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以我多年来审讯的经验，我相信——这个家伙是个庸才。他说的话是真的。”柴棍把纸杯子一放，说道。
    柴棍在大陆某公安局刑事侦察支队呆过三年，后来无意逼供，逼死了一个白粉仔。那白粉仔趁他不注意撞墙撞死的，他被撤了职。白粉仔的家里有后靠力，没有放过柴棍，就把他放进了监狱。他从警的期间捉过不少流氓匪类，一进到监狱，少不了成为囚犯的攻击对象。后来他越狱了，逃到了香港。这些事他没有对山鸡说过，山鸡也没问，只知道他从警过，还是个好手。
    山鸡思索了一下，又问道：“你家里还有兄弟吗？”
    “没！没！真的没！”周公子以为山鸡要对付他的家人，慌张摆手说道。
    “说！”柴棍抓起纸杯子就要泼他热开水。
    “真的没！只有个妹妹！我发誓，我只有一个快要上大学的妹妹。青青，青青知道的，她还跟青青是好朋友。”
    “妹妹？没有兄弟？”
    “真的！我妹妹叫周宏红，在某中学上高中，真的，没骗你们！你们可别对付她，我就一个妹妹，她心地善良，是个乖乖女！你们别对付她好吗？我求求你们了！你们不要对付她，我什么要求都答应你，什么要求都答应！”
    “没戏了，线索又中断了。有人假冒他，干那些罪恶勾当。现在当事人还被蒙在鼓里。我想还是要找到黄狗才有线索。”山鸡站起身来，说道，“周之才，你听着，一会到屯门警署自首，交代你那天晚上做过的事情。如果晚上我收不到警署传来的消息，你就等着收皮，嘿嘿！”他蹲下来阴险地笑道：“如果你没有自首，我就把你妹妹拉去做妓女！”
    “好！我答应你，我现在就去自首，现在就去！”周公子爬起身来，疯狂地往外跑。
    阿狼正在门口外大肆宣扬周之才如何如何的坏，突然被撞了一下，差点趴在地上一个狗吃屎。看见周之才疯狂地望外跑，只穿着小内裤，以为被他逃脱了。“我操你妈的！你能逃得了吗？”正要起步去追。
    “阿狼，他去自首了。不关他的事，我们走吧！”山鸡拍了拍阿狼的肩膀说道。
    “我，我对他员工说的事……”
    “管他呢！”
    小许正在门口站岗，看到一个穿着小内裤的男人从楼上跑下来，向门口冲来，看模样，似乎很像老大描述的周公子，把他给拦住了。
    “我，我要去自首，真的！不然我妹妹就被拉去做妓女了！我要去自首，山鸡大哥说叫我去自首！”
    “么子？紫手？给俺乖乖呆着，别栋！不然俺给呢一个猴摔！”
    不多会山鸡三人从楼上下来，叫道，“小许，放了他，没他的事了。”
    小许一放行，周公子冲了出去，路上行人纷纷躲开，疑为变态狂。
    “那个家伙连衣服也不穿，我操，真够开放的！”
    “兴许是脱惯了，衣服有没有都是那么一回事。”
    “老大，现在我们要去哪找线索？黄狗已经逃了，周之才又是那副德性。”阿狼问道。
    “先去吃饭，吃完饭再去那家旅馆，问问那位老板黄狗的情况。肚子饿了再怎么想也想不出来。”山鸡说道。
    四人找了一间茶餐厅，要几笼虾饺、菠萝包，先填下肚子，再炒几个小菜，狼吞虎咽吃了起来。
    “老大，有办法没有？”
    “还没有，喝杯茶，喝完我们就去旅馆找线索。”山鸡摸摸肚子说道。
    四人又前往那家旅馆，老板已经不再算帐簿了，而是在柜台下面偷偷摸摸地不知道在干什么。“老板！”山鸡一拍柜台，大声叫道。老板惊站了起来，手上拿着黄色小本。他左顾右看，“嘘，别太大声，我家母夜叉在隔壁睡觉，她醒了，我还能安安静静地汲取文化知识？”
    “色情……文化吧。”山鸡前面两个字很大声，后面两个字小声了起来。
    “你们……你们不是来过两次了吗？对了！302房间的房门被你们撞坏的吧！赔偿！拿钱来！”老板摊开手。
    “钱不是问题，如果你回答我们几个问题，钱可是大大地有！”山鸡从黑风衣的暗袋里掏出一把钞票，甩甩另外一只手掌。
    老板两眼发出绿光，问道：“先生，您请问！”
    “黄狗住在哪里？在哪可以找到他？”
    “黄狗？这个……先生，他是合中合的小弟，我可不敢向任何人透露他的个人信息，遭殃还不知道呢。”
    山鸡从钞票里抽出五张放到柜台上。
    “这个……”
    山鸡又从钞票里抽出两张。
    “这个……先生”
    山鸡又从钞票里抽出两张。
    “这个，先生，我想您再放下一张，我想我就差不多了。”
    山鸡抽出一张放下，说道：“好了，我们还有几个问题，说吧！”
    “先生，您问了两个问题，我的收费是一千块钱一个问题……”
    “……我操！”柴棍举起拳头就要打过来，老板胸膛一挺，说道：“我可是东星的小弟，我可不怕你们！一千块钱一个问题，少了免谈！”
    “呵呵，东星的大哥，您说。”山鸡又抽出十张钞票放到柜台上。
    “我只告诉你一个人听，你把耳朵凑过来。”老板说道，山鸡把耳朵凑过去。“……”
    “好了，我知道了。你知道他今晚有交易吗？”
    “交易？没听说过，我们不会过问这些事情的，他们更不会说。而且我不是专门收集情报的‘百晓生’。不过，如果你们想知道，我建议你们去找一下这位奇人，他叫曹德坤。”
    “曹德坤？江湖上的传奇人物？他一直飘影无踪，很难找到他吧。”
    “难是难点，不过听说他已经在荃湾出现了。对了，你刚才问了几个问题？”
    “什么？惨了，我的耳聋病又犯了，老板，不好意思，我耳聋病又犯了，改天再见！”山鸡说完，拉着几位兄弟走出了旅馆。
    “老大，曹德坤是谁？我怎么没听说过？”柴棍问道。
    “据说是一个老头，最低收费一万块，按照问题的价值收取费用。江湖上是这么传说的，不知道是真是假。”
    “那江湖上传说怎么才能找到他？”阿狼问道。
    “把一块硬币往天空上抛三抛，并且叫三声曹老头。如果都是正面的话，他就会以各种不同的方式通知你。他因为来无影去无踪，所以只要江湖上的一个地方传说沸沸扬扬他要到这里来了，他才出现。而且并不是万试万灵，有运气的成分。”
    “遮么神？不如俺们试试？”小许惊道，掏出一块硬币，往天空上抛，叫道：“曹爹捆！”掉下来，是正面，又往天空抛，“曹爹捆！”……
    “捞大！蒸面！三刺都市蒸面！”小许高兴地说道。
    “你说的话他能听懂吗？曹爹被捆！”山鸡哭笑不得。
    一个人影擦肩而过，从他的衣袖里掉下来一张纸条。山鸡等人望过去，那个人影一身灰色长外套至脚底，头部被连着衣服的帽子盖着。山鸡等人眨了几下眼睛，那人已经消失在了人群中。
    山鸡捡起纸条翻开，上面写道：“钱吾已经收到，承蒙惠顾。因尔等四人凑起来不足一万块，唔又等钱用。将就一下，回答汝等的‘交易’问题，答案折合百分之八十。答案是：他们的交易正常，不过改了地点。钱不足，地点无可奉告。”
    山鸡四人摸摸身上的钱，果然都不见了，只有小许手上的那一块硬币没有去偷去。
    “真神！”四人惊叹道。
    “走！去找黄狗！”山鸡叫道，突然停止脚步，“没钱，搭不了计程车！让那老头给害了！”
    ……
    （这书不是奇幻和玄幻，曹德坤在我的书里确实有这么个人物。不过看起来玄乎点，其实一点也不玄乎，以后会有交代。读者们，请期待！）
    山鸡拨打了孔铭的手机：“孔铭，现在在哪？到了好！你来洛克道接我们，我们在马路边等你，恩，自己开车来。”
    十多分钟后，孔铭驾着山鸡的宝马7停到了他们的面前。
    车厢内。
    山鸡把事情前后大略给孔铭说了一遍。孔铭思索了一会，说道：“我想黄狗不会回自己的老窝，他们的交易地点我想我们能查一下，就在今晚动手，不过真凶不一定就在里面。等我一下。”他一手把车，一手拨电话，“喂，师爷吗？恩，他们之前的交易地点被改了，麻烦你查一下。”
    山鸡瞪大眼睛问道：“你跟师爷……”
    “师爷很欣赏你。师爷，这个人不简单。他从前是教书的，在荃湾有他的学生，也有他布置的眼线。屯门、元朗和荃湾三个地方很少有事情能瞒得过他。他的野心不小。”
    “他岂不是比曹德坤还厉害？”山鸡惊道。
    “曹德坤是谁？”
    “呵呵！一个害人的老头。”山鸡等人傻呵呵地笑了起来。
    ……
    晚上十点，才湾角郊外，月朗星稀。
    山鸡他们已经匍匐在一个灌木丛里，准备看今晚的好戏。
    一辆打着明亮前灯名牌轿车驶进了宽阔的场地，从车里走出来一位一身黑色西装的青年，从轮廓上看上去好象是周之才。不一会，一辆大面包车也驶了进来，从车头走出来两位壮汉。
    壮汉说道：“公子，他们一会就到了。”
    青年道：“恩＃蝴们有多少货？”
    壮汉答道：“大概二十人。”
    过了十多分钟，一辆大面包车也驶进了场地。从车头走出来两个青年，一位赫然就是黄狗。
    黄狗走到青年的面前说道：“公子，货已经到了，钱呢？”
    青年对自己的轿车挥了挥手，从车头走出来一位汉子，手里提着一个黑箱子。
    黄狗检查了一下钞票，说道：“公子真守信用，果然不愧是合中合的大客户。好了，货是你们的了，跟从前一样，交换车子，改天换回来。”
    “上次那几批货怎么算？钱你们可是收到了。”
    “我们放到红星萧张的夜总会里，被人查出来了。那些货都是想一次性补偿给你的，没想到……现在我们这帮人手头有点紧，你也知道目前警察打击得厉害。我今天就损失了两位兄弟，三天前又损失了四个。你得为我们着想一下。”
    “那谁为我们着想？”
    “公子，我们这么多年的同学，你不会不给点面子吧！”
    “面子？你给我面子吗？钱我拿回来，人我也要！”
    “不可能！你敢动我们合中合？”
    “我谁都敢动！”青年对壮汉招了招手，壮汉又对面包车打了个手势。
    从面包车里窜出来十几个拿着冲锋枪的壮汉。
    “周之才！你从前这么软弱，还是个蠢蛋，亏我从前还帮你打架。你现在居然这么对我？是呀，小时候被人欺负惯了，现在会逞能了，脑袋也好使了，会黑吃黑了！”
    “你的嘴巴放干净点！同学一场，给你一条生路！放下钱和人，滚！”
    “谁说滚了？”从面包车里下来一位呆着黑超的大个子强壮青年，嘴里咬着一根雪茄。
    “老大！”黄狗对那人很恭敬。
    “你是谁？”
    “合中合七精的黄精。阿狗，我就说你做事不用心，吸白粉吸多了吸坏了脑袋！亏他是你多年的同学，男女不分＃糊不是周之才，她是周之才的妹妹，周宏红。周之才下午已经到屯门警署去自首了，还穿着一条小裤衩到处乱跑。红星的人已经到了才湾角，今天插你大腿的人就是红星的。”
    “原来是红星！你是周宏红？”
    “不错！我是周宏红！我哥他……为什么穿着小裤衩？”
    “红星的人逼的！”
    “红星！”周宏红捏紧拳头，眼睛出离地愤怒。
    “小妹妹，怎么样？给我个面子，我拿钱，你拿货，从前的事一笔勾销。”
    “不可能！我的钱不会白白流掉！我这里有十几个退伍军人，你们能逃得了吗？”
    “小妹妹，我就说你还太嫩了点。”黄精吹了声口哨，从他的面包车里下来二十多个手拿冲锋枪的家伙，枪口对着他们。
    （对不起，读者们，今天停了一天的电。晚上来电，但是有急事，没能上来更新，请见谅！如果你喜欢这本书，请别撤掉收藏，也别不再推荐，偶尔的不更新，会在下一天或在某时间补回来，谢谢你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