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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30回:初见平江的姐
    第2节130回:初见平江的姐
    胡喜胜在北行旅客列车的硬座车箱里,辛苦的熬了两天两夜。健壮的身子在醉酒的感应下,和散了架子一样难受。象生大病一样,浑身酸疼酸疼的。
    他又一次伸伸双臂,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打个呵欠。看着车窗外,不断向后退去而一直在更换的景色。心中由于急切而产生的烦躁,看上去他象有些坐立不安。
    终于听到了列车广播员那恬美的报站声:“尊敬的各位旅客,您乘坐的880次旅客列车前方到站,是平江车站,站台在列车行驶方向左侧,本次列车停车十分,有在平江下车的旅客,请您携带好自己随身物品,有去往,。”
    他又一次听到这亲切的、熟悉的恬恬的声音,顿时驱散倦意。
    走出车门两脚踏在平江地面上。那一刻的感觉,和走进他居住过十八年呈祥村老院子一样,他低沉的,只有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说的是他的心声。
    这种声音很难捕捉到它的信号,低于次声:“亲爱的平江,我回来了,我又走进您的怀抱了。您该用什么方式,迎接您出去服役五年的儿子胡喜胜啊?您想让您的儿子为您做点什么呢?他是回到您的身边来尽孝的,好男儿要报效国家,我胡喜胜不算好男儿,算个次男儿,亚男儿也该对家乡有所回报啊。”
    胡喜胜思绪万千,松松散散地走出检票口。他在四周打量,18岁出去,今年23,整整五年没回来,变化太大了,眼前这些建筑一点印象都没有。
    看爹爹的去信才知道,关天硕伯伯在商业发达一条街上。有个叫什么的?啊!想起来了!双燕服饰有限责任公司,是燕儿姐开办的。只好先找到双燕服饰,才能看到关伯伯。
    他四周晀望着周围建筑,很懒散地走出候车大厅。时间在午后两点左右,阳光斜照在头顶,散发出热烈欢迎的光茫。他又自语:“嗯!够热烈的啊,好晒!”
    “哎!这位兵哥哥,要车吗?”
    貌似一个18、9岁小姑娘,戴着墨镜,叩着耳麦,发出带有稚气恬味向他打招呼。嘴里还嚼着泡泡糖。
    看她一副时髦打扮,在外当了五年兵的胡喜胜,整天在戈壁滩中驰骋。一年也见不到几位女同胞,偶尔去连队里做体检的女兵,都是一身葱绿。最多加上白衬衣,打着条领带。
    第一眼望见这位小女孩,马上把目光收了回来。秃领开衫她只是披着,一个钮扣不计,巴掌大个胸罩,紧紧的上提,显露出一条深深的沟,再往下就是肚脐眼儿了。
    內衣什么都没穿,小短牛仔裤头还露着。胡喜胜让她这身打扮弄的不知该怎么回答她。尴尬的一摆手说:“对不起小妹妹,我还是另找别人吧。您忙您的,我沒打搅您吧?”
    小女孩露出一囗白牙笑着说:“怎么的?退伍大哥,怕我把你当口香糖嚼了哇?还是看见我这身打扮不顺眼呢?别当我没看出来,大哥,有两下子的女人,谁遭这份罪呀?这里坐一天上都长痱子。大夏天的,你心里那种人,她才不干这活呢!
    大哥,你那眼神告诉我,我不是正经东西!你想的那种人,她们真不干这活。车里没空调,热的要命,你想象那种人,才不在这种车里开车拉别人呢?弄明白了再损人好不好?”
    胡喜胜辨解道:“唉!小妹妹,我可什么都没说呀?我坐你车里再解释行吗?”
    “您随便,乘车一点五公里以内5元,超程打计价,坐就上,不坐我拉别人!不强迫,也不宰客,听好!听明白,不明白趁早问好,免得上车罗嗦!”
    胡喜胜随手打开后排车门,坐在里面和小姑娘道歉说:“小妹妹,生气了吧?我是想找个年岁大点司机把我送到双燕服饰公司去,怕年纪轻的不知道地址。”
    “唉,坐好吧,我不用您给解释。我在这跑了5年多车了,哪里找不到呢?总共就这么几条街,几家商铺,闭上眼睛都能摸去。别解释了,正经人我见多了,又不是你一个。对我又不是第一次。当兵的,是退伍吧?今年多大了?是什么兵种啊?”
    司机姑娘真生气了,她把车內后视镜拉起来,调到不工作位置,是不想让他从镜子里看到她的尊容,又一连串问了三个问号。
    胡喜胜不得不承认,他刚才的行为是伤害了一位自尊心很强的女性,防范过当也伤人。可是她不接受道歉,提出一堆问号必须正确回答她,不能用她的话说叫损人。
    “小妹妹,我是在装甲部队退伍的,橡皮轮子、铁轮子摆弄五年,说起来咱都是一个行当,喝油跑路的。今年23岁整,不知道我这样回答你满意吗?”
    “呵呵,那你是了,我今年26岁,儿子4岁了,说啥做姐姐的都不该挑理吗?姐刚才说的气话收回,白送小弟一程路,算是给兵弟弟个见面礼吧。”
    胡喜胜一晃走出去5年,冷眼看平江,还真得重新认识家乡生活风俗。他在入伍走那年,平江还没有轿车出租,载散客的都是摩托三轮,还有的就是倒骑驴和金牛脚踏三轮。
    胡喜胜心里道:“仅仅5年,也就是自己不在家这几年,家乡和大城市一样变化那么快。刚一踏上平江地面就出洋相,比自己大三岁的姐姐愣没看出来,叫了好半天小妹妹。自己真是个傻家伙、呆头鹅,可笑,真可笑!”
    此刻胡喜胜没上车前那种对女孩不检点行为,又有另外一种认识。这种沒空调的轿车还不如坦克里舒服。他刚进车里还不到5分钟,车体在阳光下晒的燙手,车内温度有四十度以上。他的感觉,不如下地走着去。可是已经上了车就不能再下去,那样更没面子。
    这位大姐要一天常坐在这里,而且她就坐在发动机附近,那种难耐的热可想而知。一种莫名其妙的自责在心里默然升起。随口说:“大姐千万别怪罪不懂事的兵弟弟,我们部队沒女兵,驻地离城市村庄又远,社会发展小弟真是5年才得一见。所以,见到姐穿的那么少,有点看不习惯,请姐原谅小弟无知,代我向姐夫问声好。”
    “唉!你姐夫沒那些讲究,是个建筑钢筋工。什么原谅不原谅的马上到了。你下车走人,咱又形同陌路,谁也不认识谁。好了,这家就是双燕服饰公司的门市,你到地方了”
    当他下车掏钱一刹那,那位司机大姐車开走了十多米远,从车窗把头探出来说:“别费事了,姐说了送兵弟弟一程,算见面礼,我叫龚日娜,以后会见面的!”
    他向龚日娜大姐摆摆手大声喊道“龚大姐,我忘不了短暂友谊,小弟胡喜胜将来会看你来的!记住!我叫胡喜胜,我、会、来、看、您、的。”
    胡喜胜站在服装店门前大声呼喊着,惊动了在店堂内帮忙的伯母翟新华,伯母听到他在提名道姓的大声呼喊以为有人闹事呢!周围也集拢来十几人。
    胡喜胜见势不妙,提起行李和旅行袋一边徍屋里走一边说:“大娘,快屋里说话,外面人太多。伯母翟新华随后进屋说:“是剩子,真是剩子!胡喜胜乳名叫狗剩,意思是狗都不喜得吃的东西剩下了。唉呀!剩子啊,这咋的?是退伍啊还是探家呀?在外面喊啥呀?”
    “没啥事大娘,叫龚日娜的司机不要钱,我喊着说是以后一定会找她送去的。”
    “剩子啊!那闺女是不是看上你了哇,你傻啊?人家那是一定看上你了。要不然咋还回头和你喊呢。你看她那笑咪咪的近便劲,一看就知道是看上你了!”
    “,大娘,不是那么一回事,人家儿子都四岁了。男人是建筑工地的钢筋工,哪有见面就看上的?大娘,我伯父在哪呢?我好想他啊!”
    “走吧剩子,咱回家去,正好,你燕儿姐的对象也刚回家。”
    “大娘,我燕儿姐结婚了吗?今天不在店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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