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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双蝶戏水
    她俩聊了好一会,话儿始终没离开余宗。一男说,天也太热了,这毯子是没法盖了,便把她的一边揭开,伸手去摸那大裤衩。艺囡说,姐,别穿了,这又没外人,咱这样,说着就把自己身上的一半毯儿一脚蹬掉,翻了身,把羞处压在身下。一男说,那不还是光着?白花花的晃眼。话虽那么说着,她并没再去拿那裤衩,也翻了个身将身子平铺开了。艺囡看着她压成椭圆形的一对“宝儿”挖苦道:姐,知道现在人都说封建,封建是啥意思吗?干吗捂着盖着的,在自己家里,自己床上,你这封建思想得需要清理了。一男便轻轻坐起,一对“宝儿”挺在胸前,把自己的一双大脚伸到艺囡的脚边,冲她慢条斯理地说:我的大小姐,不!现在是少夫人,说姐封建,我这脚可不答应的,不象某些人,以三寸金莲自赏,读妇女解放的书,做自残自虐事。艺囡也坐了起来,瞪着双好看的杏眼儿恬怪地说:姐,当时我才五岁啊,就为这脚,我是想反抗来着,可有心无力呢。到西安***戏院那会,我大点了,学戏就因这脚的事,翻不了跟头,我也不干了,你看这不已放开一半了吗?说完把自己的一只脚盘过来,让一男看。一男仰身躺下,捂着嘴咯咯的笑。艺囡知道刚才自己搬腿时的动作过大,有些变形,羞低了头,扯起枕头去抽一男的,说:叫你笑我,叫你笑我,你那也张口瞪眼的咋不说来。一男忙绞起一双秀腿,夺过枕头,盖起。
    这时,门轻轻的开了,把她俩吓了一跳,差点惊出声来,急忙拉紧毯子盖了身子俯卧在床上,一男心想,刚才进屋太急忘栓门了?见是余宗,就异口同声说,出去,滚出去。
    余宗不慌不忙地来到他俩的正前方,低眼稍扫了眼那两对白嫩嫩的***,又忙将眼神移开,面对面的说,两位尊敬的“姐姐”,我只说五句话就走,你们也别现在就撵我,记住,一定等我把话说完,千万莫要插话。看他一脸严肃、一本正经象是马上就要火冒三丈的样,这是她们先前谁也没曾见过的。就“老实”的趴在被窝边认真的等着听他将要说的话。
    他开始了,两手插在腰里:这第一句,你俩身为这江府的少奶奶,且都识文断字知书达理,丢下俩个孩子不管,跑在一起讲些狗苟蝇营的事情,实属不对!第二句,俩位青春妙龄女子,夜半三更,宽衣解带,一丝不挂,同卧玉床,缦不闭,门不拴,用意何在?第三句,俩位虽是年已二十六七,且为已婚生养之妇,能保持姣好身材,此之为大幸,但,你们上有老下有小中有夫,借这月明星稀、烛光满荧之时,透过这一窗簿纸对外展示你们的胴体,实在不可理喻!第四句,是我身为你们的丈夫和你们说句道歉的话,刚才小生树下装醉实在是无奈之举。第五句,这是最重要的一句,也是我最生气的一句,也是我最让伤心的一句,更是我不说不行的一句,他声音大了起来,惊得她俩不知如何是好,就听他又重复说,这第五句就是,经过我这三年的细心观察,你们是约定好了的,今晚在等那个人!她们争辩道:“余宗啊,你可别胡说,我们俩是在一起说些私房话儿呢,我们能等谁?还我们俩约定好的?”
    你们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还非***我说出那个人的名字来不成吗?
    你说,你说,真是胡说八道!你要对你说过的话负责,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一男有些当真了。你说,你快说!艺囡也一脸严肃。
    好!那我就说,刚才我都听到了,你们不是讲妇女解放吗,你们不是要反封建吗?怎样反封建你们知道不?我告诉你,要反封建自己要一身作则,首先在丈夫面前要“疯”在床上要“贱”你们在等谁还能瞒得住我的眼睛,你们等的那人就是带领你们彻底反“疯贱”的人,他就叫——江余宗!说完,猛地把灯吹灭,一头扎进她俩的中间。
    黑暗中,薄毯下一阵动,娇骂声顿起,四只女拳以极高的频率胡乱地落在毛毯上,那力道是急鼓慢棰,形同搔痒,余宗深悟其道,他趴俯在床上,身体和她们呈相反的方向,以疾快的速度,双手分向两边,将俩人一人一条玉腿分揽在自己的身边,嘴里梦呓般可怜惜惜哭诉道:“院落厅堂三百间,吾却无椎地寝安!家中仙妻双对出,眉低心高无丈夫”惨啊,惨啊
    那夜,不知处于什么心态,艺囡在丈夫和姐的“挽留”下没回自己的房间,尽管她在今后的多少年里对那一双“挽留”的诚意没再深究,亦或变得有些淡泊,但那夜无形有声的一幅胜似《***图》的长卷却深深印在她的脑子里。
    那长卷是水墨浸润过的乐章,嬉嬉闹闹的开头,轰轰烈烈的结尾,是黄鹂和白鹭在对歌,黄鹂嘤嘤,白鹭啾啾。
    那长卷是波涛奔涌的交响,一如黄河翻滚的水,冲击着,涤荡着,盘旋着。
    那长卷里人物有三个,白娘子、小青和许仙;不对!是红娘、张生和莺莺;也不对,他们都不是夫妻。可她们有蛇仙的缠绵,有红娘的胸怀,有许仙和张生的痴迷,有莺莺的娇柔。
    那长卷在床前随意泼就,随意流淌,随意飘浮在云里,没有题跋,落款处轻描淡写:委婉、淡雅、曚昽、原始、狂野。
    那夜里,她和姐都从那长卷闻到了墨香的味道,那味道沁人心脾,冥冥中觉得:爱亦私,爱亦真;情亦浓,情亦容。
    那长卷在不能自抑的喘息中被收起的时候,她和她姐,都恨起余宗来,都说是上了他的当,四只脚把他踹下床来。
    姐说他定是早有预谋的,咱俩抬他回房时却不知他在装醉。语气里带出幽幽怨怨的东西来,她听得出,这是种幸福的怨恨。姐还悄悄地跟她说“咱俩这样纵容他,会不会把他带坏了?咱这样是不是不守妇道?也怪姐,这毕竟是在姐的房间里”。
    她说,下次去我的房间不就扯平了吗,我是不担心带坏了他,只怕是会累坏了他。姐只是抿嘴笑,那表情,是一种意犹未尽的祈盼,是一种超然的默许,她从她的眼神读到的。不过,话说到这里,是无法再往下引申了,还得拿出女人天然的矜持,拿姐的花裤衩打在余宗的头上骂道:姐,他是看《金瓶梅》看多了,这也不知他从哪搞来的书,前几天,双凤盘龙那一章我是专门给撕掉了的,没想到他还是学会了。
    姐问她,好好的书,你撕掉干吗?
    她说,“双凤盘龙”呢,听其名姐能不解其意?这一章看不得,太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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