的没有!”
山鸡跟柴棍目光交流了一会。
“你知道黄狗现在在干什么吗?”
“他?这个我不知道,听同学们说,他现在吸上了白粉,现在一个皮包骨样,或许已经死了。你们可以给喝上一口水吗?我口渴!”
“柴棍,过去给他倒杯水。黄狗说,今晚他们就要把诱骗绑架来的女孩跟一个对头交易,那个对头是姓周的。”
“姓周的这么多,你就推断是我吗?真的,青青我可以给你,我知道青青已经讨厌我了,我不是个男人,其实我骨子里很软弱,她不希望这种男人,我也不敢找你的麻烦,真的!即使我敢,我也不会抢回来,她是你的,我让给你!”
“让?心爱的女人是用来让的吗?操!”山鸡掴了一巴掌过去。
“你干过什么缺德的事没有?没有诱骗拐卖妇女儿童?”
“我?我只是在网上骗骗小姑娘的,但是她们都是自愿的。上过床之后我们也就不联系了,或许很少联系。这也没什么呀?现在很多的人都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