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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节 第二百七十二节 告诫
    第124节第二百七十二节告诫
    郑天富也似乎终于才从刚才的狂虐之中恢复过来,他侧过身来看着依旧平躺在自己眼前的金凤,疲惫不堪地说道:“金凤,你知道今天中午的时候赖有金到过我们家里了吗?”
    赖有金那宏亮的嗓门,刚一进门的时候,金凤就听到了。她听到是赖有金进屋里来了,金凤还提心吊胆了好一阵子。因为自己昨天提了一大口袋的书回来,一定已经在这个家里引起了极大的震动。就在这个紧要关头的时候,这个赖有金竟然就敢闯进了这个家来,他的胆子也实在是太大了。金凤也不知道这个男人来这里究竟要做什么,如果与郑家兄弟打起架来,那自己与赖有金的事情就闹得大了。
    但接下来,金凤也就听出来了,原来赖有金来这里是为了给自己上户口的事。听到这里,金凤也听到了他们争论的焦点,竟然是不知把自己登记在哪个男人的名下,成为政策上哪个男人的专属媳妇。
    听到这里,金凤就感到脸上一阵燥热。自己竟然嫁进来时就是这几兄弟名义上共同的媳妇。而真正到了这上户口的时候,却都不知道该究竟上到哪一个男人的名份下了。自己就像是一件物品,一个玩意儿,在这个男人的手里玩弄一番之后,就又换到了另一个男人的手里。最终都不知道究竟该属于是哪个男人的了。
    后来,金凤也听到了,是郑天富说自己应该登记在他的名下,其他的郑家兄弟也没有人站出来反对,结果就真的是登记在他的名下了。
    对于这个无耻的游戏,金凤是极为反感的。但当时她还是不由自主地在考量着,如果是要让她选择的话,她将会是选择谁呢?虽然她自己根本就没有这个自主选择的权利,登记在谁的名下那完全就是郑家人说了算的,但还是引起了她心中的一番思量。
    按现在自己与郑天华的关系来看,当然登记在他的名下是最好不过的了。如果要自己选择,肯定是选择他做自己的丈夫。但他还是一个才十二岁的孩子,怎么可能登记成自己这个十八岁女人的丈夫。金凤苦笑了一下,感觉这就如同与郑天华之间的关系一样,自己是最想与郑天华在一起的,但是其间却横亘着太多太多的艰难险阻。
    但是自己已经都嫁到这个家里来了,嫁进来那就是要做登记的。如果是换了以前,那自己一定会愿意登记在郑天荣的名下。但是现在看来,郑天荣是一个只会哄骗女人的男人,一个阴险狡诈的家伙,总觉得他有一双无形的手,在牵扯着自己,每当与他的眼光相接时,总觉得是那么的阴森冷酷。
    郑天富就更不可能了,如果要自己选择,那自己打死也不愿意登记在他的名下。这个粗暴野蛮的男人,这个只会折腾自己完全不顾及自己感受的男人,完全就是一个畜生,自己怎么可能与他结为夫妻呢?
    那剩下就只有郑天贵了。郑天贵与自己的父亲一样,同样会精通木匠活路,同样会给自己心爱的女人打造家具用品,特别是那个总会给女人的身体带来温享与松散的浴桶。况且,郑天贵给自己的感觉就如同自己的父亲一样,是那么的慈爱,那么的温厚,那么不求回报地为自己的默默付出。如果自己登记在他的名下,虽然也只是名义上的,但也总会让自己的心里感到温暖与踏实。
    结果却登记在了自己最为反感厌恶的郑天富的名下,想到这一点,金凤就感到了自己这一生的世事是多么的艰难。
    看到金凤这副漠无表情的样子,郑天富感觉金凤一定还不知道今天所发生的事情,于是就笑着大声说道:“他是为了将你登记在我们家的户口上这件事而来的。”
    金凤还是一动不动地看着顶上的蚊账。
    “你嫁进我们家里来的时候,父亲就说了,你是我们几兄弟共同的媳妇,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但是要登记在我们家的户口上,那却只能登记在一个人的名下,不可能都登记在我们几兄弟的名下吧。你知道最后登记在谁的名下了吗?”
    听到这里,金凤心里就更是厌烦了。
    郑天富得意洋洋地说道:“登记在我的名下了!也就是说,将来你就是我政策上的媳妇了。当然,我是家里的老大,这个家本来就是我说了算的,你不登记在我的名下还能登记在谁的名下呢?从政策上来说,你就是我郑天富一个人的媳妇,他们谁都不是。以后你生的孩子,从政策上来说,就是我郑天富的孩子,只能叫我郑天富一个人爸爸,而他们就只能叫叔叔。”
    听到生孩子这样的话从这个男人的嘴里说出来,金凤心里就感到阵阵恶心,自己怎么可能与这个男人生孩子?怎么可能让自己生的孩子叫这个男人爸爸?
    说到生孩子,郑天富也顿时就愣了一下,脸上那得意的神色也顿时就荡然无存了。自己不是还有要向金凤摆明这个问题的责任吗?自己正愁找不到时机,更不好意思说出口,现在既然话都已经说到这份上了,那也就只能借此机会直接向她说明算了。反正迟早也要向她挑明这个问题的。
    郑天富重重地咳嗽了两声,脸上的表情甚是难堪,不由得低着头,压沉着声音说道:“你跟赖有金那个死鬼往来,我都由着你了,只是你不要太过份了。”
    金凤依然还是那样漠视着眼前的一切,似乎根本就没有听见身边的这个男人在唠叨些什么。
    “我的意思是说,你绝不能怀上赖有金的孩子!如果怀上了,我们也会也会”具体怎么样,郑天富也不知道究竟该如何往下说了。
    听到郑天富突然在自己的面前说起了这个问题,金凤就更是恶心得五内翻滚,感到自己真的已经肮脏到了极点,就是跳到山下那条清澈的河里也无论如何洗不干净了。
    自己都被这些男人给玩弄过了,这些男人一次次地在自己的身体里留下了多少肮脏的东西,自己也因此而变得肮脏无比了。所以每一次被这些男人给折腾过后,自己都会彻彻底底地泡个澡,把这些男人留存在自己身上的污秽给清洗得干干净净。他们现在竟然想到了这些肮脏的东西会不会在自己的身体里发育成长的层面上来了,这是自己怎么也无法让其发展的现实。
    在把自己推到这个火坑里的时候,那个万恶的张天才,不仅给自己一包让男人喝了就会睡不醒的药,更给了自己一大包说是吃一片就能管一段时间不会怀孕的药片。这果然是一包神奇的药片,自己正是因为每隔一段时间就吞一片药,所以一直到现在丝毫都没有任何怀孕的迹象。自己带来的药片还多的是,所以这个男人所顾虑的事情就更是可笑又可气了。自己到这里来的时候,就下定决心不会安心呆在这里的,迟早一天都会离开这里的,所以就连他们的孩子都不会怀上,就更别说赖有金那个野兽的了。
    看到金凤依然是这副目无表情的样子,郑天富心里也有些急了,于是就又追问道:“我刚才跟你说的话你听到了没有?”
    金凤这才扭过头来,看着郑天富冷冷地说了一句,“我谁的孩子都不会怀上!”
    谁的孩子都不会怀上,那不是连自己的孩子也不会怀上了?是的,这个女人都嫁到自己家里半年多了,但依然没有任何怀孩子的征兆,照这个女人这么说来,难道这怀孩子也是她想怀就怀,想不怀就不怀的?
    郑天富心里顿时一惊,接着又凉到了极点,如果这个女人连给自己怀一个孩子都不愿意,那这一辈子就娶了这么一个女人的自己,不就是要绝后了?但郑天富又不知道该如何发作,因为怀孩子的事情也不是女人想怎样就怎的,更不是一天两天的事,特别是在赖有金插了一脚进来的这个时刻。
    没有办法,郑天富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但又不能就此地打住话题,如果这样,那不表示自己一直都还沉浸在这个怨气里,无法发泄出来。他只得又扯回到原来的那个话题上,“但是不管怎样,你现在已经在政策上登记在册,是我一个人的媳妇了。为了这点,就是要我挑二十担谷子到赖村长家里去作登记费,我也心甘情愿了。”
    “你就真的要给他送这么多的谷子去?”听了郑天富这么轻描淡写地一说,金凤看着他,也淡淡地问道。她当时也听到了他们争论的这个问题。
    “当然,这是登记费,还有拖延了登记时间的罚款,这些都是政策上的规定,赖村长都说了,谁还敢不交吗?管他娘的,只要能够把你登记在我的名下,再多的谷子我都会给。”
    “家里就只有这么点谷子了,你都给他送去了,过了年后一家人吃什么?”
    “没有谷子就吃,就吃红苕玉米,开了春就收麦子了,到时候就吃麦粑,也能熬过来的。”
    “我才不愿意吃你这些杂七杂八的东西。”
    “放心,如果你不想吃这些东西的话,我可以去找别人借几担谷子,保证你能吃到白生生的大米饭。”
    “你就真的情愿把家里的谷子都给他送去,然后你们一家人就吃那些粗食杂粮?”
    郑天富脸上虽然还是现出了极不情愿的表情,但却也不无奈何地说道:“不送去还能有什么办法呢?不送去他就不把你登记在我的名下!他是我们这个大山村的村长,他说的话就是王法,谁还敢不听他的呢?况且,村里人一直都是这样给他的,谁都不敢说什么。”
    “他这是在抢人!”金凤突然大喝一声,随后说道:“你就不给他送去,看他能怎么样?”
    郑天富的脸上突然就现出了惊恐的神色,“那怎么得了,如果不给他送去,他就要按拖延一个月就加一百元的标准罚款,如果拖过两年下来,那还不得把我们家给罚死。反正迟早都要登记的,早登记一天就少一点罚款。如果是把上头那些当官的给惹来了,把我抓去判个劳改,那就不得了了。”
    “你个猪脑壳,看你一副雄纠纠的样子,就被他吓成这个样子?”
    “谁叫他是村长呢?如果他不是村长的话,我理都还不理他呢!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种人我们是惹不起的。”
    二十担谷子,就这样地被那个男人给剥削了去,金凤想想也都来气。于是金凤把心一横,沉沉地说道:“你也别把谷子给他送过去了,到时候我去跟他说。如果他来找你要,你就说是我叫你不给的。”
    “你去跟他说?”郑天富也吃了一惊,但随即他又意识到了什么,嘟弄着说道:“你去找他,说不定他又要把你把你”郑天富实在是不好再说下去了,只好说道:“算了,还是把谷子给他送过去吧,免得你又受他的欺负。”
    “不许送!”金凤又气愤得大吼一声,说道:“难道你就忍心你们一家人辛苦了一年的收成一半都送到他屋里去?我去找他他还能把我怎么样?反正我都已经被他欺负过了的,就算再让他欺负一次又能怎么样?”
    “你”郑天富怒不可遏地扬起了手掌,恨不能一巴掌就给这个不要脸的媳妇打下去,但随即就又无力地软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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