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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节 第二百二十四节 日思夜想
    第76节第二百二十四节日思夜想
    何花容哭了好久好久,终于慢慢地恢复了一些,她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就看到了那个男人慌忙之中掉落下来的衣服,那件没被母亲撕碎却被狠狠地踩了几脚的衣服,现在正可怜巴巴地躺在自己的面前。
    何花容弯下腰去,轻轻地把这件衣服给捡了起来,放到了自己的膝上,轻轻地抚弄起来。这是一件质地良好的夹克,握在手里是那样的柔顺软和。这是那个给自己留下刻骨铭心的记忆,并改变了自己一生的男人所留下的衣物,这件衣服放到她那赤裸的身体之上,又让她感到了一阵温存与激动。
    那个男人就真的如母亲所说,将来会拐骗自己到外面去,然后把自己卖到窑子里去吗?何花容却怎么也不也相信。那个男人对自己这么的好,还给了自己一副能值两千斤谷子的金耳环,哪个男人会为一个即将要卖出去的女人这样舍得花钱?也许他就是喜欢自己,看上了自己,只是想要与自己好好地过一辈子。
    但是母亲却又说得那样的真切形象呢?母亲所说的,几乎是把那个男人说得毫厘不差,深刻透彻。如果真是母亲说的那样的话,那就真的可怕了。幸好母亲碰巧回来揭穿了这个男人的真面目,把自己从悬崖边拯救了过来,使得自己逃脱了掉入黑暗地狱的悲惨结局。
    但那个男人对自己的承诺,在自己身上所留下那欲生欲死的极乐感觉,以及送给自己的那副金贵无比的金耳环,这些都已深深地印在了何花容的心里,再也磨不掉了。
    现在,不仅钱全部被母亲拿去了,连那副耳环也被母亲拿去了,母亲什么都没有给自己留下。从这一点也可以看出,把钱看得比什么都重要的母亲,对自己还是那样的冷漠势利。
    在母亲的眼里,自己就是一大笔的彩礼,她阻碍自己与那个男人继续交往,就是生怕自己跟着那个男人走了,她也就再也收不到别人为了娶自己而必须送来的那一大份彩礼了。
    如果是出于这样的私利,母亲肯定会说那个男人的坏话,以断绝自己对那个男人的幻想。如果真是这样,那母亲就是断送自己一生幸福的绊脚石。
    何花容的心里在激烈地挣扎着,斗争着,她分不清弄不明究竟是母亲说了谎还是那个男人在骗自己。
    经过反复的挣扎之后,何花容只得这样想到,如果那个男人还会冒险回来找自己,那自己就当面向他问清楚,如果那个男人说他真的是喜欢自己,愿意与自己好好地过一辈子的话,那自己就义无反顾地跟他走,就算是真要把自己骗卖进窑子里,那也无所谓了,至少自己还有过那么一次令人激动的梦幻时刻,留在家里跟着母亲,那就连这样的一个时刻都没有了。
    这对于已经无计可施的何花容来说,已是唯一的一个办法了。
    何花容站了起来,小心地将手中的那个男人的衣服挂到了衣架上,用手理了又理。这才找过自己的衣服穿到了身上,然后走了出去,偷偷从门缝里看到母亲正在镜子前拿着那副耳环凑在自己的耳垂上不停地摆弄着,脸上的神情是那么的兴奋。何花容又不由得憎恨起母亲来。
    何花容悄悄地跑到了外面的晒坝里,把母亲扔到外面的那个男人的两只鞋子给捡了进来,藏到了床铺下。又从外面拿过自己用的那张毛巾,用清水浸湿之后,在男人的衣服认真地擦洗了起来,把母亲的狠踩所留在上面的污渍给清理得干干净净。然后用自己的衣物给遮掩了起来。
    她要把这个男人所留在自己这里的东西都认真地收捡好,好等到男人重又回到自己身边的那一天,把这些东西都还给他。
    接下来的日子,何花容过得很是孤清。她那朵已经完全迸裂绽开的花儿,已在艳丽灿烂的春光里怒放开来,正需要春风雨露的抚慰滋润,那怕是的肆虐吹打,那也总比孤独落寞的虚度浪费要实在得多。
    特别是母亲在那些男人的光顾之下,发出那阵阵激越狂乱的欢叫声,更是令何花容无法自持。何花容常常都注视着母亲那两只宽大肥厚的耳朵的耳垂,但一直都没有见到那两只耳环被戴了上去。只是她常常偷偷在母亲的房间门缝中看到,母亲时常在坐在梳妆台前的镜子前,拿着那两只耳环在自己的耳垂上摆弄着,整张脸都笑得烂了。
    看到这一幕,何花容就对母亲的话产生了更大的怀疑,那一副本该属于自己的耳环,都被母亲无情地抢去了,看来这个一切都是为了钱的母亲,并不是真的为了自己好,而是想要在自己的身上得到她想要的利益而已。
    这样,何花容就更期待那个男人的到来了。随着时间的流逝,何花容更是急渴难耐,她甚至都已下定了决心,如果那个男人再次回到自己的身边,那自己就义无反顾地跟他走出这山里去。
    千呼万唤的期待之中,那个男人果然就又回来了。那是一个午后的时光,母亲已经不知跑到哪个男人的家里去鬼混去了。吃了午饭的何花容也感到有些困倦,正当她想到要上床去睡午觉时,一个人影突然闪进了屋来,把何花容吓了一跳。当她定神看清进来的人竟然就是自己日思夜想、急切期盼的那个男人时,何花容的心里是何等的激动,她恨不能一下子就扑到这个男人的怀里,将自己又再一次全身心地奉献给他,再也不与他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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