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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已补完)
    她才一开机,朱理的电话立马就打过来。
    风风火火小年轻,茶末嘴巴一撇,懒洋洋接起电话。
    “喂?”拉长着声音,拖拖拉拉的叫了一声。
    两天连夜找不着人,差点就要报警的朱三太子在电话那头正窝着一肚子火。曾几何时哪个女人要他朱三这样牵肠挂肚?她茶末一个小小平头老百姓,凭什么?白天的时候他还气的摔了电话,心想爱咋咋滴,有地你就死去吧,关他什么事。可到了月生天黑,他心里又犯嘀咕,万一好歹,好歹万一,终究牵挂着放不下心。
    重新拿起电话一拨,嗬,开机了哈。
    一时间真不知心头的雀跃是高兴呢还是气过头了一腔火。
    电话一通,耳朵那头猛的就传来这懒洋洋娇滴滴意兴阑珊的一声“喂”。
    心头的雀跃怒火都顿时化成绕指柔,软了,灭了,化了。
    他停顿了好一会,脑子都回不过神来。
    这头茶末皱皱眉,又唤了一声。
    “小猪?”
    “死哪儿去了?两天两夜找不着你,又勾搭上了谁?躲我是不是?”朱理哑着嗓子没好气的开口,听起来不像发怒倒像是埋怨,跟个怨妇似的。
    “胡说什么呢,我一个亲戚病了,去照顾了两天。”茶末手里拿着象牙梳子一边接电话一边梳头。
    亲戚?朱理脑子里立刻冒出那个搂着茶末xiōng脯对自己瞪眼的小子,不由冷哼一声,心里老大不痛快的。
    “找我什么事?”这头茶末问他,顺便把话题给扯开了。
    朱理也不大想和她讨论那所谓亲戚的事,于是顺杆爬下。
    “自然是有好事找你,你看我多想着你,你这没良心的,说关机就关机。”口气依然怨气重重。
    “哎呀,是没电了,不是我关机。好了好了,知道你对我好。什么好事?说来听听。”茶末是个老油条,知道男人跟孩子差不多,该哄的时候就得哄。于是鼻子一拧,嗓子一捏,娇滴滴的撒娇。
    朱理是个人精,岂会听不出她语气里撒娇讨好的意味。罢了,罢了,得饶人处且饶人。
    “是秘密,你过来就是了,老地方。给你半个小时,半个小时不到就算你无缘。”他呵呵一笑,故弄玄虚,说完就直接挂电话。
    茶末皱着眉,梳子插在头上手僵着不动。
    搞什么嘛,还秘密,还半小时不到就无缘,有趣搭撒的。
    小年轻就是小年轻,大半夜的扰人清梦还肉麻当有趣。不过算了,反正她也睡够了,闲着也是闲着,到不如去看看这小男孩子的有趣搭撒。
    把头发随便一拢,她走到衣帽间里换好衣服拿上车钥匙。一开门,扑面一阵凉风。虽说是六月里,可大半夜的也有一点凉。又转头套上件外套这才下楼。
    楼下她那辆柠檬黄的小QQ安分守己的停在车位上,她拢了拢外套,开门进去点着了掉头开出小区。
    朱理说的老地方指的是烟华山庄,那是个专供有钱人消闲挥霍的地方。朱理的好哥们王谋谋在这儿有份子,所以朱理他们也常来这儿鬼混。
    这是个年轻人扎堆的地方,什么出格玩什么,什么刺激耍什么,都是不愁钱豁得出去,整天就在这消金窟里糊天海地的耍。
    来这儿的主个个都开着跑车名车,有几个特有钱的富二代富三代更是十天半月的换车耍。比车比钱比女人,人啊,无论到了那儿都少不了攀比。
    烟华门口的保安请得都是特种部队下来的,看起来都貌不惊人,可个个有绝活而且火眼金睛,尽忠职守的保护着这些穷的只剩下钱的二世祖们。
    当茶末那辆小柠檬出现在门口的时候,保安看了一眼她的车牌就让她进去了。
    按道理说,QQ这档次压根就进不去。但茶末那小QQ屁股后面的车牌大有乾坤,那特别的数字排列有心人一看就知道这位是朱三太子一派的,自然要放行。
    慢吞吞开进去,把自己的小QQ停在各式各样的名车堆里,茶末推开门下车。
    朱理老早就从二楼窗口看见她这辆扎眼的小QQ了,你还别说,在烟华的停车场,你停一辆小跑不扎眼,停QQ特别扎眼。
    见这女人下了车,他就管不住自己的两条腿蹬蹬蹬下楼去接。
    见了面他还不忘冷嘲热讽。
    “还开着你那辆破QQ?怎么样,只要你开口,我立马帮你换好的。”
    茶末赶蚊子似的挥挥手。
    “不要,QQ开着挺好的,不换。”
    “你不怕寒碜我还怕,跟我的人开QQ,你替我想想行不行?要不咱们换辆保时捷,不贵的。”朱理拉着她上楼,嘴里却还不停抱怨。
    “QQ怎么了?我爱国,我支持国货。我又不飙车,开什么小跑。再说了,小跑废油,我养不起。”茶末摇摇头。
    朱理瞥她一眼,心里有点不痛快。他有时候真有点受不了茶末那小家子气,开车怕废油,吃饭怕浪费,买件衣服也挑三拣四喜欢买打折的。又不是要她出钱,干嘛这么省来省去。小门小户出身就是小家子气重,跳出了农门也改不了的土脾气,跟他爷爷当年一个样。
    有时候他都想不通这女人跟着自己到底图什么?图钱?他想送她车想送她房她都不要,连衣服都只要打折的。图地位?这女人连他给她找的银行正式工都不要,就选了个移动公司合同工。这叫什么事。
    莫不是真看中了他朱三这个人?可他又觉得好多时候她冷冷的,不像以前的女孩子那么黏糊他。
    不图钱不图地位,图不图他这个人,他也敲不定。茶末这个女人,他摆不正确她的位置。
    茶末跟着他到二楼,A区是朱三他们的地盘,推门进去,该到的人都到了。
    程可乐和柯豫章身边的妞没换,王谋谋带了他传说中那个21岁小护士,李大头换了新人,那姑娘有点面熟,茶末隐约觉得在电视上看过。七八个人围在落地窗那儿,三三两两的摊在沙发上,不知道那边有什么好东西,一个个都盯着看。
    还是这些人,还是这老地方,有什么新鲜好事值得大半夜叫她?
    茶末瞥身边朱理一眼。
    “你那有缘分的好事呢?”
    朱理压下心头莫名其妙的郁闷,咧嘴一笑,把她往那儿推了推。
    “你自己看呗。”
    茶末走过去,围成半圈的沙发正中央有一大块空着,想来是朱理的位置。
    一屁股坐下,定眼一看。
    “欸,这是昙花?”
    没错,这一群人盯着的正是昙花一现的昙花。
    落地窗前整整齐齐摆着二十多盆半人来高的昙花,含苞欲放的花骨朵层层叠叠压满了枝头。
    “开了开了,这朵开了。”
    顺着王谋谋的手指,众人看到中央有一个花骨朵吡啵一声,那俏生生白馥馥水灵灵的花苞瞬间就裂开了。柔软婀娜犹如女人手指似的花瓣缓缓绽开,吐露出那花心里蕊黄色的柔嫩。
    一股暗香顿时扑鼻而来,一扫室内浮华轻佻的气息,宛如到了仙界秘境。
    女人都是爱花的,眼见着这花中的仙子袅袅绽开,一个个都春心懵懂,檀口轻启,呀一声不由站起身伸长了脖子看个分明。
    这一朵开了仿佛就推开了一扇神秘世界的大门,受到它的召唤,原本羞答答欲拒还迎娇羞带怯的花骨朵们也情不自禁纷纷绽放。
    两朵,三多,四朵,五朵,接二连三。
    这时候即便是那几个酒囊饭袋的小青年也不由被这仙境里才有的景色迷住,屏住了呼吸看着一现美景。
    一百多朵昙花纷纷盛开,暗香浮动,缭绕不绝。
    然而昙花正所谓一现,正是因为她开的快,谢得更快。最后一朵羞羞答答盛开后,那第一朵盛开的却香魂难继。花苞颤动,原本舒展婀娜的花瓣如同被抽掉了骨头的鱿鱼,唰一下就软绵绵的耷拉下。胀鼓鼓的花萼也渐渐萎缩,不一会整朵花就香消玉碎,枯萎的花瓣片片落下。
    “呀,花谢了。”21岁的小护士单纯而多情,小鹿似的眼眸立刻水汽朦胧,看花谢就如同跟林妹妹感同身受似的,眼看就要落泪。
    王谋谋怎会放过这献殷勤的大好机会,立刻伸手将一朵正盛开的昙花轻轻摘下,放在小护士的掌心里。
    “别怕,这一朵,永不凋谢。”
    “讨厌。”小护士俏白的脸蛋立刻红了,手捧着这朵花羞答答低下头。
    “我也要。”
    “我也要啦。”
    其他几个女孩子自然也不甘示弱,撒着娇拉拽着自家男人也要风花雪月一翻。
    只有茶末,看着花开,看着花谢,怔怔的一言不发。
    朱理只当她是没见过世面看入迷了,伸手将她往怀里一揽,咬着她耳朵也献殷勤。
    “你要不要,我给你摘了放真空的玻璃瓶里,一百年都不会谢。”
    茶末听了却皱皱眉,缓缓摇头。
    “别,花开花谢都是一种福气,别逆天而行。”
    “嗬,想不到你还挺有禅意。”朱理咬她耳朵一口,呼吸热热的。
    茶末却推开他。
    “别闹,看花。”
    “看我,难道我还不如那花?”朱理却撒起娇来,伸手扳过她的脸。
    “你好,当然是你好。可你又不会现在立马就谢,花可马上就要谢了。先看花,再看你。乖啊。”茶末哄小孩似的捧着他脸哄道,还凑上去吧唧亲一口。
    朱理立刻就开心了,搂着她一起看那花谢。
    花开是令人振奋的美,而花谢却是令人心碎的美。
    正如同悲剧永远被人推崇一样,昙花谢也是一场华丽的悲剧。盛开不过一个小时,那原本婀娜娇艳的仙境之花就立刻枯萎凋谢,以一种决然的气势义无反顾的姿态宣告一场花事的结束。
    当最后一朵花凋谢,天色也渐渐亮了。
    屏息看完这一幕的众人这才纷纷回神,神情却依然有些恍惚。
    “要是这天底下有永不凋零的鲜花,那会是怎样一种风情?”事后,朱理自作多情故作风雅的摸着下巴感叹一句。
    茶末瞥他一眼,心里却冷笑。
    做梦去吧,花无百日红,人无永青春。
    倘若世界上真有这永不凋零的花,焉知那花乐意不乐意呢。
    人呐,尤其是男人,自私又傻帽。
    被后半夜的仙境奇花一洗礼,红尘俗世中的男女一个个都装模作样的参禅悟道起来。只可惜,身在红尘就要受五□惑,深陷各种欲望之中。
    清晨是男人脆弱而又活跃的时刻,明明身体疲惫但欲望却生龙活虎。
    昙花曼妙婀娜的身姿还留在朱理的视网膜上,这花中的仙子在这个红尘欲男眼里早已经幻化成妖媚多情的花妖。素手纤纤,玉体白皙,腰肢款款,一摇一摆之间风情无限。
    昙花是仙子,是妖精。不似牡丹国色天香,不如莲花清高圣洁,也不像那路边的野花轻贱低俗。她似妖似仙,亦幻亦真。含苞时纯洁羞涩,绽放时热情洋溢,花谢时绝情冷酷。
    这样似是而非的多面女子,恰正似眼前那个看不真摸不清想不透的茶末。
    她到底是圣洁的痴情女,还是欲望难填心计深重的蛇蝎女,抑或只是一个无情无义的感情骗子?
    这女人,他是真弄不明白。
    不过弄明白了又如何?直来直往哪里还有半点情趣,正是要这样隔着纱拢着烟,你猜我猜的才有意思。
    昙花好,只一现。就如同春宵一刻值千金,这刹那的绽放,刹那的风情,转眼即逝。
    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花落空折枝。
    手脚一向很快的朱理又岂能放过到手的猎物,看茶末在前面走,袅袅婷婷,从肩膀到腰肢再到屁股顺便看到腿。她一举一动都带着女人味,浑身散发荷尔蒙。
    这女人,虽不是国色天香但就是有那么一股子勾人心魂的味道。
    好容貌的女人容易找,好味道的女人却百里挑一。容颜易老,可味道如酒,越老越醇。
    这一个花妖,一坛美酒,今儿个他怎么能不一醉方休?
    三步并两步上前,将人一把往怀里带,挎住。
    茶末本来好端端走着路,被他一拽顿时一个踉跄,手舞足蹈跌进怀里,扑面就拂来一股热气,带着熟悉的古龙水味道。
    熟男熟女之间的□,不必言说,只需眼神交汇,气息交融,便一目了然。
    也难怪,空气里的荷尔蒙已经浓到极点,就如同泼了三桶汽油似的,一点就着。
    两个人黏黏糊糊踉踉跄跄,在昏暗天色里身影时分时合,如同两只扭打在一起的野兽。
    凌晨四点,整个烟华山庄还沉浸在欲望和昏睡之中。
    停车场里寂静无声,只有偶尔来巡逻的保安走过。百纳的千层底摩梭过鹅卵石地面,一点声响都没有。
    朱理的跑车不光地盘低,顶也低。虽然放到了座位,但两个成年人挤在里面还是显得局促。
    地方越局促,激情就如同被压迫的弹簧越要反弹。
    为了减轻重量,跑车用的都是高强度的塑钢,强度是顶呱呱,但重量不足。
    于是乎,周围的车都跟沉睡似的,死死不动。只有朱理那骚包的宝蓝色跑车跟晨练似的在原地摇摇晃晃。
    巡逻的保安抬眼看了看,转身就走。
    能在烟华待下去的人都明白这个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管的道理。
    半山上露水重,这露水重的连人躲在车里也满头水汽。
    天色终于明亮起来,车里那一对满头露水的野鸳鸯也终于各自起身,掳头发整扣子拉衣服。皮带的金属扣叮叮作响,扣人心弦。
    不一会,两只刚扭打完的野兽就衣冠楚楚,正应了那句衣冠禽兽之说。
    酒足饭饱的朱理目光炯炯有神,一点也不像熬了通宵又剧烈运动过的人。倒是睡了一天一夜的茶末整个就跟泡过水的面条似的,绵软慵懒。一抬手打个懒洋洋的哈欠,手腕上那只金手镯在清晨的阳光里闪闪发光,好大好粗。
    朱理撇撇嘴,这个庸俗的女子,买首饰就喜欢金灿灿的。
    可他就乐意给她买这恶俗的东西,她看金首饰的眼光有时候可比看他还灼热。
    “明明出力的是我,怎么到像是你累着了?”轻笑一声,他伸手捏捏她的肩膀。
    茶末骨架小,肩膀圆润,捏起来软绵绵肉乎乎的,手感极好。
    “我压力大。”她瞥一眼,低喃一句。
    “啥?压力?”朱理听不大清。
    “你xiōng口压一百四十斤试试?”茶末伸手拍拍他xiōng口,娇滴滴抱怨。
    “女人天生就是给男人压的,所以是压不死的。”朱理嬉皮笑脸,整个人作势压过来。
    “别闹了,咱们回去吧。”茶末却懒得和他再玩闹,伸手轻轻一挡,又是一个哈欠。
    “好好好,瞧你这点出息,猪一样的。”她娇滴滴的慵懒的模样让朱理护花心里爆棚,握住她的手在手背上啃一口。
    “是啊是啊,谁让我是猪三太子的人呀。”茶末不以为然,嘻嘻一笑,反嘲过去。她那脸皮多厚,朱理那点道行哪里是这根老油条的对手。
    朱理心里好气又好笑,也就是她,敢拿他朱三的姓做乐。
    装出一副凶相对她张牙舞爪一翻,茶末也很配合的装绵羊簌簌发抖。
    两个加起来年纪过六十的成年人,还玩幼儿园小朋友的把戏。
    玩罢了,朱理摸一把脸,振奋一下精神,发动跑车掉头开出烟华。
    路上无语,为了提神茶末打开车里的小电视,百无聊赖的看早间新闻。
    凌晨五点的新闻基本上是昨晚的回放,其中一条关于抗旱救灾的新闻吸引了她的注意。
    她看的入迷,就像那不是一条枯燥的新闻而是一部华丽的大片。
    朱理开着车,耳边传来新闻里女主播慷慨激昂但略带疲惫的声音。
    “今天,在孟书记的带领下,XX县全县上上下下的干部都下到基层各处,与群众一起共同抗旱。孟书记表示,XX县有决心保证全县粮食丰收,决不让旱灾夺去群众的口粮和经济作物巴拉巴拉巴拉巴拉。”
    皱皱眉头,他侧头看了一眼,不以为然的哼笑一声。
    “怎么看这个?想不到你还关心国计民生?”
    “这说明我爱国嘛。”茶末敷衍一句,目光依然盯着那小小的屏幕。
    屏幕上记者正在采访孟书记,孟书记站在田间地头,身板挺的直直的。背后半人高的麦秆被风吹的猎猎作响,他衣服也飞舞,但人却显得越发挺拔。他年纪大约四十出头五十不到的模样,两鬓微微露白,发丝被风吹乱沾染着沙尘显得有些疲惫。但他的目光却异常坚定,配上那张富有书卷气的脸庞,有一种独特的魅力。被他盯着的女记者显然被他的魅力吸引住了,目光灼热。
    他呀,他呀,再怎么有魅力,也到底老了。
    真是的,一把年纪了还喜欢乱放电,怎么能这样盯着人家小姑娘,瞧瞧把人家的脸都看红了。罪过罪过。
    茶末心里埋怨,眼神却温柔起来。
    她看的入迷,不知自己那异常温柔的眼神倒映在屏幕上,刺的朱理眼疼心烦。
    哼一声,酸溜溜冒出来,他忍不住冷嘲热讽。
    “不会是看上这半老头子了?我可不知道你还好这口?怎么?我朱三满足不了你?”
    茶末懒洋洋抬起头,嘴角一翘,纤纤手指伸出,白净的指甲轻轻在他脸上刮一下。
    “你吃醋了?”
    “我吃醋?我吃什么醋,我就是……”
    “你就是吃醋,好可爱。”茶末娇滴滴说着,指甲从他脸颊刮到耳垂,又缓缓刮下去。
    朱理被她刮的浑身痒痒难耐,整个人颤抖一下,伸手往脖颈后握住她的手。
    “别闹,小心我把车开沟里去。”
    “不怕,跟你一起,死也甘愿。”茶末半真半假的笑着说。
    朱理切一声,压根不相信她这话。
    茶末自己也不信,也不求他相信,这老油条只不过是扯开话题而已。
    电视里新闻也换了主角,茶末自然也没了看下去的兴趣。
    朱理一不留神就找了她的道,她没兴趣看了,他自然也不再追究着扯。
    ****已补完,不过肉被河蟹吃掉了。不许霸王被河蟹伤害了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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