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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豪门闺秀实为伪君子 真强盗命无赖驱无赖
    我领了湘云等径往街尽头的孔庙而去,大家习惯说是孔庙,其实是指孔庙前的大广场,各种做小生意的、摆卦算命卖符写字作画的都齐聚在这里追腥逐利,当然也包括僧道尼这些出家人,想方设法在这儒家祖师爷的门前多捞些黄白之物,没吃饱穿暖的但求温饱,有了温饱的再求些骄奢银逸。
    有些难得出门的普通人家的大姑娘小媳妇,平时在家或常受妈妈的严教或婆婆小姑的刻薄或丈夫的责打,今日得了机会两三个结了伴出游,到了外面就象是囚犯放风一样,又象整天玩不够的孩童,她们虽然手头没几个钱,却什么小吃都想尝尝,什么热闹都要瞧瞧,越是人多挤得慌,声音噪杂闹得慌就越想去占个好位子。
    当然也就便宜了脸皮厚手脚多的闲散毛头小伙子们,看准了相中了就也直往目标的姑娘们身边挤,先是用身体轻轻的在姑娘身上挨挨擦擦,见没反应便自以为今天撞上了桃花运被姑娘默许了,脸上眼里嘴角猛挤自以为最风流多情的蠢相,手脚变本加厉地拼命揩油。
    姑娘们刚开始都为了能继续看热闹欺骗自己,强将挨擦摸捏当作是人多无心的碰撞,待到男人的动作越来越放肆、越来越粗鲁了才回眼瞪看,或手推足踩。
    谁知尝了甜头的男人们被这无声无力的反抗更刺激起了,索性还在嘴里加了些不干不净的荤话儿出来,大部分姑娘抵挡不过,拉着女伴又羞又气地跑出了人群,顶多丢下一两个骂人的词儿就不见了影儿,被骂的那男人和周围的男人却高兴无比地齐声哄笑,仿佛得了赞美一般。
    偶然有几个胆子大嘴巴利害的泼辣姑娘不理女伴的拉扯,和揩油的小子吵了起来,打算要利用大众舆论给自己争个公道,不料想这是个男权的社会,所谓公众即是男人。围观的下流男人们假作帮腔,却尽往下流的话里逗引,最终也是要让泼辣姑娘媳妇们羞得再张不开口来,恨恨地逃去换来身后爆笑一场。
    岁月往复,姑娘媳妇们熬成婆后互相间骂街的用词造句也大多是男性化的了,实在是因为男人们张嘴就来的污言秽语太震撼太有杀力了,其脏臭比下面排出的气体固体有过之而无不及。
    我看到这里的这个景况不由心生出一个绝妙而卑鄙的主意来,心里乐开了花,不由得咧嘴笑了起来。
    湘云见我笑得诡异忙凑到我耳边和我说:“环儿,你不要再让我做那样的事好不好,要是被姐妹们知道了我还用见人吗?”
    我装作很奇怪很纳闷的样子说道:“你早上闯进我屋里偷看了我时就说不能见人了,这时还不是好好的,眼睛也没见长疔,嘴巴也没见生疮,反正你今天不见得人的事也做了两件,事不过三,等会还有件事要你帮忙的。”
    湘云听了实在怕,而且没出过门的大小姐逛了这许久也觉着累了,就闹着要回府,我正中下怀,赶忙吩咐昭儿送她回去。湘云说要带几个礼物给姐妹们,只好等她又在街上选了好久,催了又催,最后威胁了几句才算逼走了她。
    之前我在书店让她表演倒不是纯粹为了逼走她,只因灵儿是个老实头,昭儿够狡猾的却明显不愿配合,所以就逼着湘云上了,看来有时间我还是得发掘一些和我一样无耻的帮手才好追债,不过今天来不及了,要是今天没能追到钱,唐新华去贾府找贾政投诉我,可能事情就会起变化。
    孔庙前有一大块场地用红色的布幔围了起来,全国的书会正是在这里面举行,除了书商们外,还有朝廷的官员和很多人墨客参加,文化名仕现场写诗词、题字、作对联、作画,热闹非常,这里面的字画的价值可不是外面那些卖字先生能比的了,虽然有些官员的字远不如街上的卖字先生,但价值有可能还超过名书法家。
    我领了灵儿进了书会,突兀地在这人多嘈杂的书会里放声大喊了一句:“唐新华是哪一位?”
    虽然是很多人闹轰轰的地方,但有我这样放声大叫的绝无仅有,和这环境一点都不协调,人们纷纷带着奇怪并责备的眼光循声望了过来,很快有一个穿着鲜艳绫罗绸缎的粗矮汉子领了另外三个打手样的汉子走了过来。
    粗矮汉子怎看都象个暴发户:两手手指上全是粗大的金戒指或玉戒指,上面镶着大粒的翡翠或宝石,几乎和脑袋一般粗却极短的脖子围着比狗链还粗的金链,吊着一块大金牌子,身上还尽可能多地挂了一大堆应该是很值钱的饰物,单看这打扮不象是个书商倒象极是珠宝商。
    但要看这汉子那气得倒竖的肥蚕眉、怒睁的铜铃眼,还有那冒出许多黑毛的大蒜鼻、暴出大嘴外的黄黑牙齿,满脸的连腮浓密虬须,怎么看都是个剪径抢劫的强盗。
    汉子心中愤怒非常,走到我面前,问也不问,沉声怒道:“老子就是唐新华,***,刚才夏掌柜叫人过来说我还不相信,没想到你这小子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实在是太不知天高地厚了,你现在马上给我有多远滚多远,我有空再去找你老爹算账。”说完用手在我胸口猛推了一掌。
    我被他这一推往后踉跄了几步,差点摔倒,灵儿忙在旁搀住了。唐新华向三个打手一示意,自己便转身走了。三个打手瞪着怒眼,凶神恶煞地手推身撞把我和灵儿向书会出口挤去。
    我见唐新华果不脱山贼的无赖本色,想简单快速解决行不通,只得从书会里出来多做些准备工夫了。
    我带灵儿到了一个卖字先生的摊儿,背了些我在另世里追债常用的文字,让他给我写出来,当然做了很大改动好适应这个时代,写下后又向卖字先生请教讨论并修改了好久。才把追债书写好了,差不多用了一个时辰。
    我让卖字先生给我抄一百份,卖字先生说一时抄不了那么多,他半个时辰只能抄30多份,我便等他抄了两份后让灵儿拿钱再去周围找其它的卖字或写书信的先生抄写了,终于在半个时辰后我拿到了一百份追债书,想起另世里的打印机和复印机,只得空叹了一口长气。
    我和灵儿就转身回书会,路上我在一家饭馆没问店里老板和伙计就包了些辣椒酱出来,店里其中的一个伙计郁闷而莫名其妙地看着我,说:“这位公子爷,下次要点东西吃才能要哦。”我也没空搭理他。
    当然一路上顺手发了些追债的传单,在书会里我一面高喊起:“欠老子钱的唐新华快给我出来。”一面给人发传单,有些人看了顺手递给别人看,也有几个看了顺手丢了的,我便叫灵儿捡了回收再用,这些手抄纸可不象另世里那么易得易印,要尽可能省着用,不能轻易浪费了。
    这时刚才见过的打手中的两个出现了,提着醋钵大的拳头便要动手,我忙喊:“好汉,且慢。”两个大汉疑惑地互望了一眼,心想我是不是害怕了,又要再次自动消失。
    我转身忙打开辣椒酱包含了些辣椒酱进嘴里,吩咐灵儿站一边别动,然后再又转回面对大汉,大喊道:“各位官人们客商们看过来,可不是本公子爷先动手欺负这些小龟孙子的,要是这些下等的龟孙子要先惹本公子,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各位可要给我作个见证。”
    两个高大粗壮汉子听了又气又笑,互相对视了一下,又蔑斜着眼儿瞟了我一眼,便决意不管众目睽睽下也要揍我几下。围观的人当然也不相信我能打得过两大汉,有轻声叹息的,也有喊我好汉不吃眼前亏,先暂且闪人的,我只装没听见。
    这时一个汉子一拳当我胸口打了过来,他不敢太过用力,出手较慢,怕一下就将我打了重伤引起公愤,大概想让我吃些苦头知难而退。
    我等到他的拳头一碰上我的衣服就假装往后倒去,灵儿还是忍不住在后将我扶住,害我没能按自己原来的计划倒在地下。
    我也顾不得了,我将灵儿轻推到一旁,假装站不稳的样子大叫了一声:“哎呀,真打死你老子了。”突然“哇”的一口将口里的辣椒酱吐到了一个大汉的脸上,还没等那大汉叫嚷,又一口吐往另一个大汉脸上,虽然第二个没怎么吐准,但只一点点辣椒水进了眼后果也可想而知。
    我先不理前面的汉子,他一脸的辣椒,能睁眼还早着呢!我先冲到了第二个大汉身前,一膝盖就顶向他的小鸡霸,他痛得弯下了身子,原本在拼命抹眼的双手离开了脸要捂小鸡霸,这时我握紧了双拳并将中指关节突出,狠狠地捣在了他的眼窝里,他上下要害被袭,不由滚倒在了地下,我上前用脚猛踩向他的鼻子,只听沉闷的“卟”地一声,紧接着是“啊”的一声惨叫,鲜血从折断了鼻梁骨的鼻子喷涌而出,我又是全力的一脚跺下,这次是往他的嘴部,他“呜”的又一声压抑的惨叫,牙齿被我踩断了七八根,虽然比头一脚还要痛,但嘴被我的脚堵住了所以出不得声。我忙伏又在他头上擂了几拳,这几拳却是为要尽量为沾多些他的血到我身上。
    这时头一个大汉已被灵儿打得抱着头蹲在地上,灵儿见我这边打的热闹,身为仆人在旁边呆看着过意不去,便没遵守我的命令也动了手,不过他从没打过架的人,年纪又小,没什么力气,拳脚也只懂往大汉的硬帮帮的身上背上招呼,只能空打痛自己的手。那大汉根本就不痛不痒,只是眼睛被辣椒水浸着睁不开,只好蹲着先装死,这是标准的街头无赖打架用的方法。
    这时我已将第二个大汉的血涂够了衣服的胸前,站了起来,再一脚将大汉的几根手指跺断了,便不理他的哀叫,一拳打向头一个大汉的耳根,这也是人体身上的一个要害,大汉顿时也倒在了地上,我依样画葫芦,先重踩小鸡霸,然后是鼻子、嘴里的牙齿、手指,这家伙倒走运,因为先打了他的耳根使他处于半昏迷的状态,他反而没怎么感觉到痛苦,叫的声音比他的同伴小多了。
    我踩时当然嘴里也大声嚷嚷,好博取围观者的同情,我嘴里骂骂咧咧:“没想到你两个下等的奴才还真敢打本公子,害得本公子呕了几升血,XX的,本想送你们去见官,恐怕你们也赔不出几个钱来,就这样随随便便踢两脚饶了你们这些贱狗罢。”
    在看打架时,人们的心理总是偏向看上去弱的一方的,如果大汉打倒了我,人们或许还会拉拉架劝阻两声,两个身份低下的彪形大汉以下犯上先动手打人,而且看衣着外表和口气言辞明显打的是个来讨债的贵家公子,这贵公子又明显比大汉文弱得多了去,看架的人立场自然就更偏了去,虽然我对大汉的手段极其凶狠残忍,人们先入为主地对我投了同情票,都没理地下痛苦挣扎的两个大汉,一方面也是认为大汉就是专吃这碗饭的,没打赢反被打也是活该。看客反而劝我:“这位公子且歇歇怒,别和这些下贱的人计较了,你吐了好多血吧,快去找大夫看看吧。”我也假装痛苦地捧着胸口呲牙咧嘴地应付了几句。
    我和灵儿继续发传单,书会里的人都不谈生意了,原来顺手接过传单并没细看的都纷纷传递起了传单。奇怪的是唐新华一直没现身,转了两圈也没见他,也没再见他的其他打手,只是东侧有几个摊位的伙计恨恨地盯着我,递了纸过去,他们就看也不看往地下一扔。
    我知道这一定是唐新华的摊位了,便笑嘻嘻地大声说(其实是大声喊):“唐新华这龟儿子怎么不等老子回来就缩头了,让你们几个龟孙子在这守着,这张纸儿可是能让你们书店大名远扬的好东西哦。灵儿捡回来,他们不识宝,自有识货的人。说!你们老板躲到哪去了?”
    一伙计忍耐不住了,低声骂道:“你不要再在这里捣乱了,害我们没法做生意,你绝对惹不起我们老板的!”
    我抱着胸口痛苦地皱眉说:“这次我不是来讨债的,你看我被你们的人打得这么伤,只要你老板给我些汤药费我就走了。”说着我假装站不稳,倒向他们的书摊,几下子就把几个摊位撞得乱七八糟,又故意去收拾补救,将衣服上的血染上了好多新书的封面。
    伙计们气得无计可施,只能大眼瞪小眼,看了职业打手的下场是再不敢来碰我一下的了,要说报官,这书会里就有好些大官,却只有看热闹没有出声的,而且己方伤的是性命不值钱下等奴才,对方是个声称先被打伤满身是血的贵公子爷,进了衙门会怎么判可想而知。
    其实我也挺为难的,没想到闹这么大了,唐新华还不出来,我该怎么办啊!
    各位看官,我原先要装成个高雅斯文贵公子想多多少少骗些同情的票票,没想到大家都识穿了不上当,现在我迫不得已撕去了伪君子的面具露出我真小人的本色,大家用仇恨的票票砸我这个坏人几下吧!哥熬夜写的是寂寞,吐出来的不是票票而是黑水,T***,这咖啡真苦!票票+看书=不寂寞=哥+姐≠寂寞=人+票票≠人-票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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