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节第三百八十五节最卑贱的人
金凤再次细细地看了看这个男人,这个男人看上去有些呆傻,但却也还算是比较干净,比及有些粗鄙得像条野狗一样的光棍男人就要好多了。金凤突然觉得这个男人虽然三十来岁了,可能连女人都还没有碰过,就不仅又感到了一阵悲凉来。
“你去找过何花容与孙秀丽没有?”金凤的声音突然变得温柔了起来,温柔得像是滑过指尖的温水。
江二娃看着金凤愣愣地摇了摇头。
“那你还没有与女人睡过觉?”
江二娃顿时就又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金凤由此就确定了自己心中的疑想,也更加的酸楚了起来,也坚定了要献身给这个还从来没有碰过女人的男人的决定,于是红着脸说道:“你给了我这么多的钱,心里一定感到不值吧?要不,我再脱一次给你看看。”
江二娃慌忙摆手说道:“不不不,我可再拿不出五十元钱了。”
金凤不由得苦笑了一下,说道:“就算是我补偿你的,不再收你的钱了。”
江二娃还是连连摆手说道:“不,要是让郑天荣知道了,那他还不把我给活活打死。”
金凤就更加的怜悯起这个江二娃来,“这里就我们两个人,你不说我不说,他怎么会知道呢?”
“这样不好我还是怕我”江二娃都紧张得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看到江二娃提到郑天荣的时候都紧张成了这个样子,由此就可以看出郑天荣在村子里的威望有多高,村里所有的人都对他是谈虎色变了,比先前提到赖有金的时候,都还要恐惧。
金凤这次每到一个光棍的屋里,这些光棍们在爬到自己身上之前,都曾面带恐惧地提及了郑天荣,说如果是被郑天荣知道了那就不得了了。但当自己慢慢脱下衣服,现出身上这白嫩的肌肤的时候,这些光棍们就再也控制不住,哪还管得了郑天荣的警告了。
但是这个男人,似乎比那些光棍们还要恐惧郑天荣,都到这个地步了,还被郑天荣的阴影所牢牢笼罩着,丝毫都没有激动起来。
这真是一个可怜的男人!金凤心里还在为这个男人叹息着。看来只得自己更加主动些了。
金凤直接就朝江二娃刚刚从里面走出来的房间里走了去,那里就一定是他睡觉的地方了,因为另一边一看就是一个灶间,这座就这么三间屋的草房,除了这里是他的房间外,那还有什么别的地方呢?
这个房间与外面的那个堂屋一样的寒碜鄙陋,如果不是那靠墙的一角安着一床像是床的东西,还看不出这就是一个睡觉的房间来。还好,这里比外面所透下的阳光要少一些,而且也没那么的宽大,只有一些细小的亮点,反而给这个有些阴暗的屋子带来了一点别样的趣味。
金凤走进房间里之后,回头看到江二娃还站在外面不敢进来,于是她就对他命令道:“你进来。”
江二娃瑟瑟缩的不敢动。
金凤大声地喝斥了一声,“我叫你进来!”
江二娃这才像被牵着魂了一般,木木地跟了进来,像是轻飘飘地飘进来似的。
金凤首先看到的就是这屋里的这张床,也不知道是不是应该叫作床,下面就是两条板凳上铺了几块木板,上面支起了几根木棒,挂上了蚊帐,木板上铺了一张草席,草席上有一床被子,看上去就是一个睡觉的地方了。如果不是这里,那还有什么地方是可以睡人的呢?
金凤走到床前,摸了摸有些生硬的草席,叹息着说道:“这就是你睡的床?”
江二娃没有说话,低着头,连眼前的这个女人都不敢看了。
金凤看到,这床上的蚊帐与被子,都与他身上的衣服一样地补上加补了,而蚊帐由于太过轻薄,有些地方破得根本就补不好了,只能就那样地张着嘴,任由蚊子从那里自由自在地进进出出。
这个男人的日子也实在是太苦太苦了,都不知道是怎么过下去的,难道就真的是为了心中的那个梦想,那个娶媳妇的梦想?那个遥远得不能再遥远的梦想!
但是床上的蚊帐被子虽然破旧,但却显得很是干净,都被洗得泛起了白来,这让金凤感到了一阵温馨。
在这阵温馨的感召之下,金凤深吸了一口气之后,伸手就脱起了自己身上的衣服来,她的动作是那样的坚决,那样的迅速,在转瞬之间,就把自己脱了个精光。然后弱弱地坐在床沿上,柔柔地看着站在房间另一头的江二娃。
江二娃的眼睛扫了一下已经变成了一头白羊的金凤,慌忙就把头扭开了,再也不敢看过来。
“你过来。”金凤轻声说道,她的声音就像是春日里飘过的一阵微风。
江二娃依旧站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
“难道你还要让我过来拉你吗?”金凤的声音依然是那样的轻柔如风。
江二娃这才怯怯地朝金凤走了过来,紧张得浑身都明显地发起了抖来。来到金凤跟前的时候,却也不敢靠得太近。
金凤只得伸过手去,拉住他的手臂将他给拉到了自己的面前。
江二娃与金凤靠得是那样的近,而且这个女人还这样一丝不挂在坐在自己的面前,这就令他全身更是如筛糠般的颤抖不已,身体几乎都要紧张得崩裂了,然后一块一块地掉落下来。
“你这么一个三十岁的大男人,怎么还怕我这样一个才二十来岁的小女人。”金凤的声音更是轻渺得如一只蚊子从耳边飞过。说着,金凤就伸过手去,解起了江二娃胸前的钮扣来。
看到金凤竟然在解起自己的扣子来了,江二娃顿时就惊得死死地盯着这个女人,脸色变得煞白。
“我又不是什么怪物,你怎么就这么的怕我?”金凤解扣子的动作与她的声音一样的轻柔,生怕把这个胆小怕事的男人给惊吓了一般。
江二娃在金凤这轻抚心灵的声音之中,总算是舒缓了一些,嘴里也才终于呼出了气来。
“你怕我什么呢?难不成,我这个小女人还能把你这个大男人给吃了不成?”
在金凤这轻柔得能把心都化成一汪水的阵阵细语之中,江二娃在不知不觉之间就被金凤给脱光了,连裤子都被滑落到了脚上,金凤叫了他几次抬脚,才总算才被脱离了下来。
脱光之后,江二娃就那样呆呆地站在那里,像个木头人一样,完全都不知所措了。
金凤站了起来,看了看这个被自己脱得精光,而且也已吓得魂飞魄散的男人,然后慢慢地、轻轻地扑到了他的身上,并松松地抱在了他的腰间,让自己的身子一点一点地接触到了他的身上。
金凤知道这个男人现在已经是紧张到了极点了,全身都已紧绷得就像是一块干涸的泥人,如果自己的动作稍微生硬一些的话,极有可能就会将这个男人给碰裂得碎散开来,然后掉成一地的碎片。
每当自己脱光衣服呈现在村里其他光棍男人的面前的时候,这些男人就都会毫不顾及郑天荣的恐吓而像一头饿狼一样猛扑到自己的身上。而这个江二娃,连衣服都被自己给脱光了,还是这样一副紧张得不知所措的样子,可见这个男人是多么的胆小,多么的卑微。
金凤就这样轻轻地抱在江二娃的身上,她要用自己这温软柔和的身子将这个男人这僵硬绷直的身子给慢慢融化,一点一点地融化,直到将他融化得流泻到自己的身上为止。
时间就这么慢慢地过着,屋子里很静很静,静得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心跳声。两个人也就这么定定地站在屋里的床前,任由时间在他们的身边慢慢地流逝。现在虽然已进四月,外面在阳光之下晒着早已燥热了起来,屋里却依然还是有些阴凉,但两个人这样赤身裸体地抱在一起,却是正好能够相互的温暖。
渐渐地,金凤感到这个男人的身子在自己的怀抱之下终于慢慢起了一些变化,也不像刚才那样的僵硬了,而且还有些热和了起来。金凤不失时机地对着他的耳边轻声说道:“抱着我。”
说话时,金凤故意吹出了一股芳气,吹到了江二娃的耳朵里,而且接着就这么地对着他的耳朵吹着。
江二娃的身子在这阵阵的温热芳气之中更加的融和了下来,金凤趁机拉起他的手,放到了自己的腰间,让其就那么地搭在了自己的翘臀之上。
金凤抱在江二娃身上的手也就渐次地用起了力来,而她的身子也不再像刚才的那样一动不动,而是慢慢地扭动着身子在江二娃的身上摩挲起来,而且越扭,幅度越大,自己的身子也在这扭动之中更加紧密地与江二娃的身子契合在了一起。
江二娃的身体就更加的松软了,松软得就如同是搭拉在了金凤的身子上一般,似乎都要滑落到地上去了。
金凤见时机已成熟,这才抱着他慢慢地往后面的床上退去,那江二娃的身子也如粘在了她身上,也跟着贴了过来。
金凤的身子很快就撞到了身后的床沿,随即就仰倒了下去,由于两人的身体都已牢牢地粘在了一起,江二娃也就扑倒在了她的身上。
由于倒下去得太沉太重,身下这张乱搭在一起的床也发出了一声沉闷的声响,而也由于床下铺的稻草太少,金凤顿时就感到身子被压得生痛起来。
金凤以为这样一来,这个男人就能够进入状态了,但没有想到却还是那样惊愕得不知所措。金凤觉得自己这次真的是太累了,怎么也没有想到这竟是如此憨笨的一个男人,要是换了别的男人,早就激动得狂乱了起来。
自己怎么就碰到了这样的一个男人,这不知是自己为了报恩还是为求心安,不知是因为怜悯还是因为疼爱,自己竟是如此这般的耐心细致。
没有办法,金凤只得又费力地扭动起自己的身子来,并在自己一点一点的带引之下,终于让这个男人进入了自己的身子。
但是刚一进入,这个男人就崩塌了下来,令金凤都感到很是诧异。
江二娃也觉察出了自己的无能,不好意思地从金凤的身上滑落了下来,怯怯地卷睡在一旁,羞愧得真想钻到床底下去。
金凤知道这个男人刚才一定是太过紧张了,而且又是平生的第一次,对于此事还完全没有经验,所以就做出了这么一次连他自己都感到失望透顶的感受来。
金凤再次对这个可怜的男人感到了深深的悲悯,这个男人也太卑贱了,连这种渴望之中的男女之事也做得如此的忐忑,这一定会给他一个不小的打击,只怕是会摧毁他心中想要娶媳妇的这份期望,让他感到自己终归还是一无是处。
而正是在这种时候,才是这个男人最需要安慰体谅的关键时刻,如果自己在这个时候嘲笑鄙夷他,那一定会给这个男人带来很深很重的伤害,甚至还会影响他的一生。而自己正该在这个时候给他最大的包容与鼓励,让他更加的自信与豪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