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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节 第二百八十七节 生死抉择
    第11节第二百八十七节生死抉择
    不知不觉之中,外面的鸡叫声已此起彼伏连成了一片,天就要亮了。
    就在胡翠花还在自己的怀里体味着刚才的颠狂剧烈地颤抖不已的时候,郑天荣不失时机地俯在她的耳边,轻声说道:“今天晚上我一定把你给弄痛了吧?那个死鬼天天这样弄你,你也竟然就都能忍受了下来,看来你都已经习惯了。难道你心里也已经不恨他了?”
    “我恨他。”胡翠花应声答道,此时的她还完全没有从刚才的狂烈之中恢复过来,这个带给她这种死去活来激情体验的男人要叫她怎么样,她都只得是随声附和了。
    “我真是不忍心看着他再这样一天又一天地折磨你了。我刚才尝试了一下,觉得也真是太惨道了,他还经常地这样对你!这个该死的东西,看来是不能让他再这样横行霸道、肆意妄为了!”郑天荣的话语间透露出冰冷的阴狠。
    听到郑天荣这样阴冷的狠话,胡翠花的心里立即就猛烈地抖索了起来。看来这个男人是下定决心要收拾赖有金了。这一边是自己的丈夫,一边是自己的情人,这两个男人对自己的生活与生命来说都是至关的重要,其中任何一人的生死,都不可避免地会在自己的心里产生何其震撼的惊悚。
    “我已经下定决心了,一定要弄死那个死鬼!到时候,你可千万要帮助我!”
    还要自己参插在这其中,帮助这个情夫害死自己的丈夫,自己怎么有这样的胆量下得了如此的狠手?这样一来,那自己不就成了人们口中最为不齿的那种因为偷汉子而害死自己丈夫的阴狠歹毒的浪荡娼妇了吗?
    一直以来,在人们的言谈之中,是最为痛恨这样的女人的,他们也常常说提到了对这种女人最严厉的惩罚,抱铜柱浸猪笼,上刀山下油锅,五马分尸大卸八块千刀万剐,最后魂灵也掉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翻身再投胎做人
    想到这里,胡翠花的浑身不由得瑟缩着发起了抖来。她卷俯在了郑天荣的怀里,深深地感到在这个男人那俊逸清秀的面孔之下,其实掩映着一副极其凶狠与残暴的真面孔。
    赖有金虽然长相凶恶,身材高壮,并且性格刚猛暴烈,粗狂野蛮,但却也并没有他这般的阴狠与歹毒。赖有金虽也凶暴,但说什么做什么都是那么的直来直往,一切都摆在眼前,什么都看得见摸得着,所以也并没有让自己感到如此的深恐。
    而这个男人,却什么都隐埋在他的内心里,自己看不见也摸不着,在他的面前,自己就如同掉入到幽深死寂的黑暗之中一样,感到了身心彻寒的惊恐。他完全就是这深黑之中的一头吃人的魔鬼,平时掩藏在那温柔俊秀的模样之中,一旦被激发而狠起心来,那就是毁天灭地的残忍。
    自己刚刚在外面的桌子上就已经体味到了他比及赖有金那过之而无不及的凶狠猛烈,再加上他这副阴狠歹毒的心机,胡翠花感到惊恐极了,这个男人那毁天灭地的残暴,可以摧毁一切,当然,一旦激怒起来,也同样可以摧毁自己,而且是轻而易地就能将自己摧毁,连毛发都不会留下一根。
    这竟然是如此狠毒的一个男人,这与自己刚刚认识他时,看到他与赖有金为了心爱的赖有梅而拼命撕打的男人,看到他在自己的调教与摆弄之下唯唯诺诺俯首帖耳的单纯稚气样子,是多么的天壤之别。想到这里,胡翠花的心底里竟然浮出了一丝悔恨之意,早知是这样,自己当初就不去沾染这个男人了,也不至于落到现在这个惊恐瑟缩的结果。
    郑天荣已明显地感觉到怀里的胡翠花正在不停地瑟瑟发抖,知道她已经害怕自己所提出的这个决定了。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强势女人,怎么就这么害怕呢?
    但是想要除掉赖有金那个强壮凶狠的人,如果没有这个女人的帮忙,那是极其困难的。自己单独对抗赖有金,当然不是他的对手,但是现在自己已经挑动了两个哥哥都来帮自己的忙,那就有希望了。但是从总体上来说,也只能算是与赖有金打个平手而已,那个长相凶恶粗暴野蛮的赖有金一旦发起狂来,自己三个兄弟也不一定能够将其制服住。
    更为重要的是,自己想要完全得到这个女人,也必须得把这个女人拉到这个事件里来。只要让这个女人陷入到这个漩涡之中,并且帮助自己整死了那个赖有金,那她到时候也不敢对外人乱说了,也就再也逃不掉了。不然的话,上头那些当官的查下来,说不定就要把自己给抓去坐牢房,甚至还会因此而被枪毙,毕竟这个赖有金还是这里的村长。但是因为她也参与了这件事,上面那些当官的查下来,她也脱不了关系,所以她就不敢把自己抖出来,而自己也完全可以以此为要挟,让她死心塌地俯首帖耳地听从自己。
    如果没有把这个女人给说动,甚至是这个女人把自己的这个计划透露给了赖有金,那自己就死定了。
    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要争取这个女人了,只要是得到了赖有金身边的这个女人的帮助,那就很有胜算了。自己三兄弟与赖有金就如同翘翘板的两头,半斤八两不分上下,而这个女人就是其中的一块称铊,她滑向哪一边,哪一边就有胜利的希望。
    然而现在这个女人已经感到惊恐害怕了,自己要怎样才能将她说动呢?自己什么都没有,那就只能用未来的远景了。女人总是期待有一个美好的未来,特别是像胡翠花这种受尽折磨一直生活在痛苦之中的女人,多么希望有一个美好的未来啊!如果自己给她的这个未来越是美好,那她就一定会越是沉陷其中。虽然这些承诺自己到时候并不一定能够兑现,但是只要让她帮助自己将赖有金给灭掉了,那到时候就由不得这个女人了,就一切都是自己说了算了!
    郑天荣将胡翠花紧紧地搂进了怀里,并用那纤细的手指在她的背上轻轻地抚慰起来,用极其柔缓的声音说道:“他那么惨道地折磨你,不说是你受不了,就是连村里所有人也看不下去了。为了把你从他的折磨之中救出来,看来,我只有把他给灭了才行了。到时候,我们就可以天天正大光明地生活在一起了,也用不着再这样偷偷摸摸地背着他胆战心惊地幽会了,也更用不着你再把那件红色的睡衣给挂出来做信号了。我们就好好地生活在一起,像那些夫妻一样好好地生活在一起。你也不用再受赖有金的苦,也不用再自虐自己了。到时候,我一定会对你好的,让你成为这大山村里最幸福的女人,你说好吗?”
    听了郑天荣的这些浓情软语,胡翠花感到其间总是充斥着一些虚假的意味,如果是换了自己刚刚结识这个男人的那个时候,自己早就已经激动得热泪盈眶了。那时他还是一个多么幼稚单纯的男人,但是现在,这个男人已经长大了,在经历了那么多的世事与女人之后,已经变得老成持重,心机重重,甚至是阴狠歹毒了。
    那时的他,是多么的可怜又可爱,而现在的他,却已是变得凶狠阴毒了。那时他还是一个任由自己调教摆弄的男人,而现在却是他在摆布玩弄自己了,甚至刚才还那样狂暴地折磨凌辱了自己一番。那时他在自己面前总是一副唯唯诺诺俯首帖耳的样子,现在却是自己在他面前瑟缩发抖了。
    如果赖有金真的被他给整死之后,不准他就会变成折磨自己的第二个赖有金。既然是这样,那何不就保持着这种现状,自己依然做着赖有金的媳妇,时不时地再与他幽会一番,也总比让自己生活在赖有金死亡的恐怖阴影里要好些。其实过了这么久的日子之后,受到了那么多的折磨与摧残之后,自己也已经算是习惯了这种日子。那些留存在自己身上的伤痕与痛楚,总是旧伤未愈,新的又来了,就这样在这一阵接着一阵循环往复之中,与自己的灵魂与感觉一样,也都渐渐麻木了。
    “难道非要把他给整死才行吗?我们现在不是过得好好的吗?为什么非要去做杀人这种可怕的事情呢?”胡翠花鼓起勇气终于把这几句话给说了出来,说完,胡翠花就把头深深地往郑天荣的怀里埋了进去,生怕自己的话把这个男人给激怒了,又要对自己施暴了。
    听到胡翠花这轻弱而透着惊恐的语气,郑天荣知道自己给她的美好远景已经不起作用了,只得冷冷地大笑了一声,狠狠说道:“我知道,对于你来说,把赖有金整死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毕竟他是你的丈夫,与你同床共枕了这么多年。虽然他那么凶残地折磨你,但你也不忍心要他去死。可是我要告诉你的是,从他为了娶你而把我的赖有梅给害死了之后,我就发誓这辈子与他不共戴天,迟早一天我都将与他有一场生死争斗,不是他死,就是我亡!那个时候,我就有了要杀死他的决心。那个时候,我也想把你给杀了。你也一定还记得,当时就在我要杀死你的时候,我就心软了。你也是一个女人,一个苦命的女人,我为什么要把本来就与你无关的所有怨恨发泄到你的身上呢?我们就这样地结识了,然后,我也重新变成了另一个自己,与你相好了起来。他把我的第一个女人给害死了,现在他又在凶残地折磨你,难道你要让我眼睁睁地看着又一个心爱的女人被他折磨死而什么都不敢做吗?为了死去的赖有梅,为了你不再受他的折磨,也为了我自己能够骄傲坦然地活下去,我都一定要把他给灭了,如果不能把他整死的话,我就宁愿被他整死,也决不在他面前低声下气地活下去!”
    郑天荣这声声阴狠决绝的话语,令胡翠花感到了透彻心骨的惊寒,也让她感到,这些才是这个男人的真心话。看来,这个男人与赖有金的生死决斗已经是在所难免的了。
    是啊,赖有金曾经为了把自己给娶进家门,通过换亲把自己的妹妹赖有梅给送到了自己哥哥那里,最后赖有梅受不了这种与心爱男人的分裂之苦而郁郁而终。这对于眼前的这个男人来说,确实是一个山崩地裂般的致命打击。换了是自己,也决不会原谅赖有金那个狠心的男人的。自己与这个男人有几乎同样惨痛的经历,所以对他的痛楚也是深有同感。
    但是作为这两个男人当中的女人,一边是与自己生活了好几年也折磨了自己好几年的丈夫,一边是带给自己死去活来颠峰激情的情人,从自己嫁到这个大山村里来的那一天,自己就已卷裹在其中,无论如何也不能全身而退了,必须得在这两个男人之间做一个抉择,无论这个抉择有多困难,自己都已无法逃避。
    这两个曾经就打得死去活来的男人,一个豪强权势,一个充满了仇恨,这两个男人再次拼起命来,自己在其间又能做些什么呢?在这场天翻地覆昏天黑地的打斗之中,胡翠花顿时感到自己是多么的渺小,无论自己选择了哪一男人,而另一个男人只要对自己吹口气,都能将自己给吹得灰飞烟灭,尸骨无存了。
    就在这时,郑天荣的语气又缓和了下来说道:“不管你到时候站在哪一边,我都不怪你。就算你站到了赖有金那一边,我也决不会伤害你的。这些本来就与你无关,这是我与赖有金之间的仇恨。如果我要伤害你,早在那天晚上,我就已经把你给杀死了。”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胡翠花的心里一热,眼泪都险些流了出来。只是在这即将天明的最后黑暗中,郑天荣没有看到这一幕。
    是啊,如果这个男人要伤害自己的话,早在那天晚上就被他给杀死了。也就在这一刻,胡翠里的天平,已经在渐渐往郑天荣这边倾斜了。
    两人就这样静静地躺着,谁都没有说话。都把目光盯在了那个渐渐变青发白的方正窗口。他们都死死地盯着这个慢慢光亮起来的窗口,谁都没有动,似乎都在默默地等待着黑暗的过去,黎明的到来。
    就在他们的这阵沉默期待之中,窗外就渐渐亮了起来,屋里的一切也都慢慢地看得清楚了。
    胡翠花突然就坐了起来,急切地拉了拉身边的郑天荣,慌忙说道:“快起来快起来”
    郑天荣扭头看了她一眼,显得很是疲倦,没有动。
    看到郑天荣这副软绵绵的样子,胡翠花就更是惊慌了,“快起来,要是那个死鬼过来了,看到你在我这儿,那怎么得了?”
    郑天荣依旧躺在床上没有起来,只是拉住胡翠花的手,淡淡地说道:“怕什么?反正迟早都要与他拼个你死我活的。”
    “但是现在你什么准备都没有,怎么可能是他的对手?你还是快走吧,等他过来了,他一定会打死你的!”
    听到这话,郑天荣刚才还隐隐慌乱的心就顿时安定了下来,看来这个女人还是在担心着自己,自己心里也就有希望了。于是,他这才慢慢地从床上坐了起来,找过上衣穿到了身上。他没有发现自己的裤子,这才回过神来,原来是昨晚就在外面折腾胡翠花时,就被脱在外面的那间屋里去了。
    于是他就来到外面这间屋里,突然看到那盏摔碎在桌下的玻璃煤油灯,顿时就愣了一下,随即捡起地上的裤子穿到了身上,然后又把胡翠花那被自己胡乱地扔在地上的衣服给捡了起来,送回到了胡翠花的床前。
    胡翠花赶忙把这些衣服穿到了身上,一边催促着说道:“你快走吧,再晚了就来不及了。”
    郑天荣不慌不忙地坐到胡翠花的旁边,轻轻地将她搂进了怀里,温柔地拍了拍她的后背。
    胡翠花也紧紧地抱了一下郑天荣,紧接着就把郑天荣从自己的身上推开说道:“好了,你走吧,改天再来!”
    郑天荣又慢慢地俯下头去,在胡翠花的额头上重重地亲了一口,然后看着慌作一团的胡翠花,郑重地说道:“有我在,你不要怕!”
    听了这句话,胡翠花终于安定了一些,定定地看着郑天荣,咬着嘴唇,默默地点了点头。
    郑天荣这才对她轻轻地笑了笑,然后往外走了出去,就在迈出门的那一刻,他又回过头来看着胡翠花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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