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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节 第二百七十七节 阴谋初现
    第1节第二百七十七节阴谋初现
    想到自己明天晚上就要到那个野兽的家里去,金凤的心里就不由得恐慌起来。这一次去,还不知道又要被那个野兽如何惨烈地玩弄肆虐了。自己与这个男人就只在过两次,但这两次,却都让金凤感到是惊心动魄、战栗卑怯。因为这每一次,自己都险些被这个野兽给活活折腾死去。
    这个高壮如山的男人,还有着野兽一般狂暴,当他发起狂来的时候,自己这个娇小柔弱的女人在他的狂暴面前,是多么的微弱与渺茫,就如同大山下面的一粒微尘一样的卑微可怜,自己这样的弱微,还能经得起他的摧残与折磨吗?
    然而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明天自己是不得不去的了。不去,这个村长男人一定会扭着这二十担谷子不放,扭着这个家不放,也照样会扭着自己不放。自己现在身在这个大山村里,他是这个大山村的村长,自己就得属于他管,只要自己还在这个村子里,就无论如何也逃不脱他的手掌心。
    任何反抗都是枉然,除非从这里逃出去,只要还在这里一天,就只得对他的肆虐忍气吞声,俯首听命,否则的话,自己就将会是寸步难行!他是这里当官的,他说的话就是政策,从那天自己与郑天华逃跑时的情形来看,他具有调动这里所有人的权力。所以,自己在这里,还有多少事情有求于他,还有多少困难需要他的帮助。如果没有他的帮忙,自己在这里的日子就将会是更加的艰难,甚至想要逃离这里的愿望,都将会无法实现。自己只有攀上这种有权有势的人,才能争取到一些该有的东西,也才能早日实现自己想要逃离这里的愿想。
    就在这一刻,金凤又隐隐地感觉到,自己这个卑弱渺小的女人,在内心的最深最深处,竟然对这个高大伟壮的男人,这个豪强权势的男人有着一种隐秘的期待与渴望。
    就在这种渴求之下,金凤的心里竟然升腾起了一种卑微的意识,自己这么弱不禁风的小女人,正是有了这种豪强男人的欺凌与玩弄,才感觉到有价值,才感觉到活着的意义,才感觉到自己的真实存在。
    当然,也正是在这种男人的庇护之下,自己也有了一种安全感,但是这种安全感却是惨烈与凄切的,因为,这种男人虽然给自己带来了不为外侵的保护,但同时也极有可能会在他们发狂的时候突然将自己碾得粉碎,成为摧毁自己的最后狂魔。
    然而也正是这种带着极大危险的安全感,才在金凤的心里狂乱而深切地激荡着、渴求着。也许,这也正是这个男人在这个村里那么多女人面前大行其道的原因。那些女人也一定与自己一样在这个雄壮豪强的男人面前,在这个男人带给自己极其危险的保护之中,卑微地瑟缩着,狂乱地激荡着,急切地期待着
    金凤又深深地感到,这些深山里的苦命女人,难道就是为了男人而生的,天生就是让男人打骂折磨肆意摧残的,特别是这种雄伟豪强的男人?这绝不是自己最终的归属,自己的归属是平和安详的,绝不是凄切惨烈的,自己的归属是幸福快乐的,绝不是卑微低贱的。
    赖有金的突然到来,以及金凤的突然挺身而出,让一家人顿时就陷入了深深的沉闷之中。
    这个仗势欺人的赖有金,竟然毫不顾虑自己家里的这几个青壮男人,都已经欺负到家里来了。跑到自己的家里来,点名要家里的几个兄弟唯一的共同媳妇明天晚上去陪他睡觉,供他玩乐,而家里的这几个男人,竟然都毫无办法,连吭都没有吭一声,真是窝囊透顶了,这事迟早也要传出去,到时候还怎么有脸去见村里的人?
    陈家容进到金凤的屋里去叫她出来吃晚饭,金凤却把头闷在被单里,说她不吃。陈家容只得又把饭菜都给她端到了屋里去。
    晚饭的时候,几兄弟吃得很是郁闷,都闷着头没有说话,脸上都是一副愤恨至极的表情,似乎稍稍一个激点,就都会使其爆发出来的。
    陈家容脸上都愁死了,但老头子郑明云却依然那样悠然自得地嚼着花生米,还时不时地喝了一口小酒。那是刚刚从地里收起的生花生,清洗过后,用盐水一煮,很是清香爽口,下酒最为适宜。老头子这副神情怡然地享受着花生与烧酒的样子,似乎眼前的事情根本就跟他没有任何的关系,所以也就不会引起他心里的不快了。
    郑天富则是一口接着一口地喝着闷酒,很快就将自己喝得是面红筋胀、昏沉松软、叫苦连天,嘴里嘟弄着说道:“没有媳妇的时候苦,这有了媳妇的时候还是苦,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接着,他又喝了一大口酒继续说道:“早知道是今天这样,就娶一个长得丑的媳妇还好些,娶了这么漂亮的一个媳妇回来,哪个男人都想打她的主意,所以就惹出了这么多的麻烦来,简直是把我们一家人的脸都丢尽了”
    郑天富摇摇晃晃地又喝了一口酒,突然恶狠狠地大声说道:“等一会儿我干脆去把这个媳妇给整死算了,免得被赖有金那个恶棍弄去困几觉,丢了我们郑家人的脸。这个媳妇都死了,看他还困什么?”他的手死死地捏在那个酒杯上,手上的青筋直冒,看样子,几乎都要将那个酒杯给捏碎了。
    看到怒不可遏的郑天富说出了这样让人心惊胆寒的话来,陈家容的脸色也突然吓得惨白起来,但她刚要想对郑天富说些什么时,却突然就被郑明云用狠狠的眼神给止住了。
    结果,郑天富根本就没有任何实施他所说的狠话,人都还没下到桌子,就醉得瘫倒了下去。一个眼看就要全面彻底爆发的场面,就被这个软倒下去的男人给搅乱了。
    现在已经到了收花生的季节,收了花生之后,在冬季种麦子之前,还可以在地里种上秋季的红苕,到时候也还可以收上一些个头不大但匀称多粉的红苕,这样的红苕做粉条是最好的了。
    三兄弟都在一片绿油油的花生地里忙碌着,郑天富与郑天荣在地里将一把又一把的花生藤,然后用锄头再将刚刚拔出花生的地方翻挖一下,将落在了地里的花生给翻了出来。随后,他们就将手里那满吊着花生的花生藤给郑天贵扔了过去,郑天贵正坐在一堆花生藤上将这些花生摘进身旁的箩筐里。
    这片青翠深绿的花生地,就在这片山脚下的庄稼地的中间,正对面就是那个稀落铺散的大山村村落。在秋日净爽的阳光照耀下,显得更是葱嫩。
    那嫩绿的花生藤下,满吊着一串串的花生,像一个个精巧的小铃铛,在这一只只劳作的大手里欢快地跳跃着。
    郑天富低着头卖力地翻挖着花生地,在他这麻利的劳作之下,一笼笼青绿的花生藤从他的手里飞到了郑天贵的面前,在他的锄头下,很快就已现出了一大片褐红的鲜土来,与旁边青翠的花生地相衬,显得有些耀眼,有些惨烈。
    郑天荣看了看郑天富,擦了擦脸上的汗水说道:“大哥,要不,咱们休息一下。”
    郑天富也吐了一口气,然后说道:“好吧,反正今天下午收完这块地也还早。”
    于是三人就在铺散开来的花生藤上坐了下来,郑天富掏出旱烟吸了起来,郑天贵与郑天荣则随意地摘着花生在吃。
    郑天荣看了看郑天富,又看了看郑天贵,擦了擦嘴,然后压低声音说道:“大哥,二哥,你们就这么地任由金凤与那个死鬼胡作非为地乱来?”
    郑天贵低着头吃着花生,没有说话。
    郑天富深吸了一口旱烟,又重重地将烟气吐了出来,飘然的烟气被吹出了老远,无奈地说道:“那你又有什么办法吗?”接着郑天富又看着郑天荣,有些怨恨地说道:“这还不是怪你!”
    “这怎么怪起我来了?”
    “当初要不是你出主意,要老四成天跟在金凤的后面,说是要老四看住她,更要让老四保护她不要被人给欺负了,那她也就不会与老四好上了,如果她不与老四好上,那她也不会要老四带着她逃跑了,更不会想到要教老四读书写字了。如果她不想教老四读书写字,就不会去找赖有金了,也就不会被赖有金欺负了。现在赖有金已经把她弄到手了,这么漂亮的一个媳妇,哪个男人见了都会心里发痒的,何况赖有金那个大色鬼。现在好了,赖有金已经与她勾搭上,都跑到咱们的屋里来指要她了。”
    “对了,你都知道她这么漂亮,哪个男人都想打她的主意,如果不是叫老四成天跟在她的身后,在我们这个光棍成群的大山村里,她早就不知被多少男人给了。况且,她与老四好上,这也是一件预料之中的好事。”
    “还一件好事,你看她现在什么心思都在老四的身上去了,竟然为了要教老四读书写字,她都甘愿委身给赖有金那个死鬼了。如果不是老四,她会跟赖有金搞在一起吗?”
    “如果不是老四,还不知道她现在都已经变成什么模样了?也许,她早就不在我们的身边了,要么已经跑出去,要么就已经死了,或者是已经跑到山林里,被山上的野物给吞吃了。这些,说来你也不懂的。”
    “我不懂,我也不想懂!我只知道,现在,她与赖有金搞在一起了,那你说怎么办吧?如果你能把这个问题给解决了,我就说你行!”
    “她那么漂亮,赖有金又是那么的好色,而且赖有金还是咱们大山村的村长。从金凤进到我们家的第一天起,我就有这种可怕的预感,更从赖有金看到金凤时眼睛都直了的神态里,我就知道,赖有金迟早一天都会把她给搞上手的。这是我们无法改变的结局。除非,她没有长得那么漂亮,或者是,咱们村里根本就没有赖有金这么一个大色鬼!”
    “那你这不是在说废话吗?她本来就长得这么漂亮了,而且咱们这个村里就一直都有赖有金这个死色鬼的。”
    “那我就没有办法了。现在她都已经被赖有金搞上了,那就只有等到赖有金死去的那一天,赖有金才不会再来找她的了。”
    郑天富看着手里即将燃尽的旱烟,无可奈何地说道:“是啊,就只有等到赖有金死的那一天了。如果这个死鬼早一点死就好了,那金凤就不会被他欺负了,咱们也不会再丢这么大的脸了。”
    郑天荣也迷离地望着对面的村子,无奈地叹息道:“但是依我看来,赖有金那么一副身强体壮的样子,再活几十年都没有问题啊!恐怕我们几兄弟都死了,他都还好好地活着。”
    郑天富突然把手中的烟头扔到了老远的地方,咬牙切齿地恨恨说道:“把老子惹急了,老子就把他给弄死,让他死得比谁都早!”
    一直默默地坐在一旁吃着花生的郑天贵听了郑天富的这番狠话,顿时惊恐万状地说道:“大哥,这话可千万不能乱说哦!他可是咱们村的村长,闹出事来可不得了!这种事情你可千万做不得,连想都不要去乱想!”
    郑天富鄙夷地看着郑天贵说道:“你怕他个屁?看你长得一副五大三粗的样子,却怎么老是这样像个女人一样畏首畏尾的呢?虽然金凤就要登记在我的名下,但名义上也还是你共有的媳妇,难道你就眼看着她被另外的一个男人带走,你却连屁都不敢放一个?我说要去弄死那个男人,你就吓成这个样子?看你这副胆小怕事的样子,有什么出息?”
    郑天贵被郑天富一通乱骂骂得连头都抬不起了,只得语无伦次地说道:“我我这是为你好!你可千万千万不能乱来!”
    “如果你真的是为我好,那你到时候就帮我,咱们几兄弟一齐共同把那个死鬼给灭了!”
    郑天荣连忙在一旁附和着说道:“二哥,你怕什么?到时候,咱们几兄弟一齐联手,我就不信弄不死那个死鬼。你看看,那个死鬼都已欺负到咱们家里来了,咱们几个正是青壮的兄弟,难道就这样地任由着那个死鬼乱来,咱们也只能是忍气吞声?这件事迟早也要传到村子里头,而且现在他也已经对咱们的媳妇下手了,将来也一定就像村里别的女人一样,随意地被那个死鬼给欺凌霸占。别人的媳妇怎么能够跟咱们的金凤相比?金凤长得这么好看,又这么的娇小,难道你就忍心看着她被赖有金那个恶鬼的欺负?再说,金凤是咱们几个兄弟共同的媳妇,别人的媳妇是他一个男人的媳妇,对身强体壮的赖有金奈何不得,可咱们有几兄弟,咱们几兄弟的媳妇怎么可以让别的男人欺负呢?所以,无论如何也不能再让赖有金欺负咱们的媳妇了,如果咱们不把那个死鬼给弄死的话,那将来咱们几兄弟也无脸去见人了!你说是不是?”
    在郑天荣如此详尽合理的一番诱导之下,郑天贵也无言以对了,“我”
    郑天荣接着说道:“二哥,如果你怕的话,我们也不勉强,只是到时候你不要阻拦我们就是了。都是亲兄弟,如果到时候真出了事,也由我与大哥担着,跟你没有关系,你就把咱们的爸妈照顾好就行了。”说到这里,郑天荣也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道:“其实,赖有金那么高大强壮的一个人,那也绝不是轻易就能够被整死的。对付这样的一个人,我心里也没有底。就算是我们几兄弟一起上,也不一定是他的对手。”
    郑天富突然插话说道:“他强壮,难道我就不强壮了?老子如果真跟他拼起命来,还不知道谁整死谁呢?先前老子一直都怕他是个村长,对他毕恭毕敬的,也就认了。现在,他竟然欺负到老子好不容易才娶回家来的媳妇身上来了,老子还怕他个屁?老三,难道你怕了?”
    “我怕什么?为了咱们的媳妇,我就是死了也决不能活着眼看着他欺负咱们媳妇都不敢吭一声!”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来了,都已经被逼上这个地步来了,郑天贵还能说什么呢?只得战战兢兢地说道:“我也不是怕,我只是觉得,这样的一件事,必须得好好计划才是,千万不能出差错,否则,咱们都得完蛋,毕竟,他还是咱们村的村长,如果上头那些当官的查下来,那就不得了了。”
    郑天荣点了点头,连声说道:“就是就是”
    郑天富恨恨地大声说道:“还计划个屁,咱们几兄弟一齐直接冲到他的家里,都能够把他给弄死在家里了,到时候出了事就说是我一个人干的,与你们无关!”
    听到郑天富这么狂吼着,郑天贵立即怕得脸色都变青了,连声说道:“你小声点,草里有人!”
    郑天荣也连忙说道:“大哥,你这就是在说气话了。这种事情,一定要做到神不知鬼不觉才行!咱们都是亲兄弟,任何一人都绝不能出事!出了事,另外的兄弟还能脱得了干系?这件事当然是不能急的,咱们就先说到这里,等那个死鬼先猖狂一阵子,咱们慢慢地找机会,一旦找到了机会,咱们就动手,绝不给那个死鬼留下任何的机会!”
    郑天贵担心地说道:“只是这件事,千万不能外泄,如果被赖有金知道了,那就不得了了。”
    郑天荣接着说:“对,连爸妈都不能知道,特别是老四,就更不能让他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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