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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剑斗宋智~~第三十章 遭遇邪王
    第一卷初入大唐第二十一章剑斗宋智
    白日里,宋师道为了尽地主之宜,带着谢晓峰,谢柔颂四处游玩,逛遍了整个宋家山城。将园林内的奇葩怪景尽皆指点跟两人看。
    这期间,谢柔颂是玩的头昏脑胀,搞不清楚方向,但是,谢晓峰却凭借着过目不忘的记忆力,将整个宋家的陈设格局摸了个透彻,正所谓,“小心驶得万年船。”谢晓峰知道宋家想法绝不简单,多留个心思总是没错的。
    入夜,宋阀由宋家二号人物的“地剑”宋智领头,宋鲁,宋师道等宋家子弟作陪,来设宴为谢家一行人接风洗尘,一番寒暄之后,宾主尽欢。
    席间,酒过三巡,宋智似是喝的醉眼朦胧,盯着谢晓峰,舌头打结般问道:“听说谢贤侄虽年幼,但一身武学却是不凡,已经入得先天之境,连在坐的安总管,谢长老都不是对手,不知是否真实??”
    谢晓峰眉头一皱,看了看安谢二人,不知此二人搞什么鬼,怎么连这种事情都告诉他人。
    但看四周目光,尽皆注目己身,其中宋家席内有两个小姑娘更是眼神晶晶亮的看着自己,兴趣盎然。遂谦逊道,“小侄虽侥幸入得先天门槛,但却功底浅薄,不敢说能胜过安总管,谢长老。”
    宋智哈哈一笑,道:“贤侄谦虚了,此事安总管,谢长老亲口应承,岂能作假。”
    谢晓峰听的这话,心头一动,不由拿眼神瞟了瞟安总管,盼他说明原因。却见安总管干咳一声,转过头去,一口一口的品起酒来,那模样摆明着要谢晓峰单独处理此事。
    宋智仿佛没看到谢晓峰的举动,仍是醉眼朦胧的盯着谢晓峰继续问道。“不知贤侄用何兵器。”
    看到求援无望,谢晓峰只得应声答道;“用剑。”
    “好。”宋智拍掌叫道。“老夫在江湖上有个‘地剑’的称号,也是对剑情有独钟。看来贤侄与我颇有缘分。”
    “是啊,呵呵···”谢晓峰干干陪笑,心中却道,“同样使剑就算有缘,那傅采林也使剑,那你干脆说你跟他是亲家算了。”
    就在谢晓峰腹议着宋智乱攀关系时,宋智却从主座上走了下来,一步三摇着走到谢晓峰面前,手搭着谢晓峰肩膀道:“贤侄,因怕大兄不喜,所以此宴会我宋家并无助乐舞姬,但此次谢家贵宾满座,无歌舞助兴,实在寒碜,不如就有你我舞剑助兴如何??”说罢,不由分说,拉起谢晓峰就走到台中。
    喝酒??双人舞剑助兴??还真成了鸿门宴了。
    闻着宋智身上浓重酒气,谢晓峰只能任凭宋智拉着,走到台中。此时,他才能好好的看清了宋智的相貌。
    这宋智大约四十左右,身材极其修长,一袭白衣赛霜胜雪,颌下有着五缕长须,极是飘逸灵动。不过他脸上最出众最让人不敢轻视的是他那一双慧能灵智而微带忧郁的眼睛,那里面如湖似海,深不可测。宋智身上的气息同样深沉如渊,他风度翩翩,气度非凡,让人一眼看上去感觉就如看到诸葛武侯重生再世,或者于天上飞降,谪下凡尘一般。
    此时,谢晓峰那学自风流神相的《九品观人术》已经颇有功力了。观人瞧事莫不神准。
    观宋智神韵风采,谢晓峰心中纳闷,此等人物怎会席间醉酒,做戏子一般为人舞剑助兴呢??这其中莫非另有乾坤。
    “贤侄,你可曾带剑??”宋智以剑拄地,草草问道。
    这刚一发问,安总管应声虫一般从他身后,拿出了一事物,正是谢晓峰的专用配剑,走到谢晓峰面前递了上去。
    谢晓峰叹息一声,无奈苦笑。“带了。”
    接过安总管递过来的随身配剑。扶着剑身,谢晓峰心头明了,【此次出行是个阴谋,看来是被族里的老家伙们利用了。】
    虽心中不忿,事是已至此,再乱想也无用了。谢晓峰“啷”的一声,抽出佩剑,那剑光如同晴空打下的黑色闪电,遥遥指向这江湖鼎鼎有名的剑客,战意遂生。
    这把剑叫做“百转”周身按照汉剑订制,是谢家巧匠历经千百转遍,锻造而成,更蕴含他转世而来的心中的“百转惆怅”之意。
    此剑内含四成精钢,六分玄铁,因此剑身呈乌黑状。隐含淡淡红芒,灯火照耀之下,却更显幽暗,阴沉,犹若经过地狱烈火煅烧一般。颇为独特。
    “贤侄,小心了。”谢晓峰埋头思索间,突然只听宋智一声清啸声,手腕一转,手中剑化作一条光色匹练直劈下来。势大招沉,非同凡响。
    却见宋智虽双眼朦胧,但朦胧中却投射出无比的精光,骇人非常,哪里有着丁点的醉意。
    谢晓峰双目灵透,自然看得清楚,也不敢大意,手里乌剑灌足了物我真气,堪堪迎了上去,这是纯粹的力与力的较量,掺不得半点花哨,若是谁输了,那气势上便先输了两分。
    “蓬”的一声,双剑碰撞,劲气相交,屋内真气肆虐,直吹的众人发丝飞扬,功力浅显者甚至都睁不开眼睛。
    宋智和谢晓峰却同时被震退了三步才停止下来。又同时挥剑攻去,丝毫不慢。
    众人心中雪亮,这哪里是在舞剑助兴,这简直就是硬生生的比武较技,生死搏杀了。
    宋智心中一惊,暗叫一声古怪,他的武道修为早已经进入先天高阶,真气雄浑精湛,竟然只跟眼前的谢晓峰打个平分秋色,实在是大异常理。
    谢晓峰的修为他早已看得清楚透彻,只是先天初级,虽然以他十三岁的智龄已经是盖世奇才,但怎样也不该是自己的对手。而且自己经过真气撞击,口鼻急喘,真气翻滚,而对方却神色自然,好似没事人一般。气息平静的让人捉摸不透。
    宋智心里揣揣,不再与谢晓峰斗力,身形展开,一把剑使得密不透风,一招快似一招,一式快似一式,犹如夏日里的疾风骤雨,一时间将谢晓峰的整个气势压了过去。
    众人看得宋智剑法如此惊人,都不禁为谢晓峰捏了一把汗,谢柔颂一双小手用力捏着一盏铜樽,直捏的吱吱作响也不知。
    谢晓峰微微一笑,剑法一变,脚步突然变得错综复杂,剑体气势尽消失,一招一式犹若传花蝴蝶,翩然飞舞,姿态优美的如同舞蹈。
    他的剑法看似平平无奇,毫无火气,实则大智若愚,大巧若拙,平淡中透露出无穷的变化,每一分力道都挥洒的恰到好处,实在是已经达到用剑者的巅峰了。
    众人看得是心旷神怡,精彩纷呈。而宋智那边可就难过了。
    宋智只觉得这个谢晓峰精灵古怪,似慢实快,身影飘忽,剑式虽然平淡无华,但却丝毫找不出任何的缺失,让他无从着手。而且每次剑刺的方位都大反常理,几乎每一次的反击都让他手忙脚乱,忙于应付。若非是他有着易于常人的眼界,阅历过人,只怕早就败在他的剑下了。
    虽然真的情况是谢晓峰大占上风,但他真气凝实内敛,毫不外放,声势上却弱了宋智三分,这让本来胜负早呈现的一战,反而看似龙争虎斗,不相伯仲了。
    饶是如此,宋智也是心头恼怒,此番虽看似不胜不败,可高手明眼一看,就知道是自己快要不敌,想想他也算一代高手,宋阀的二号人物,怎能这般轻易的就败给一个后生晚辈。而且自己一败,名声受损是小事,若是因此牵扯撼动了宋家在南方的共主地位那就罪过了。随即将心一横,他将全身功力灌注剑身,剑身立马如长空鹰啼一般“嘤”的一声颤响,手腕一抖一摆,一把剑掀起了一阵旋风。直直的向谢晓峰刺去,看来要以力压人了。
    第一卷初入大唐第二十二章独闯江湖(上)
    宋智的这一剑,凝聚着他的毕生功力,也凝聚着他全部的尊严。这一精气神汇聚的一剑之后,宋智再也不能出第二剑了。
    【一剑分胜负。】一瞬间,谢晓峰从宋智坚定不移的眼神里读到了这些。
    先天物我真气,是谢晓峰刻苦钻研藏经楼,经过融合数百本内功心法才创出来独有真气,又经过谢晓峰吸收的外界天地草木之灵气的灌养,促长而成形。所以它比起其他真气,先天上就占有很大的优势。凭借它谢晓峰可以在真气质量上抵抗先天高阶的地剑宋智而不败。这是物质本质上的区别,并不是单靠数量就能够弥补的。
    然而,就算物我真气再怎么厉害,谢晓峰也只是先天初级,离真气大成还有着不小的距离。
    真气质量虽然可以马虎过去,但先天初级的真气数量比起高阶完全不一样。那差距就仿佛小河水比之长江,虽然根源同样是水,但一旦泄洪发作,一个只淹村庄,而另一个则可吞没城市,威力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面对着宋智宏大的气势,谢晓峰不慌不忙,一手背于身后,一手执剑,脚下一踢地面,直直的长身迎了上去。那副上善若水的模样,让一边看热闹的安总管,直瞥嘴角,显然想起了谢晓峰与他内院花园里的那一战。
    一横削,一竖劈,一斜挑,一直刺。谢晓峰面对着这番铺天盖地,惊涛骇浪,就这样简简单单的劈出了毫无气势的四剑。那巨大的反差,不禁让人想起四个字“螳臂当车”。
    然而,令人惊奇的一幕发生了,宋智那滔天的剑式,一被谢晓峰的四剑临身,就仿佛抽积木一般,气势眼看着一节一节的往下跌,等到第四剑的直刺,百转剑就像剖竹子一般直直的剖开了宋智的地剑,穿过了他的气场,直接抵住了宋智的脖颈。
    “住手。”宋鲁,宋师道眼看宋智危险,不由得齐声大叫,就欲冲进场子来。
    “给我坐下,成什么样子。”看到宋鲁,宋师道的模样,宋智欣慰之余更有些恼怒,恼怒那叔侄二人的眼光不明,判断不正,连谢晓峰手下的分寸都没瞧出来,图惹人笑话。
    宋智不愧是宋家二号人物,一番敕令之下,自有一番威严气度。
    宋智这才转身对谢晓峰笑道。“让贤侄见笑了,贤侄武艺超群,出类拔萃,是我输了。”
    谢晓峰见宋智爽快认输,行事毫不拖泥带水,光明磊落。也不由心生好感,忙收起剑谦让道。“是宋智叔承让了。”
    “哪里哪里,江山代有才人出,可笑我宋智竟不识趣。”
    谢晓峰刚欲搭话,宋智却摆摆手阻止了谢晓峰。
    却见他扔下废剑,双目中透出的无限的悲凉,落寞。一时间仿佛所有的凌云壮志都随着这一败而烟消云散。心头如一潭死水,再难掀起波澜。
    的确,宋智此时正值壮年,正是意气风发,功成名就的黄金时代,然而,天不遂人愿,一次失手,却败于后辈少年人之手,怎能不让他心灰意冷。
    这一番比试下来,席间沉默起来,宋家人无话,而谢家子弟也是无言以对,谢晓峰颇感无趣,磨蹭几下,就告罪离席了。
    谢柔颂一向唯谢晓峰命是从,谢晓峰一离开,她自也呆不住,跟谢长老打了个招呼,也悄悄的撤席离开了。
    “晓峰哥哥,等等我。”谢晓峰正迎着月光走着,突然从身后传来,谢柔颂的娇柔呼唤声。
    谢晓峰转身,就看到谢柔颂那曼妙的倩影,谢晓峰不仅感叹,最近这小丫头似乎发育的越来越好了,颇有些魔鬼身材的韵味了。
    待得伊人扑到眼前,谢晓峰才问道。“柔颂,你不好好在那里陪客,跟我出来干嘛??”
    谢柔颂小嘴一嘟嘟,无趣的说道,“那帮宋家人打输了,就拉起个脸来给人看,我才不愿挨那儿呢。”
    谢晓峰摸摸她的头,才叹道。“唉··这次比试含义深远,似乎牵扯着两家的某些赌注争斗,我大概也是被安总管他们利用了。”
    “什么??”谢柔颂大叫,大眼睛瞪得滚圆,似不信又似愤慨,“晓峰哥哥你是说这次决斗,是安总管和八长老他们陷害你的??”
    “八九不离十。”谢晓峰正色说道,那郑重的模样不由得谢柔颂不信。
    “我··我找他们算账去。”谢柔颂恨恨的一跺脚,转身就欲回去,找安谢二人的麻烦。
    “算了,柔颂。”谢晓峰看得出来小丫头是真心实意一门心思的为自己着想,心头不由一暖,拉住她的胳膊,柔声说道。“这次就算了,就当报答安总管这几年的提携吧。”
    “恩,那好吧。”谢柔颂想起安总管,八长老平日里对自己的好,也是不太好意思去找麻烦。听到谢晓峰都不在乎了,她也就气消了。
    不过,她转念一想,又问道,“晓峰哥哥,那他们以后在这么算计你,那该怎么办??”
    “吃一堑,长一智,他们以后想算计我就不太容易了。”谢晓峰一笑,解释道,“而且过了今晚,我也要离开了,他们纵是想找我也找不到了。”
    “什么??晓峰哥哥要离开,怎么都没告诉我。”谢柔颂这次可是真正的吃惊了,急忙抓住谢晓峰的手,秀美的眸子都急得快掉下眼泪来了。
    “是的,跟着你们大概会像今天这样麻烦不断,武功永远也进步不了,所以我要离开了。”谢晓峰捏了捏谢柔颂的小脸蛋,解释道。
    “那我也跟你走。”谢柔颂急忙道。
    谢晓峰摇摇头,眼神透着些许凝重,说道。“我不知道族内要有什么大动作,但从这次宋家山城的事来看,事情应该颇为严重。在这个关键时期,我一个无关痛痒的小人物失踪,那不算什么,若是你这一行人重中之重的宗家公主离家出走了,那就等着天下大乱吧,你不想我们两个被整个谢家满天下通缉吧。”
    谢柔颂张了张樱口,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闷闷不乐的跟随谢晓峰到了住处。
    第一卷初入大唐第二十三章独闯江湖(中)
    (今天家里电路出了问题,跳电跳了一整天,真是郁闷。)
    走进他们两人落脚的院落,谢晓峰不顾谢柔颂一脑袋的问号,扶着她坐到凉亭的石凳上,握着她的手,问道。“柔颂,你喜欢我吗??”
    见谢晓峰拉自己的手,谢柔颂脸颊潮红,羞涩不已。待听到谢晓峰问是否喜欢自己的时候,她不由得芳心一颤,口吃不灵,心中忐忑不知道该怎样回答。
    “难道不喜欢??”谢晓峰眼睑低沉,眼神中透出了些许的失落,
    “我当然喜欢。”谢柔颂马上急声回答道,眼神里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只有脉脉的情谊。
    谢晓峰会心一笑,逗弄一般的反问道,“你说你喜欢我就算喜欢了,拿什么证明啊。”
    “我··我··”谢柔颂想了半天,也不出什么好办法证明自己谢晓峰。突然,灵机一动道。“要不我赌咒发誓??”
    “太老土了。没诚意”谢晓峰喷出一句话,砸的谢柔颂几乎找不到北。
    谢柔颂一怔,神情委屈之极,无奈之下,摇头晃脑的想了半天,才又道。“要不我把晓峰哥哥的名字刻在我胸口??”
    “太丢人了,出去别说我认识你。”谢晓峰不屑一顾。那眼神中透出来的鄙视,简直要把谢柔颂揉进洞里。
    就在谢柔颂在为答案而左右为难的时候,谢晓峰低沉的发话了,那飘渺的声音就仿佛从天边传来。“柔颂,就让时间来证明吧。”
    “让时间来证明”这几个字,仿佛六座大山,轰轰隆隆的压在了谢柔颂的心田,让她的心头作痛。
    她知道,一直陪伴着她度过最幸福时刻的谢晓峰要下定决心,真的要离开她了。想到在也见不到谢晓峰,谢柔颂不由得眼珠一红,眼泪簌簌得留了下来,在月光的凝照下,仿佛一粒粒的珍珠,萦绕人眼。
    “唉···我到底何德何能啊。”谢晓峰长叹一声,谢柔颂的眼泪,使得他冰冷的心温暖柔软,本以为自灵枢之后,他不会再动真情,但眼前的少女实在让他难以忘却。
    他伸出手指,轻轻的粘去谢柔颂的眼泪,放进口里。一股苦涩的味道跃然口中,一霎那间,谢晓峰似乎明白了眼前少女的感受,他感同身受她的痛苦,也明白了少女对自己的一颗真心就如同夜空上最为闪耀的月亮一般的皎洁无暇,既美丽又令人倾慕。
    突兀的,谢晓峰做了一个决定,一个既意外,却又在情理之中的决定,他要报答柔颂对他的情意,他要将他现在最珍贵东西,历经数年,呕心沥血所创出来的《物我初法》教授给柔颂。
    想到就做,谢晓峰当下谢柔颂拉了起来,让她坐在自己腿上,将嘴巴对着谢柔颂的娇嫩耳朵,运起传音入密道。“柔颂,下面我来教你《物我初法》的内劲口诀。给我仔细听好了。”
    “恩??”谢柔颂先是讶异,随后心中一阵狂喜。心道【晓峰哥哥终于肯将物我真气传授给我了,他终于将我视为自己人了···】
    数年前,谢晓峰虽然曾经将《物我初法》的描述大纲讲给柔颂和安总管听,但当时,却没有说明此武功的内劲法门,所以对《物我初法》,安总管和谢柔颂这两人也是两眼一抹黑,只知其表,不知其意。柔颂也曾经想向谢晓峰讨教这门功法,但是谢晓峰一直是敝帚自珍。自称‘若非自己人,绝不传授’,这一点还曾经让谢柔颂好一阵气恼,大闹了一番也为曾得逞,可见谢晓峰对此功法的宝贝程度。
    现下,在这即将分离之际,谢晓峰却突然提出要授予她《物我初法》的法门,谢柔颂知道这是谢晓峰终于将她看作至亲的证据,此时她内心里的流淌着的幸福,已经远远胜过得到绝世内功宝典的兴奋。
    渐渐的,天上的月亮也被云彩遮住,星光也趋于昏暗,宋家家丁也渐渐的入睡了。
    “柔颂,物我真气的法门你都记住了吗??还用我再重复一遍吗??”一番解说之后,谢晓峰问道。
    “不用了,晓峰哥哥,我都记住了。”谢柔颂也算天资聪颖,谢晓峰将口诀重复几遍,她就记牢了。
    “恩”谢晓峰点了点头,对谢柔颂的资质也是颇为赞叹,精深至此的法门,他只讲解了几遍,谢柔颂就了解记住了,实在是难得的才女。
    “柔颂,你要记住,这物我真气的最大精要,就是“融”“化”二字,融就是它可融天地万物之灵气于自身,包括内劲,因此修炼物我真气也不必忌讳修炼其他内功,反倒这些真气能够融入物我真气中并化为补益。增强它的威力。所以,你以后若是遇见什么高明的内功尽管练就是了。
    至于这个化,就是指的物我真气它可化为万物,也就是说它可以模拟天下间的任何性质的真气,比如名列奇功杂艺榜的宇文家的冰玄劲,只要你见过一次,就会模仿的连宇文家的老祖宗都辨别不出来,可算是十分便利了。实在是栽赃嫁祸的无上手段了。所以,柔颂你以后若是跟谁有仇,就尽管模拟着他的真气去祸害那些高手便可,必定会有人帮你报仇的。”
    看到谢晓峰说的阴险,谢柔颂不由得颖颖一笑。但转眼一看,谢晓峰却板着脸盯着他,神色中哪有半点玩笑的意思。赶紧乖顺的点头。
    第一卷初入大唐第二十四章独闯江湖(下)
    “好了,我也该走了。”看到谢柔颂已经掌握了精要,他也放心了,遂起身说道。
    “晓峰哥哥···”谢柔颂娇娇喊道。虽明知道谢晓峰非走不可,但她心中总是不舍。
    谢晓峰洒脱一笑,道“总会见面的。”随即又盯着谢柔颂的秀足看了看,又道。“柔颂,让我最后再帮你一把吧。”
    只见谢晓峰弯下腰,双手轻轻抓住谢柔颂的纤细脚腕,一手摘下她那粉色拖鞋,而另一只手探入她里服裤管内,将那贴身的白丝细袜也脱了下来,露出了洁白晶莹的嫩足。
    “啊~~,晓峰哥哥,你··干什么·”谢柔颂吓了一跳,脸色不由涨得粉红,双手赶紧按倒谢晓峰的肩上阻止,要知道,刚才谢晓峰的举动实在有些既暧昧又无礼。
    对于谢柔颂的惊呼,谢晓峰不管不顾,双手继续肆虐,一恍惚间,谢柔颂的另一只光腻玉足也裸露在空气中。
    “呀”的一声,谢柔颂大羞,十指舞动。手忙脚乱的想要抢回鞋袜,但以她的身手怎能快得过谢晓峰呢??
    几番抢夺无果,谢柔颂无法,只能将葱白水滑的嫩足缩进裤管内,但她衣裙裤管颇为短小,总是遮住了一只,又露出了另一只,十分狼狈。
    看着扭捏不堪的谢柔颂,谢晓峰捉狭的笑了笑,解释道,“柔颂哦,我这是为你好,可不要以为我是在轻薄你呀。”
    谢柔颂粉面生春,双手抱膝并拢在胸前,白了谢晓峰一眼,嗔道“不是轻薄,还能是什么??大色狼,当初在车上欺负我还不够,现在竟在这院子里就要对我无礼。”说完,又颇为幽怨的眼神直直的盯着他。
    谢晓峰没有理会她的幽怨,却正色反问道,“柔颂,你知道绝顶的高手是怎样练成的吗??”
    谢柔颂没想到谢晓峰会忽然提出这个问题。却对自己的委屈视而不见,心头不由气恼,遂气道。“有什么难的??好的功法,好的师傅,在加上自己的勤学苦练就可以了。”
    “这些都不假。”谢晓峰点头表示同意,但提出了不同的见解。“但仅仅凭借此方法,你就是修炼一辈子也仅仅是个先天高手,一辈子也别妄想到达宗师的境界。”
    “那该怎么办?”谢柔颂有些兴趣了,眼睛亮晶晶的望着谢晓峰。要知道对于习武之人来说,宗师这个名称实在是太具诱惑力了。
    “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谢晓峰踱着走了几步,郑重的说出了他的想法。
    “柔颂,你要知道人力必有穷尽,人会死于山洪,人会死于地震,人会死于林火,人亦会死于雷霆。大自然的一切,奥妙无穷变化多端,如若人处理不当,那就会遭到自然的报复。由此可见,人的力量比起整个自然的来说,简直是微不足道的。而那些武学宗师们,完全看透了这一点,所以他们将自身的武学与自然相融合,也可以说是相自然学习。等到他们对大自然有了最深沉的体会感悟之后,了解到天人合一的妙境之时,那时候,他们的一举一动都会符合天道至高之理,成为代表某种自然规则的存在,那就是宗师了。”
    谢柔颂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好似颇有了解,但随即脸色转为羞涩,道。“那又与你脱我鞋袜有什么关系··”
    “贴近自然,亲近自然,是体会自然的最快方法。我让你赤足行走,是要你体会大地,体会冷暖,体会世间百态,从而达到天人合一的目的。这可是一位破碎虚空的高手曾经用过的方法,难道你不愿吗??”谢晓峰淡淡的解释道。声音中透出了无比的魔力,直接撞击这谢柔颂的心田。
    谢柔颂大愕然,声音中透出无比的惊讶。“破碎虚空的高手??晓峰哥哥你说的这个方法,是像数百年前的绝代剑圣燕飞那样的破碎级别的高手传下来的??”
    “是的。”谢晓峰点头答道。
    “那位前辈叫什么名字?我听说过吗??”谢柔颂开始有些好奇了,眼神中透出了些许景慕。
    “他的名字叫做庞斑,你是不会听说过他的。”谢晓峰摇了摇头唏嘘说道。他说的正是他所在的世界,几百年后才出现的魔门第一奇才怪才,于月满拦江一役破碎而去的“魔师”庞斑。在得知他穿越到这个黄易武侠世界之后,他就不止一次叹谓,没有机会见见这个他最推崇的魔门第一人,实在是一种遗憾。
    “但这也太不端庄了吧···”虽然心理上谢柔颂同意了,但生理上却还有些束手束脚,毕竟她长期的儒家正统书籍可不是白读的,内心总有些大家闺秀的思想。
    “那些繁文缛节和武道宗师比起来,又算的了什么。谢晓峰似乎有些不屑的答道,“而且你只是单单赤足而已,我还曾见过赤身露腿在大街上堂堂皇皇散步之人呢。跟她们比,你才真是小巫见大巫了。”前世的开放思想,裸奔都屡见不鲜,所以谢晓峰倒不算是说谎。
    “可我···”谢柔颂非是不信谢晓峰的话,相反以她对谢晓峰的了解,谢晓峰是不会因为武功而对她说假话的。
    看到谢柔颂心神摇摆,谢晓峰一笑,伸出食指在谢柔颂皱起的小瑶鼻上刮了一下,道。“好了,就当我为你换一双新鞋子吧,我现在拿走你这双旧鞋,等到我们再次见面的时候,我会给你买一双新鞋子,并亲手服侍你穿上的。但在这期间,可不许别人为你穿鞋啊。包括你自己也不行。”
    “你··你··好吧。”听到谢晓峰说的亲切爱慕,谢柔颂脸红之下,不由自主的答应了。
    “那一言为定??”谢晓峰拉起小手指,朝谢柔颂伸了过去,意图明显。
    “一言为定。”谢柔颂本想后悔,但看到谢晓峰一脸的期待,并要和自己拉钩作誓的跃跃模样,不忍拂了他的意,只得一咬贝齿应了下来。
    只见谢柔颂伸手勾着谢晓峰的手指,两人齐齐将大拇指相印,同时露齿微笑。
    这一瞬间的美丽朦胧月下场景,清丽淡雅,毫无心机。如同白玉一般无暇皎洁,大概会永远刻印在两人的心里。
    第一卷初入大唐第二十五章原因结果
    (写作水平有限,正在尽力学习中,大家谅解····)
    是夜晚,天空似墨汁般漆黑,乌云密布,月亮,星辰,都如同调皮的孩子,躲入了云朵的身后。
    狂风开始吹拂着,抽打着半掩的门窗来回晃动,发出“”的作声,一声一声好似夜半的钟声,淡淡道敲打在人的心房之上。
    宋家山城,磨刀堂内,有三高一矮四道身影直立站着。其中有三位排成一排,正是那‘地剑’宋智,“银拐”宋鲁,以及还只年幼的宋师道。
    而他们面对的只是一个背影,一个如擎天之柱般笔直巍峨的背影。
    宋智的脸色羞愧中带着些许的黯然,对着背对他们三人的身影躬身说道。“大兄,此次是我失算了,没想到那谢家的传人如此厉害,我竟当不下五十招。”
    听宋智的口气,对面那人似乎正是那大名鼎鼎的天下第一刀法大家,宋阀阀主的天刀宋缺。
    宋缺转过头来,那是张没有半点瑕疵的英俊脸庞,浓中见清的双眉下嵌有一对像宝石般闪亮生辉,神采飞扬的眼睛,宽广的额头显示出超越常人的智慧,沉静中隐带一股能打动任何人的忧郁表情,但又使人感到那感情深还得难以捉摸。
    宋缺两鬓微霜,却没有丝毫衰老之态,反给他增添高门大阀的贵族气派,儒者学人的风度。又令人望而生畏,高不可攀。配合他那均匀优美的身型和渊亭岳峙的体态,确有不可一世顶尖高手的醉人风范。
    只见宋缺对着宋智的自责摆摆手道,“不是你的错。这次的事件算得上是异数了。”
    宋缺的声音清越,言语中充满了对世上所有世情的洞彻,仿佛只要他说一句话,就能够改变世间尘世的一切。这种绝对的掌控,非但不惹人反感,反倒是让人听了神情舒畅,如堕云间。不禁让人相信宋缺就是有着那种力量。
    宋缺如此说话,宋智心头略微宽松好过了一点。但还没等回过神,宋缺又道。“此事你虽然没错,但你说的话错了。”
    宋智心头又是一阵激荡,心头疑惑,随小心翼翼的问道,“大兄指的是·····”
    “那名叫谢晓峰的少年,并非是谢家的传人。那个老缠着他身边的小女孩才是。”宋缺淡淡的说道,言语中透出肯定。
    “啊~~~”宋智高叫一声。随即拍着额头踱起步子来。“原来如此,好个奸诈的老家伙,我还真是上当了。”
    原来,此次谢家老族长的确是看到天下即将大乱,正是群雄当起的时刻。为了让谢家宝树再次兴盛,开枝散叶。所以他痛下决心,终结了数十年的桃源隐居生活,来到了世外凡尘。
    然而,谢家乃是汉人中的名声显赫的大世族,此次出山的首要任务,首当其冲的自然就是收拢在汉族中的统治地位。然而若要笼络汉族归心,必先面对宋家的刁难。
    若论现今的势力,谢家自然无法跟庞然大物的宋阀相提并论,但宋家也不好对于他祖上有恩的谢家后人太过无礼。
    因此老族长就提议,与宋缺定下了一个以武决胜负的赌局。赌局的内容是,由谢老族长派出谢家最优秀的年轻传人来迎战宋阀的任何一位高手,若是谢家获胜,则宋家不得干扰谢家在南方的活动。然而若由宋家胜出,则谢家对宋家俯首认输,达成永世联盟。
    对于此次对决,谢家派出的是年轻子弟,而宋家自然也不能由天刀本人来迎战了,弄不好就来个欺负晚辈的名声,宋缺也丢不起这个人。
    本来,宋智等人是商议着有这一代宋家山城最优秀的子弟宋师道来迎战的,但随着谢晓峰的横空出现,气度风华震慑全场。而且年仅十三岁就已经入得先天初级顶峰这一顶顶的巨大光环一扣,宋家就开始没底了。
    看看谢晓峰,再看一看宋师道,两人一番比较,宋家直觉谢晓峰天纵人才,其才情甚至不下于年轻时期的宋缺。而宋师道虽然优秀,但绝对不是年轻时期的天刀的对手。
    这也让宋家直接断绝了指派宋师道上场的念头,改派宋阀第二高手‘地剑’宋智本人亲自上阵了。虽然也有以大压小的嫌疑,但事关宋家门阀的大事,也容不得他们顾及名声,只能下作一次了。
    但结果十分意外,谢晓峰的天分剑术,完全超乎了宋智的想象,几乎就是以雷霆之威,闪电之势将他击败,并在他的武道心灵上留下一个深深的巨大的破绽。若不快点丢掉这一破绽,宋智这一辈子就别想再有进步了。
    然而,就算谢晓峰再厉害,也不及谢老族长的计谋厉害。小小一计策,就已经让天南第一的宋阀吃了个大亏,现下磨刀堂里的众人脸色都不好看。
    特别是宋智,要知道他在宋家可是一直担当着智囊的重要角色,此次居然被人当作小孩耍着玩,与不由得他气闷非常。
    就在宋智郁闷的几乎跳脚大骂的时候,宋鲁插话了。“其实此事也不怪二哥,谁知道那谢老头耍的把戏这般精妙,谢晓峰和谢柔颂两人,任谁见到,也都会认为武功已入先天,并且形容气质脱俗的谢晓峰是嫡系传人的,谁会想到嫡系传人的武功竟然会不如一个外系子弟呢。”
    “好了。此事就议论到这里吧。”宋缺突然发话道。“谢老族长已经年过百岁,见识阅历皆不同凡响,智弟你输在他手上,并不算亏。以后以此为鉴多多学习就可以了。宋家还不至于因为这个垮掉。至于那个谢晓峰,年纪轻轻,如此出色,倒真是很有意思···明天叫他来我见见。”说着,宋缺脸上露出了从未有过的兴趣盎然的表情。
    然而,难得遇到趣事的宋缺却注定失望了,谢晓峰此时已经连夜离开宋家山城,不知所踪了。
    第一卷初入大唐第二十六章无题
    谢晓峰展开轻功身法,风一般的离开了宋家山城。因为他所习练的功法特异,一身的气息能与整个大自然融为一体,丝毫不露,所以谢晓峰的离开谁也没有察觉,包括静坐在磨刀堂打坐了一夜的天刀宋缺。
    在谢晓峰离开的当晚,在离他不远处的另一处院子里的安谢二老,则凑在一起秘密的合计着。
    天鹤谢昆摇着羽扇,心有戚戚的问道:“腾鹰,你说那小子是不是感觉到什么了,我怎么觉得他离开宴席时看我的那一眼那么渗人呢??”
    “他当然察觉到了。”安总管握了握拳头,才愤愤道:“以那小子脑袋,就算是你叫他上天入地,移星换斗他都不在话下,何况那个小小的诡计呢,他肯定老早就识破了,只是为了整个谢家的面子,才没拆穿咱们。”
    说道这里,安总管一抓拍在扶手上,又是一叹息,惋惜般的说道:“其实这次老族长算错了一步,他老人家一向高高在上的习惯了,颐指气使也习惯了。他可不知道谢晓峰那孩子的脾性,虽然平日里脾性温和习习,待人亲切有礼,但那骨子里可是连天王老子都甘拜下风的天上地下唯我独尊,连他的亲生父母平日里都不敢稍加为难,若是谁想要以命令的口吻强迫威胁他,那可真是捅了大篓子了,谢晓峰那小子非记得他一辈子不可。”
    “这也不算是命令胁迫啊,他应该不介意吧。”自从见到谢晓峰于点滴片刻之间击败宋智的场景,谢昆也开始对谢晓峰另眼相看,对他的心思也丝毫不敢小觑。
    安总管摇头道。“这不算胁迫,这要算是利用。但对他来说,这个利用可要比拿着刀子架在他脖子上的胁迫来的耻辱多了,这可是从身心上无视了他的一切尊严,以他的个性,他肯定会记得比受人威胁还要深刻。”
    话音一落,谢昆猛地一拍桌子,“啪”的一声站了起来,气呼呼的大叫道。“怎么,他竟然还敢记恨老族长不成,他难道不知道要不是谢家的培养,哪有他的今天。”
    “先坐下,我可没说他记恨老族长。”安总管看到谢昆生气了,连忙拍拍他肩膀示意他坐下,莫要大惊小怪。
    听到安总管这般解释,谢昆才稍微气消,但还是有些气喘吁吁,拿起桌上的茶,咕嘟咕嘟的灌了几口才好了一点。
    看到谢昆平静了少许,安总管才又道。“昆长老,那孩子并非是忘恩负义之辈,谢家对他的恩情培养,他铭记于心。若非如此,在今晚的宴席上他故意的输掉多好啊,何必尽力的为了家族面子利益而赢了下来呢??”
    谢昆现在面色才大好,摇了摇羽扇神色平静下来,但又疑惑的反问道。“那他现在是个什么意思??”
    “我想,他虽然看在谢家的恩情和老夫以及柔颂小姐的个人情谊的面子上,放下心中不快,不计较此事了,但自此以后,他大概会与我谢家划清界限,自此也不会为谢家出一丝一毫的力气了。”
    安总管茫然的看着天外,仿佛一辈子也没有今天的叹息多,唏嘘感慨道。“唉~~~,以谢晓峰的才情智慧,将来就算是晋级身为宗师也丝毫不显为难。此等大助力却因老族长的一次谋划而推出门外,可真是我谢家的一大损失。”
    谢昆听到安总管的感慨,将忙道:“那可大事不妙,腾鹰,你与那小子关系一向不错,可要好好的劝说一番让他打消这个念头。”
    “明日吧。老夫脸皮可没厚到,今晚算计了人,又是同一晚再去做说客的程度。”安总管点点头应了下来,但他心中有多少底子就不得而知了。
    待到第二天,安总管与谢长老心怀不安,欲向谢晓峰解释原因。
    然而等他们来到了幽林小院,谢晓峰居住的那个屋子早已经人去楼空,空留下谢柔颂形单影只的寂寞身影在那里怔怔思念。
    没看到谢晓峰的身影,安总管暗道一声不好,急忙问道。“柔颂小姐,谢晓峰那小子呢。”
    “走了。”谢柔颂缓缓说道,眼神声音中透着对安谢二老的怨念。“晓峰哥哥说为了躲你们,必须离开,所以昨晚上就走了。”
    安谢二人不由得澹然苦笑。心道,这下可把谢晓峰给得罪惨了。
    安总管心中惘然,张口小心问道。“那小子真的如此说的??”言语中似是不信谢晓峰会说出这般绝情的话。
    谢柔颂瞪着两人,心中气苦,心道【若没有你们两个,兴许晓峰哥哥还不会走呢。】当下冷声冷气的讽道,“晓峰哥哥可没你们那般坏心,他倒是好心给你们留了面子,只是说要出去磨练武道,可是我知道他心底的想法,他是讨厌你们这般耍诡计来利用他,心中不忿但又不好意思找你们算账,所以才离开的。”
    说道这里,谢柔颂心头不由一酸,哽咽道。“晓峰哥哥是个多么高傲的人,平日里对你们也是礼遇有加,没想到你们竟然联手这么算计他。”随后,谢柔颂有转脸瞪着脸露茫然的安腾鹰嚷道。“特别是你,晓峰哥哥本来想要独自出来历练,是为了你安总管着想才有的这番事故,真是白枉了晓峰哥哥真诚待你,还将他的《物我初法》的功法大纲讲给你听,你竟然这样对他,真不是人。”
    安总管谓然长叹,无言以对,回想一下,他平日里沾的谢晓峰的好处还真是不少,特别是那《物我初法》的大纲,给他的提示就如同醍醐灌顶,让他沉寂多年的武功瓶颈都开始松动了,可算是好大的恩义,所以对于谢晓峰他确实心中有愧,但老族长的命令,他又怎能不听呢。
    安总管心里苦涩想道。【此事之后,我大概与谢晓峰再也无缘交心了吧。】
    “哼。”谢柔颂看到安总管闭口不语,这才抬起霜白的玉足,气哼哼的走了出去。单单留下了一脸沉思的安谢二老。
    先不说谢家二老的想法,此时候的谢晓峰已经离开了宋家有近百里远了。一夜的电闪疾驰,也让他那俊美的脸庞染上了些许的风尘之色。
    谢晓峰坐在一座茶寮里,静静的思考计划着今后的打算。他知道,在这个大唐双龙的世界里,有着三样最为珍贵的宝物。其一,便是那传自广成子的长生诀,这可算是三样宝物中较为易得的。其二,便是那传国玉玺和氏玉璧,此物一直由慈航静斋与静念禅院共同管理,所以倒是最难取的。其三,就是那魔门凝结了十数代魔帝精元的邪帝舍利,又叫圣舍利,此物倒是颇为可观,只要小心魔门众人,以及杨公宝库里的机关就可以了,而且得之就能够凭空增加元精,根骨,内力,算得上他这一阶段的最好礼物了。
    但是缺少了长生诀那同源同息的阴阳二属性的内力,他能否安全的得到舍利精元呢??他不想冒这个险。
    最后一番考虑之后,谢晓峰决定了他接下来的行程,先去扬州,再临长安。
    PS:(突然发觉,自己写的真烂,必须好好加油充电了。)
    第一卷初入大唐第二十七章炼化长生
    长安古城,永安渠畔,谢晓峰孤身站立岸边,望着那人来人往的宏伟座桥,汩汩无语。
    “唉~~”谢晓峰长叹一声,心中感慨。【没想到只是一趟从扬州抵达长安的旅途而已,竟然花费了近三年的时间,现在石之轩只怕早已身在无漏寺了。】
    正所谓,成也萧何,败也萧何。能够得到长生诀自然是好,但也正因为修炼了长生诀,却拖延了他得到邪帝舍利的最佳时机。
    随着谢晓峰离开宋家山城,他的大名也传遍了大江南北。他的事迹也在有心人的传播下,闹得家喻户晓,广为人知。
    以十三岁之幼龄,五十合不到,以剑对剑,击败名扬江湖的宋阀高手“地剑”宋智。这是何等的锋芒毕露。
    整个江湖沸腾了,羡妒他一夜成名的年轻人争相效仿,纷纷向那些老一辈的高手们争锋挑战,但结果却无一例外的落得个惨败的下场。运气好的,落得个全身而退,而运气差的,则一条小命就此呜呼。此时的江湖人才知道谢晓峰到底有多么的难得,遂将妒忌转为敬仰,时刻崇拜不已,年轻豪客之间掀起了一阵狂热的好武狂潮,造成此原因的谢晓峰也随着名声大噪,声望不在老一辈高手之下,俨然成为了江湖中一颗冉冉升起的彗星。
    对于长生诀,谢晓峰到手的十分容易,简直就如同佛祖拈花,信手拈来。
    自他到了石龙武场,就向馆主石龙提出了比武的想法,言语之中更显露出对石龙本人的蔑视。石龙自然对能够击败宋智的谢晓峰颇为忌惮,本欲须臾推诿过去。但他好歹也是一代高手,哪里忍得住谢晓峰的冷嘲热讽。气急之下,愤怒出手。
    一番打斗之后,石龙败于谢晓峰剑下。谢晓峰便提出了以借长生诀一观来为代价,饶恕石龙一命。
    被百转剑架在脖子上威胁,石龙也是心生无力,直觉谢晓峰的眼神凌厉空灵,深邃的仿佛洞悉了他内心的所有想法,他有一种无论他有什么异举,都会被谢晓峰一剑削下头颅的感觉。那种深沉的绝望让他不敢妄动。只得老老实实的带着谢晓峰到他的闭关所在,取出了他《长生诀》任其观看。
    见得谢晓峰看到《长生诀》神色闪烁,面露异彩。石龙心灰意冷,本来以为这本道家宝典《长生诀》就要不保,但没想到谢晓峰仅仅只是看了几遍,就把书扔还了他。一言不发的盯着他看了一阵,然后大笑一声扬长而去。
    只留下石龙一个人好象摸不着头脑,空抱着失而复得的宝书,心中似喜似嗔,似怒似笑,不知所谓。
    谢晓峰天赋异禀,有过目不忘之能,仅仅是看了几遍,就将书中的所有甲骨文,注释,以及图形线路全部印入脑海里,以图日后慢慢研究。他也不必担心石龙骗他,毕竟这长生诀是由罕见的玄金丝织成,水火不侵,刀枪不入,连宇文化及家大业大,能人无数都难以仿造,更何况那个小小的石龙了。
    再者,他临走时刻,已经用九品观人法推想过石龙的心思。早已看穿石龙那时候一心保命,心神更是被他气魄所摄,惶惶不已,在这种情况下,给出的《长生诀》必定假不了。
    谢晓峰博览群书,对于各种古籍也是颇有研究,更是隐脉络方面的高手,外加上知晓寇仲徐子陵的练功经历。所以这篇对他人来说,毫无用处的长生诀,仿佛就是为了他而设的一般。经过一番深度钻研,谢晓峰于神空冥静之间,探索出了长生诀的最深奥秘。而这个奥秘可要比后来的双龙所得还要多。
    正所谓炼气者一身气息系于五脏之精神。人体内部五脏六腑可算的是人身上最重要的器官了。所谓长生者,若是内腑不壮,则腐朽若枯,何来长生?若五脏不坏,生生不息,周而复始,人身焉能朽坏?
    所以长生诀七副古怪图画,前五副分别就是以五行之气,围绕五脏窍为中心的炼气法门。五脏分别对应着金木水火土五行,五行为万物之本源。灵气通过可沟通外界的隐藏脉络来锻炼温养五脏,以达到最终肉身不朽的目的。这也刚好符合了谢晓峰《物我初法》修天地万物为己用的准则。
    至于第六副图和第七副图则是产生阴阳两种真气的无上法门。一道从头顶天灵起始,以阴晦奇寒之气灌穿全身。而另一道则是由右足涌泉以阳刚灼热稚气直冲诸脉络,这两道真气孤阴不生,孤阳不长。寻常人不能同时修炼,若非是谢晓峰的物我真气特异,可容纳各样异种真气,早就走火入魔,全身寒热交迫而死了。
    而且,最令谢晓峰高兴的是,他终于补全了全身七七四十九条隐脉的运行位置与方法,有机会将物我真气修炼到大成了。
    但是物我真气的重新生成,可并不是简简单单就能实现的,就好比一个已经建造好的摩天大厦,而楼主却突然嫌弃它不够华美,不够坚固,他想要建造一座根基更加牢稳,品貌更为宏伟无匹的巨楼。那有什么办法呢??只能拆掉重造。于是,谢晓峰心念一狠,干脆就隐于深山,过起了餐风饮露,朝不保夕的日子。一心一意的修炼着完整版本的物我真气。
    长生诀的系统修炼,就像一把巨大的梳子,梳理着谢晓峰内部的杂乱真气。谢晓峰的物我真气在这次梳理疏通之下,渐渐的变得更加凝实,厚重。若是以前他的真气只是刚强却易折的生铁,那现在的物我真气就变成了可刚可柔,任意扭曲而不损分毫的千炼精钢。
    日子一点一滴的过去了,渐渐的,长时间的不予不求的隐士生活,令谢晓峰的心神俱减平静。
    他除却定时下山购物之时,略微清醒之外,平日里整个思想都空空然进入了武者梦寐以求的“物我两忘”的境地,不得不说这个物我两忘与谢晓峰得到物我真气是互补互助,相得益彰,冥冥中,谢晓峰忘记了前生,忘记了今世,甚至连他自己是否存在于天地之间都忘记了,整个身体自然平和,任凭着全身的真气任意游走,他的身体则时而如老树盘根,不动根本而立,时而如山间窜猴,翻腾跳跃不止。
    最后,经历过千奇百怪的动作,谢晓峰身体的潜意识仿佛筛选一般的选择了七个最为古怪又颇具寓意的动作,开始打坐调息起来。
    这就是谢晓峰后来借此名扬天下,名声直盖邪王的七形寓物心印
    (感觉很糟,大家对于提高写作能力有什么绝招??)
    第一卷初入大唐第二十八章七形寓物
    谢晓峰身上的七重光芒,随着他无意中不断变换身形姿势,而产生各样的变化。最后,在谢晓峰那七形寓物心印的古怪作用下,代表火的艳丽红色,代表土的深沉黄色,代表水的灵动蓝色,代表木的生命绿色,代表金的锐利金色。以及代表阴阳二气的黑白二色,如同有了疏导的洪水,开始渐渐平息起来。
    大家如同轮班上岗一样,你方唱罢我登场。一道道按照白黑红黄蓝绿金七种颜色循序显现,围绕全身十二正经,奇经八脉,四十九隐脉生生流转。待得各自运转七七四十九个周天之后,七种真气就好似商量好了一般,渐渐的开始亲密无间,水融起来,最后更似万川归海生成为一种无色无质犹如山涧叮咚泉水一般的内力,生气勃勃的浇灌与谢晓峰全身,周游而走。
    谢晓峰心神一颤,从空冥中醒了过来,感觉到身上传来的澎湃力量,不知要比先前的真气浓厚流畅了多少倍。他明白,他此番破而后立之下,已经是晋级先天中阶了。
    再一回想,就感觉到脑海深处,仿佛刻印一般记住了七个古怪的身形心印,古老深刻的仿佛恒古就存在于哪里,历经沧桑,风吹不掉,雨打不消。
    谢晓峰古怪疑惑之余,冥冥中对它们有些熟悉,也不觉得它们有什么坏处,便开始试探着习练起来。
    这一番试探不要紧,谢晓峰不由得喜出望外,情不自禁。这七套身形心印就好象是为了物我真气而量身打造的一般,一动一静无不嵌砌,浑然天成。谢晓峰用这些法诀打坐炼气,不但对物我真气的修炼有着事半功倍的效果,而且于临敌对战之时,也有各样奇妙作用。
    这七种心印,分别为攻三式,守三式,攻守合一圆满式
    其中攻三式分别为:第一式山川印,寓意取自大地的高低不平,高者谓之山,低者谓之川。出招时候,既有奇峰怪石之险,又有平川厚土之德,心态善恶变化,矛盾异常。
    第二式湖海印,寓意取自湖海的动静不一,湖水小而平静,海水大而暴躁。此印身居静如处子,动如脱兔之深意,动静之间可随意转换。
    第三式色空印,寓意取自万物的形态不一,虚实不定。色者,有形有相的事物。形质之色包括了地水火风四大,一切有坚湿暖动性质的东西。空者,无形无相,指一切非有,非存在的事物,更有空我,空法之别。此印虚实不定,真相不存,当真算得一个“迷”字,乃是三大攻击心印中诡异莫测的手段。
    而其中的守三式分别为:第一式宝树印,寓意以身化花叶草木,吸取外界元气归于自身,回复元气。此印不惧损伤,不惧毒物,但凡攻入身体之异物异力尽皆化为补益,是化灵为己手段的正道最高应用。
    第二式饕餮印,寓意以身花狮虎豹兽,强行食噬敌人之精气,损人利己。此印阴损歹毒,凭空吸人真气为己用,是化灵为己手段的邪道最高应用。
    第三式五行印,寓意以身体悟人类自身生命循环,五行相生相克之理论,以消耗真气为代价,回复自身伤害,速度快捷便利,是物我真气最为独特的本领。
    至于第七式的大圆满印,则是汇集了前六个身形,心印的精华,并蕴含了其中世间动静,善恶,虚实的真理,并将山川,湖海,万物,花草树木,动物,以及人类的各种动作精神融于一炉,锻炼成块。心印施展起来,整个掌中仿佛孕育着诸天世界。令他的对手直觉攻不可攻,守又难守,只得落荒而逃。可以说是一招不败之术了。
    这一套心印,与其说是谢晓峰修炼所得,倒不如说是得自天授,若非是由悟通了整篇长生诀的大机缘,谢晓峰就是一辈子也别想能够创出这些本领。古往今来各种武功的创造,那个不是习武者经过数十年的摸索探求,与天地之间顿悟得来的,谁人像谢晓峰这般的容易。一觉醒来,凭空得到,在这里,就不得不说谢晓峰的气运真是好得没天理。
    却说谢晓峰自得了七形寓物心印,自然是勤修苦练,日夜不辍。等到他将七形寓物心印修炼到力随心动,圆转如意的时候,时间早已经悄悄过去了三年了,
    “山中无岁月”这句话说的一点也不错。等到谢晓峰警醒,却早已经过了取得邪帝舍利的最佳时间。那个取得舍利的最大障碍,闹得天下大乱的邪王只怕早已身在无漏寺装起圣僧来了。
    虽然是如此,但谢晓峰还是兴趣盎然的来了。他现在的功力,三年苦修也仅仅是先天中阶顶峰,比起石之轩那无限接近宗师的内力修为差距不少,但是谢晓峰有着先天初阶之时,就能够击败先天高阶高手宋智的前例在,所以现在的他绝对有自信,纵然算是遇到邪王石之轩也能够全身而退了。
    “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这就是今世今日谢晓峰的策略。
    邪帝舍利原本是第一代邪帝谢泊,为寻找一套有关医学的帛书,无意中于一座属于春秋战国时代的古墓内发现的陪葬品。
    邪帝舍利被谢泊发现时,是放在墓主所枕后颈之下,满布血斑,晶莹斑驳,因属晶状的半透明特质,故归类为黄晶,事实上它和任何黄晶石都有很大的差异。
    最惹起谢泊兴趣的是此晶球拥有吸取和储存人类真元和精气的奇异特性。这发现实是非同小可。在魔门中,早流传有吸取别人功力的各种邪功异法。但不论施术者如何高明,吸取他人真气只属辅助或暂时性质,从没有人能真的把别人数十年功力永久性的据为己有,并大幅和无休止地增加自己的功力。就算能办到,由于真气本质的差异,只会是有害无益,动辄有走火入魔之祸。
    但元精却是玄之又玄的另一回事。
    道家有所谓三元,其在天为日月星之三光,在地为水火土之三要,在人为精气神之三物。而练精化气,练气化神,练神还虚,正是整个道家的修炼过程。在元精、元气、元神的三元中,元精乃一切的根本,元气和元神是把元精修炼提升而得。元气和元神因每个修行之士际遇和方法不同,各有差异,元精却并无分歧。
    这一发现令谢泊欣喜若狂,经多年钻研,终创出一种把元精注入晶球得方法,那时他离大归之期不远,遂在临终前把元精尽注球内,并嘱下一代找出提取球内元精的方法。
    自此晶球被命名为圣帝舍利。这带来魔门两派六道中天邪道最头痛的问题,像谢泊这样博学多才,识见超凡,拥有大智大慧的人实属百年难得一见,历代继承者虽殚思竭力,千方百计,仍像坐拥宝山,分享不到半个子儿好处。且因不得其法,令舍利不断吸取各式各样有害或无害的元气,令问题更趋复杂,更难解决。
    不过历代邪帝,只要非是横死者,临终前均依遗训把元精注进舍利内,这亦成为天邪道历代宗主所选择的辞世方式。因为种种变化,研究如何提取舍利元精成为高度危险的事,一个不好,动辄有走火入魔之险。间或有人能提取舍利内有益的元气,确能令功力倍增,这事实使历代传人更是锲而不舍。至于如何提取舍利内的元精,则仍是一筹莫展。
    直至向雨田出,以天纵之才,修炼道心种魔大法,忽然悟出提取舍利元精之法,谢泊的梦想才得以实现。这时向雨田却因修种魔大法出岔子,又见尤鸟倦四徒没有一个是成材的,临终前把舍利交于鲁妙子,嘱他寻觅魔门其他派系有能之士,传予舍利,便可统一魔道,结束魔门数百年来四分五裂,内斗不休之局。最后鲁妙子认为魔门暂时无人有资格承受舍利,遂把舍利密藏杨公宝库之内。
    谢晓峰在跃马桥上慢慢踱着,或扶石像,或看春色,一副游客模样,实际上他则是集中所有精神在查探石桥上的机关。
    跃马桥百年矗立,高楼林立,四周青楼赌坊喧哗不止,桥下舟楫往来不断,四周尽是豪宅巨富。谁能想到这整个长安最热闹,最壮观的石桥下面竟然埋藏着天下闻名的杨公宝库。
    一番探查过后,谢晓峰做了个结论。“今夜独闯杨公宝库。”
    第一卷初入大唐第二十九章杨公宝库
    夜色蒙蒙,天色灰暗,只有少许的月光让这大地有了些许生气。微风吹拂着粼粼的永安渠水面,哗哗作响,仿佛在弹奏一曲悠扬晦暗的乐曲。
    相比桥上,不远处的豪华街市反倒比白日里更加热闹,赌坊里的喧哗叫骂,妓馆里的莺莺燕燕,酒楼里的觥筹喊声,富贵人家的歌舞升平,各样杂音,应有尽有,相比这跃马桥上的冷清孤寂,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谢晓峰无暇顾及不远处的西湖歌舞,灯火辉煌,只见他一个身影闪过,就来到了跃马桥的中央。手搭凉棚四处观瞧,见桥上并无人员走动之后。一个鱼跃,翻身而下,运功贴牢身体顺着桥身滑了下去。
    没有多久,谢晓峰就在桥底发现了一个个微微凸起的圆痕,一个接一个向上暗去,途中还可以听到咔咔轻微的机关卷动的声音,饶是谢晓峰功力深厚独特,并有着锻炼身体五感的作用,也只能听到些许而已。
    谢晓峰一个不拉的将这些个凸起的圆圆痕迹按完之后,手上略微发力,又轻飘飘的回到了桥身,姿态优美轻盈,连一丝一毫的声音都没有发出。看着桥上石柱中惟妙惟肖的龙头,细心一看却是可以看出轻微的细缝,握住离自己最近的龙头,向右一旋一拉,龙头马上返回原来的模样,但是谢晓峰知道他已经把机关打开,不仅是因为旋转的时候,谢晓峰感到有钢索轴轮之类的东西,而且感到了桥身轻微震动。
    随后谢晓峰顺势把其他几个龙头照葫芦画瓢般同样旋转,片刻,石柱上的龙头都被谢晓峰用同样的手法开了一次。他这才往桥下的永安渠瞧去,只见河面上产生许许多多的漩涡状波纹,更是咕嘟咕嘟涌出大量的气泡,谢晓峰知道第一步的开关已经打开了。
    接下来,谢晓峰暗捏宝树印,将整个身体的气息与自然化为一体,展开轻功电闪般向独孤阀的西寄院掠去。
    宝树印的高明之处,不但是有着吸收外力回复元气的功效,更是天下一等一的隐匿行藏的功法,他那归于自然,隐于自然的手段,若非是有人直接用眼睛看到,否则就是宗师级的高手也别想凭借精神气息发现。
    西寄院中,谢晓峰按照原书所记,翻过院墙,落在了北井附近。进入杨公宝库的各项注意步骤,谢晓峰早已经在心里琢磨了不下百遍,所以他毫不犹豫的就跳入了井里,不理会内里通道的各种异样,直接快速的疾走着。
    谢晓峰打得是速战速决的主意,虽然他不惧怕邪王,但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能够安全的得到邪帝舍利才是重中之重。
    连番所料不差的机关过后,谢晓峰终于到达了一处洞口。洞口初入时极窄小,但随着继续前行,则开始广阔起来,最后出现一座可供人直立行走的走廊。走廊的墙壁青光朦胧,似梦似幻。沿着青光走下去,不过盏茶功夫,一扇高大铜质的铁门展现在谢晓峰面前,门的两边各有几颗夜明珠照着本来灰暗的廊道熠熠生辉。
    看周四周光滑如镜的花岗墙壁,谢晓峰了然心道:【原来此时那高丽罗刹女竟还没到来??】
    忽地,谢晓峰玩心大起,起了点小心思。抽出百转剑开始在花岗岩上刻起字来,顿时石磨硝粉飞落,转眼间一行龙飞凤舞的大字成型。上写“谢晓峰到此一游。”
    谢晓峰诡异的笑笑。“这下能让那罗刹女吓一跳了”
    玩笑过后,谢晓峰把镶嵌在墙壁上的夜明珠抓下了一颗,其余的也没有去动它,仔细的看了一下耸立的铁门,门壁上刻画着许许多多奇形怪状的纹路,中心威武的狮头口中叼着一个钢圈。抓住钢圈往后一拉,露出绳索在向左旋转了几圈,钢门传来“咔”的声一声,谢晓峰停止了转动,伸手轻微推动,顺着地轨滑珠钢门开了出来。另一条走廊黝黑的出现在眼前,令人感到深不可测,扑面而来的微风清新迷人。
    深呼了一口气,谢晓峰迈开步伐踏了过去,脚步微微一顿,嘴角露出一抹嗤笑,低下头看着还没踏出的右脚,底下石板上呈现着于周围不同的颜色,略微淡红与周围格格不入,毫不犹豫的一大步跨过了这块与众不同的石砖,不过铁门也一下子被关上了。
    谢晓峰掏出火折子点燃,一下子照亮了周围,只见长廊尽处是一面布满发射小孔的墙,怕不有三十个以上的箭孔。假若每个箭孔射出一箭,三十多枝那样的劲箭同时发射,那除了以门挡箭外,实再无他法。
    当抵达长廊尽处,左方出现另一廊道,连接另一空间,谢晓峰知道那一边是一座假宝库,所以也没有去看的,随手拖起箭壁,抬高一点距离整个身子就窜了进去,顺势把箭壁放回原处,不一会儿,就看到了一间不大的房间,他抓起一块石头向右边砸去,在顺势打开了左边,两壁深深凹陷,不出所料活门被打开了。
    谢晓峰再次看到颜色不一的石砖,身子如轻烟般飘过,从上方掠过,又经过长长的廊道,一道钢门出现在眼前,而代替钢圈的是一个圆形的掣钮,边圆满布刻数,共四十九格,钮的上方还有个红色的圆点刻在门壁上。
    打开钢门,谢晓峰终于进入了这个天下人都梦寐以求的想要得到的杨公宝库里。
    环顾一周,圆形的石室,中央有张圆形的石桌,置有八张石椅,面绘有一张图文并茂解析详尽的宝库地图,更显示出宝库与地面上长安城的密切关系。这正圆形的地室另有四道普通的木门,分别通往四个藏宝室,桌下尚备有火石、火熠和纸煤,以供点燃平均分布在四周室壁上的八盏墙灯。
    四个藏宝室里或黄金满屋,或兵器足室,但谢晓峰却对这些不屑一顾,双手直接抓起面前的圆形石桌,用力一提,拉出寸许之后再向左方旋转。只听滑轮滚轴之声响动,附近的一方石板移开,谢晓峰伸手一探,挖出了一个铜制的古朴罐子。那泡制在罐中水银里就是邪帝舍利。
    谢晓峰托着这黄澄澄,充满邪异光晕的舍利,心中激动不已,他知道这是能够令他武功在展飞跃的宝物。也是整个魔门众人日夜期盼想要得到圣物。
    时间紧迫,为了不被魔门众人特别是石之轩感应到舍利的存在,谢晓峰迅速的运起阴阳二气,一左一右的灌入舍利内部,呈漩涡状盘旋,欲吸取舍利精元。
    这一番吸取,舍利陡然黄光大盛,舍利内部仿佛产生了难以言会的变化,四周的空间在这一瞬间仿佛被压缩了一般,骤然一紧。似乎舍利在凝聚着所有的精华,待到极点,就会释放所有能量,一切的一切仿佛好像是宇宙大的前奏。
    谢晓峰几番吸取都感应不到任何东西,时间可是不等人的,他心头不由一急,当下捏起饕餮印,强行吸取起来。
    突然,四周的空气一松,舍利精元仿佛有生命感应一般,感应到了饕餮印的狂暴残虐,似乎颇为喜欢,亲近之意柔然而生。好似欢叫一般嗡嗡的作响,霎那间如同决堤的洪水,沿着谢晓峰的手部经脉狂涌入丹田,然后随着各项经脉流窜起来,不断冲击,强化着谢晓峰的脉络。
    然而,随着窜入的不只有精元,而且魔门历代邪帝所留在里面的各类杂气也包含在内,那些杂气就好似纪律严明的军队一般不断的在谢晓峰的身体内肆虐,有些甚至窜到脑部,给谢晓峰造成纷乱繁杂,恐怖异常的幻想。
    这些幻想全部都是历代邪帝的血腥记忆,历代邪帝精彩绝伦的一生,仿佛有智慧般拧成一股邪异思想,仿佛是放电影一般在谢晓峰脑海里不断跳动显现,不断冲击着谢晓峰的灵台清明,似乎想取而代之。
    “哼。”
    谢晓峰冷哼一声,自己现在的处境他了若指掌,他知道若是陷入了邪帝的记忆之中不能自拔的话,那就会受到幻影的影响,彻底失去自我变成另外一个人,到那时候谢晓峰这个人就再也不存在了。这样的事情那里是心高气傲的谢晓峰能够允许的。
    谢晓峰心神暗捏大圆满印,整个灵台变得固若金汤。任凭各种幻想的刀砍斧凿,谢晓峰就是巍然不动。而他的身体则摆出了宝树印的打坐姿势,整个身体内的杂气在宝树印的作用下渐渐的平静下来,转化为了精纯元气随着灌入体内的精元散发到各大脉络窍去了。
    而那怪异的邪帝思想,渐渐随着各类杂气的消逝似乎力有不殆,最后在一声不甘心的吼叫声中,化为单纯的记忆精粹,留在了谢晓峰的脑海里。
    第一卷初入大唐第三十章遭遇邪王
    潮水一般的精元,邪气,好似无穷无尽般不断冲刷着谢晓峰的经络,道。
    在这股力量的引导下,谢晓峰那本来略显滞涩的十二正经,奇经八脉,四十九隐藏脉络,好似玻璃经管一般渐渐的变得通透,细腻,坚韧。三百五十六处道也被各种劲道冲刷的透彻无比,随着谢晓峰宝树印的施展,一张一合,好似呼吸一般。
    慢慢的,谢晓峰的经脉开始肿胀酸痛,他知道应该是精元之多,已经到了自己本身所能承受的极限了。谢晓峰赶紧松开了双手,将舍利放回到了铜罐子的水银之内。
    不能全部吸尽舍利内的精气,虽然颇为遗憾,但是仅仅是这一霎那,谢晓峰已经得到了全部精元其中的六成,杂气也全部转化为元气而吸收,也算大有所获了。
    过犹不及这个道理,谢晓峰还是懂的。
    只见谢晓峰一手拈花作莲花状,一手轻拂作飘叶状,双腿盘膝而坐,双脚脚尖大拇指斜指向地心,上半身左倾三十度,脖颈右倾四十五度,正是宝树印的打坐方法。谢晓峰这时候感到他就像成为了真正的千年古树一般,无时无刻不爆发着无穷的生命力。全身的毛孔就像是气孔一样,都能够通过接触外界而换气,这时候的谢晓峰就算是口鼻被人堵住,也能够通过皮肤来维持呼吸了。
    内视之下,谢晓峰发觉先天中阶与先天高阶之间的屏障,早已被打通,剩下来的只要他慢慢的精修苦练,就能够自然而然的到达先天高阶,一蹴而就,以上的瓶颈对他再无半点困难可言。只不过要入先天极境似乎还要经过某些顿悟才行。
    “呼~~~~”
    谢晓峰长出一口气,一个倒翻身站了起来,现在的他已经是脱胎换骨了,耳目灵觉均长进了不少,虽然内力并没有多大长进,但是根骨,精神,心灵上的强大,当世再也无人能够匹敌。
    谢晓峰将那已经略显黯淡的舍利连同铜罐,放入机关内,顺便将藏于宝库内的几张人皮面具和几把神兵利器打成一捆,放在随身带的包裹内,按照圆桌上地图从永安渠那个出口遁了出去。对于邪帝舍利,谢晓峰并非没有独占之心,但一回想若是被魔门众人发觉后满天下的追击,总是麻烦。反正已经得到了天大的好处,那剩下的精元就留待有着给双龙和石之轩吧。
    从出口探出头来,仰望天空,发觉还是月隐星稀,乌云盖天。
    谢晓峰长嘘一声,跃得上来,然后装模作样的在整个西市区逛了几个来回,然后展开身形就欲往自己的住处而去。
    突然,谢晓峰心生警兆,心灵中似乎有一股似有似无的气机将自己锁定,若非是谢晓峰现下耳目灵觉大增,只怕是察觉不出来。这般高明的轻功和匿身术,只怕整个长安,除却化作大德圣僧的邪王石之轩之外,再无别人了。
    “谁??”谢晓峰高叫一声,潜运玄功立定作迎战状。心头却暗叹一声。“该来的还是来了。”
    “好·好·好,居然能够察觉到我的气机,年轻人中,当以你为尊了。”一个清越优美的低沉男中音从谢晓峰身后传来,连说三个好字,谢晓峰甚至从其中听出了无比的冰冷与杀机。
    谢晓峰转过头来,定定的看着那个仿佛与黑暗融为一体的身影,淡淡问道:“阁下是??”
    石之轩似是惋惜的摇摇头,叹息道:“你早已知道我是谁,何必假装呢??”
    这时候,谢晓峰才凭借映过来的点点月光,看清了这一代邪王石之轩的相貌。
    石之轩一身白衣胜雪,丝毫不然纤尘,衣袍随风而动,飘飘然犹若谪仙人,说不出的俊雅风流。
    这魔门的第一奇才,有着一眼就能看穿人心的双眼,有着一抹让人一见就能心生好感的笑容。两道飞剑一样眉,斑白却更显魅力的鬓角,干净,俊美无涛的完美脸庞,刀削一般的匀称身材更胜过西方的完美大理石雕塑。
    沉稳、成熟、睿智、沧桑、雍容、内敛、深情,忧郁等等一切可以形容男子美好的词汇,似乎都能在他身上得以体现。
    石之轩抬起他那完美的手掌,温和的看着谢晓峰,柔顺的目光仿佛在看一个亲近的晚辈,口中说道。“把圣舍利交出来吧。”
    “呵呵。真是直接了当啊。”谢晓峰耸肩一笑,反问道。“不知道邪王前辈是怎么知道我进入了杨公宝库,并拿到了邪帝舍利的呢??”
    石之轩眉头一皱,似乎对谢晓峰邪帝舍利这个称呼并不高兴,但随即又隐藏了脸色,神色如常。仔细解释道。“刚刚我在无漏寺,感到地面轻微的震动,便猜到是有人动了杨公宝库。而且我刚刚感应到圣舍利的能量,在长安,这段时间在街上行走的人并不多,单单只有你武艺不凡,所以只能是你了。”
    “是吗···”谢晓峰若有所思的低下头,对自己的大意十分懊恼。若是他不再街上乱走动的话,大概也不会惹上石之轩了。但是,此时后悔也无用,只能挺胸面对了。
    心中主意作定,谢晓峰忽地抬起头微笑道。“石前辈的确了不起,但是很遗憾,那邪帝舍利并不在我身上,它现在还老老实实的呆在杨公宝库里呢。”
    石之轩皱了皱好看的眉毛,陷入了沉思,以他的眼力自然能看得出谢晓峰并没有撒谎,但对于谢晓峰入宝库,却空手而回的行为十分不解。(神兵利器在石之轩眼里不算宝贝。)
    突然,石之轩神色大震,面容开始变得狰狞,厉声问道:“难道你已经将精元吸取了??”声音冰冷的好像九幽之下的寒冰地狱。
    “一部分。”谢晓峰点点头道,诚实的丝毫没有隐瞒的想法。
    听到谢晓峰如此解释,石之轩才面色稍霁,似是松了一口气。但又抬头目不转睛的盯着谢晓峰看了又看古怪说道:“我圣门历代圣帝,才智无双者比比皆是,都拿圣舍利毫无办法,没想到你一个区区外人,竟然能够通晓精元的吸取方法,并吸取成功了,真是造化弄人。”言下颇为唏嘘。
    说着,石之轩又是一叹息:“好了,你带我到杨公宝库里去,取出圣舍利,我便放过你。”
    石之轩虽然说的委婉动听,有情有理。但是谢晓峰的灵觉中,石之轩内心的杀意可是丝毫也没有减弱,反倒增添不少。若是真的听从了他的话,像只笼中鸟般的被堵在了杨公宝库里,谢晓峰就算插翅也难飞了。
    (多看,多写,我就不信提高不了写作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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