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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醋的味道
    一男来西安时,不知谁把她的那件皮袍给她盖在身上的,那张赵艺囡和少爷的婚贴就在这兜里,她本想早点和少爷回老家,顺便私下里问一下邱叔,这到底咋回事来着,但这几天看到老爷他们正为马文跃这事伤脑筋,觉得自己再多生事端也太不看火侯,想把这事先压一压,以后再说,索性和谁也没再提这事。
    前天她去艺囡的房里,见她的梳妆台上摆放着她和余宗照片,回来后她问他:“你那照片是啥时照的,看后远处的景儿象是冬天,她怎么穿那单薄也不怕冻坏了身子?”他说:“那是秋后,凉是凉了点,那会好象不是很冷”。她问:“不很冷?她怎么搂着你的膀子,不是怕你冻着,她真关心你这个呀”。他说:“她是很关心我的,那照片上本来是四个人的,都是相互搂了肩,也不是和她单独照的,两边还各有一位同学,她不知啥时剪去了,大概是她讨厌那个大个子男同学,老缠着她,她烦他”。她又问:“那她就不烦你?”他说:“谁追她她就烦谁,我又不追她,她烦我干啥。”她说:“咱家里还没有你我的照片呢,临走时咱们也照一张大点的”。他说,“行”。她说:“余宗啊,咱俩去医院的事先别和老爷说了,省得他心”。他说“这你不用说,我知道,你跟我说过了”。她知道这是自己没话找话说,只是想努力掩盖从心底里发出的一股浓浓的“醋”的味道。
    两个多月了,学校里还没有复课的迹象,艺囡有些着急,虽说他这段时间一直和邱伯伯帮忙,甚至邱伯伯有些离不了她,但她总觉得学业是第一位的。在她看来,马文跃这种小人见识不值得一提,让他走人就是。可老爷说,事没那么简单,这个坏种后面的根,让她对这事以后多上点心,千万不能对外乱讲。
    今天又和邱叔从老井胡同那对账回来,她通过剩余布头倒推布料品量的作法,让那老掌柜口服心服,承认自己账面上有点失误,但这店里总的来说,还没什么大问题。邱丙银觉得这办法好,就下令以后,所进布料的布头以后不准再自行处理,留下来当样记,省得以后面料的品种搞错了。
    她自己也明白,她盼上学,一是自己的学业快完成了,再有一年就毕业,再是一旦恢复上课,她又能和余宗独处了,自从一男来西安后,他来她的房间少了,一共才二次,且站一会就走,吃饭时他不再和她挨着,而是老和她在一块。经过他们的房间,正好看到他抱着她,她不知自己怎么了,往床上一躺,有种想哭的感觉。
    她真想现在就离开这里,离开这公馆,去南京找爹妈和舅舅去,可她下不了这个决心,这江爷和邱叔对她比慈父还好。她为了他,第二批自愿去重庆的同学们来找过她,她说再等下一批她和他一块去。这可怎么办,她能离得开西安可离不开他了。她知道爱国应大于爱情,可能和他一块为国出点力不是更好吗?爹妈在南京咋还不回来?***戏院里的表叔也不知他能知道爹妈的情况不?
    想到表叔,她又想起她和余宗去表叔那儿玩的情景来。
    表叔戏院里有个杂耍团,团里养着好多野生的动物,还有一条半大叠,虽只有两米来长,还不是很粗,但在这北方已是很罕见了。她知道那家伙很温顺,不咬人得,便和那演员一样把它绕在脖子里玩,余宗儿有点胆怯,说,快放下它,别让它伤了,谁知那天巧了,她正往下放它时,那东西突然从裙子下咬住了她的大腿。
    他也吓坏了,忙冲上去把那家伙的头畚开,可那家伙咬着她的袜筒上的带扣不放,他用个木棍使劲敲它的头,它才松开,长筒袜儿还是被撕烂了。腿并没有破,可有红红的圈,粘了些蟒嘴里粘粘的东西。她还没反应过来,他突然抱着她的大腿给她吸毒。大人们很快赶过来了,跟他俩说,这东西没毒的,它那也不是咬你,你那袜子上可能有什么吸引它的图案,它那是贪玩呢。虽是虚惊一场,但她知道他能为她赴汤蹈火。她现在想起那个镜头来,心里还有一种醉意,他把头钻进她的裙子里,吸一口吐一口,远处的大人们都在笑,她的脸儿通红,可她知道他不是有意的,是“情急之下”所为,她也希望他是有意的。
    当他知道那东西不是在咬人时,觉得自己做事有些欠思量,生物课上学来的那点知识看来是不能乱用的。他转身跑后,竟好几天不敢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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