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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坏公子变身高手追债 香小姐化男无赖打滚
    出了府门,灵儿和刚赶来的昭儿正在门前候着,忙上来给我请了安。见到湘云都不由大吃一惊,昭儿问:“这不是”我忙拦住他话,说:“这是我新买的小奴才,不值钱的,你们叫他响儿就是了,可别给我露了馅。”
    灵儿和昭儿应了是,湘云听我损她,气恼地正要把包袱塞入灵儿怀中,我伸手拦着,说:“你连个男人样奴才相都学不会,再不肯拿着包袱就更不成体统了,要不你现在回去。反正你也出来一趟了。”
    湘云为了压抑怒气,反而学男人般叉腰狂笑:“哈哈哈!男儿汉为成大事不拘小节,我忍你!”注意!她也怕门口其他家人注意,因此这狂笑狂语是把声音压得极低发出,如此侠士般的豪言壮语配上蚊蝇似的音量,其情状说不出的诡异!
    我不理她,向灵儿和昭儿打了一个响指,说:“LET’SGO。”
    湘云正沉醉于自己的表演中,不料不但没人喝采,连观众也全离开了,只得委屈地跟上。
    因为我手头的四张债单倒有两张的债主是在西鼓楼大街的,我便先去了西鼓楼大街,其中一张居然还是东兴楼的一万元欠债,我上次看东兴楼的生意非常好,菜也做得地道可口,而且大多是薛蟠这样的阔少帮衬,怎么也要借债且不还,心中微微有些纳罕。
    湘云走到这热闹喧哗的大街上,早已忘了嘟嘴赌气、兴奋得红霞满面,咧着小红嘴不时发出“哗”的轻叹声,本来就特别大的眼睛象小孩子般睁得溜圆得东瞧西望,若不是还挎着并抱着包袱,恐怕要象猴子一般抓耳挠腮了。
    湘云往日也有多次经过这街道,只是仅能从马车里或轿里掀帘偷看一回,自然难比这时能身在其中的感觉,卖小玩意的、小食的、街头卖艺杂耍的、唱戏说书的全都让她流连不已。
    因为我知道古今中外凡是这等人多拥挤之处,什么都可能少,就是不会缺少小偷,所以吩咐她不但要挎着还要将包袱抱在胸前,谨防被盗。
    前两次上这闹市中都是急匆匆的,无心观望,今日我倒要慢慢逛一逛这古代的街市,便由得湘云乱钻,也跟在她身后乱瞧一番,给她相中的小东西付了钱,还买了些小零食一起吃,问灵儿和旺儿两个,他们都说不吃。
    我以往和女孩逛街其实也馋街上的零嘴,一个大男人独自吃会不好意思,有了女孩打掩护就可放心地吃了,当然嘴里不忘对女孩们贬低这些五花八门的零食和这种幼稚可笑的行为,告诉她们自己纯粹是为了给她们凑趣并讨她们的欢心才不得已而为之。
    我嘴里津津有味,表情却满是嫌恶地吃着东西,脸上嘴里假装见多识广,心中比湘云还好奇无比地观赏着街上的人物事等等一切,感觉很快就到了“恒舒典”当铺了,老实忠厚的灵儿还没什么,旺儿嘴里不敢说,脸上和心里却早透着些不耐烦了,勉强装着一副恭顺的奴才相。
    进了“恒舒典”我才发现原本摆在架子上的俄罗斯娃娃没有了,问朝奉知道是有人买了去,问他是什么人买的,他疑惑地望着我说:“我们的规矩是不能说客人的事情的,请公子见谅。”
    没奈何我只得加了些钱赎回了上次当的字出来,那朝奉非常不舍,不过当票没过期,他是不能说不给赎的,看来如果到期了,这幅字还能卖很高的价。
    再往下一要去处,却是一大书局,欠了约二万两银,其总店是在四川成都的,老板叫唐新华,四川全省的书大多是由其运输回去售卖的。
    因京城是全国印制销售图书的中心,各省地的大书商均在此设了分店,互通有无,形成了书业商会。每年春秋二季大书商们和一些小书商还有些兼运书卖书的茶商、布商等都会参加书业商会办的卖书会,实际就是现代的图书展销会。
    这时代的商人们凭着自己的财力,交通的不便利,只要是有利可图的货物都可能去采购、运输、贩卖,自然就不象现代商人经营的那样专那样细。
    欠债的唐新华听说在四川原本是个街头拉皮条的无赖恶棍,靠经营妓院、烟馆起家的,他颇懂处世之道,专一勾结官府、盗匪,黑白两道通吃,若是别家不知深浅的书商买进大量的书去四川,他知道后就会暗地买通盗匪拦路抢劫还杀人夺货,几乎完全垄断了四川的书业。所以钱是越赚越多、生意是越做越大,在京城也巴结上了很多太监、官员,还拜了目前最当红的周太监做干爹。
    与当朝别的太监不同,其它有钱有权有势的太监因为失去了做男人的根本,会在皇宫外或买或强娶女人来满足变态的身体和心理,这是古代太监宦官流传的惯例,是历代皇帝和朝廷虽无明文法律规定却均默许的。
    而这周太监却有龙阳之癖、断袖之瘾,他最喜欢的是男人。他不敢公然违背旧例娶男人回家,就通过收干儿子的方式来解决生理心理问题,京城出名的娈童和优伶都会被他收为干儿子。但象唐新华这种已成大富豪的人送上门去还是很少有的,因此人均说这唐新华尽管已是百万身家,联营书店的大老板,底子实在还是那个无耻下贱的街头烂痞。
    这些债主的必要信息当然都是我从凤姐和平儿那里问来的,恰好这个月就是各地书商们聚齐京城开春季图书交易大会的时间,唐新华必然也在京城,正是我追债最合适的时候。如前所说,由于交通往来的不便,大多数货物的交易会都会统一在这个月在京城举行,时间长达一月,好方便外地的商人们有充分的时间购买各种货物。
    我们到了四川书局京城店,我便和店里的伙计说要见唐新华。伙计问了事由,知道是来要债的,顿时变了脸色,由原来的恭敬热情“biu”的一声也没有就变成了冷漠倨傲。我不得不感叹强将手下无弱兵,唐新华的一个小伙计都是个四川带去的变脸高手,这个唐新华确是不容小觑,其银贱程度可见于一斑。
    伙计板着脸冷冰冰地说:“我们老板今天有事,不见客,请改天再来吧。”故意从嘴角和眼里挤出些鄙夷不屑,这套嘴脸若是对一些脸皮薄心胆虚的笨蛋足以吓得忙找路退却了,我哪里会吃他这套!
    我一瞪眼,重拍了一下店里柜台的桌子,大声骂道:“***你这个龟儿子,XX的不给三爷我还钱,还敢给三爷我脸色看,我来要债你们老板就装缩头乌龟,你们四川人莫不都是乌龟王八蛋生的吗?赶快叫唐新华那个王八蛋给我滚出来,今天再不还钱给我贾家,我便要挤出他和你的蛋黄来!”
    店里原本有许多客商在选书和问价,见这里闹起来,不由都停了下来往这边观望,并且交头接耳地窃窃私语。
    那伙计听了我口气,知道凭自己的本事应付不来了,吓得没了声,只知张着嘴眼巴巴地瞧向店里一戴眼镜四五十岁的男人。
    这里昭儿没想到我一来就一点正式规矩也不讲就来横的,当下也吓得绿了脸,在身后直拉我的衣尾。
    我假做不知,将手打开了昭儿的手,我很清楚遇上这等专业的老赖用平常的追债方法是绝对无效的,所以一来就造势发飙。
    那四五十岁的戴眼镜男人看来是店里的掌柜,处变不惊,还能保持着冷静,走近了不但不发怒倒反堆出职业的微笑,他认出了昭儿,便客气地问昭儿:“昭儿兄弟,这位爷是?”
    昭儿忙答:“这是我们贾府里的环三爷,初管这债务,不知我们历来是和夏先生你打交道的,请夏先生多多包涵。”
    我向昭儿怒道:“你这狗奴才,主子在这里,哪有你说话的地方。”
    昭儿见我在这么多人前如此辱骂骂他,心里又怒又恨又惭,羞红了脸,却不敢做声,忙退到一边去了。
    那看起来极其滑头的夏先生仍是保持着微笑,恭恭敬敬地对我施了一礼说:“原来是环三爷,失礼了,在下夏志风,有什么事请和我到里面慢慢谈可好?这边请。”
    他已迈开了步要领我们往店里面请,大多数的人遇到这种情况不虞有他,当然就是和他进里面慢慢听他扯皮去了,被动地在里面听他天花乱坠云山雾罩一番,休想讨得回半厘钱。
    我冷冷地说:“夏先生果然是做生意的老行家,只是你还不够资格和我说话,快找你老板来,不然有什么事发生,我怕你担待不起。”
    夏先生见我与别的追债人果真是不同,丝毫不按常规走入他的软里,不由也微变了脸色,笑容也挤不出了,他不愿店里的客商听见。沉了声对我说:“环三爷恐怕真的是因为年青,不知世事,我们老板可不同普通的生意人,你这话听起来象是威胁我们,莫非环三爷要找几个街头无赖来无事生非?我们老板可是黑白两道都吃得开的人,只怕令尊来了也会卖他三分面子,环三爷还是先回府去向政老爷打听打听再来可好。”
    说到这里他的脸完全变作阴狠的模样,冷冷地用眼神示意我看从屋后陆续进来的七八条粗野汉子,其中两三个还是赤着上身彪形大汉,身上刻着狰狞丑恶的纹身,都故意把拳头弄得噼哩啪啦地乱响,或是卖弄着身上臂上的横肉,凶神恶煞地围了过来。
    我心里暗暗感叹,现代的欠钱无赖也是这般毫无新意,古今这欠债人的嘴脸手段真是没什么改变,便冷笑着对夏先生说:“你以为三爷我会用那么低级的办法要债吗?”
    我且不理他,却走到了湘云身边,低声附着她的耳朵说了些话,嘴都快碰上她耳朵了,当然故意呼出好多热气在她的耳朵眼里和敏感的耳根处,并且毫无顾忌地深吸了几口她脖子传出的少女体香。
    湘云本已被店里的打手吓得身体有些颤抖了,被我这么放肆地贴近来做另一种惊吓更是不自在,但怕被人识穿了女儿身,不敢躲避我的无礼。
    她听了我的话急的忙猛摇头拒绝,我又轻轻地说:“难道你就不愿帮一帮你可怜的林妹妹吗?”
    湘云听了这话不由露出坚毅果敢的表情,轻声却坚定地说:“好吧,为了颦儿我就依你一遭,只是如果没有用的话我可绝不和你罢休。”
    湘云忽然躺倒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并满地打滚,登时撞翻了周围好几摞摆得有半人高的书,有泣声无泪落地诉说,声音大得恰如刚才在街上看到的卖艺女一般:“夏先生,求求你们的老板快点出来还钱吧,我家中上有八十岁的老母下有两三岁的儿女,平时只够钱吃饭,现在老母身患重病待医又没钱,我家三爷说了,如能收得债款就给钱给我老母治病,请你们快还钱吧,不然等会我只好将重病的老母也抬来跪求唐老板了。”
    店里的大客商和散客们早停下了交易,本是窃窃私语地议论着,现在为了互相交换猜测和看法,都象是茶馆中评论的音量了。
    大汉们早就想动手来武的了,见此情形摩拳擦掌急盼夏先生快下令,也好痛快地舒展一下手脚。夏先生见此众目睽睽之下忙阻住了,用眼示意他们快快退出。
    夏先生忙忙从柜台里取了张两千两的银票出来,到我身边压下怒火阴了脸轻声说:“环三爷果与别不同,在下的确不够格与三爷说话,在下也的确只有还这两千两的小权,我们老板正在孔庙那边的书会呢,不在店里,请三爷移步过去慢慢商谈罢,若是在此小店里闹出事来,在下的饭碗只怕难保,请三爷开恩罢!”
    我见他如此说,知终于是实话了,便伸手接了银票,并示意眼巴巴还坐在地下等我吩咐的湘云站了起来,银票我递给旁边的昭儿让他看看真伪,昭儿仔细看了还给我点头示意不假,我才将银票揣进了怀中。
    夏先生见我收了银票,暗吁了口气,忙又进柜台里写了张收条,我仔细看了一下,也没什么问题,便签了名给他,说声:“不谢,我且找你们老板去,要是没见到再来扰!”便领着湘云等出了书店门。
    各位看书的朋友们,你们是不是忘了些该给我的无形的纸纸,莫非还要我又学一次湘云一次不可吗?拜托了嘛,不用一次给完,先来一点是一点嘛。要是没有一点我就准备一直扰!
    哥上传的不是传说,是上了哥!哥与寂寞传说有染。不要再吹哥上传了,哥玩的不是寂寞江湖上传说是哥的本本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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