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节131回:呈祥村有八怪
翟欣华把胡喜胜让到屋内,落坐后告诉胡喜胜说:“剩儿,喜欢喝什么自己拿,那些都是你燕儿姐准备的。我就喜欢喝凉白开,她们青年人总是要尝一下新饮品。
剩儿,你燕儿姐去厦门开订货会都走了两天,再有三天也就该到家的。来回都坐飞机,快的很哩。剩儿啊,你燕儿姐让丁家山这一脚踹出来,踹的好哇。
丁家山这一脚把你燕儿姐踹出了呈祥村,还长不少能耐呢。去年花二十万买台轿车,又买两套住房,今年又扩大两处门市。
这不是吗,在前年订了婚。订的是个工人,今年你姐夫把上班的事也辞了。去年正月结的婚,她们的小家离这不远,咱回自己家,也在这附近。那是我们俩给自己留的养老房。”
胡喜胜看着伯母,想到了关野。他问道:“伯母,小野我老弟毕业了吧?他现在做什么呢?应该留校是吧?”
翟欣华看着胡喜胜说:“剩儿,你说的关野呀?他和齐琦两人结婚去了深圳,来电话说回长春发展。在南方不习惯那里的风俗,还是想家呗。”
胡喜胜随伯母翟新华来到一幢小楼前,伯母打开防盜门,把他让进屋里。关伯伯正在搞卫生,家是一楼,出入方便。
胡喜胜进屋时,关天硕正背对着他。关天硕不知道是他的好朋友胡喜胜来访。顺口说:“今天怎么回的这么早?是不是又嫌你挡害呀?我说过,没事少进店房。上岁数人,看不出眉高眼低来!在店里闲人站着得找个地方,别影响顾客视线。”
翟欣华看着老伴关天硕一心一意收拾厨柜,弄的碗响碟子声的。她大声喊道:“哎!老关,说什么呢?回一回头,你看看我把谁给你领来了?”
这时候关天硕才放下手里抹布,回过头来看着胡喜胜。突如其来的忘年好友出现在他眼前,他愣住了。他用手在自己大腿上掐了一把说:“唉呀!不是做梦啊?你小子是从哪里回来的呀?真把大伯懵住了。快,快做饭,准饿了吧?”
胡喜胜急着回答说:“大伯,别忙活,我不饿,在火车上刚吃完。今天不走了,陪大伯大娘说上一夜话。只要大伯不烦,喜胜不停嘴,怎么样?还有个重要事请要大伯指点。”
关天硕自己没觉得有什么比别人高明之处,可是,在呈祥村被盖婶那拨人宣传的是呈祥杰出人才。在平江市被焦元、夏明海等捧成有理想、有报复、有远见卓识农民学者、农民企业家等等贵冠。胡喜胜是报着希望要聆听关天硕教诲。
对于关天硕这样人,胡喜胜这些青年人非常敬重。可是,在查玉文眼里却是另一类说法。不信您看一下他是怎么评价呈祥三秀的。
前回书说过的查玉文,他是乡亲们不太待见之辈。虽然是吃皇粮拿奉禄的官人,品质上太差。呈祥村又是文化人较多的村子,讲文明的乡亲们也多。但对查玉文这位没修养的大学生文人,乡亲们把他排斥在外。他在无奈中,给乡亲们起绰号、编顺口溜。
胡喜胜和天硕伯伯,是呈祥村里的文人查玉文;给编纂出的顺囗溜:呈祥八怪之一,他和关伯伯是排到第八位的第八怪,臭味相投,假装文人,老少不分,朋友之八怪咱看看查玉文嘴里编出来的呈祥八怪,都有哪八怪;
第一怪:呈祥一等美人黑牡丹,竟把天下第一倔人爱
第二怪:四女一男搓成团,老关不爱美人爱熊猫。猜不透心思真奇怪?指翟新华的黑眼圈,其实很美。翟新华青年阶段有失眠症,每逢睡眠不好时候,眼窝塌陷,眼圈发黑
第三怪:夏氏家族人气旺,不争官运专敛财
第四怪:盖家女人瞎胡诌,官民老少听编排!
第五怪:呈祥小伙哪出奇,城里姑娘成串来?
第六怪:呈祥百姓不拜官,专和干部对着来!
第七怪:呈祥自古出文人,为啥三秀把我老查排在外?出事气人更奇怪!
查玉文青年时也争强好胜,就是呈祥三秀,‘梅冬来、关天硕、夏明轮’没有老查。
查玉文对乡亲们对他的评价气不愤,咽不下这口气。很早时就常和丁革媳妇儿焦莹磨叨这些怪事儿。他哪里知道这些人,是没人瞧得起他查玉文的人品。
查玉文在呈祥其间,对大家不太尊敬他,一是从心里不高兴。二是和他那些哥们也是生气,总觉得自己是国家干部,百姓理所当然尊敬他。
他忘了,自己不得民心,尊敬可不是争取和讨要来的。气不愤编顺口溜,更是给自己脸上抹黒。越是这样子作,乡亲们越是没人买他的帐。那时候的焦莹对查玉文,乡亲们说:“查玉文是焦莹明着的编外丈夫,丁革的家,是查玉文的行宫。
胡喜胜坐在关伯伯家里没有一点约束。虽然五年不曾相见,但是和以前一样随便。只从他11岁起,有事没事到晚上都收工时,他我必须坐在关伯伯身旁。
他爱看关天硕写村史,爱看关天硕写日记。尤其是他记下的各地有发生怪现象。比如,男女间的不正常交往,关伯伯用代号把人名记下。分内、外、强、弱、主、被等记下奇闻,那时候他好奇地问:“大伯,你这么记的乱七八糟的能分得开吗?”
关天硕总是说:“分得开,咱心里有数,比如,1、3、5、7是单,2、4、6是双,咱自己知道,这些东西落到那些人手里一点用都没有。再过20年,咱把他归拢一下,是多好的文学素材啊?这些事不记下,有两年忘的干干净净。”
时间常了,他象他家一员一样。胡喜胜比关野大一岁,比关馨小一岁。蓓姐燕儿姐都拿我当待见。
但是,他和她们都不远、不近,关系总是处理的恰到好处。关大伯的书是吸引他的动力,在他身旁看,有看不懂理解不到的地方,他一点点的讲给他。友谊是在这样环境中、这样促成,是这样走过八年,自来熟是这样自然形成的。
他今天来,还是老样子,没有一句带水分的话。说不饿是真的,所以伯母翟欣华说:“剩儿啊,大娘还和以前一样实惠,不饿呀就晚上一块吃吧。”
“大伯,我先开门见山说正事,你说我该做什么好?退伍八人中有一个战友的家长是建筑商,他给他爸打电话说了我的事。他爸让我去给他家做挖掘机手,年薪五万。
还有,天津一家海运公司也要人,是作手,工薪不高,待遇好,有住房。哪家我也没答应,大伯,您说我现在该怎么办?
伯父,今天我可是特意来听您的说法的。您说完您的高见,咱再唠别的事儿。大伯,可千万不许谦虚,小侄不是心血来潮。只从接到退伍命令那刻起,就想起来找您说说,让您给参谋一下我胡喜胜今后的路。”
关天硕看着胡喜胜说:“剩儿,你可把大伯举高了,这要是摔一下准够重的。我关天硕哪来那么高道行啊?我这点见解说给关野多少遍,总是笑。
关野要回话就一句:‘爹,都啥年代了?还用那种世界观看问题?可笑不可笑?’你看他还真就不听我的这一说。我关天硕还是老掉牙的人生哲理,说给你也怕没用。”
胡喜胜说:“大伯,您判断有误,您常说,人各有志,小野他和我的志向不一样。当然结果也不一样。小野对咱爷俩看《论语》《道德经》那几卷名著类读物总是冷笑。
小野对咱爷俩书籍时,从不正眼看咱爷俩。我记得他常说咱一老一小‘两个古懂,两个精神病。老子的道得经揑巴捏巴就五千多字,看了几代人?没劲。’
我虽然不反驳,但我不能同意小野观点。”
“哈、哈、哈!这两个老古懂还棒打不分了,想一想也真怪,难怪查玉文说咱嗅味相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