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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公主的婚礼
    冷血王子似乎慢慢回忆起他对瓦斯桶灰姑娘的感情,美丽公主不由得慌了手脚,决定在最短时间内和冷血王子举行婚礼……
    “均昊,我们结婚吧!”芸熙强抑下心中的不安,直视著均昊说道。
    均昊一怔,从满桌的资料和文件抬起头,望著芸熙,眼底闪过一丝迟疑。
    芸熙强迫自己挤出一个得体的笑容,不安地转动手上的订婚戒指。这只“真爱”戒指虽然是均昊特别为她订做的,但是套在她手上却总是显得有点松,好像随时都会掉下去。这种感觉就像现在的均昊#轰然他人就在她面前,心却好像离的好远,只是,她真的接近过他的心吗?
    芸熙深吸一口气,故作淡然的分析道:“之前的记者会虽然成功堵住的谢全的嘴,但是对Senwell的企业形象多少还是有些损伤,如果我们这时候在Senwell举行婚礼,可以向社会大众传递一种幸福美满的讯息……”
    “芸熙,我……”均昊迟疑著,似乎在思量著一种最不伤人的说法。“我不希望我们的婚礼只是Senwell的宣传手法……”
    “是因为叶天渝吗?”芸熙打断均昊的话,直接问道。“因为她,所以你不想娶我?”
    均昊怔住,有些心虚地别开眼。“与她无关!”
    “怎么会与她无关?”芸熙再也按耐不住不住心中的不安与愤怒,扬声道:“每一件事都与她有关!”
    “芸熙,你冷静一点!”
    “我很冷静……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冷静过……”芸熙悲哀地望著均昊,苦涩一笑,扬扬手中的订婚戒指。“我要结婚,我要一场婚礼,这是你给我的承诺,我要它实现……”
    均昊望著芸熙,一语不发。良久,他终于神色凝重地点点头。
    天空是蓝色的,她的心情也是蓝色的!天瑜望著蔚蓝的天际,忍不住长叹一声。其实,她很早之前就明白,她和均昊是不可能在一起的,但是她听到他要结婚的消息,胸口突然有一种不能呼吸的感觉。
    天瑜低下头,看著手上的爱情御守,轻轻晃了晃,御守上的铃铛发出一串清脆的声响。
    “这么正大光明的摸鱼,小心被老板抓到!”均昊的声音突然从天瑜的背后传来。
    天瑜闻声一怔,急忙把手中的御守塞进口袋,低下头,推著清洁车要离开,完全不敢回头看均昊。
    均昊见天瑜推著清洁车往死巷走去,一头就要撞上墙,连忙出声提醒道:“你要去哪里?那边没有路!”
    天瑜脚步一顿,抬头望著挡在前面的墙壁,眼泪开始不听话地往下掉。
    均昊见天瑜愣愣对著墙壁,一动也不动,出声问到:“你怎么了?就说那里是死路。”
    天瑜回过神,举起手胡乱抹了抹眼泪,语带双关地说:“总经理有什么吩咐吗?”
    “我……”均昊哑然。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拉祝糊!
    “如果没有事,我要去打扫了!”天瑜吸吸鼻子,声音哽咽地说。
    均昊看见她发红的双眼,不由得一阵心疼,却不知道自己能用什么身分去安慰她,只好将手帕一把塞进她手里,故作冷淡地说:“把鼻涕眼泪擦一擦!在Senwell,就算是清洁人员也要注意仪容整齐。”
    “是,总经理。”天瑜应道,缓缓将自己手臂从均昊手中抽出。
    有一瞬间,均昊似乎不愿松手,将她手臂握的更紧,但是迟疑了一会儿,他终究还是摊开掌心,收回手,目送天瑜离开。
    在松开天瑜的手那一刹那,我的心脏像是突然停止跳动,宛如死亡!
    这样的感觉实在太荒谬了!明明答应和芸熙结婚的人是我,我心里却期待情况会有所改变,握住天瑜的手怎么也松不开、放不下!
    如果这一切可以重新来过,我真的不知道自己会如何选择……
    ——均昊
    “你还好吧?”天瑜走向子骞,轻声问道。
    远望著海面的子骞收回目光,回头看向双眼通红的天瑜,笑著摇头道:“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吧?你看你的眼睛,红的跟兔子一样。”
    “我……我是因为刚刚不小心被沙子弄到眼睛……”
    子骞一笑,没拆穿天瑜自欺欺人的谎话,沉默了一会儿,才说:“我从小就知道芸熙一定会跟均昊结婚,就像公主最后一定会嫁给王子……虽然,我和他们从小一起长大,单伯伯和单伯母也都对我很好,可是,我对那里一直没有‘家’的感觉……
    天瑜无言,同情地望著子骞。
    “干麻用一副看著流浪狗的表情看著我?”子骞弯唇一笑,身手揉了揉她的头,故作轻松地说:“既然均昊和芸熙也要结婚了,你考虑的怎样?”
    天瑜不解。“考虑什么?”
    “我们两个凑成一对的是啊!”
    天瑜迟疑了一会儿,突然转移话题,拿起手中的牛皮纸袋,递给子骞,打开一看,只见里面是一堆旧资料和简报。子骞翻看了一会儿,突然脸色一变。
    “怎么了?这是什么东西?”天瑜发现子骞的不对劲,担心地问道。
    “我爸妈当年瓦斯气爆事件的调查报告……”子骞一咬牙。“这份报告说那起爆炸事件不是意外……”
    “不是意外?那是谁做的?”
    子骞不敢置信地重重闭上眼,沉痛地说:“单耀荣!”
    天瑜一愣,完全不敢相信。“均昊的父亲?怎么会?子骞,你一定要问清楚。”
    子骞垂眼望著手中的调查报告,一遍又一遍的看著,努力想从中找出一个疑点、一个矛盾之处,好让自己怀疑整个报告的可信度,然而,报告中所有提出的证据都指向一个他最不愿意相信的事实。
    突然,金枝拿著子骞的手机,神色慌张的跑来,一面大喊:“敞蓬帅哥,医院打来说你妈的状况很危急!要你快点过去!”
    子骞一怔,心慌意乱地转身冲向自己的车子。
    “我跟你去!”天瑜追上子骞的步伐。
    待子骞赶到医院时,只来得及见他母亲最后一面。他怔怔站在病床前,泪水沿著眼角滑下,落在母亲冰冷的面颊上,他颤抖地伸出手,轻轻抹去那滴泪水,哽咽地说到:“妈,当年的气爆是单伯伯做得吗?他这些年来对我的好,是在赎罪吗?我到底应不应该帮您跟爸报仇?妈,你回答我啊!”
    混乱又矛盾的情绪彷佛决堤的洪水,凶猛地朝子骞涌来,让他再也受不了的抱头大喊:“妈!我到底该怎么做?您告诉我啊!”
    天瑜感受到子骞内心的挣扎与痛苦,难过地伸出手,在他身后紧紧环抱祝蝴,希望能为他带来些许的支持与温暖。
    子骞低头望著天瑜环抱住自己的手,脆弱又无助地轻问:“你愿意留在我身边,支持我吗?”
    天瑜红著眼,用力点了点头。
    “你们不用再说了,我不可能撤销告诉的。”均昊冷冷望著前来找他求情的林董事和邱董事,立场坚定的说:“还有,连同你们上次企图伤害我妈的事,我也会一并处理……”
    “你……这不就是打算逼死我们吗?”林董事脸色一沉。
    均昊冷睇著两名董事,冷声道:“不是我逼死你们,而是你们逼死自己。走吧!我们没什么好谈的。”
    邱董事耐不住脾气,一步冲上前就要动手,林董事连忙拉祝蝴,摇摇头。正好门外敲门声响起,邱董事恨恨一咬牙,放下拳头,跟林董事转身离开,两人临走前与门外的子骞错身而过。均昊以为子骞是来通知他婚礼即将开始,转身对他点个头,一面对著穿衣镜整理著身上的新郎礼服,一面说道:“我差不多了!芸熙好了吗?”
    子骞沉声问道:“我有事要问你。”
    均昊从镜中看见子骞阴沉的脸色,不解地回过头。“什么事?”
    “你对我爸妈当年的气爆事件知道多少?”
    均昊没想到子骞会问起这个问题,先是一愣,而后凝神细想,回忆道:“我只记得这是一场意外。”
    “如果不是意外呢?”子骞微红了眼,恨恨说道。
    均昊感觉到子骞的反常,不禁拧起眉心,直接问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子骞正要开口,大伟敲进门来,提醒道:“学长,时间到了。”
    均昊对大伟点点头,深吸一口气,转身对子骞说道:“有什么事等婚礼之后再说吧!”
    有人说,女人最大的悲哀就是喜欢的人要结婚,新娘不是你!不过,对天瑜来说,她可能比一般女人还要更悲哀一倍,因为她非但不是新娘,还得在婚宴上当服务人员。
    天瑜穿著Senwell的制服,端著饮料盘,在宾客中来往穿梭。
    突然,悠扬的乐声乍停,换成了结婚进行曲,一身英挺新郎礼服的均昊在众人注视中,缓缓走向圣坛。
    天瑜抬头望向均昊,不经意与他视线相对,她倏地鼻头一酸,慌忙别开脸,怕自己就要失态,在众人面前落下泪。
    均昊深深望了天瑜一眼,暗自叹了口气,昂起头,转身望著地毯另一端,缓步朝自己走来的芸熙,努力逼自己露出一个笑脸,在众人面前呈现出“幸福美满”的假象。
    身穿美丽白纱礼服的芸熙挺直腰,恍若最优雅高贵的公主,朝均昊走去,然而,当她目光无意中望见站在一旁角落的子骞,心头却忽然闪过一丝怅然与不舍。她抿了抿嘴唇,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把那股怅然若失的感觉抛诸脑后。
    她就要嫁给均昊了!从今以后,就会有一双强而有力的手来牵引她、扶持著她,她再也不用害怕……
    害怕?她在害怕什么?芸熙因为这莫名在她脑中闪现的念头,顿时一愣,但是,她仍是要求自己昂起头,微笑地看向圣坛前主婚的神父。
    在神父的见证下,均昊和芸熙完成了婚礼。
    就在此时,邱董事抓起大厨桌上的的牛排刀,低喝一声,猛地冲上前刺向均昊。“单均昊!我就跟你同归于尽!”
    “小心!”距离邱董事最近的天瑜见状,将手中的饮料盘一扔,扑上前要推开均昊。
    锐利的牛排刀不偏不倚地刺入天瑜后背,痛得她惨叫一声。“天瑜!”均昊惊骇地大喊,一脚将行凶的邱董事踹开。
    担任男宾的大伟这时才回过神,连忙上前制服邱董事。均昊抱起脸色惨白的天瑜,顾不得满场宾客,就要冲出宴会厅,送她去医院。
    子骞连忙上前,伸出手来要接过天瑜,同时提醒均昊:“我送天瑜去医院,你还有一场婚礼要进行!”
    心慌意乱的均昊这时才记起站在圣坛前的芸熙,匆匆对芸熙说:“芸熙,你在这里等我回来。”
    说完,均昊抱著天瑜冲出宴会厅,一面对大伟吩咐道:“大伟,开车,去医院!”
    芸熙怔忡望著均昊抱著天瑜离开的背影,在场宾客议论声恍若浪涛,一波接著一波朝她涌去,她却什么也听不清楚,只感觉到一阵模糊难辨的嗡嗡声在她脑中不断回响,逼得她快要崩溃。
    “芸熙乖,你在这里等我回来!”突然一个轻柔的女生在她脑中说著。
    可是,芸熙知道她不会回来了!一旦她把手松开,她就不会回来的#葫以,她一定要把那只手抓的很牢、很紧,绝对不能松开……
    子骞看出芸熙的异样,担心地走上前,轻轻碰了她紧握成拳的手。“芸熙,你没事吧?”
    芸熙如遭电击,猛地挥开子骞的手,完全不顾形象地嘶声大喊:“骗子!你们都是骗子!每个人都一样,走了就不会回来了!我做错了什么?你们为什么都不要我了?为什么要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
    子骞怔怔望著她。
    “我只是要一个家啊……”芸熙脚步踉跄地退了几步,却被婚纱的裙襬绊倒。
    子骞难过地走向前,伸出手要扶她起来,芸熙却像是个无助的小女孩,用力拍开他的手。
    “不要扶我!反正你们到最后还是会一样把手抽回去……”芸熙狼狈地爬起来,抓起裙襬,转身冲出宴会厅。
    “小姐,你要去哪里?”计程车司机狐疑地从后照镜中打量著芸熙一身新娘子的妆扮。
    “哪里都可以,哪里都一样……”芸熙再也控制不住情绪,双手掩面,痛哭失声。
    她从来都不是公主,她只是一个害怕被遗弃,却总是被遗弃的小女孩。
    处理完婚宴的后续问题之后,子骞总算有空到医院探望被刀刺伤的天瑜。然而,病房门一开,他却看到均昊伏在天瑜床边,两人十指交握,沉沉睡著。
    子骞脸色一沉,悄悄掩上门板,退出病房,正要转身离开,却看见张明寒站在医院的走廊上,劈头就说:“单均昊根本已经没有资格继续担任Senwell的总经理的职务,他今天的行为已经严重影响到Senwell的形象……”
    子骞看张明寒一眼,冷淡说道:“张副总,我现在不想跟你讨论这件事。”
    张明寒见子骞转身离开,突然开口道:“徐总监,那你对当年气爆事件的真相有兴趣吗?”
    子骞脚步一顿,缓缓转过身,迎视张明寒,霎时明白那包调查资料是张明寒寄给他的。
    “我想,你应该已经收到我寄给你的‘礼物’,觉得意外吗?”
    子骞静默不语,似乎在衡量著张明寒的话有几分真实性。
    张明寒看出子骞已经有些动摇,继续说道:“我刚知道的时候倒是很意外!不过仔细想想,如果单耀荣不这么做,他又怎么得到Senwell的经营权?‘利’字当头,好友的命又算什么?”
    子骞暗暗一咬牙,恨意在张明寒刻意煽动下隐隐窜出火苗。“对了,听说你母亲过世了。I am sorry!”张明寒使出最后一击,故作感叹地说:“如果不是当初的气爆事件,她应该还是跟当年一样美丽、优雅吧!”
    子骞想起过世的母亲,揪然变了脸色,心中的恨意瞬间昂扬至最高点,再也无法控制。
    张明寒明白自己的话已经挑拨起子骞对单家的恨意,暗暗得意一笑,提议到:“我们可以合作!单家的人已经没资格继续经营Senwell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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